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至察则无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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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大公无私另一层意思是不讲情面。你修为太低，这事若公事公办，多半是不成的。”
（⊙o⊙）
这灵界也讲个人情世故！什么鬼阴间设定。
“这黑无常是不是叫范无救？黑白无常的故事，我还挺熟的，待会儿是不是能套个近乎？”
。。。
“你可别乱来，黑白无常是官职，并不是特指某人。
白无常是城隍麾下第一文臣，城隍爷闭关时，由他负责整个江南西道的日常工作。其级别和修为与为师一般无二，甚至因为没有神只的身份约束，他的潜力更在我之上。
黑无常则相当于洪都政法系统负责人，他们之间，不论修为还是级别都有着很大的差距。
其他还有五行无常，那都是属于执法单位的负责人，这些你以后会慢慢了解。
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点，白无常整个江南西道只有一个，而黑无常这样的负责人各个地市都有就够了。”
倪昊恍然大悟，搞半天黑白无常原来是官职啊！
刚才在路上师父提出，这次来是为自己谋求的那什么无常在，莫非也是个官职？
汽车顺利通过坤乾都管司的府门，门口站岗的卫兵，只看了眼贴在副驾驶车窗上沿的通行证，都没进行识灵辨别便起杆让行。
八层楼高的办公大楼，六层台阶，几名行政人员打扮的阴灵，在一身漆黑吞光看不清服饰，相貌同样模糊的人影带领下，正站在那等候刘綎一行的到来。
没等内卫下车开门，倪昊机敏的自己推开车门，从车后绕过，给坐在右侧的刘綎打开车门。
而后自觉站到一边，看着师父享受热情的迎接。
“热烈欢迎武判官刘大将军莅临坤乾都管司视察指导工作，我等可是苦盼久矣。”
真是个老六，竟打着视察工作的名义给自己，以权谋私。
倪昊大为感动的同时，又暗叹世间风貌，不论哪里都是一个调调。
整个接待过程，倪昊从始至终都没有胡乱插嘴，毕竟社会经验尚浅，说多错多，还是多听多看为妙。
陪同着刘綎，象征性的把整栋楼都参观了一遍，严重干扰了一把都管司的日常工作。
最后，陪同人员各自忙碌，倪昊被留都管司接待处，而刘綎与黑无常，进入位于八楼的都管办公室，进行了一场亲（利）切（益）友（交）好（换）的会谈。
半小时后，两位大佬携手走出，黑无常更是亲切的拍了拍倪昊的肩膀，道了句果真一表人才，再勉励了几句后，让下属把办理好的入职手续递给了倪昊。
入职和城隍府办理灵魂印记的登记有点像，符纸贴于眉心，自行分解汇入地书云端。
不过相比身份登记，都管司的入职还多了个魂牌收集。
一块类似于玉佩的小玩意，同样贴于眉心使用，吸收倪昊的一缕精魄后，被归置入档。
据说会被存放在能遮掩天机的密地，只要倪昊不愿开放权限，若是有人强制识灵，也不能查探到他灵址真名等信息。
当然魂牌还有另一用途，因为有些忌讳，刘綎介绍的比较委婉，魂牌碎裂便意味着主人身死魂消。
无常在，为灵界都管司于现世行走，行拘拿滞留现世阴魂怨灵，维护阴阳秩序之职。
隶属都管黑无常直辖，行政级别非普通阴兵阴将可比。
原本的入职条件，需要至少铸魄期达到圆满境界的阴魂灵体修为，且能熟练使用各种克制灵体的术法，以光魄火魄者优先录取。
倪昊之所以能破格入职，除了刘綎的作用外，也有自身身为生灵的优势。
在内务管理部，领取了一整套无常在标配装备，身份腰牌，拘魂链，锁魂葫芦，以阴魄珠为动力的巽型外骨骼，和一根哭丧棒。
。。。。。。
难以想象回归现实后，随万文婷他们进回魂，自己拿着哭丧棒的造型会不会直接社死。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倪昊以只会枪法为由，直接放弃了这根品质为灵器的棒子，退而求其次选了杆姑获鸟晚成雏骨骼炼制的法器长枪。
鸑鷟瞻幽枪（法器-暗）
特性：
暗鸮（鸑鷟之力加持，小幅提升暗元亲和）
穿魄（无视肉身防御，造成灵体真实伤害）
吞魂（蚕食目标魂体境界，修补自身鸑鷟晚成雏根骨）
瞻幽（子夜乘鸑鷟之力，神魂出窍夜游入灵，持续时间一刻钟。）
拘魂链（法器-暗）
特性：可禁锢凝神期以下灵体神念魂力
锁魂葫芦（法器-暗）
特性：魔硌硲坧空间神石炼制而成，葫芦内纳山河，内含十房笼牢，可封存百鬼。
巽型外骨骼（法器-水木）
特性：自我修复（需水木五行元力，可使用阴魄珠替代）
力量提升1
敏捷提升1
小幅提升移动速度
小幅提升泅水速度
四件装备耗费了倪昊200点精炁神，看的他是心花怒放直流口水。
锁魂葫芦不就是传说中的储物法宝嘛！忍不住倪昊就想试试功效，可摆弄半天也没打开，赶紧询问物管人员。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关系户，漂亮物管小姐姐都要白他几眼，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法器需要铸魄期七魄元力支撑，聚灵期是不可能打开的。还有锁魂葫芦是用来囚禁拘拿到的阴魂厉鬼的，只进不出。执法人员是无法私自放出袋中之物的。只能上缴都管办，由狱判收监。”
(⊙?⊙)
好险！还好自己目前是用不了，不然刚领的这点家底都要亏进去。
“谢谢！再劳烦下，这块身份腰牌，为什么我使用识物，只辨识出由魂石制作，却看不出它的特性？”
“。。。哦！正常，这就是块魂石压铸而成的职位腰牌，并不是法器。”
。。。。。。
魂石？那又是什么？
算了！已经够丢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再问，溜了溜了！
拿上领到的物品，下楼和刘綎会合。
“师父，瞻幽枪顺利到手了！”
闻言老帅面色沉稳不露喜色，摆了摆手，示意倪昊人多眼杂，上车再说。
师徒俩此行最大的目标并不是所谓的都管司世间行走的职位，也不是那些无常在标配法器，刘綎给倪昊规划的前景，重中之重便是这杆，只要他安全渡过阴雷劫，达到铸魄期便可使用的鸑鷟瞻幽枪。
灵界于现世行走的职务并不罕见，军方也有职能相差无几的夜不收。可惜查遍整个军需处仓库，也没有能够让倪昊在铸魄期能够使用的入灵法器。
也就坤乾都管司有这么一件有玄凤鸑鷟血脉的残次品。
车子驶离都管司，刘綎再也绷不住笑容：“好！有了这东西，以后你便可以随意入灵，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渡劫铸魄，把其炼成英魄的住命法器，不然灵界的物品你一样带不进现实。”
“那块腰牌除外！”
随后，刘綎又给倪昊普及了些灵界常识，灵界货币大多以物易物，所谓冥币只是纸灰，不存在使用的可能。
真正的流通货币是功德值，但功德值是地书直接打入灵魂印记，也就是所谓的人物属性面板，没有直接交易的可能。
而灵界暗物质凝聚成的魂石和铸魄期阴魂死亡掉落的阴魄珠，不论归属官方还是道家佛门势力，都可以通过地书使用功德值兑换。
所以，在灵界流通性最广的货币便是魂石和阴魄珠两样。
按地书的功德值兑换比例，100功德值兑换1枚阴魄珠，1000功德值兑换1枚魂石。
之所以差别如此之大，也是因为阴魄珠的使用仅限于铸魄期，虽说此境界的阴魂基数极大，但其价值对比筑基期和洞玄期都可使用的魂石来说，便低了许多。
“1000功德？我杀一个回魂怨灵，好像才赚20点功德，这块黑不溜丢的腰牌这么值钱？”对于刘綎，倪昊没有隐瞒自己的经历，什么话都当面说开。
“也不算多贵，按你现在领受的无常在职位，年薪也有个10点功德打底，这里的年指得是灵界岁月，相当于现世十三天都管司就会通过地书直接往你的灵魂印记打钱，以你的薪资是完全消费的起得。
不过你小子每二十八个灵界年必须要完成至少一件拘拿通缉任务，不然连基本业绩都完成不了，被人清除出公职队伍，本帅可丢不起这张老脸！”
倪昊能说什么，得了这么大得福利，只能连连点头应是，保证完成任务。
“也亏得你没在现世拜入道门授箓，不然坤乾都管司的公职，你还真成了不。”
？？？
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讲究？
原来，道家佛门与官方分属不同的系统，一旦加入一方，即便自身拥有极为特殊的能力，也只能以调剂合作的形式参与其他势力。
和现世官方独大不同，灵界的道家佛门，在地书的领域中也占有重要的份额。
“那我能拜道家中人学艺吗？会不会对无常在的职位有影响？”倪昊对孙有福有过承诺，并不想失信于人。
还好从老帅口中得知，拜师无甚要紧，只要没进行道家的授箓或佛门的剃度受戒便可。
这次回将军府并没走倪昊往常进入的那座北门，而绕前来到府邸的南面。
也正是这么一绕，让他看清了整个大将军府的全貌，占地不算大，但也有净明道院的规模，五进的大宅，坐北朝南的明式建筑风格，极具古风。
门口有警卫门禁，两座等人高石狮子立于两端，巍峨气派，汽车从[大将军府]的匾额下通过，在雕刻虎啸山林图的十三米金属萧墙下停车。
紧跟刘綎的脚步，转过萧墙，墙后是曲折蜿蜒的池塘廊道，浮萍睡莲荡漾，更有金龟水底嬉戏。
廊道尽头是怪石嶙峋点缀的假山园林，杂种花草，国槐遮荫镇宅，小径通幽处才是厅堂馆轩。
刘綎随意点指其中一馆舍：“百年之后，若为师还在，此处有你容身之所！”
感动归感动！但倪昊莫名的脸就一僵，这特么到底算是福利还是诅咒？
穿过厅堂，再往后才是将军庙，也是整个府邸的北门。
“师父的府邸果然豪气凌云，只不过为什么大门没有门呢？搞得不像正常家宅，倒是更像官方机构。”
刘綎眼角轻微抽搐，果然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传统文化都不识得。
满脸嫌弃的瞥了倪昊一眼，刘綎还是解释了一番。
“家宅府邸一般以坐北朝南为最佳，何为门户？只有南面的正门才能称之为门，北门也就后门为户。
道门风水相术中，门为阳，户为阴。你在看府邸这五进，地基为土，土生金，萧墙虎啸山林为金，金生水，池塘水苑你也看见了，自然清新，水生木，国槐镇宅，木生火，将军庙聚众生香火。”
(⊙o⊙)
倪昊真没看出来，一座府邸竟然蕴含这么多门门道道，一时间听得呆若木鸡。
咦！不对！我刚才好像问的是为什么没有大门，师父这明显是答非所问啊！
不过这话可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回以憨憨的一笑。
不过刘綎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想法，呵呵了一声继续开口：
“相术有云‘门要长开，户要紧闭’。大门敞开才能结四方之友，纳八方之才。
户要紧闭，才能谨防漏财之贼，和走后门的小人行径。
而且现世本帅的将军庙早已湮灭于历史长河，封闭后门也是乘势断了香火执念的干扰。可人算不如天算，本帅严防死守，还是被你小子误打误撞，走了后门。”
好家伙！老小子话里有话，一语双关啊！
继续回以憨憨的一笑。。。
倪昊忽然觉得自己活的越来越像狗子了。
“对了，贵西的驻军抓获了几名入灵者。”
？？？
“他们都提到了你倪昊的大名，据说一个是你道侣，一个是你螟蛉义子，还有你的红颜知己，对了还有条宠物犬。。。”
看了眼眉头蹙起，面露忧色的倪昊，刘綎和颜悦色慈蔼一笑：
“且放宽心，我徒儿的人，自然能得到驻军的优待。这些人已用你的名义被安置在聚灵阵修行。不过你要记住，阳世本名与灵界正名莫轻移让人知晓，这是为你自身安全计，切记！”
“谢师父！有师父，徒儿万事无忧矣！愿师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这回，倪昊舔得是心甘情愿。这既帮徒弟提升修为，又助他笼络人心的大腿良师去哪里找啊！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大公无私另一层意思是不讲情面。你修为太低，这事若公事公办，多半是不成的。”
（⊙o⊙）
这灵界也讲个人情世故！什么鬼阴间设定。
“这黑无常是不是叫范无救？黑白无常的故事，我还挺熟的，待会儿是不是能套个近乎？”
。。。
“你可别乱来，黑白无常是官职，并不是特指某人。
白无常是城隍麾下第一文臣，城隍爷闭关时，由他负责整个江南西道的日常工作。其级别和修为与为师一般无二，甚至因为没有神只的身份约束，他的潜力更在我之上。
黑无常则相当于洪都政法系统负责人，他们之间，不论修为还是级别都有着很大的差距。
其他还有五行无常，那都是属于执法单位的负责人，这些你以后会慢慢了解。
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点，白无常整个江南西道只有一个，而黑无常这样的负责人各个地市都有就够了。”
倪昊恍然大悟，搞半天黑白无常原来是官职啊！
刚才在路上师父提出，这次来是为自己谋求的那什么无常在，莫非也是个官职？
汽车顺利通过坤乾都管司的府门，门口站岗的卫兵，只看了眼贴在副驾驶车窗上沿的通行证，都没进行识灵辨别便起杆让行。
八层楼高的办公大楼，六层台阶，几名行政人员打扮的阴灵，在一身漆黑吞光看不清服饰，相貌同样模糊的人影带领下，正站在那等候刘綎一行的到来。
没等内卫下车开门，倪昊机敏的自己推开车门，从车后绕过，给坐在右侧的刘綎打开车门。
而后自觉站到一边，看着师父享受热情的迎接。
“热烈欢迎武判官刘大将军莅临坤乾都管司视察指导工作，我等可是苦盼久矣。”
真是个老六，竟打着视察工作的名义给自己，以权谋私。
倪昊大为感动的同时，又暗叹世间风貌，不论哪里都是一个调调。
整个接待过程，倪昊从始至终都没有胡乱插嘴，毕竟社会经验尚浅，说多错多，还是多听多看为妙。
陪同着刘綎，象征性的把整栋楼都参观了一遍，严重干扰了一把都管司的日常工作。
最后，陪同人员各自忙碌，倪昊被留都管司接待处，而刘綎与黑无常，进入位于八楼的都管办公室，进行了一场亲（利）切（益）友（交）好（换）的会谈。
半小时后，两位大佬携手走出，黑无常更是亲切的拍了拍倪昊的肩膀，道了句果真一表人才，再勉励了几句后，让下属把办理好的入职手续递给了倪昊。
入职和城隍府办理灵魂印记的登记有点像，符纸贴于眉心，自行分解汇入地书云端。
不过相比身份登记，都管司的入职还多了个魂牌收集。
一块类似于玉佩的小玩意，同样贴于眉心使用，吸收倪昊的一缕精魄后，被归置入档。
据说会被存放在能遮掩天机的密地，只要倪昊不愿开放权限，若是有人强制识灵，也不能查探到他灵址真名等信息。
当然魂牌还有另一用途，因为有些忌讳，刘綎介绍的比较委婉，魂牌碎裂便意味着主人身死魂消。
无常在，为灵界都管司于现世行走，行拘拿滞留现世阴魂怨灵，维护阴阳秩序之职。
隶属都管黑无常直辖，行政级别非普通阴兵阴将可比。
原本的入职条件，需要至少铸魄期达到圆满境界的阴魂灵体修为，且能熟练使用各种克制灵体的术法，以光魄火魄者优先录取。
倪昊之所以能破格入职，除了刘綎的作用外，也有自身身为生灵的优势。
在内务管理部，领取了一整套无常在标配装备，身份腰牌，拘魂链，锁魂葫芦，以阴魄珠为动力的巽型外骨骼，和一根哭丧棒。
。。。。。。
难以想象回归现实后，随万文婷他们进回魂，自己拿着哭丧棒的造型会不会直接社死。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倪昊以只会枪法为由，直接放弃了这根品质为灵器的棒子，退而求其次选了杆姑获鸟晚成雏骨骼炼制的法器长枪。
鸑鷟瞻幽枪（法器-暗）
特性：
暗鸮（鸑鷟之力加持，小幅提升暗元亲和）
穿魄（无视肉身防御，造成灵体真实伤害）
吞魂（蚕食目标魂体境界，修补自身鸑鷟晚成雏根骨）
瞻幽（子夜乘鸑鷟之力，神魂出窍夜游入灵，持续时间一刻钟。）
拘魂链（法器-暗）
特性：可禁锢凝神期以下灵体神念魂力
锁魂葫芦（法器-暗）
特性：魔硌硲坧空间神石炼制而成，葫芦内纳山河，内含十房笼牢，可封存百鬼。
巽型外骨骼（法器-水木）
特性：自我修复（需水木五行元力，可使用阴魄珠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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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件装备耗费了倪昊200点精炁神，看的他是心花怒放直流口水。
锁魂葫芦不就是传说中的储物法宝嘛！忍不住倪昊就想试试功效，可摆弄半天也没打开，赶紧询问物管人员。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关系户，漂亮物管小姐姐都要白他几眼，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法器需要铸魄期七魄元力支撑，聚灵期是不可能打开的。还有锁魂葫芦是用来囚禁拘拿到的阴魂厉鬼的，只进不出。执法人员是无法私自放出袋中之物的。只能上缴都管办，由狱判收监。”
(⊙?⊙)
好险！还好自己目前是用不了，不然刚领的这点家底都要亏进去。
“谢谢！再劳烦下，这块身份腰牌，为什么我使用识物，只辨识出由魂石制作，却看不出它的特性？”
“。。。哦！正常，这就是块魂石压铸而成的职位腰牌，并不是法器。”
。。。。。。
魂石？那又是什么？
算了！已经够丢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再问，溜了溜了！
拿上领到的物品，下楼和刘綎会合。
“师父，瞻幽枪顺利到手了！”
闻言老帅面色沉稳不露喜色，摆了摆手，示意倪昊人多眼杂，上车再说。
师徒俩此行最大的目标并不是所谓的都管司世间行走的职位，也不是那些无常在标配法器，刘綎给倪昊规划的前景，重中之重便是这杆，只要他安全渡过阴雷劫，达到铸魄期便可使用的鸑鷟瞻幽枪。
灵界于现世行走的职务并不罕见，军方也有职能相差无几的夜不收。可惜查遍整个军需处仓库，也没有能够让倪昊在铸魄期能够使用的入灵法器。
也就坤乾都管司有这么一件有玄凤鸑鷟血脉的残次品。
车子驶离都管司，刘綎再也绷不住笑容：“好！有了这东西，以后你便可以随意入灵，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渡劫铸魄，把其炼成英魄的住命法器，不然灵界的物品你一样带不进现实。”
“那块腰牌除外！”
随后，刘綎又给倪昊普及了些灵界常识，灵界货币大多以物易物，所谓冥币只是纸灰，不存在使用的可能。
真正的流通货币是功德值，但功德值是地书直接打入灵魂印记，也就是所谓的人物属性面板，没有直接交易的可能。
而灵界暗物质凝聚成的魂石和铸魄期阴魂死亡掉落的阴魄珠，不论归属官方还是道家佛门势力，都可以通过地书使用功德值兑换。
所以，在灵界流通性最广的货币便是魂石和阴魄珠两样。
按地书的功德值兑换比例，100功德值兑换1枚阴魄珠，1000功德值兑换1枚魂石。
之所以差别如此之大，也是因为阴魄珠的使用仅限于铸魄期，虽说此境界的阴魂基数极大，但其价值对比筑基期和洞玄期都可使用的魂石来说，便低了许多。
“1000功德？我杀一个回魂怨灵，好像才赚20点功德，这块黑不溜丢的腰牌这么值钱？”对于刘綎，倪昊没有隐瞒自己的经历，什么话都当面说开。
“也不算多贵，按你现在领受的无常在职位，年薪也有个10点功德打底，这里的年指得是灵界岁月，相当于现世十三天都管司就会通过地书直接往你的灵魂印记打钱，以你的薪资是完全消费的起得。
不过你小子每二十八个灵界年必须要完成至少一件拘拿通缉任务，不然连基本业绩都完成不了，被人清除出公职队伍，本帅可丢不起这张老脸！”
倪昊能说什么，得了这么大得福利，只能连连点头应是，保证完成任务。
“也亏得你没在现世拜入道门授箓，不然坤乾都管司的公职，你还真成了不。”
？？？
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讲究？
原来，道家佛门与官方分属不同的系统，一旦加入一方，即便自身拥有极为特殊的能力，也只能以调剂合作的形式参与其他势力。
和现世官方独大不同，灵界的道家佛门，在地书的领域中也占有重要的份额。
“那我能拜道家中人学艺吗？会不会对无常在的职位有影响？”倪昊对孙有福有过承诺，并不想失信于人。
还好从老帅口中得知，拜师无甚要紧，只要没进行道家的授箓或佛门的剃度受戒便可。
这次回将军府并没走倪昊往常进入的那座北门，而绕前来到府邸的南面。
也正是这么一绕，让他看清了整个大将军府的全貌，占地不算大，但也有净明道院的规模，五进的大宅，坐北朝南的明式建筑风格，极具古风。
门口有警卫门禁，两座等人高石狮子立于两端，巍峨气派，汽车从[大将军府]的匾额下通过，在雕刻虎啸山林图的十三米金属萧墙下停车。
紧跟刘綎的脚步，转过萧墙，墙后是曲折蜿蜒的池塘廊道，浮萍睡莲荡漾，更有金龟水底嬉戏。
廊道尽头是怪石嶙峋点缀的假山园林，杂种花草，国槐遮荫镇宅，小径通幽处才是厅堂馆轩。
刘綎随意点指其中一馆舍：“百年之后，若为师还在，此处有你容身之所！”
感动归感动！但倪昊莫名的脸就一僵，这特么到底算是福利还是诅咒？
穿过厅堂，再往后才是将军庙，也是整个府邸的北门。
“师父的府邸果然豪气凌云，只不过为什么大门没有门呢？搞得不像正常家宅，倒是更像官方机构。”
刘綎眼角轻微抽搐，果然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传统文化都不识得。
满脸嫌弃的瞥了倪昊一眼，刘綎还是解释了一番。
“家宅府邸一般以坐北朝南为最佳，何为门户？只有南面的正门才能称之为门，北门也就后门为户。
道门风水相术中，门为阳，户为阴。你在看府邸这五进，地基为土，土生金，萧墙虎啸山林为金，金生水，池塘水苑你也看见了，自然清新，水生木，国槐镇宅，木生火，将军庙聚众生香火。”
(⊙o⊙)
倪昊真没看出来，一座府邸竟然蕴含这么多门门道道，一时间听得呆若木鸡。
咦！不对！我刚才好像问的是为什么没有大门，师父这明显是答非所问啊！
不过这话可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回以憨憨的一笑。
不过刘綎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想法，呵呵了一声继续开口：
“相术有云‘门要长开，户要紧闭’。大门敞开才能结四方之友，纳八方之才。
户要紧闭，才能谨防漏财之贼，和走后门的小人行径。
而且现世本帅的将军庙早已湮灭于历史长河，封闭后门也是乘势断了香火执念的干扰。可人算不如天算，本帅严防死守，还是被你小子误打误撞，走了后门。”
好家伙！老小子话里有话，一语双关啊！
继续回以憨憨的一笑。。。
倪昊忽然觉得自己活的越来越像狗子了。
“对了，贵西的驻军抓获了几名入灵者。”
？？？
“他们都提到了你倪昊的大名，据说一个是你道侣，一个是你螟蛉义子，还有你的红颜知己，对了还有条宠物犬。。。”
看了眼眉头蹙起，面露忧色的倪昊，刘綎和颜悦色慈蔼一笑：
“且放宽心，我徒儿的人，自然能得到驻军的优待。这些人已用你的名义被安置在聚灵阵修行。不过你要记住，阳世本名与灵界正名莫轻移让人知晓，这是为你自身安全计，切记！”
“谢师父！有师父，徒儿万事无忧矣！愿师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这回，倪昊舔得是心甘情愿。这既帮徒弟提升修为，又助他笼络人心的大腿良师去哪里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