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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继续下去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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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先生,舞台已经架好了”,卓南云报告着。

    “嗯,辛苦你了,我这就去请苗小姐来演奏”,娄艺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风尘算是开眼了,上百根大小不一的铁柱,竟然能搭架出一个舞台和辽阔的观众席位。果然是每一行业都有其亮眼的地方。

    没一会,娄艺潇就把苗知姻请来了。村民也都到齐了,早在舞台和观众位还没搭建完的时候,村民就已经来了。他们好奇的观赏着眼前的这个会发光的新意玩意儿。

    演奏会开始,苗知姻走上舞台,身上长裙已经换了,那是一套紫白色的垂地长裙,有些像是锦绸,在灯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

    她没有致词,直接开始了演奏。坐在舞台上的一张椅子上,头微微向右偏,固定着琴身;右手托住琴体,左手拿着弓子拨动着小提琴弦,发出优美的声乐。

    ……

    “哦?这么说,你认识那位大姐姐咯?”风尘好奇的问道。

    “当然啦,我认识那个大姐姐”,小男孩肯定的回应道。

    “哦~,真的?你叫什么名字啊?”风尘双手搭在小男孩的肩上,收敛自己的表情,注视着小男孩的眼睛。

    “我叫毛金豆,是奶奶给我取的名字”,毛金豆怡然不惧的和风尘对视着。

    盯了一会,风尘收回了视线,正准备继续问下去,一道声音就结束了他和毛金豆的谈话:“豆豆,你还在玩什么啊,都这么晚了,快跟奶奶一起回家”。

    说话的人正是毛金豆的奶奶,满头白发,步履蹒跚向这边走来;典型的农村妇女打扮。

    毛金豆跑了过去,搀扶着奶奶,一步一步地向村里走去。还好这里离村庄不远,只有10分钟左右的路程。

    “发现了什么吗?”梦莹问。

    “嗯,我刚才验证了一下,毛金豆没有说谎,他可能真的认识苗知姻。不过,这就怪了”,风尘起身回应道。

    “那里怪了?你不是说他们来勘察过这村庄的吗?说不定毛金豆就是在那时认识苗小姐的”,梦莹说道。

    “这就是怪异之处,根据李村长的反应,可以推断出他根本就没见过我们任何一人。上次来勘察的人,可能就在那些集体出事故的员工之中吧”。

    二人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放弃这个话题,换个话题聊:“刚才苗知姻拉出的小提琴声,有种怪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惊人烦恼的感觉,你听出来了吗?”

    “嗯”,梦莹点头,要不是亲眼目睹,她根本就不会相信那是苗知姻弹奏的小提琴。

    “难道这就是她独特的风格?”风尘不解的问道。虽然他不懂小提琴,但还是能分辨出小提琴家技艺的高低。

    梦莹摇头:“不是,这是每个小提琴家都会有过的经历,被冠以……”

    “饭菜都已准备好,能否这位小姐去叫苗小姐和娄先生来吃饭?”厨师余建文打断了梦莹的话,请求道。

    梦莹点头:“可以”。

    “我陪你吧”,风尘走上前说道。

    拆支架可比建支架轻松多了,在梦莹还没回来前,风尘就和卓南云把一切都拆分完了。

    等梦莹和苗知姻三人来到时,开饭了。不过这餐桌上的氛围就快赶上清朝皇宫公主阿哥吃饭的氛围了,安静的可怕。几人吃完晚饭就各忙各的散了。

    梦莹碰了碰风尘的手臂,示意风尘跟她走。来到车外,梦莹才开口道:“我有东西不见了”。

    风尘点头:“所以呢?”

    “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去找找”,梦莹直言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呢?”

    “我一个女生晃荡在这黑夜里,不安全。你身为男生,难道不应该保护女生吗!”梦莹义正言辞地说道。

    风尘汗颜:“喂喂喂,刚才我要陪你一起去叫苗知姻,你可是很果断的拒绝我,不要告诉我你会怕”。

    “去不去?”梦莹不想做过多解释,目光全聚集在风尘身上。

    风尘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长叹一声:“哎~,去。”

    “那就走吧”,梦莹转身带头走去。

    风尘紧跟其后,问道:“你掉的是什么东西?我们要去哪里找?”

    “一道护身符,那是爷爷为我求来的”,梦莹声音越说越低,显然她还没走出爷爷已死的阴霾。

    见状,风尘觉得自己似乎问错了什么,想挽回;于是他开了个冷笑话:“护身符啊,这可是好东西,确实得仔细找找。我跟你说哦,其实我很怕鬼的,如果你带着护身符站在我身边,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近我的身了,到时什么都不用怕了”。

    梦莹没有被风尘的冷笑话给逗笑,反而还给了风尘一堆鄙视的眼神。但她知道风尘的用意,情绪也不再低落:“我们先去苗小姐住处的这条路上附近找找吧,因为听演奏会时,护身符还在身上。但去叫了苗小姐往返后,护身符就不见了”。

    “嗯,不错,跟着我这么久,推理能力见长啊”,风尘自夸道。

    虽说已经习惯了风尘的无赖,不,是无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丢给风尘一个白眼。

    找了大约九分钟左右,终于在距苗知姻休息处百米左右的附近找到了护身符。二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音正是苗知姻的。

    风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往苗知姻住宅跑去,他知道这次的旅行决不会太安宁,但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

    “什么,恐吓信?”风尘失声叫道。

    “嗯,在来这村里一个月前,我们曾收到一封恐吓信,署名是‘影子’。一开始我们并不相信,以为是哪个员工的恶作剧。

    但是,在这一个月里,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一个接一个出了事故,我们刚开始也是和小尘你的想法一样,以为是水源之类的公用物品出了问题。但几经周折,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事故的源头。

    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接连住进医院,直到还剩下我们四人时,那个叫‘影子’的人却发来了警告信,说我们如果不按照信上的做,下一次就不是住院这么简单了”,娄艺潇慢慢道来。

    “信呢?你有带来吗?”风尘问

    “嗯,带来了,不过只带了第二封恐吓信,第一封我们已经送去警察局调查了”,娄艺潇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片。

    “给我看看可以吗?”

    娄艺潇考虑了一下,把信递给了风尘:“给你看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过,写信的内容我们有些看不懂”。

    风尘接过信,打开仔细的看着,字是版映的,信的内容是:

    “这一个月的恐怖阴影,你们一定很过瘾吧。我不想多做杀戮,但如果你们再不按照信上的内容来做,下次就不是住院那么简单了(此处有一个割喉的描绘图)。

    接下来的话,是我送给苗小姐的话——苗小姐你好,我是‘影子’,非常高兴能这么跟你说话。二十多年的羁绊,让我想杀了你;不过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想要安稳的过完一生的话,就来这个村庄吧,到时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我是你的影子,随时可以取代你”。

    风尘看完信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两封信有什么不同吗?”

    娄艺潇想了想,摇头道:“没有,除了第一段话,信的大致内容是一样的,都附带了一张地图”。

    “我是说两封信纸是一样规格大小吗?”风尘摇头再次问道。

    这次娄艺潇没有停顿,直接回答:“两封信纸的规格大小不同,我也有些不解是什么原因。第二封信纸的宽度的第一封信纸一样,但是长度却比第一封信纸短了有三分之一多。小尘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张信纸不是规整的矩形,信纸底下的宽度棱线有点微微倾斜。很明显,这信纸下方应该还有字,但却被这个叫‘影子’的人给剪掉了,所以信纸才会有些不规格”,风尘为其解惑

    “哦,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它不重新版映一张呢?”娄艺潇再问

    这个问题风尘也不知道,所以他选择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也许是因为它很穷,没钱去版映吧”。

    “呵呵,小尘真幽默”,娄艺潇干笑着。

    “我一回来就只顾着聊案情,忘了正事了。娄先生,警察多久才能来?”风尘问

    “因路段交通问题,大概早上八点左右,警察就能来了”,娄艺潇回应道

    “哦,这样啊”,风尘沉吟少顷

    这时梦莹从前车厢走了出来,面容尽是疲惫之色,一晚上都没合过眼。

    “苗小姐的情绪好些了吗?”风尘问

    梦莹点头:“不过她已经睡下了,团长你只能等明天再询问了”。

    这时,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的灯光照明师兰夜岳发话了:“苗小姐是凶手吗?”

    风尘好奇的转头看向兰夜岳,因为兰夜岳问话的语气有着些许紧张。风尘再次把苗知姻的不在场证明说了一遍,兰夜岳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梦莹坐下,风尘开口道:“好了,既然苗小姐已经休息了,那我们就来统一一下不在场证明吧,我先说……”

    “等等,这工作不是得由警察来做的吗?我们现在对了不在场证明有什么用,这里又没警察”,厨师余建文阻断了风尘的话

    “这确实是警察的工作,但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等警察到来,恐怕那时,凶手已经编好了谎话。还不如由我们先对一遍口录,用录音机录好,到时交给警察便是。

    这样可以节约很多时间,到时我们就可以更早的离开这里了,这也是为苗小姐着想,我相信苗小姐一秒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风尘条条是道的分析着。

    “我同意”,兰夜岳第一个表态。

    “我随便”,卓南云接着表态

    娄艺潇思虑再三,也同意了风尘的提议。余建文见大家都同意了,也只能随波逐流、跟随大众。

    风尘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大家配合,那我们就开始吧,我先说我的不在场证明。

    案发时间是21:10~21:20分左右,当时我正和梦莹在一起找东西,在听到苗小姐的尖叫声后就马上跑了过去,我们和苗小姐是一起从报务车内走得,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风尘说完后,见没人接下去,娄艺潇开口道:“那我就第二个来做口录吧。21:10~21:20,那时我应该在村长的家里谈事情吧,中途一直没有离开过,之后就听到门外闹哄哄的,怕苗小姐出事,就赶去了苗小姐的住处。”

    娄艺潇说完后,卓南云传接道:“案发当时我一个人在报务车这里,把搭建舞台的这些铁架搬运到车顶上。当时就我一人,没有人帮我做不在场证明。直到有人通知我出事了,我才赶了过去”。

    这次轮到兰夜岳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当时……是拿着手电筒到乡野上观赏风景了,不,是去抓青蛙了。看到这田园风光就想死了我的家长,所以有些缅怀。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见这么多人没有不在场证明,余建文才心安理得的说道:“我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当时我正在村庄里搜寻着蔬菜,准备明天早上向村民讨要”。

    至此,风尘按下录音的快门,把这段录音保存了下来,他起身说道:“好了,录音完成了,大家散了吧!”

    说完,风尘就出了房车,拿着手电筒在车顶上搜寻着,站在下面的梦莹问道:“能得出线索吗?”

    “有,有两个人都在隐瞒着什么,估计问也问不出”,风尘忙里抽空的回应道。

    “那两个?”

    “娄艺潇和兰夜岳”风尘从车顶上跳了下去,一不小心没站稳,摔了个狗啃泥;他毫不介意,起身拍着灰尘说道:“现在卓南云有不在场证明了,这么多的铁条,全部搬往车顶至少也要二十分钟左右。而当时他们四人都没留下来吃饭,只有我们和苗知姻三人吃饭;所以现在最有嫌疑的就是娄艺潇、余建文、兰夜岳,但娄艺潇好像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排除,但他绝对隐瞒了什么”。

    梦莹也终于修炼到能无视风尘出丑的境界了:“不是还有那么多村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