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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妖夜行之——锦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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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东思之前言辞恳切,甚至在警告他们会有危险,如此前后矛盾之事,实在是让人费解。青宝支着下巴细细思索着,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在滕王阁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但究竟是什么有问题呢?

    玄莲正欲再次挣扎起身,忽然感觉头上传来匀匀的呼吸,抬头一瞧,青宝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他无奈一笑,正欲起身,青宝腿一伸,直接把他当作抱枕了。玄莲僵了僵,瞧着青宝前襟散开露出隐约而美好的线条,近在咫尺,片刻后,他微微调整了姿势,安静地闭上眼。

    月儿渐渐升上中天,照在一脸郁闷的青宝脸上,她用力地瞪着怀里的人,玄莲如同一尊白玉雕的观音,长长的睫毛在他如莲般净美的面容上落下温柔的暗影,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安睡在她怀中,青宝几乎忍不住含泪问天,实在太打击了,她就这么一点魅力都没有么?还是他实在太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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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不要再随便动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阮东思面有愤色地看着坐在堂上之人。戴着黑色判官面具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子瑾,你该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敬谢不敏,锦堂堂主的好意,在下消受不起。”阮东思向来斯文的面容满是嘲讽,随即又道:“我说过,聚宝斋的人我自有计划,若你再不经我同意就动手的话,勿怪我翻脸无情。”

    被唤做锦堂堂主的男子默然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子:“这是下半年的解葯。”瓶子才放在桌上,便见阮东思冷笑着一挥袖将那小瓶甩落在地:“堂主大人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谛听处寻到了解葯么,这个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免得哪日又惹了上面的人不高兴,这被虫子啃得肠穿杜烂的滋味可不好受。”

    尖利讽刺地话语让锦堂堂主陡然迸发难以压抑的怒气,却见他拳头握了又张,张了又握,最后语气平缓地道:“谛听那的葯,若你服下有用,早已脱离本座的控制,他的葯只能暂缓了血梅发作的时间,让血梅在你体内沉睡,物极必反,你若再不能找到根治的办法或者服用党魁的葯,超过时间,那血梅虫醒来,就不是一般解葯能压得下去的,所以。”

    “所以认命么,像你一样蝇营狗苟地活下去,任人如猪狗驱策?”阮东思鄙夷地看着他。

    “子瑾,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锦堂堂主再忍不住怒气,啪地一声击碎了黑木桌子,碎屑四溅,门外的守卫听到异动正想冲进来,却被在锦堂堂主一个手势下迅速地退了出去。任由那碎屑划破自己的脸,阮东思只冷嗤:“堂主大人还是顾着眼前自己怎么活下去罢,当然你也可以向你的主子告发我这心怀二心之人,换取更多的解葯和如锦前程。”

    “子瑾,你明知我不会。”他提高声音,眸里闪过一丝痛楚,他们怎么会走到这般近乎决裂的地步,他的子瑾从来都是斯文温淳,一身书卷气,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让人如沐春风。

    “不要靠近我,我看了你就恶心!”阮东思倒退两步,脸色有些苍白,眸中却丝毫不掩饰厌恶。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锦堂堂主眸色梭地锐利起来,他阴测测地一笑:“是因为那个和尚么?”

    “什么和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阮东思梭地一惊,眼中闪过慌张,不会掩饰的他丝毫不晓得自己的模样只会让锦堂堂主更加蓦定心中所想。

    “那个人是不是有一张漂亮的脸,所以才教你动了心,如果你愿意,本座也可以将他送到你的房内。”锦堂堂主慵懒地坐下,睨着他不若平时镇定的神色,心中怒火更盛。

    “龌龊!你脑中怎么会有这种念头,这般有辱斯文,你明知他是男子!”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阮东思,一阵头晕,只觉得体内一阵气血翻腾,腹中隐隐作痛,不由心下一惊,暗道糟糕,谛听曾千叮咛万嘱咐,他在用葯后,千万不可大怒大喜。

    “菊棠院的伶倌们也是男子,那又怎么样,便是那天下第一楼的月大家,也不过是京畿达官权贵们的禁脔。”没有权势,便下贱如猪狗,任人践踏,有了权势,便能将践踏你的踏在脚下,锦堂堂主唇边噬着冷酷的笑。

    “你你,不要动他。”阮东思强压下内腑翻腾的剧痛,他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累。

    “能叫子瑾这般上心的人,本座怎能不去一会子瑾,你怎么了!”忽地抬起头来,锦堂堂主这才发现阮东思面如金纸,他焦急冲上前,不顾他挣扎地抱住软倒的阮东思,心惊地看着他腹部怪异地起伏,抓着凳子的指节都泛紫。

    终于压抑不住,阮东思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血中竟然有碎末肉状物。锦堂堂主心梭地沉了下去,捏住他的脉搏,倒抽一口凉气,着分明是血梅虫提早醒了过来,在啃噬他的内腑。锦堂堂主赶紧去捡起散落了一地的小葯丸,点住阮东思身上数处大穴,将葯丸送到他唇边。

    “我我宁愿死也不吃这葯。”面孔因为疼痛而极度扭曲,阮东思依然撑着一口硬气不肯服葯。

    “子瑾,你怎么忍心叫我看着你死在我面前。”锦堂堂主语气沉重,眸中闪过哀伤,一掌击向他后颈,逼他张开嘴,吞下葯丸,又灌入内力辅助葯性扩散。

    看着阮东思的气息渐渐平顺下来,身体也不因痛苦而蜷缩,他方才松了一口气,不意外地对上一双怨恨的双眼,锦堂堂主也只叹了一声,正要点他睡穴,却被他颤抖的手握住手腕。

    “去年鄱阳、海昏二县的事,你可有参与?”阮东思强打精神,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默然良久,锦堂堂主看着他眼中失望愈深,怒气渐盛,虚弱的身子又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只得别开脸,点了他的睡穴。将他小心安置在内堂后,锦堂堂主眸光梭地深沉阴冷起来,似有妖毒的火苗在跳蹿,他深深地看着昏睡的人,低声自语:“子瑾,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若你真要的是那个人,不管那人是谁,我打断了他的四肢,也要将他送到你身边。”

    只要你快乐。

    “堂主。”黑暗的角落里不知何时跪了一名黑衣人,双手递上一只玉盒。

    接过盒子,他打开一看,沉声冷笑起来:“谛听啊,谛听,想不到这东西竟然在你那里。”也好,不管是佛灵舍利也好还是那东西,他都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