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阿撒兹勒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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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菲恩的讲述，林舸看着他，开口问道：“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签了那个契约？你就没考虑过，把灵魂卖给魔鬼的下场？”
菲恩闻言，忽然冷笑一声，抬起头看着林舸，语气里带着不屑说道：“下场？像我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签了契约，我能交换到让我荣华富贵的能力，我能潇潇洒洒的过完这一辈子！不签，我就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苟活，也许哪天熬不下去了，就去混帮派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低沉，“我们这种人，想做一个好人的机会都没有！我难道还会在乎，死后能不能进天堂？上帝可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你以为谁都是布鲁斯·韦恩吗？”
菲恩几句话，让在场的众人一时语塞，尤其是布鲁斯，他面色难看的和林舸对视了一眼。
就在休息室里的众人沉默无言之时，康斯坦丁点上一支香烟，开口说道：“戴尔先生，看样子，现在就算我告诉你，我们能为你解除契约，似乎，你也不会同意，对吧？”
菲恩转头看着康斯坦丁，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我又没有用我的能力去做什么坏事，我为什么要放弃契约？我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祭品，我还有好几十年可以逍遥，我为什么要放弃？”
“哈塞尔……古恩太太已经死了！你把祭品交给谁了？”布鲁斯接过话头，对菲恩发问。
菲恩有些惊愕的看了布鲁斯一眼，然后别过头去，闭口不言。
林舸上前，一把揪住菲恩的衣领，朝着一旁的康斯坦丁指了指，说道：“小子，别在这跟我耍花招！看见那个家伙了吗？附身在古恩太太身上的恶魔就是被他给宰掉的！我们可以不管你的契约，但是你要告诉我们，你又和谁接头了！”
说着，他冷笑两声，语气变得凶恶起来，“不然，不用等到你的契约到期，我现在就能送你下地狱！”
菲恩看着林舸那狰狞的面孔，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刚刚就是被这个家伙给抓回来的，而且他们既然知道契约的事，恐怕自己也瞒不住什么。
思索了一下，菲恩艰难的开口道：“我没有见到那个新来的魔鬼，我只是受到契约的感召。当时我在维加斯，我那时失去了所有的能力，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我在得知古恩太太……就是那个恶魔死了以后，以为自己的契约失效了，心灰意冷，决定去维加斯痛快痛快，然后带着剩下的积蓄躲起来混日子。”
说到这里，菲恩停下来看着林舸。林舸没有说话，他给了菲恩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一天夜里，我梦见一个人把契约交给了我，上面有一个地址，那个人告诉我，如果还想要回我的能力，就带着一头山羊去那个地址。”菲恩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他告诉我，在那里把那只山羊宰了，用山羊的血画下一个魔法阵，然后就算完成祭献了。”
“所以，你照做了？那个地址是哪里？”布鲁斯在一旁沉声问道。
“维加斯城外的一片荒漠中，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菲恩连忙回答道：“我按照那个人说的做了。当时我留了一个心眼，画完魔法阵后，我还躲在远处偷看了一会……”说到这里，在场的几人发现菲恩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
“你看到了什么？”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淡淡的开口问菲恩。
“一片火海！还有一只手，它抓着山羊，把他拖下去了！”
菲恩闭上眼，颤抖的说道：“我当时害怕极了，就跑掉了！当晚，我就发现我的能力又恢复了，不但如此，我无师自通了一些小魔法！”
林舸冷笑一声，说道：“比如刚刚那个逃命的法子？”
“是的！”菲恩回答道：“不过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些能力去伤害过别人！虽然我和魔鬼做了交易，但是我依然记得古恩太太对我的教诲！”
“那只是那些魔鬼还没有给你提出那些要求！”林舸面露不屑的说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那些魔鬼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他们这次让你杀只羊，下次没准就要让你去杀人了！”
听着林舸的话，菲恩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了。
康斯坦丁见林舸带歪了话题，忙插话道：“事情暂时还没坏到那种程度！菲恩，你还记得那个魔法阵吗？”
“记得！”菲恩很笃定的说。
康斯坦丁从旁边拿过纸笔，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对菲恩说道：“太好了，那你画给我看看吧！”说完，他转头看向林舸，示意林舸解开菲恩身上的穴道。
林舸撇了撇嘴，走过去解开菲恩的穴道，然后就抱着膀子站在他身旁，看那架势，是随时准备再次制住他，防止他再次逃跑。
被解开穴道的菲恩，晃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纸和笔，颤巍巍的开始画起了魔法阵。
几分钟后，一个繁复而诡异的魔法阵便被他画在了纸上，呈现在众人面前。
菲恩画完魔法阵后，将纸笔递给了康斯坦丁，然后很老实的坐在了沙发上，他已经没了逃跑的心思了，这几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还是老实一点吧！
康斯坦丁接过画着魔法阵的纸，仔细端详了一会，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片刻后，他将这张纸叠好揣进兜里，对着布鲁斯几人使了一个眼色，便退到一边去了。
见状，布鲁斯转头对菲恩说道：“菲恩·戴尔，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想保留契约带给你的能力，我们可以不管，只要你能承受代价！但是，如果以后真发生了你伤害普通人的事情，比如活人祭献什么的！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完菲恩·戴尔，布鲁斯转头看了林舸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监控菲恩。
林舸点了点头，伸手按在菲恩的头上。菲恩刚想挣扎，就觉得自己脑袋一晕，整儿立刻软倒了下去，半晌都提不起力气。
看着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的菲恩，林舸没再说话，冲着其他几个人打了一个手势，便抬脚往休息室的门口走去。
菲恩软倒在沙发上，看着林舸几人离开后，才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
他转头看了一眼倒在旁边呼呼大睡的经纪人，有心想给这胖子来两个大耳刮子，奈何自己此刻浑身使不上劲。
菲恩挣扎着坐起身，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大喊大叫的求助，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想了一下，拨通了那个号码。
半个钟头后，林舸几人乘坐着商务车，再次回到了邀月阁。
因为有康斯坦丁在，林舸本来是不准备带着众人去地下室的，可是在想到自己几人的打扮后，只好妥协了。
地下室一层的会议室里，除了第一次来这里的康斯坦丁，在满眼好奇的四处打量以外，剩下的几个人都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他们连换衣服的心思都没有，都在考虑着菲恩之前说的话。
看着神色里带着自责的布鲁斯，林舸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个鬼样子，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而有的人从降生开始，就浸泡在苦难之中。这也是为什么，你父亲当年会力排众议，提出振兴哥谭的计划。其实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至少目前，你保住了廉租公寓计划，等将来你拿回集团的主导权，你就能做更多的事了！慢慢来吧！菲恩他们的遭遇，不是你的错！”
布鲁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林舸，因为有康斯坦丁在场，他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文茵很贴心的拿来了几条热毛巾，分发给在座的人，让这几个时尚先锋先把自己脸上的圆圈给擦掉。
在众人擦脸的时候，文茵接过康斯坦丁递来的纸张，将上面的魔法阵投影到会议桌上的全息画面中。
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全息画面，康斯坦丁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想不到林舸这个魔法侧的强者，居然还有这么先进的科学技术，看来自己对他的评估又要改变了。
林舸盯着那繁复的魔法阵，好奇的问康斯坦丁：“专家先生，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那个菲恩用它召唤了谁？”
康斯坦丁习惯性的想去掏香烟，在被林舸用眼神制止了以后，他耸耸肩，说道：“这是在召唤仪式上使用的魔法阵，从上面的花纹和那些古希伯来语来看，对应的应该是地狱的魔王，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就是那个看守天使首领，后来的堕落天使之首？”克拉克放下手里的毛巾，好奇地问道。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继续说：“根据《以诺书》的记载，阿撒兹勒是大洪水之前，上帝派到人间的‘牧羊人’，职责就是带领看守天使们，纠正人类的罪恶行为。不过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与她结为夫妻，最终导致了自己的堕落，被上帝厌弃，而被贬入地狱。”
“哈！谈个恋爱就算堕落！你们的上帝难道是个老孤寡，吃不了狗粮吗？”林舸在一旁插话道。
康斯坦丁看了林舸一眼，继续说道：“传说，阿撒兹勒带领的看守天使，与人类的女人结合，诞生下了‘尼非丁’，就是传说中的巨人。那些巨人掠夺一切可见之物，来喂饱自己，兽类、鱼类、鸟类，乃至于人。同时，他们还自相残杀，把上帝创造土地，弄的血流成河。大洪水的起因，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消灭这些堕落巨人。”
“好吧！我收回刚刚说的话！管不住自己老二的神只，都是渣渣！”林舸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康斯坦丁没有理会林舸的吐槽，继续向众人解释道：“根据《以诺书》的记载和炼金术士留下的传说，阿撒兹勒带领的堕落看守天使们，在人间娶妻后，开始教给人类各种知识。占星、医术、炼金术以及魔法。这是对上帝最严重的挑衅，想想亚当和夏娃，他们正是因为在伊甸园偷吃了禁果，开启了智慧，才被上帝赶出去的。”
看着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康斯坦丁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科普。
“传说，阿撒兹勒不仅仅在人间传播知识，他在教会了人类如何用使用刀剑等武器进行战斗的同时，还教会了他们如何用金子做的器物来装饰自己。这也诱发了人类的妒忌和欲望，让人的罪孽更加深重了……”
“和玛门那单纯对财富表现出的贪婪不同，他是彻底诱发了人类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加上他在堕落之前，本身就是看守天使的首领，拥有炽天使的位格，就算是堕落进地狱，阿撒兹勒的地位也高于玛门，几乎与路西法平起平坐。”
科普完阿撒兹勒的故事后，康斯坦丁看着在座的众人，叹了口气，说道：“菲恩画出的这个魔法阵，我还不能确定他召唤出来的，到底是阿撒兹勒的投影，还是他座下的堕落天使。但，不管是谁，都会比哈塞尔更加难对付。”
林舸闻言，皱着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阿撒兹勒通过魔法阵，来到了地球？”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说道：“那还不至于，由于上帝布下的禁制，恶魔之身的堕天使想要让本体来到地球是十分困难的，我怀疑是一个投影。不过，单纯的靠祭献一头山羊，还不足以让他们降临。而且，他们也不会贸然这么做，如此仓促的降临，只会引来天堂的注视，那些天使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现在算是个什么情况？”布鲁斯插话进来。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从玛门那里接手了这些契约。我比较在意的是，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别的计划。”
康斯坦丁皱着眉，对众人说道：“要知道，和玛门奉行的‘和平主义’不同，阿撒兹勒带领的堕天使，可是彻彻底底的主战派。他们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把人类给拉下水，好让上帝明白，他钟爱的人类并不比那些堕落的天使高贵到哪里去！”
“靠！这算什么？因为老爹有了二胎，做大的就开始争宠了？什么狗血剧情！上帝一家子破事可真多！”林舸在一旁不满的说道。
布鲁斯几人虽然对林舸的吐槽深表认同，但考虑到全知全能的上帝可能真的存在，就非常从心的选择沉默。毕竟他们可不是救世主，以上帝小心眼的做派，不一定会给他们面子。
听完菲恩的讲述，林舸看着他，开口问道：“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签了那个契约？你就没考虑过，把灵魂卖给魔鬼的下场？”
菲恩闻言，忽然冷笑一声，抬起头看着林舸，语气里带着不屑说道：“下场？像我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签了契约，我能交换到让我荣华富贵的能力，我能潇潇洒洒的过完这一辈子！不签，我就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苟活，也许哪天熬不下去了，就去混帮派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低沉，“我们这种人，想做一个好人的机会都没有！我难道还会在乎，死后能不能进天堂？上帝可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你以为谁都是布鲁斯·韦恩吗？”
菲恩几句话，让在场的众人一时语塞，尤其是布鲁斯，他面色难看的和林舸对视了一眼。
就在休息室里的众人沉默无言之时，康斯坦丁点上一支香烟，开口说道：“戴尔先生，看样子，现在就算我告诉你，我们能为你解除契约，似乎，你也不会同意，对吧？”
菲恩转头看着康斯坦丁，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我又没有用我的能力去做什么坏事，我为什么要放弃契约？我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祭品，我还有好几十年可以逍遥，我为什么要放弃？”
“哈塞尔……古恩太太已经死了！你把祭品交给谁了？”布鲁斯接过话头，对菲恩发问。
菲恩有些惊愕的看了布鲁斯一眼，然后别过头去，闭口不言。
林舸上前，一把揪住菲恩的衣领，朝着一旁的康斯坦丁指了指，说道：“小子，别在这跟我耍花招！看见那个家伙了吗？附身在古恩太太身上的恶魔就是被他给宰掉的！我们可以不管你的契约，但是你要告诉我们，你又和谁接头了！”
说着，他冷笑两声，语气变得凶恶起来，“不然，不用等到你的契约到期，我现在就能送你下地狱！”
菲恩看着林舸那狰狞的面孔，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刚刚就是被这个家伙给抓回来的，而且他们既然知道契约的事，恐怕自己也瞒不住什么。
思索了一下，菲恩艰难的开口道：“我没有见到那个新来的魔鬼，我只是受到契约的感召。当时我在维加斯，我那时失去了所有的能力，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我在得知古恩太太……就是那个恶魔死了以后，以为自己的契约失效了，心灰意冷，决定去维加斯痛快痛快，然后带着剩下的积蓄躲起来混日子。”
说到这里，菲恩停下来看着林舸。林舸没有说话，他给了菲恩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一天夜里，我梦见一个人把契约交给了我，上面有一个地址，那个人告诉我，如果还想要回我的能力，就带着一头山羊去那个地址。”菲恩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他告诉我，在那里把那只山羊宰了，用山羊的血画下一个魔法阵，然后就算完成祭献了。”
“所以，你照做了？那个地址是哪里？”布鲁斯在一旁沉声问道。
“维加斯城外的一片荒漠中，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菲恩连忙回答道：“我按照那个人说的做了。当时我留了一个心眼，画完魔法阵后，我还躲在远处偷看了一会……”说到这里，在场的几人发现菲恩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
“你看到了什么？”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淡淡的开口问菲恩。
“一片火海！还有一只手，它抓着山羊，把他拖下去了！”
菲恩闭上眼，颤抖的说道：“我当时害怕极了，就跑掉了！当晚，我就发现我的能力又恢复了，不但如此，我无师自通了一些小魔法！”
林舸冷笑一声，说道：“比如刚刚那个逃命的法子？”
“是的！”菲恩回答道：“不过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些能力去伤害过别人！虽然我和魔鬼做了交易，但是我依然记得古恩太太对我的教诲！”
“那只是那些魔鬼还没有给你提出那些要求！”林舸面露不屑的说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那些魔鬼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他们这次让你杀只羊，下次没准就要让你去杀人了！”
听着林舸的话，菲恩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了。
康斯坦丁见林舸带歪了话题，忙插话道：“事情暂时还没坏到那种程度！菲恩，你还记得那个魔法阵吗？”
“记得！”菲恩很笃定的说。
康斯坦丁从旁边拿过纸笔，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对菲恩说道：“太好了，那你画给我看看吧！”说完，他转头看向林舸，示意林舸解开菲恩身上的穴道。
林舸撇了撇嘴，走过去解开菲恩的穴道，然后就抱着膀子站在他身旁，看那架势，是随时准备再次制住他，防止他再次逃跑。
被解开穴道的菲恩，晃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纸和笔，颤巍巍的开始画起了魔法阵。
几分钟后，一个繁复而诡异的魔法阵便被他画在了纸上，呈现在众人面前。
菲恩画完魔法阵后，将纸笔递给了康斯坦丁，然后很老实的坐在了沙发上，他已经没了逃跑的心思了，这几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还是老实一点吧！
康斯坦丁接过画着魔法阵的纸，仔细端详了一会，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片刻后，他将这张纸叠好揣进兜里，对着布鲁斯几人使了一个眼色，便退到一边去了。
见状，布鲁斯转头对菲恩说道：“菲恩·戴尔，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想保留契约带给你的能力，我们可以不管，只要你能承受代价！但是，如果以后真发生了你伤害普通人的事情，比如活人祭献什么的！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完菲恩·戴尔，布鲁斯转头看了林舸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监控菲恩。
林舸点了点头，伸手按在菲恩的头上。菲恩刚想挣扎，就觉得自己脑袋一晕，整儿立刻软倒了下去，半晌都提不起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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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恩挣扎着坐起身，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大喊大叫的求助，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想了一下，拨通了那个号码。
半个钟头后，林舸几人乘坐着商务车，再次回到了邀月阁。
因为有康斯坦丁在，林舸本来是不准备带着众人去地下室的，可是在想到自己几人的打扮后，只好妥协了。
地下室一层的会议室里，除了第一次来这里的康斯坦丁，在满眼好奇的四处打量以外，剩下的几个人都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他们连换衣服的心思都没有，都在考虑着菲恩之前说的话。
看着神色里带着自责的布鲁斯，林舸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个鬼样子，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而有的人从降生开始，就浸泡在苦难之中。这也是为什么，你父亲当年会力排众议，提出振兴哥谭的计划。其实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至少目前，你保住了廉租公寓计划，等将来你拿回集团的主导权，你就能做更多的事了！慢慢来吧！菲恩他们的遭遇，不是你的错！”
布鲁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林舸，因为有康斯坦丁在场，他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文茵很贴心的拿来了几条热毛巾，分发给在座的人，让这几个时尚先锋先把自己脸上的圆圈给擦掉。
在众人擦脸的时候，文茵接过康斯坦丁递来的纸张，将上面的魔法阵投影到会议桌上的全息画面中。
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全息画面，康斯坦丁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想不到林舸这个魔法侧的强者，居然还有这么先进的科学技术，看来自己对他的评估又要改变了。
林舸盯着那繁复的魔法阵，好奇的问康斯坦丁：“专家先生，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那个菲恩用它召唤了谁？”
康斯坦丁习惯性的想去掏香烟，在被林舸用眼神制止了以后，他耸耸肩，说道：“这是在召唤仪式上使用的魔法阵，从上面的花纹和那些古希伯来语来看，对应的应该是地狱的魔王，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就是那个看守天使首领，后来的堕落天使之首？”克拉克放下手里的毛巾，好奇地问道。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继续说：“根据《以诺书》的记载，阿撒兹勒是大洪水之前，上帝派到人间的‘牧羊人’，职责就是带领看守天使们，纠正人类的罪恶行为。不过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与她结为夫妻，最终导致了自己的堕落，被上帝厌弃，而被贬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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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看了林舸一眼，继续说道：“传说，阿撒兹勒带领的看守天使，与人类的女人结合，诞生下了‘尼非丁’，就是传说中的巨人。那些巨人掠夺一切可见之物，来喂饱自己，兽类、鱼类、鸟类，乃至于人。同时，他们还自相残杀，把上帝创造土地，弄的血流成河。大洪水的起因，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消灭这些堕落巨人。”
“好吧！我收回刚刚说的话！管不住自己老二的神只，都是渣渣！”林舸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康斯坦丁没有理会林舸的吐槽，继续向众人解释道：“根据《以诺书》的记载和炼金术士留下的传说，阿撒兹勒带领的堕落看守天使们，在人间娶妻后，开始教给人类各种知识。占星、医术、炼金术以及魔法。这是对上帝最严重的挑衅，想想亚当和夏娃，他们正是因为在伊甸园偷吃了禁果，开启了智慧，才被上帝赶出去的。”
看着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康斯坦丁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科普。
“传说，阿撒兹勒不仅仅在人间传播知识，他在教会了人类如何用使用刀剑等武器进行战斗的同时，还教会了他们如何用金子做的器物来装饰自己。这也诱发了人类的妒忌和欲望，让人的罪孽更加深重了……”
“和玛门那单纯对财富表现出的贪婪不同，他是彻底诱发了人类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加上他在堕落之前，本身就是看守天使的首领，拥有炽天使的位格，就算是堕落进地狱，阿撒兹勒的地位也高于玛门，几乎与路西法平起平坐。”
科普完阿撒兹勒的故事后，康斯坦丁看着在座的众人，叹了口气，说道：“菲恩画出的这个魔法阵，我还不能确定他召唤出来的，到底是阿撒兹勒的投影，还是他座下的堕落天使。但，不管是谁，都会比哈塞尔更加难对付。”
林舸闻言，皱着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阿撒兹勒通过魔法阵，来到了地球？”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说道：“那还不至于，由于上帝布下的禁制，恶魔之身的堕天使想要让本体来到地球是十分困难的，我怀疑是一个投影。不过，单纯的靠祭献一头山羊，还不足以让他们降临。而且，他们也不会贸然这么做，如此仓促的降临，只会引来天堂的注视，那些天使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现在算是个什么情况？”布鲁斯插话进来。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从玛门那里接手了这些契约。我比较在意的是，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别的计划。”
康斯坦丁皱着眉，对众人说道：“要知道，和玛门奉行的‘和平主义’不同，阿撒兹勒带领的堕天使，可是彻彻底底的主战派。他们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把人类给拉下水，好让上帝明白，他钟爱的人类并不比那些堕落的天使高贵到哪里去！”
“靠！这算什么？因为老爹有了二胎，做大的就开始争宠了？什么狗血剧情！上帝一家子破事可真多！”林舸在一旁不满的说道。
布鲁斯几人虽然对林舸的吐槽深表认同，但考虑到全知全能的上帝可能真的存在，就非常从心的选择沉默。毕竟他们可不是救世主，以上帝小心眼的做派，不一定会给他们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