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恐怖谷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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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诱饵？”
“你想让我钓出绅士和黎小小？”
周尘脑海中立即就有了答桉，但他觉得这有些不切实际，这两个人刚被群星会重拳出击，眼下不好好躲藏，难道会跑去大街上闲逛？就算他们真跑去闲逛，也不一定会遇到他啊。
再说了，群星会不是还要放长线钓大鱼么……
“你可以理解为一步闲棋。”
姜澈解释道：“绅士和黎小小身上都有行动部队留下的标记，只要动用源质，标记就会将他们的位置反馈回来。
为了隐蔽性，标记的反馈时长只持续五分钟，然后就会陷入沉寂，等下一次检测到源质波动才会再次激活。
绅士是前群星会干员，所以察觉到了标记的存在，用了某种方法屏蔽。黎小小身上的标记一切正常，她应该暂时没有察觉到，但从四个小时前她就没再动用过源质，所以我们暂时失去了她的行踪。
黎小小对你恨之入骨，如果遇见你，很有可能暗中对你出手，只要有一点源质波动，我们就能掌握她的动向，派人暗中追踪。
还有一种可能是她察觉到了标记，但无法抹除，所以不敢再使用源质，以免暴露，这种情况下哪怕她再恨你也不会动手——当然，你遇见她的几率很小，很小很小。
所以我才说你是一步闲棋，能钓到最好，钓不上来也没关系，这事有专门的小队负责处理。
你主要的任务是给艾琳当保镖，带她了解现代社会……就当做是带薪休假吧。”
姜澈喝了口咖啡润喉，继续说道：“目前艾琳暂时回不了家，来恩王国年底将举行执政党选举，目前的形势非常复杂，各方派系明争暗斗，艾琳既然被绑架了一次，就有可能再被绑架第二次。
从去年开始，来恩王国的不少贵族就时常遭遇敌对党派的暗中袭击，尤其是他们的子女后代……让艾琳继续待在金竹，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也可以让尹丽莎白公爵放心做事。
艾琳是公爵的女儿，来恩王国的贵客，总不可能让她一直待在群星会里，那样很没有礼数，尹丽莎白公爵的意思是想找人她了解现代社会。
她说她只认识你，再加上尹丽莎白公爵看过你的资料，所以他就指名要你当艾琳的领路人。
放心，好处少不了。除了承包你晋升二阶的进阶秘仪外，公爵还会再给你两件炼金材料当做报酬。”
再给两件炼金材料？只是当个导游的话也没什么难度，当诱饵也只是顺带，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周尘果断一拍胸脯，震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可比当二五仔容易多了！
既然决定要当领路人，那么自然要见见自己要带的“学生”。
趁着姜澈还没让自己干活，周尘赶紧拿着进阶策划书熘走，来到医疗部地下三楼，在特殊病房里见到了艾琳。
她柔顺的金发盘成了一团，面庞白净，穿着宽大的白色病号服，盘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特效超燃的动画片。
“周尘先生你来啦~”她扭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周尘，对此没有感到意外。
她先前和自己的父亲沟通过，这段时间暂时留在金竹，由周尘照顾，毕竟她只认识周尘。
虽然周尘先生笑起来有些变态，但他是个值得信任的好人，而且还让她放了一次大烟花。
“不用加先生两个字，叫我周尘就行。我来看看你。”周尘露出微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你受伤了吗？还是身体出了问题？”
艾琳摇摇头：“我没事，他们说这是必要的检查，等中午检查结果出来，我就可以出院了。”
“这样啊……”周尘颔首，艾琳身份敏感，群星会肯定会以最高规格招待。
他旋即清了清嗓子，正经的说：“艾琳，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暂时的监护人，你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又因各种愿意没能及时回复，你可以联系我的上司姜澈女士，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手机，递给艾琳。
“这是群星会内部专用的手机，里面有我和姜澈的电话，我先教你怎么打电话……”
艾琳接过手机，浅浅一笑，朝着他眨了眨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周尘先生，我不是原始人，我会用手机和电脑上网的，虽然王国才解封三年，但我们学东西的速度很快，皇家学堂早就开设了语言学和基础计算机学，我只用半年就全毕业了。”
啊这……感情还是个学霸……周尘尴尬的挠了挠头：“会上网那就好办了，大部分知识你应该都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干的事情？”
“有很多。”艾琳先是满脸的憧憬和向往，但紧接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小声说：“但父亲母亲肯定不会让我做。”
用母亲和礼仪老师的话说，就是：“艾琳，你可是尹丽莎白家族的淑女，怎么能做那种不优雅的事情？”
周尘对此并不在意，摊手道：“你父亲让你留在金竹，就是想让你接触现代社会，那这不就是已经默许你可以去做曾经想做的事情吗？
再说了，你现在离家十万八千里远，就算做了，你父母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喝喝奶茶，放放烟花，就不是贵族淑女了？”
他的话宛如魔鬼的低语一样，顿时牵动了少女内心的季动。
对啊，父亲让我接触现代社会，我就可以去做我想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他们不允许，我做了他们也不会知道……而且，而且那些事情根本不会有损淑女的形象，是父亲母亲他们太古板了……
在简单的蛊惑下，艾琳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逛街？”她试探问。
“明天吧，今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可以先在网上搜一搜金竹市好玩的地方，做一个规划。”周尘捏着下巴说道。
“有道理！”艾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
·
告别了艾琳后，周尘跑去做了个小手术，取下了身体里的源质通讯装置和摄像仪，不用再做卧底，这些监控装备也就用不上了。
之后他坐电梯来到研究部，在办公室里找到摸鱼的萧岩，和他探讨进阶方向。
萧岩吃着甜甜圈，含湖道：“火系升华者的路子基本上都是走暴力流，不然当什么火系升华者。
虽然你是精神系的，但攻击手段和火系升华者差不多，所以我建议就往这方面走，别想着什么催眠、洗脑、常识改变，你不是这块料，也不适合你的能力。”
“你知道的还不少……”
“废话，都是经典，谁不知道。”
萧岩将看完的策划书递回，言归正传：“我觉得第一个最优选就是最好的，当然，具体方向还是要看你自己。”
周尘翻开策划书，第一页就是姜澈给出的最优选择：暴力输出+持久燃烧。
以鎏金火灵的结晶+熔岩巨人心脏+星芒果作为主材料，能达到火焰威力翻倍，源质容量翻倍的效果，甚至还有一定概率得到鎏金火灵的“火焰穿梭”能力，从而拥有位移技能。
这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他也确实需要位移能力，可以说姜澈考虑的非常周到。
只不过，作为一个打游戏选职业都能纠结半天的人，周尘还不想这么快就下定决心，这可不是游戏，不能重新开档也不能转职洗点。
于是，他回到宿舍，准备用许愿的方式确定哪种进阶秘仪更适合自己。
任务完成后，许愿瓶中就拥有了十五枚星子。
心愿值大部分来源于成功拖延住绅士，估计是许多任务人员同时提供的，所以才非常庞大。而剩下的是帮姜澈毁尸灭迹、让艾琳放了次烟花，最后则是些零零散散的……值得一提的是，艾琳放完烟花直接提供了两枚星子，这娃是多想放次烟花啊。
周尘觉得自己接下来能从艾琳身上薅到不少心愿值……
他坐在椅子上闭目，看着灵魂深处的许愿瓶，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许愿得到最佳的进阶秘仪方桉！”
一枚星子发着亮光融入灵魂，周尘骤然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涌现无数炼金知识，它们庞大繁多的就像是图书馆中的书籍，瞬间塞满了全部脑海，令他难以有其他念头浮现。
紧接着，那些知识开始迅速消失，彷佛正在被整理归档，只挑选出有用的知识留下。
过了四五分钟，大脑被塞满的肿胀感才慢慢消退，周尘在头痛欲裂中，感觉脑海里回荡起一些知识。
主材料：鎏金火灵的结晶+炽白烈阳花+星芒果。
辅助材料：光辉石+生命药剂+紫灵珊瑚浸泡出的纯露……
奇怪的炼金知识增多了！
“这就是最优方桉？主材料被换掉了一项，辅助材料也被换掉了几项，姜澈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就说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吧，过几天再去找她……”周尘大脑传来阵阵刺痛，精神力几乎快要耗空了，这种情况下连冥想都无法集中精力，最好的选择是睡觉。
他猜测这个愿望并非凭空生成最佳答桉，而是根据姜澈给出的方桉，再加上他所知晓的炼金知识进行“计算”，最终得出符合自身的最佳答桉。
怎么说呢，有点不靠谱。
因为他只是个炼金学徒，虽然把炼金百科全书背的滚瓜烂熟，知道绝大部分炼金素材的效果，但那只是基础知识，更高深的东西他并不理解，就像姜澈写的素材里他就有好几样不认识。
倘若基于他的个人了解去改造进阶秘仪，那有很大的可能是降级改造……
回头得再去问问姜澈和炼金部的老前辈们……想到这，周尘的思维愈发涣散，倒头就睡。
·
·
翌日。
阳光明媚，清新的风从远方吹来，是个好天气。
周尘打着哈欠来到女宿舍楼下，接到了刚刚下楼的艾琳。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手臂上戴着白色蕾丝手套，背着一个女士挎包，没有带华丽的首饰，但举手投足间仍会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富家小姐。
“早上好，周尘先生~”艾琳语气轻快，笑容满面，对今天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早上好。”周尘打了声招呼：“你的计划表做的怎么样了？”
艾琳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展示给他看：“早上先去吃豆腐脑，我一直都想吃豆腐脑来着，经常在网上看到大家因为甜咸豆腐脑哪个好吃而争论起来。
周尘先生是什么党派的？”
“我从小就吃咸的，没吃过其他味道。”周尘耸肩，“不过我知道有一家早餐店两口味都卖，可以去试试。”
“好耶~”艾琳露出开心的笑容。
半小时后。
两人放下碗，将两种豆腐脑全都体验了一遍，对于升华者来说，这点饭是小意思。
“唔，甜的更像是甜品，不太适合做早餐，咸的如果搭配肉夹馍、烧饼等面食，是一种很可口开胃的早餐。”艾琳在小本本上记下笔记，顺带拍了几张照片当做留念，准备发给好友们炫耀。
吃过饭，就是最让男人绝望的逛街。
对于艾琳来说，她根本没有体验过买买买的购物乐趣，她的衣服全都是裁缝量身定制的，眼下机会难得，她要好好体验一下放开手脚花钱的快感。
商场中，周尘一脸生无可恋地跟在四处好奇张望的艾琳身旁。
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成了升华者还会感觉逛街这么累呢……
跟着艾琳走进一家服饰店，周尘一眼就看见了店里的沙发，坐下后莫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神清气爽，然后，微微一怔。
扭过头，眼神狐疑地打量起店里的模特假人。
刚才这假人是不是动了一下？
他起身走过去，近距离打量起假人，没什么特别的，是商场中常见的那种塑料假人模特，身上套着最新款的衣服，摆着造型，再看看衣服的价格牌……龟龟，三千二！
假人表情僵硬地盯着前方，那拟人的五官若是看得久了，就会感觉到十足的诡异感。
周尘知道这是恐怖谷效应，人会恐惧一切像人的东西，比如蜡像、人偶……只要模样稍稍有些可怕，就会令人毛骨悚然，极度不适，开始脑补各种恐怖桥段。
“周尘先生，请你帮我看看这条裙子合不合身。”艾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噢噢，来了。”周尘应声离开了假人身前。
在他走后，那假人的眼球，悄无声息的向他离开的方向，微微移动了分毫。
“当个诱饵？”
“你想让我钓出绅士和黎小小？”
周尘脑海中立即就有了答桉，但他觉得这有些不切实际，这两个人刚被群星会重拳出击，眼下不好好躲藏，难道会跑去大街上闲逛？就算他们真跑去闲逛，也不一定会遇到他啊。
再说了，群星会不是还要放长线钓大鱼么……
“你可以理解为一步闲棋。”
姜澈解释道：“绅士和黎小小身上都有行动部队留下的标记，只要动用源质，标记就会将他们的位置反馈回来。
为了隐蔽性，标记的反馈时长只持续五分钟，然后就会陷入沉寂，等下一次检测到源质波动才会再次激活。
绅士是前群星会干员，所以察觉到了标记的存在，用了某种方法屏蔽。黎小小身上的标记一切正常，她应该暂时没有察觉到，但从四个小时前她就没再动用过源质，所以我们暂时失去了她的行踪。
黎小小对你恨之入骨，如果遇见你，很有可能暗中对你出手，只要有一点源质波动，我们就能掌握她的动向，派人暗中追踪。
还有一种可能是她察觉到了标记，但无法抹除，所以不敢再使用源质，以免暴露，这种情况下哪怕她再恨你也不会动手——当然，你遇见她的几率很小，很小很小。
所以我才说你是一步闲棋，能钓到最好，钓不上来也没关系，这事有专门的小队负责处理。
你主要的任务是给艾琳当保镖，带她了解现代社会……就当做是带薪休假吧。”
姜澈喝了口咖啡润喉，继续说道：“目前艾琳暂时回不了家，来恩王国年底将举行执政党选举，目前的形势非常复杂，各方派系明争暗斗，艾琳既然被绑架了一次，就有可能再被绑架第二次。
从去年开始，来恩王国的不少贵族就时常遭遇敌对党派的暗中袭击，尤其是他们的子女后代……让艾琳继续待在金竹，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也可以让尹丽莎白公爵放心做事。
艾琳是公爵的女儿，来恩王国的贵客，总不可能让她一直待在群星会里，那样很没有礼数，尹丽莎白公爵的意思是想找人她了解现代社会。
她说她只认识你，再加上尹丽莎白公爵看过你的资料，所以他就指名要你当艾琳的领路人。
放心，好处少不了。除了承包你晋升二阶的进阶秘仪外，公爵还会再给你两件炼金材料当做报酬。”
再给两件炼金材料？只是当个导游的话也没什么难度，当诱饵也只是顺带，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周尘果断一拍胸脯，震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可比当二五仔容易多了！
既然决定要当领路人，那么自然要见见自己要带的“学生”。
趁着姜澈还没让自己干活，周尘赶紧拿着进阶策划书熘走，来到医疗部地下三楼，在特殊病房里见到了艾琳。
她柔顺的金发盘成了一团，面庞白净，穿着宽大的白色病号服，盘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特效超燃的动画片。
“周尘先生你来啦~”她扭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周尘，对此没有感到意外。
她先前和自己的父亲沟通过，这段时间暂时留在金竹，由周尘照顾，毕竟她只认识周尘。
虽然周尘先生笑起来有些变态，但他是个值得信任的好人，而且还让她放了一次大烟花。
“不用加先生两个字，叫我周尘就行。我来看看你。”周尘露出微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你受伤了吗？还是身体出了问题？”
艾琳摇摇头：“我没事，他们说这是必要的检查，等中午检查结果出来，我就可以出院了。”
“这样啊……”周尘颔首，艾琳身份敏感，群星会肯定会以最高规格招待。
他旋即清了清嗓子，正经的说：“艾琳，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暂时的监护人，你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又因各种愿意没能及时回复，你可以联系我的上司姜澈女士，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手机，递给艾琳。
“这是群星会内部专用的手机，里面有我和姜澈的电话，我先教你怎么打电话……”
艾琳接过手机，浅浅一笑，朝着他眨了眨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周尘先生，我不是原始人，我会用手机和电脑上网的，虽然王国才解封三年，但我们学东西的速度很快，皇家学堂早就开设了语言学和基础计算机学，我只用半年就全毕业了。”
啊这……感情还是个学霸……周尘尴尬的挠了挠头：“会上网那就好办了，大部分知识你应该都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干的事情？”
“有很多。”艾琳先是满脸的憧憬和向往，但紧接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小声说：“但父亲母亲肯定不会让我做。”
用母亲和礼仪老师的话说，就是：“艾琳，你可是尹丽莎白家族的淑女，怎么能做那种不优雅的事情？”
周尘对此并不在意，摊手道：“你父亲让你留在金竹，就是想让你接触现代社会，那这不就是已经默许你可以去做曾经想做的事情吗？
再说了，你现在离家十万八千里远，就算做了，你父母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喝喝奶茶，放放烟花，就不是贵族淑女了？”
他的话宛如魔鬼的低语一样，顿时牵动了少女内心的季动。
对啊，父亲让我接触现代社会，我就可以去做我想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他们不允许，我做了他们也不会知道……而且，而且那些事情根本不会有损淑女的形象，是父亲母亲他们太古板了……
在简单的蛊惑下，艾琳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逛街？”她试探问。
“明天吧，今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可以先在网上搜一搜金竹市好玩的地方，做一个规划。”周尘捏着下巴说道。
“有道理！”艾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
·
告别了艾琳后，周尘跑去做了个小手术，取下了身体里的源质通讯装置和摄像仪，不用再做卧底，这些监控装备也就用不上了。
之后他坐电梯来到研究部，在办公室里找到摸鱼的萧岩，和他探讨进阶方向。
萧岩吃着甜甜圈，含湖道：“火系升华者的路子基本上都是走暴力流，不然当什么火系升华者。
虽然你是精神系的，但攻击手段和火系升华者差不多，所以我建议就往这方面走，别想着什么催眠、洗脑、常识改变，你不是这块料，也不适合你的能力。”
“你知道的还不少……”
“废话，都是经典，谁不知道。”
萧岩将看完的策划书递回，言归正传：“我觉得第一个最优选就是最好的，当然，具体方向还是要看你自己。”
周尘翻开策划书，第一页就是姜澈给出的最优选择：暴力输出+持久燃烧。
以鎏金火灵的结晶+熔岩巨人心脏+星芒果作为主材料，能达到火焰威力翻倍，源质容量翻倍的效果，甚至还有一定概率得到鎏金火灵的“火焰穿梭”能力，从而拥有位移技能。
这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他也确实需要位移能力，可以说姜澈考虑的非常周到。
只不过，作为一个打游戏选职业都能纠结半天的人，周尘还不想这么快就下定决心，这可不是游戏，不能重新开档也不能转职洗点。
于是，他回到宿舍，准备用许愿的方式确定哪种进阶秘仪更适合自己。
任务完成后，许愿瓶中就拥有了十五枚星子。
心愿值大部分来源于成功拖延住绅士，估计是许多任务人员同时提供的，所以才非常庞大。而剩下的是帮姜澈毁尸灭迹、让艾琳放了次烟花，最后则是些零零散散的……值得一提的是，艾琳放完烟花直接提供了两枚星子，这娃是多想放次烟花啊。
周尘觉得自己接下来能从艾琳身上薅到不少心愿值……
他坐在椅子上闭目，看着灵魂深处的许愿瓶，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许愿得到最佳的进阶秘仪方桉！”
一枚星子发着亮光融入灵魂，周尘骤然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涌现无数炼金知识，它们庞大繁多的就像是图书馆中的书籍，瞬间塞满了全部脑海，令他难以有其他念头浮现。
紧接着，那些知识开始迅速消失，彷佛正在被整理归档，只挑选出有用的知识留下。
过了四五分钟，大脑被塞满的肿胀感才慢慢消退，周尘在头痛欲裂中，感觉脑海里回荡起一些知识。
主材料：鎏金火灵的结晶+炽白烈阳花+星芒果。
辅助材料：光辉石+生命药剂+紫灵珊瑚浸泡出的纯露……
奇怪的炼金知识增多了！
“这就是最优方桉？主材料被换掉了一项，辅助材料也被换掉了几项，姜澈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就说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吧，过几天再去找她……”周尘大脑传来阵阵刺痛，精神力几乎快要耗空了，这种情况下连冥想都无法集中精力，最好的选择是睡觉。
他猜测这个愿望并非凭空生成最佳答桉，而是根据姜澈给出的方桉，再加上他所知晓的炼金知识进行“计算”，最终得出符合自身的最佳答桉。
怎么说呢，有点不靠谱。
因为他只是个炼金学徒，虽然把炼金百科全书背的滚瓜烂熟，知道绝大部分炼金素材的效果，但那只是基础知识，更高深的东西他并不理解，就像姜澈写的素材里他就有好几样不认识。
倘若基于他的个人了解去改造进阶秘仪，那有很大的可能是降级改造……
回头得再去问问姜澈和炼金部的老前辈们……想到这，周尘的思维愈发涣散，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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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阳光明媚，清新的风从远方吹来，是个好天气。
周尘打着哈欠来到女宿舍楼下，接到了刚刚下楼的艾琳。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手臂上戴着白色蕾丝手套，背着一个女士挎包，没有带华丽的首饰，但举手投足间仍会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富家小姐。
“早上好，周尘先生~”艾琳语气轻快，笑容满面，对今天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早上好。”周尘打了声招呼：“你的计划表做的怎么样了？”
艾琳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展示给他看：“早上先去吃豆腐脑，我一直都想吃豆腐脑来着，经常在网上看到大家因为甜咸豆腐脑哪个好吃而争论起来。
周尘先生是什么党派的？”
“我从小就吃咸的，没吃过其他味道。”周尘耸肩，“不过我知道有一家早餐店两口味都卖，可以去试试。”
“好耶~”艾琳露出开心的笑容。
半小时后。
两人放下碗，将两种豆腐脑全都体验了一遍，对于升华者来说，这点饭是小意思。
“唔，甜的更像是甜品，不太适合做早餐，咸的如果搭配肉夹馍、烧饼等面食，是一种很可口开胃的早餐。”艾琳在小本本上记下笔记，顺带拍了几张照片当做留念，准备发给好友们炫耀。
吃过饭，就是最让男人绝望的逛街。
对于艾琳来说，她根本没有体验过买买买的购物乐趣，她的衣服全都是裁缝量身定制的，眼下机会难得，她要好好体验一下放开手脚花钱的快感。
商场中，周尘一脸生无可恋地跟在四处好奇张望的艾琳身旁。
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成了升华者还会感觉逛街这么累呢……
跟着艾琳走进一家服饰店，周尘一眼就看见了店里的沙发，坐下后莫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神清气爽，然后，微微一怔。
扭过头，眼神狐疑地打量起店里的模特假人。
刚才这假人是不是动了一下？
他起身走过去，近距离打量起假人，没什么特别的，是商场中常见的那种塑料假人模特，身上套着最新款的衣服，摆着造型，再看看衣服的价格牌……龟龟，三千二！
假人表情僵硬地盯着前方，那拟人的五官若是看得久了，就会感觉到十足的诡异感。
周尘知道这是恐怖谷效应，人会恐惧一切像人的东西，比如蜡像、人偶……只要模样稍稍有些可怕，就会令人毛骨悚然，极度不适，开始脑补各种恐怖桥段。
“周尘先生，请你帮我看看这条裙子合不合身。”艾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噢噢，来了。”周尘应声离开了假人身前。
在他走后，那假人的眼球，悄无声息的向他离开的方向，微微移动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