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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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是上等的楠木，外面贴着少许的金丝，这种棺材少有，古时候的有前人家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好棺材。
方九运气好，居然能在棺材里躺了半个多小时，被孙林弄出来后，方九满身都是臭味，身上还滴着黑色的液体。
“妈的，这棺材里面都是尸油，臭死我了！”方九出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道。
孙林道：“棺材里面都是尸油？那尸体那去了？”
棺材里面都有尸身，就算没有的，棺材里面也曾经放过一具尸体，四川一带有些人家为了吉利，取升官发财之意，也会在家中放一口棺材，里面会停一具动物的尸体，小猫小狗之类的。
而眼前的棺材，方九在里面躺了半个小时，只看到有尸油，却没看到尸身，那么说，尸体哪去了？
正说话，忽然孙林觉得身后一阵凉，阵阵的风吹过，好象从那个洞口吹出来一样。
孙林摸了地脉，说：“不对啊，刚才没有洞，怎么身后出了个洞？那刚才那道石门就是墓踊了？”
墓踊是放在墓里面辟邪的，很多盗墓贼进来后，第一眼看到墓踊，会以为那是活人。在石门口看到的石像，就是墓踊的一种。
那墓佣似乎是活的，在一直盯着孙林他们看，那种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王岩只觉得头皮发麻，回头看时，那墓佣越来越近，越来越仅……
“我说两位，别看了，那东西是痍佣，看不得，赶紧走吧，这里水好象越来越多了，再加上那些怪鱼，再不走，早晚得和这成这些鱼的宵夜！”
方九大喊着，趟着水，一步一步向前走。
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对孙林道：“孙林，我觉得不对，刚才我们稀里糊涂的进了棺材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特别奇怪的感觉，反倒是觉得特别的舒服，就好象……好象回到家一样！”
孙林听了，睁大眼球看着一脸正直的方九，道：“九爷，你糊涂了？这是个什么墓都没弄明白，你说你到家了？”
其实孙林这句话是故意反问的，他的心里也没底，因为当处下墓的时候，垂阳曾经暗地里告诉他，广成教立教祖师爷就曾遇到过这种感觉。
当年，广成教祖师爷广成子降伏一头千年妖兽的时候，被迫下到了一窟石洞里，当广成子猛一踏入的时候，突然就萌生了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似曾相识，但有捉摸不到。广成子为了办正事，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直接追杀到洞底层，却发现，那头千年妖兽，却是一只吸了八百年佛香火的六爪老鼠。
广成子从来都没有见过此等妖怪，更何况还是敢吸食佛香的妖怪，此妖胆大猖狂竟然到了这等地步。广成子二话没说，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那妖兽降伏，不料，在那妖兽被灰飞烟灭之前，却想广成子口吐人言，道：“法师留名，小仙有话要说！”
广成子一楞，他万万没想到，在人间修炼的妖怪竟然真的会口吐人言，以往都是师父口头提起过，并没有在那本典籍古书中曾经提起过妖怪修炼到最后真的能说人话的。
广成子也为一代宗师，见妖兽口吐人言，同时也见妖兽身受重伤，多时边要化作尘土，便留了时间给它道来。
那妖兽对广成子施以感激的眼神，虚弱道：“法师不杀之恩，当来世再作报答，只是，法师纵然是杀了小仙，那也解除不了小仙的痛楚，只因为……只因为那……那本妖书！”
“妖书？”
“正是！那妖书乃小仙在东北时所见，当时的情形已经记不清楚了，只不过，那妖书正是在白龙龙尾处所取，书是奇书，可惜了小仙，为了……哎，法师如果怜惜天下苍生，定将那妖书焚毁，不得留入世间，否则！不死劫啊！！”
那六爪老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刚说完，边散作一阵尘烟，就此西去。
广成子依然没有从六爪老鼠的言语中明白过来，什么一会奇书，一会妖书的？我广成子生就是为了天下苍生，怎能见到妖书不管的道理？
想罢，广成子在六爪老鼠化升的地方点了三柱香，随即便进入六爪老鼠的老窝，也正是六爪老鼠所说的妖书所放之处。这一进去不打紧，广成子顿时觉得方才那股一瞬即闪的归属感顿时强烈了起来！
老道的广成子摇晃了几下脑袋，便从那股归属感中回过神来，却见一本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黄皮书放在他的眼前。
那书通体泛黄，书边都已经剥落，但书中内容皆都完整，广成子一见，那认为是妖书，任凭如何感应，都不觉得那本书是妖书，于是，广成子便将那书带了回来。
多年以后，广成教立，据垂阳老道说，当年《广成教义》中就有记载：广成子得奇书，三月未曾出门，随后得《论阴阳》，流芳百世。
孙林道：“我想，当年祖师爷定是得了《阴阳拓本》的原本，而后来经过三个月的研究，便写出了《论阴阳》！”
方九依然呼啦着身上的尸臭味，随意道：“那又从何说起？哦，你那祖师爷得了一本书，看了三个月，就有了两外一本书，这与照抄有什么区别？”
孙林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阴阳拓本》被祖师爷得了之后，经过筛选，把其中正义的，能够理解或者说能够使用的东西取了出来，将邪恶的，不能理解和不能使用的东西封了起来。才有的《论阴阳》。”
“那也不对，如果说广成子得了那本书，那我们怎么知道是《阴阳拓本》？就算是，那为什么六爪老鼠会在那个什么白龙的尾巴上找到？那白龙是什么？真是龙？是的话它又在哪里？尾巴又在哪里？”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孙林也很头疼，干脆现在不想，等回去问垂阳好了，眼下要解决的，是怎样出了这水墓，找其他线索，当处在峦山的时候，古镜虽然找到了，但显然不是真家伙，这次在老墓里，就算找不到线索，那能够解决陈家庄问题也行。
原本简单的问题变的有些复杂，孙林的不死劫只有他自己和垂阳老道知道。而王岩曾经无意中被孙林看到的笔记，也露出一些让人怀疑的地方，加上方九神秘的身份，更让孙林有些烦恼头痛。索性不想了，想办法出了这水墓再说。
那水墓中还有幽灵蠹鱼，吃人不吐骨头的怪鱼随时都能闻到生人的气味。
常年在古墓水中生活的幽灵蠹鱼，必须有特殊的环境才能够生存，第一，是墓室，还必须是古老的墓室，年代起码要在宋以前，其次，必须有水，鱼靠水活，目前还没听说过有那种鱼能够不靠水生存的。第三，必须是阴气重的地方。
而眼下的环境，是幽灵蠹鱼生存的最好环境，再耽误，恐怕三人都得归位。
三人刚想动弹，忽然发觉周围少了什么东西。
孙林第一感觉是，王岩又丢了！
他奶奶的，女人主要都是在节骨眼上出问题。刚才好不容易找到个没水的地方站着，现在王岩又突然不见了，这不得不让孙林和方九生闷火。
早知道就不带着个女人进墓了。孙林对方九道：“方九，赶紧找人啊！别一会找到一堆被怪鱼吃剩下的骨头，带回去没办法向那老家伙交代！”
方九当然知道孙林口中老家伙指的是谁。当下二话没说，便一头扎到水里找人。方九判断的没错，人突然没了，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被鱼拖到水里去了，当方九透出水面呼吸的时候，忽然觉得他的眼前一个白影闪过。
方九还以为是时间长憋气有点眼花，待仔细看过后“妈呀”一声叫了出来。孙林也被吓了一跳，骂道：“**的别乱叫唤，这里哪有你妈？”
孙林说完觉得不对，猛一转身，只见王岩披头散发，舌头伸出嘴外一尺来长，全身泛白，像是刚从白面里滚了一圈，整个身体除了脑袋，都藏在水里。脑袋上白白一片，配合着黑乌乌的头发，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惨白的脑袋就已经够吓人，和着一双滚圆的血眼睛，不得不怪一向以胆量见长的方九连妈妈都叫了出来。
“什么东西？！”孙林一转身的瞬间就看到水面上漂着个王岩，但碍于是王岩，开山符根本就贴不得，而那鬼魅一样的白脸，让孙林后背一阵发麻。
方九与王岩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一个呼吸，都能把王岩湿漉漉的头发吹动。方九大气都不敢出，打打不得，跑又没那力气，当下使出了看家本领。趁着水的浮动力，一个后翻身，从水里打了个滚，整个身体向后退了三米，退到老墓石墙边上，与水中漂着的王岩四目相对。
此时的孙林倒冷静下来。王岩虽然很恐怖，但一直未动，这说明她还没有伤人的意思。如果要伤人，恐怖方九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王岩变成这般模样？
难道是幽灵蠹鱼？那也不对呀，自己刚才也被拖下水，腿上也被生生的撕下二两肉，那为什么自己没有变成怪物？
此时再未多想，救人要紧，人就在跟前杵着，孙林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王岩慢慢的接近，那种内心强烈抵抗着恐惧而又要接近恐惧的心情，着实让孙林快裂了胆。
孙林慢慢悄悄的将左手伸进乾坤袋，摸出一张大号开山符，右手慢慢的伸向水面上只漂着个人头的王岩，不料，手与那白脸只声不到五毫米左右位置的时候，忽然王岩张大了嘴巴，对着孙林的手指头咬了下去。
这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变故，让孙林根本就没有了反映的时间，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都被咬中，再使点仅，恐怕右手就要报废。
此时的孙林也顾不得那白脸是人是鬼，当左手开山符，毫不客气的贴在了王岩的脑袋上，口中不停，短暂急促的咒语过后，王岩的脑袋上就像是点燃了炮仗，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大约响了十几秒，开山符也化成了灰烬，却见咬住手指头的那张白脸依然如故，甚至比以前更白了。
孙林急了，大骂道：“操你奶奶的十八代祖宗，原来祖师爷发明的开山符也有失效的时候！今天如果不让你看看孙爷手段，你这小白脸还不知道俺老孙是干什么的！”
此时方九在石墙边缓过气来，心中大起大落已经过去，听得孙林爆粗口，便接了一句：“你老孙是猴子王！”
孙林也没听到方九拿他开刷，只一心想着如何将手指头从那白脸嘴里拿出来。开山符都不管用，难道要点香，想罢又摸出七支香，手一甩，香头便“曝”的一声自己燃烧起来，也不等火苗熄灭，对着白脸的血眼，鼻孔，五官七窍就戳了进去。
这下，那白脸似乎感觉到了异端，迅速后退，硬是将孙林的三颗直接给抹了去。十指连心，疼的孙林牙花都咬出了血。孙林指痛，白脸也退了三尺开外，他心便放了下来，无意中将嘴中的血丝吐了出来。
岂料，那白脸见了血丝，像是见到克星一样，整张脸都抖了起来，并且在水中窜来窜去，似乎是要寻找一个躲避的所在。
孙林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原来是这般，当下将舌尖咬破，猛吸一口，对着水中没魂乱窜的白脸喷了过去。
可是，那白脸移动速度过快，孙林硬是喷了好几口，也没喷着，心想：原来你怕的是这个，好家伙，让孙爷爷看看你有几般斤两！
孙林一口一喷，对着白脸喷上个几十口，待到头晕目眩，也没将白脸制服，这时候，方九在边上瞧得心急，道：“看九爷我的！”
话为吐完，嘴中已是一口浓血喷出，不偏不倚，正中白脸门面，这时候，白脸也不窜行，顿时一阵白烟过后，只见水中“哗”的一声，一道细长的水文过后，王岩慢慢的从水中浮了上来，见到孙林后，开口道：“水下，有门！”
棺材是上等的楠木，外面贴着少许的金丝，这种棺材少有，古时候的有前人家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好棺材。
方九运气好，居然能在棺材里躺了半个多小时，被孙林弄出来后，方九满身都是臭味，身上还滴着黑色的液体。
“妈的，这棺材里面都是尸油，臭死我了！”方九出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道。
孙林道：“棺材里面都是尸油？那尸体那去了？”
棺材里面都有尸身，就算没有的，棺材里面也曾经放过一具尸体，四川一带有些人家为了吉利，取升官发财之意，也会在家中放一口棺材，里面会停一具动物的尸体，小猫小狗之类的。
而眼前的棺材，方九在里面躺了半个小时，只看到有尸油，却没看到尸身，那么说，尸体哪去了？
正说话，忽然孙林觉得身后一阵凉，阵阵的风吹过，好象从那个洞口吹出来一样。
孙林摸了地脉，说：“不对啊，刚才没有洞，怎么身后出了个洞？那刚才那道石门就是墓踊了？”
墓踊是放在墓里面辟邪的，很多盗墓贼进来后，第一眼看到墓踊，会以为那是活人。在石门口看到的石像，就是墓踊的一种。
那墓佣似乎是活的，在一直盯着孙林他们看，那种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王岩只觉得头皮发麻，回头看时，那墓佣越来越近，越来越仅……
“我说两位，别看了，那东西是痍佣，看不得，赶紧走吧，这里水好象越来越多了，再加上那些怪鱼，再不走，早晚得和这成这些鱼的宵夜！”
方九大喊着，趟着水，一步一步向前走。
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对孙林道：“孙林，我觉得不对，刚才我们稀里糊涂的进了棺材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特别奇怪的感觉，反倒是觉得特别的舒服，就好象……好象回到家一样！”
孙林听了，睁大眼球看着一脸正直的方九，道：“九爷，你糊涂了？这是个什么墓都没弄明白，你说你到家了？”
其实孙林这句话是故意反问的，他的心里也没底，因为当处下墓的时候，垂阳曾经暗地里告诉他，广成教立教祖师爷就曾遇到过这种感觉。
当年，广成教祖师爷广成子降伏一头千年妖兽的时候，被迫下到了一窟石洞里，当广成子猛一踏入的时候，突然就萌生了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似曾相识，但有捉摸不到。广成子为了办正事，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直接追杀到洞底层，却发现，那头千年妖兽，却是一只吸了八百年佛香火的六爪老鼠。
广成子从来都没有见过此等妖怪，更何况还是敢吸食佛香的妖怪，此妖胆大猖狂竟然到了这等地步。广成子二话没说，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那妖兽降伏，不料，在那妖兽被灰飞烟灭之前，却想广成子口吐人言，道：“法师留名，小仙有话要说！”
广成子一楞，他万万没想到，在人间修炼的妖怪竟然真的会口吐人言，以往都是师父口头提起过，并没有在那本典籍古书中曾经提起过妖怪修炼到最后真的能说人话的。
广成子也为一代宗师，见妖兽口吐人言，同时也见妖兽身受重伤，多时边要化作尘土，便留了时间给它道来。
那妖兽对广成子施以感激的眼神，虚弱道：“法师不杀之恩，当来世再作报答，只是，法师纵然是杀了小仙，那也解除不了小仙的痛楚，只因为……只因为那……那本妖书！”
“妖书？”
“正是！那妖书乃小仙在东北时所见，当时的情形已经记不清楚了，只不过，那妖书正是在白龙龙尾处所取，书是奇书，可惜了小仙，为了……哎，法师如果怜惜天下苍生，定将那妖书焚毁，不得留入世间，否则！不死劫啊！！”
那六爪老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刚说完，边散作一阵尘烟，就此西去。
广成子依然没有从六爪老鼠的言语中明白过来，什么一会奇书，一会妖书的？我广成子生就是为了天下苍生，怎能见到妖书不管的道理？
想罢，广成子在六爪老鼠化升的地方点了三柱香，随即便进入六爪老鼠的老窝，也正是六爪老鼠所说的妖书所放之处。这一进去不打紧，广成子顿时觉得方才那股一瞬即闪的归属感顿时强烈了起来！
老道的广成子摇晃了几下脑袋，便从那股归属感中回过神来，却见一本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黄皮书放在他的眼前。
那书通体泛黄，书边都已经剥落，但书中内容皆都完整，广成子一见，那认为是妖书，任凭如何感应，都不觉得那本书是妖书，于是，广成子便将那书带了回来。
多年以后，广成教立，据垂阳老道说，当年《广成教义》中就有记载：广成子得奇书，三月未曾出门，随后得《论阴阳》，流芳百世。
孙林道：“我想，当年祖师爷定是得了《阴阳拓本》的原本，而后来经过三个月的研究，便写出了《论阴阳》！”
方九依然呼啦着身上的尸臭味，随意道：“那又从何说起？哦，你那祖师爷得了一本书，看了三个月，就有了两外一本书，这与照抄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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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孙林也很头疼，干脆现在不想，等回去问垂阳好了，眼下要解决的，是怎样出了这水墓，找其他线索，当处在峦山的时候，古镜虽然找到了，但显然不是真家伙，这次在老墓里，就算找不到线索，那能够解决陈家庄问题也行。
原本简单的问题变的有些复杂，孙林的不死劫只有他自己和垂阳老道知道。而王岩曾经无意中被孙林看到的笔记，也露出一些让人怀疑的地方，加上方九神秘的身份，更让孙林有些烦恼头痛。索性不想了，想办法出了这水墓再说。
那水墓中还有幽灵蠹鱼，吃人不吐骨头的怪鱼随时都能闻到生人的气味。
常年在古墓水中生活的幽灵蠹鱼，必须有特殊的环境才能够生存，第一，是墓室，还必须是古老的墓室，年代起码要在宋以前，其次，必须有水，鱼靠水活，目前还没听说过有那种鱼能够不靠水生存的。第三，必须是阴气重的地方。
而眼下的环境，是幽灵蠹鱼生存的最好环境，再耽误，恐怕三人都得归位。
三人刚想动弹，忽然发觉周围少了什么东西。
孙林第一感觉是，王岩又丢了！
他奶奶的，女人主要都是在节骨眼上出问题。刚才好不容易找到个没水的地方站着，现在王岩又突然不见了，这不得不让孙林和方九生闷火。
早知道就不带着个女人进墓了。孙林对方九道：“方九，赶紧找人啊！别一会找到一堆被怪鱼吃剩下的骨头，带回去没办法向那老家伙交代！”
方九当然知道孙林口中老家伙指的是谁。当下二话没说，便一头扎到水里找人。方九判断的没错，人突然没了，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被鱼拖到水里去了，当方九透出水面呼吸的时候，忽然觉得他的眼前一个白影闪过。
方九还以为是时间长憋气有点眼花，待仔细看过后“妈呀”一声叫了出来。孙林也被吓了一跳，骂道：“**的别乱叫唤，这里哪有你妈？”
孙林说完觉得不对，猛一转身，只见王岩披头散发，舌头伸出嘴外一尺来长，全身泛白，像是刚从白面里滚了一圈，整个身体除了脑袋，都藏在水里。脑袋上白白一片，配合着黑乌乌的头发，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惨白的脑袋就已经够吓人，和着一双滚圆的血眼睛，不得不怪一向以胆量见长的方九连妈妈都叫了出来。
“什么东西？！”孙林一转身的瞬间就看到水面上漂着个王岩，但碍于是王岩，开山符根本就贴不得，而那鬼魅一样的白脸，让孙林后背一阵发麻。
方九与王岩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一个呼吸，都能把王岩湿漉漉的头发吹动。方九大气都不敢出，打打不得，跑又没那力气，当下使出了看家本领。趁着水的浮动力，一个后翻身，从水里打了个滚，整个身体向后退了三米，退到老墓石墙边上，与水中漂着的王岩四目相对。
此时的孙林倒冷静下来。王岩虽然很恐怖，但一直未动，这说明她还没有伤人的意思。如果要伤人，恐怖方九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王岩变成这般模样？
难道是幽灵蠹鱼？那也不对呀，自己刚才也被拖下水，腿上也被生生的撕下二两肉，那为什么自己没有变成怪物？
此时再未多想，救人要紧，人就在跟前杵着，孙林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王岩慢慢的接近，那种内心强烈抵抗着恐惧而又要接近恐惧的心情，着实让孙林快裂了胆。
孙林慢慢悄悄的将左手伸进乾坤袋，摸出一张大号开山符，右手慢慢的伸向水面上只漂着个人头的王岩，不料，手与那白脸只声不到五毫米左右位置的时候，忽然王岩张大了嘴巴，对着孙林的手指头咬了下去。
这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变故，让孙林根本就没有了反映的时间，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都被咬中，再使点仅，恐怕右手就要报废。
此时的孙林也顾不得那白脸是人是鬼，当左手开山符，毫不客气的贴在了王岩的脑袋上，口中不停，短暂急促的咒语过后，王岩的脑袋上就像是点燃了炮仗，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大约响了十几秒，开山符也化成了灰烬，却见咬住手指头的那张白脸依然如故，甚至比以前更白了。
孙林急了，大骂道：“操你奶奶的十八代祖宗，原来祖师爷发明的开山符也有失效的时候！今天如果不让你看看孙爷手段，你这小白脸还不知道俺老孙是干什么的！”
此时方九在石墙边缓过气来，心中大起大落已经过去，听得孙林爆粗口，便接了一句：“你老孙是猴子王！”
孙林也没听到方九拿他开刷，只一心想着如何将手指头从那白脸嘴里拿出来。开山符都不管用，难道要点香，想罢又摸出七支香，手一甩，香头便“曝”的一声自己燃烧起来，也不等火苗熄灭，对着白脸的血眼，鼻孔，五官七窍就戳了进去。
这下，那白脸似乎感觉到了异端，迅速后退，硬是将孙林的三颗直接给抹了去。十指连心，疼的孙林牙花都咬出了血。孙林指痛，白脸也退了三尺开外，他心便放了下来，无意中将嘴中的血丝吐了出来。
岂料，那白脸见了血丝，像是见到克星一样，整张脸都抖了起来，并且在水中窜来窜去，似乎是要寻找一个躲避的所在。
孙林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原来是这般，当下将舌尖咬破，猛吸一口，对着水中没魂乱窜的白脸喷了过去。
可是，那白脸移动速度过快，孙林硬是喷了好几口，也没喷着，心想：原来你怕的是这个，好家伙，让孙爷爷看看你有几般斤两！
孙林一口一喷，对着白脸喷上个几十口，待到头晕目眩，也没将白脸制服，这时候，方九在边上瞧得心急，道：“看九爷我的！”
话为吐完，嘴中已是一口浓血喷出，不偏不倚，正中白脸门面，这时候，白脸也不窜行，顿时一阵白烟过后，只见水中“哗”的一声，一道细长的水文过后，王岩慢慢的从水中浮了上来，见到孙林后，开口道：“水下，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