爱尚小说网 > 玉氏春秋 > 第151章 齐太子的情

第151章 齐太子的情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这一下动作十分突然!

    玉紫只是一怔,却没有挣扎。她浅浅一笑,提醒道:“太子,此是殿中!”

    齐太子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手,低声命令道:“随我出来。”

    玉紫闻言,回头向公子出的方向一看,公子出被齐臣们围拥着,要仔细找才能找到。

    玉紫又看齐太子看了一眼,终于,她点了点头,跟在齐太子身后,向殿外走去。

    殿外树影依稀,笑声隐隐。齐太子带着玉紫,径直来到右侧后方的一片小树林中。

    这里树叶繁茂,对面都看不到人,显得十分安静。

    玉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转头看向齐太子。

    月光下,齐太子刀削斧刻的脸,显得温和了几分,明亮了几分,也更加俊美。

    玉紫看着他,随手扯下一片树叶,清声说道:“太子,妾真不明白。”

    玉紫的声音很清朗,也很坦然,她看着他,目光明澈如水,“昔日,太子毫不留情地任由他人迫害于妾,令妾几死无葬身之地。”

    她语气平淡地说到这里,齐太子却是嘴角一僵。

    玉紫继续说道:“既然当年太子能将妾毫不在意地舍弃,如今时过境迁,又何必再提起旧事?太子本是无情之人,妾真不知,太子为了何事,竟对妾念念不忘?”

    她说到这里,抬起小脸,很是认真,也很是严肃地看着齐太子,等着他地回答。

    她的意思很明了,态度也很明了。

    齐太子的薄唇扯了扯,他直直地盯着她,表情有点僵硬。

    直过了一会,他才侧过头,低声说道:“鲁氏,你留下罢,我会善待你。”

    玉紫哧地一笑。

    也许是她这声笑,太过冷漠,更是隐含嘲讽,齐太子嗖地一声回头恼怒地盯着她,目光阴沉。

    玉紫这时也觉得自己不能笑。

    当下她收起笑容,目光如水地看着齐太子,果断地摇了摇头。、

    一抹痛苦之色,从齐太子的脸上一晃而过。

    他侧过脸去,避开了玉紫狐疑中带着审视,好奇中带着天真的眼神。

    他饶是侧过头,玉紫还在这般看着他,当下,齐太子忍着怒火,说道:“鲁氏,赵国绝非善地,你留下来,我许你为夫人。”

    他的声音刚刚一落,玉紫已是清脆地接道:“昔日,你都许过我正妻。”

    齐太子一噎。

    他看向了她。

    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对上她白里透红的小脸,齐太子强忍的怒火,在迅速地消去,他怅然地说道:“昔日之诺,依然有效,”他的声音沙哑了,他看着玉紫,说道:“鲁氏,昔日之时,我曾许诺,总有一日,我会休去那妇人,许你为后。此诺,依然有效。”顿了顿,他又续道:“当日迫害你的吴袖,我已诛杀。”

    玉紫听到最后一句,差点哧笑出声。从旁敲侧击中,她早已了解了,吴袖本是齐王和公孙宁安排在齐太子身边的女人,也算是齐太子与这两人达到某种协议的关键人物。但是,吴袖所有的价值,在齐太子与公孙宁彻底翻脸后,已经浑然无存。他之所以杀了吴袖,是因为她没用了吧?这个男人,却还把这个当作条件,向她表白,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不过,虽然可笑,吴袖毕竟是她的仇人,齐太子当着她的面诛杀,也算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所以玉紫不想因为此事与他争持不休。

    玉紫转过双眸,好奇地看着齐太子,暗暗忖道:这个男人明明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啊。。。。。。

    齐太子的表情中,带着一种失落。

    这是一种面对自己无法把握的事的失落。

    黑暗中,玉紫幽亮幽亮的双眸,还在好奇地打量着他。月光幽幽,黑袍黑发,她整个人仿佛溶入黑暗中,只有那明净皎洁得毫无暇疵的面容,以及那双宛如秋水的眼眸,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齐太子看着看着,似是痴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上玉紫的脸。

    玉紫没动。

    她任由他冰冷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这般近距离看着他,玉紫突然发现,这个齐太子,也许真是对她有点情意的。

    她想到这里,不由有点好笑:这个无情的男人,以前的鲁氏对他痴情一片,他毫不在意地舍弃了。现在在这里装痴情,又有什么意思?

    夜风徐来,笙乐飘飘,月光之下,树影之中,相对无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紫才笑了笑,她伸手拂开他的手,叹道:“太子,妾有一言,不问不快!”

    “说罢。”

    “妾之于君,何利可图?”玉紫这话一出,齐太子俊脸一沉。

    玉紫也不管他的脸色是多么难看,径自说道:“妾实是想不明白。那《攻城十器》君已到手,妾又非绝色,真不知,太子因何不舍!”

    她这些话,是一鼓作气说出的。这是耿在她心中的一个疑问,今天晚上,齐太子显得特别温和,而且,这样的月色,还真是适合谈心呢。

    齐太子沉着脸,冷冷地瞪着玉紫。

    玉紫却是嘴角含笑,这个气场大,她不敢正面与他对视,可是,她却可以这般侧着脸,一边欣赏着月光下婆娑的树影,一边等着他的回答。

    安静中,齐太子直喘了一口气,才沉声说道:“鲁氏于我,已无可用之处!”

    玉紫嗖地转头,看同他。

    齐太子盯着她,说道:“此次战胜,鲁国已献上《攻城十器》后半部秘本,且奉上全部鲁氏秘匠!姬之所长,于我已然无用。”

    噫?

    玉紫眨了眨眼,想道:鲁氏匠师?我的所长?

    她的心一跳:他为什么把鲁氏匠师与我的所长联系在一起?难不成,原来的我,还藏了一手,把那个什么后半部秘本默记在心中?而且在制造器物上面,还很有天份不成?

    玉紫的嘴唇动了动,她心念电转,很想问个明白。可是这一问,便露相了。

    玉紫心中痒痒,很想知道自己前身的一些事,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怎么来套他的话。

    就在玉紫沉思时,齐太子手一伸,扣上她的手臂。

    他扣得如此之紧,直令得玉紫吃痛地皱起了眉头。

    齐太子盯着她,轻声说道:“鲁氏,我实悦你。你回我身边吧,我许你为正妻。以往对你不好的地方,定不再犯。”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是呢喃。

    玉紫看向他。

    齐太子的薄唇抿得很紧,他很认真地看着她,那眼神是如此执着。

    玉紫慢慢地摇了摇头。

    她伸出右手,扯开他扣着自己手臂的大手,清声说道:“迟了!妾对君,已无情爱。”

    齐太子俊美的脸上,浮出了一抹痛苦。

    他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臂。

    他缓缓侧头,一动不动。玉紫看着他,迟疑着要不要告退时,齐太子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滚!”

    玉紫一惊,紧接着她盈盈一福,向后退出。

    当她退出五步远后,齐太子嘶哑愤怒的声音传来,“一妇人而已!”

    玉紫转过身,大步离去。

    她走得很快,很快。

    不一会功夫,玉紫便来到了大殿中。

    殿中,依然喧嚣,笙乐飘扬,美人旋转着云袖,翩跹起舞。

    而公子出,依然被齐臣筹拥着,清笑声不断传来。

    玉紫提步向公子出府中的食客所在的方向走去。

    济济人群中,一个又一个的人与她擦肩而过。走着走着,她的衣袖一勾。

    玉紫回过头来。

    她对上了公孙宁含笑的俊脸,他这一笑,嘴角酒涡隐隐。他的笑容是如此明朗,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玉紫微微一笑,朝着他盈盈福了福,继续向前走去。

    公孙宁没有叫住她,他盯着她走到公子出身后,笑了笑,举起几上的酒樽一饮而尽。

    一夜欢宴后,公子出归国的事也提上了日程表。这一次,他是以齐国凌申君的身份,在十万大军地护送下回国的。

    齐国除了封公子出为凌申君后,还给了他一块封地。像他这样的一国公子,在另一个国家拥有尊称和封地,也是寻常事。

    玉紫找到宫,把自己要去赵国的事说了后,第二天便动身了。公子出带回的姬妾,只有她一人。至于韩公主等,早就与那个齐国公子喏住在一起了。玉紫在想到那次宴中,韩公主与公子喏彼此凝视的眼神时,总是会想道,终于让她看到一对两情相悦的有情人了。

    至于其他韩姬,也跟着韩公子住进了齐公子喏的府第。

    如以往一样,她依然是坐在公子出的马车中,偎在他的腿边。

    马车隆隆,步伐森森,巨大的响声中,如不是提高声音,说的话都没有人能听清。

    玉紫抬起头,朝公子出看去,他的表情很严肃,嘲弄的笑容不再,那盯着外面的琉璃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的身上,有一种凛然之威,似乎这一动,是奔赴一个战场。

    是啊,他一个逃亡公子,如此大张旗鼓地回到故国,可不正是示威来着?

    宫没有来,他被公子出留在了齐国打点那六百家店面。

    在路上颠覆了一个月后,这一日,大军来到了赵国边境!

    马上,就要踏入赵国了!

    公子出盯着外面的双眸中,露出了一抹冷笑。

    此时的他,腰背挺得笔直笔直。

    这时,他的背心一暖。

    却是一个温软的娇躯,从背后拥紧了他。

    不知不觉中,公子出的身躯一松,向后微微仰了仰。便是这一仰,他便不再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了。

    搂着他的人是玉紫。她抱紧他,小脸贴在他的背上,温软的,似是闲话般地说道:“夫主,妾方才看史,上面有一句话叫‘忠孝不能两全’,妾真不知,为何忠孝不能两全?”

    公子出怔住了。

    他低低地说道:“忠孝不能两全?忠孝不能两全?”重复了两句后,他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盯着外面的云空。这时的他,神游物外,哪里还记得回答玉紫地问话?

    玉紫望着他的模样,得意地一笑。她收回双手,继续低着头,玩耍着自己的衣袖。看她的模样,刚才那一问,纯粹是顺口道来。脱口而出后,便被抛于脑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