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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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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姜燮廷踢开厢房的门,一个回踢又关上了门。

    再气再恼,他也不敢真的伤了她,将她轻抛到床上。

    她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头上的纱帽脱落了,露出出色的容貌,眼惊恐地望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请下堂,他不许,她无声走人,他又不肯。

    “你是我的妻!”他大步地上前,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欺上她的身子,狂乱地吻住她。

    舍不得打她,舍不得骂她,将她放在心里最深处,自她落水之后,他便不再碰她,大夫有交代,她身子太差,他搜索各地名贵药材给她补身,要的便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她,可她竟然说走就走,她置他于何地呢!

    “你不能”看出他的欲念,她吓得揪住领口“放开我!”

    “我不能?”他笑得讽刺“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有何不能。”

    爱恨纠缠的大床上,她无神地看着床顶,知自己躲不开他的力道,她逼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的感觉。

    他毁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薄唇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不少的痕迹,即便再恨也没有弄痛了她,可她毫无反应的模样逼疯了他,他一把拉开她的双腿,看她仍然没有反应,他俯身于她的身下。

    “你做什么!”她惊慌了,以前他未对她做出类似的举动过。

    “啊!”她惊呼一声,用力地推打着他“你出来,出来”

    羞辱感埋没了她,她哭红了眼“可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抓着身下的被褥,小嘴无法自已地逸出愉悦的呻吟,她难受地扭动着身子,白嫩的腿不断地乱蹬着,蹬乱了被褥,却甩不开他的纠缠。

    “不要,放开姜燮廷你放开我”她全身泛红,眼睛泛出淡淡的泪光。

    他离开她的身子,抬头看着她,薄唇上可疑的水液让她难堪得红了脸。

    “莲儿以前是怎么唤为夫的,嗯?”

    她扭过头哼了一句:“我不是你的妻!”

    稍退的火一下子又烧了上来,他重重地将她拉到身下,周身蔓延着怒涨的火气“你再说一次!”

    她抖着唇,逞强想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眼干涩得要流泪。

    “说!”他逼着她开口,她不说话只看着他,他冷酷一笑“不敢说了?”

    “你放开”话一说,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离开他,她好难受,但不离开他,这样的生活又让她疯狂。

    她本来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闲来画画,只愿过得平淡简单。嫁给他,她认命,但成了他的妻,她才知道原来她这个妻子是可有可无的,他要的是一张盾牌,而不是她。

    因为他,她要忍受各种繁文缛节,因为他,她要承受柴郡主的嚣张气焰,这些尚且可以接受,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竟要与别的女人共享他,会有另一个女人享受他的宠溺,他也会如待她这般好地对待那名女子,他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夫。

    她是妒,妒得可怕。

    他喜欢她的乖、她的顺,但日后她成了妒妇,他还会喜欢她吗?所以她不争,她自行退出,她错了吗?

    她以泪眼望着他,却在他的眼里读到了不认可,他在说她错了,她该留在他的身边。但她真的有错吗?错在妒上了。

    她摇晃着螓首“放了我可好?”

    放了她?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宠她都来不及,她怎么会认为他会伤她?为什么执意要走!

    再过两年,等他拿掉宰相的头衔,他便想与她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生儿育女,这不是她要的吗?

    “你要什么?”

    “我”她眨掉眼泪“我要走。”

    下一刻,毫无预警,他莽撞地冲进她的体内,撞得她娇啼连连,他在她上方粗喘着“休想!”

    要走也绝不能丢下他,要走也要与他一起走,怎么可以一个人走,丢下他!

    “你敢抛夫!”他在她耳边怒吼着,震痛了她的耳,她用力地推着他,却推不开他。

    “姜燮廷,我没有抛夫。”宦夏莲在他的身下挣扎着,奈何她四肢可活动,但腰肢被他抓得紧,而他总是一冲到底。

    “没有?”他冷哼:“那你刚才的行为是什么!”

    “我只是让你休妻。”她试着跟他讲道理。

    歪理!他悬挂在她的上方,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粉嫩的小脸,不容置疑地说:“宦夏莲,这一生一世,你休想我放开你!”

    她惊愕地望着他,直到他又一次地在她体内掀起浪潮,她回过神,张嘴要说什么,他起她娇艳的小脸,吻住那甜如蜜的小嘴,一并吞下了她所有的话,死缠般地吸吮着,喉间发出满意的低喘。

    她的水眸微微一眯,尖叫一声,强烈的快感在她的体内乱窜,她不由自主地痉挛。

    不想就此认输,但身上的男人知道她所有的弱点,知道如何让她兵败如山倒。

    她的眼角因绝顶的愉悦涌出泪,唇瓣微启,发出动人的声音。

    时间突然停住了,她如水般瘫软在他的怀里,他的吻点点落在她的发上“莲儿”

    她知道还没有结束,但她累得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他。

    如她所料。

    “嗯”她闭上眼,任由他所制造的情潮包围。

    在他的床上,她怎么也逃不开

    宰相府骤然陷入了低压中,仆人们都不敢吭一声,安静地做着自己手上的活儿。

    莲花池畔,男子抱着女子静静地赏着莲花,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还倦?”

    宦夏莲任由他抱着,任由他说着话,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眼睛就看着莲花。

    夏未已至,秋天即来,池中的莲花渐渐地枯萎,就如他怀中的人儿,她每天乖乖地吃饭睡觉,却日益憔悴。

    姜燮廷不由得搂紧她,深怕自己一个眨眼,她便会消失,明明她人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却深感不安。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即便她日日在他身边,他仍是患得患失。

    他深沉地凝视着她,她早已闭上眼睛睡着了,他拿起一旁的披风替她盖上“想睡了?”

    宦夏莲没有反应,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只是不愿搭理他罢了。

    姜燮廷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回房睡一会儿吧。”

    宦夏莲仍然没有反应,她这副模样让他的心跟着疼,跟着不舒服。

    她只在他面前才会这样,在别人面前她仍然是温柔贤惠的她。

    姜燮廷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他走了出去,兀自在书房里深思着。

    等到晚膳时辰,他走回房,在门口听见里面的笑声。

    “小姐,我都快笑死了,那柴郡主不知道是得罪了谁,被人给绑在了水中,浸了一夜的冷水,直到早上才被人发现。”青儿活灵活现地说着。

    青儿见宦夏莲笑了,又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姑爷干的呢。”

    宦夏莲的笑僵了,门口的男人停下了脚步,想听她怎么说。

    “傻丫头,他是宰相,就算讨厌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有失身分的事情来的。”

    宦夏莲摇头“这话你可不要乱说。”

    “小姐,你是不是很讨厌姑爷呀?”小姐与姑爷之间的僵持,除非是瞎子看不到,否则谁都看得出来。

    “没有。”她否认地摇摇头,房外的男人眼睛炯然“我说过,我不愿争”

    “小姐为什么就认为姑爷他会”青儿实在不解。

    “因为他是宰相呀。”宦夏莲笑笑地说:“青儿该是懂我的性子的。”

    青儿不说话了,点点头“但小姐,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身子,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等等就吃饭了。”宦夏莲嗅到浓厚的油味,眉头攒了起来。

    “这鸡汤的营养都在汤里,小姐喝点汤就好了。”最近小姐的胃口似乎小了很多。

    宦夏莲皱着眉头,接过鸡汤。

    门外乱了心的男人无声地叹息,此刻突然恨起了她不争的性格。

    房内忽然传来青儿的惊呼:“小姐!”

    姜燮廷立刻走了进去,只见宦夏莲打翻了鸡汤,趴在床边吐着,他心下一惊“李牧,叫大夫!”

    他上前将吐个不停的她拥在怀里,大手轻拍着她。

    宦夏莲呕吐了半天,眼含水地瞅着他“爷,不要靠近我,脏了衣袍。”

    “这时候管什么衣袍!”他低低地怒道。

    不知为何,她笑了,虚弱地朝他笑着“夫君”

    他惊喜地听到她又唤他夫君,不顾一身的污秽,将她抱在怀里“什么?”

    她浅浅地笑着,眼冒金星,眼前突然黑了,恍惚间,她忽然回到了送他香囊的时候。

    她羞怯地将香囊送到他的手里,他新奇地看了看,嗅了嗅“这香囊是你自己做的?”

    “嗯,夫君喜欢吗?”她担心地问。

    他笑着将香囊搁在腰间,伸手拉住她的手“当然喜欢”

    他脸色微变,将她的手翻过来一看,上面有着不少密密麻麻的口子“怎么弄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她不好意思地说:“妾身自己弄的,妾身愚钝,第一次做,做得不象样,夫君不得嫌弃。”

    她状似撒娇的口吻让他无声地笑了“莲儿做的,我自然不嫌弃。”

    话锋一转“但下回就不要做了,这些粗活让他人做便成。”

    “哎,果真是嫌弃了。”她稍显难过地低头。

    “胡说,为夫是不喜欢你的手变得粗糙,要是真的想取悦为夫,不如”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替为夫多生几个大胖娃子。”

    她红了脸“娃、娃子!”

    “嗯。”他喜爱地望着她绯红的小脸“不论男女,为夫都爱。”

    不论男女,他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