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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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芬正在料理家务，听见院子里有车子的声音，她出去一看原来是梁治荣回家了。自从和李总合作，云山中学的综合楼开工后，梁治荣已经有好久没回家了。今天见他回来，而且回得这么早杨思芬很是意外。
“怎么这么早回家了呢？”
梁治荣把一包东西交给她，往屋里张望。“买给你的，儿子们还没有回来吧？”
杨思芬接过东西看了一眼，脸上红了一阵露出羞涩的神情，“他们要五点才放学，到家应该是五点半了。现在还不到四点，你先歇会儿吧，我给你弄点点心。”
梁治荣进了屋，一把扯过老婆坐在沙发上，“云山中学的综合楼已经通过验收，成功交付了。我那天和李总一起去验收的时候碰到小李总了，你知道李总说什么了吗？”
杨思芬看梁治荣神情不太好的样子，也有些紧张起来，“说什么了呢？”
“李总他拉着他儿子对我说：见过岳父。”
“李总他怎么会这么说？”杨思芬心砰砰直跳，想起李承晚上次来家里说的：我是山佩的好朋友。难道说她猜对了？
梁治荣很艰难的说了出来：“因为小李总说他喜欢梁山佩。”
杨思芬惊讶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我想山佩肯定不会喜欢他的，我们山佩是男孩子呀。”
梁治荣有些焦头烂额，“我知道，可是李总他们不知道啊。而且山佩这样扮女孩子，会不会扮出什么毛病来。我真是个混蛋，想的什么鬼主意呢！”说着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杨思芬上前制止他，“别胡思乱想了，等山佩回家我们问问他不就是了。”
梁治荣很茫然，“问问他？怎么问？难道问他是不是和李承晚有什么情况？这怎么好问嘛。”
其实不怪梁治荣夫妻这么紧张，只怪他们家附近出了个男同，一时之间同性恋这个说法被传得神乎其神，有的说是天生的，有的说是受了刺激后天形成的。其实有些东西完全不懂不可怕，全都懂了也不可怕，怕的是一知半解的产生许多误会和偏见。
“这样，等他们回来后我们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
梁治荣点头，“也只有这样了。我去校门口接他们吧，顺便看看他都跟什么同学走得近。”说完就起身要走，完全不管离放学还有个把小时的时间。
杨思芬送他到门口，“见着他先不要多说，这个事得避开小松才行。”
梁治荣点点头，钻进了面包车的驾驶室。
梁治荣到云山中学的校门口时，才刚刚四点。不过像他一样着急的家长有很多，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各种各样的车子。有大卡车、小货车、小三轮、面包车居多，李总学的小轿车很是显眼。梁治荣看了一眼驾驶室，里面坐着的是他家的司机。
梁治荣旁边停着的是一辆小货车，司机黑黑壮壮的，人很热情。因为他一看到梁治荣的车停到他旁边就笑着和他打招呼：“也是来接小孩的？”边说着边递了烟过来。
梁治荣没有心情抽烟，勉强笑着婉拒了。“对。”
货车司机笑笑，没有再说话。等了许久，可能实在是憋不住了，又问“我小孩在150班，您家小孩在哪个班呢，贵姓啊？”
许是坐了一会儿，梁治荣的心情好了一些。“149班，免贵姓梁。”
“不会是叫梁山佩吧，和我女儿是一个宿舍的呀。”
梁治荣来兴趣了，“就是梁山佩。你女儿认识我女儿？”
货车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梁治荣跟前握着他的手表示感谢，“唉呀，今天是碰到恩人了。你女儿帮了我女儿不少忙啊，帮她补了好多课呢。”
“是吗……”话匣子一打开，两个男人聊得热火朝天。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梁山佩和祝英莱就很有默契的收好课本从桌子下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包，叫上银心一起往校门口走去。
“山佩，不等你弟弟吗？”祝英莱考虑事情一向周到。
“我去校门口等他，我们一起骑车回家。你们两个是不是每次去镇上都是走路的，很累吧还得拿行李。下次让小松先送你们过去。”银心和祝英莱每次都是先到祝英莱家的店里，银心再在镇上坐大巴回家。
“不用麻烦了”银心最先发话，祝英莱和梁山佩都看着她。小丫头果然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三个人边聊边走，有些慢，很快欧阳永清就追上她们了。不由分说的就把祝英莱她们三个人的包包都揽到自己手上，搞得像个挑夫一样。
银心打趣他，“你的好搭档马文彩呢？”两人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怪不得银心要问。
“李承晚让我少跟他混。”
梁山佩才想起来这阵子欧阳永清总是跟李承晚走得很近，而不太和马文彩在一起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那么听李承晚的话。他让你少跟马文彩混你就乖乖听话？”
欧阳永清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理由，“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爱好。”那就是喜欢你，这也算说得过去。
梁山佩疑惑不解，“他有什么爱好？打游戏吗，我跟你说少打点游戏，不要耽误考大学。”
欧阳永清连连点头，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校门口。小松已经先一步出了校门，把他的自行车塞到了梁治荣的面包车里面，然后和爸爸一起等着梁山佩。
远远的，梁治荣就看到儿子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出了校门，心又悬起来了。
“山佩，这儿。”
梁山佩惊喜的发现爸爸居然来接他了，不由得快走了两步。拉着祝英莱就向梁治荣介绍：“爸爸，这是我的好朋友祝英莱。英莱，这是我爸爸。”
祝英莱很大方的向梁治荣问好，“梁伯伯好。”
后面的银心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梁山佩把她拉了过来，“这是银心，也是我的朋友。她们和我一个宿舍的。”
挑夫欧阳永清挎着大包小包远远的站着，梁山佩向他招手才傻傻的走过来。“欧阳永清，好兄弟。”
欧阳永清有点心酸，梁治荣一秒就明白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和梁治荣打过招呼，欧阳永清就放下行李去找他爸爸的车了，如果找不到他再自己坐车。
梁山佩忙着把自己的包包还有祝英莱和银心的包包都放到后备箱。“爸，送祝英莱和银心到镇上吧。”
梁治荣笑着答应，祝英莱和银心也没有多做推辞。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梁治荣把祝英莱和银心送到镇上，梁山佩又下车帮忙拿行李又给祝英莱的妈妈杨柳问了好才离开，有些好感度就是这么刷起来的，这是梁山佩私下的想法。
回到家已经是五点半，杨思芬早就做好了晚饭。吃过饭，杨思芬就催着梁山松去洗澡，自己和梁治荣好跟梁山佩聊聊。
梁山松不太愿意动，梁山佩看出了父母的异常。也催梁山松去洗澡，“小松，先去洗澡，我等下洗完澡还有不少作业要做。”
梁山松最听哥哥的话，屁颠屁颠的去了。
等梁山松一走，梁治荣就支支吾吾的问：“今天接你放学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小李总呢？”
原来是想打听李承晚，有必要支开梁山松吗，梁山佩直接无语了。“不知道啊，他一向独来独往的。”
“你们两个不是同肯吗？放学不一起走啊。”
梁山佩很不喜欢爸爸这种旁敲侧击的做法，他们是父子是家人，有什么事难道不能直接说吗，还用这样拐弯抹角的。“爸爸，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和李承晚虽然是同桌，但我们不熟，是真的不熟。如果你想通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来促进你和李总之间的合作，那不好意思，我帮不上忙。”
梁治荣没想到梁山佩会这样直白，自己也不想拐弯抹角了。“是这样。那天我和李总去验收云山中学的综合楼，碰到了小李总和今天见到的那个欧阳永清在说话，他说喜欢你。李总当时还开玩笑让他见过岳父。我怕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一席话说完，整个安静下来了。连偷听的梁山松也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梁山佩有些羞耻又有些恼怒，“他喜欢我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是男生，难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生嘛，我喜欢的是祝英莱。”
梁治荣反应很快，“就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挺好的呀，我支持你们在一起。”
“什么呀，我们现在的惟一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的大学。”说完气呼呼的就上楼了。正好碰到在偷听来不及离开的梁山松，顺手给了他后脑勺一掌。“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偷听。不许跟别人说，尤其是别让你英莱姐姐知道了。”
梁山松揉着头，“知道了不更好吗？”
梁山佩扯着身上的衣服，“你想让她认为我是异类吗？”
梁山松立即闭嘴。哥哥真的可怜，明明有喜欢的女孩子却不能坦白。
楼下的梁治荣和杨思芬却饶有兴趣的讨论起梁山佩说的祝英莱。
“他说的祝英莱你见到了？”
“见到了，挺不错一小姑娘。”
“其实我早就见过了，我还和她妈妈很熟呢。”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时候不知道呀，再说山佩还小呢。”
“那怕什么，先处着，一毕业就订婚，然后再结婚。”
两个人越说越来劲，完全忘了他们的儿子现在还是女孩身份。
杨思芬正在料理家务，听见院子里有车子的声音，她出去一看原来是梁治荣回家了。自从和李总合作，云山中学的综合楼开工后，梁治荣已经有好久没回家了。今天见他回来，而且回得这么早杨思芬很是意外。
“怎么这么早回家了呢？”
梁治荣把一包东西交给她，往屋里张望。“买给你的，儿子们还没有回来吧？”
杨思芬接过东西看了一眼，脸上红了一阵露出羞涩的神情，“他们要五点才放学，到家应该是五点半了。现在还不到四点，你先歇会儿吧，我给你弄点点心。”
梁治荣进了屋，一把扯过老婆坐在沙发上，“云山中学的综合楼已经通过验收，成功交付了。我那天和李总一起去验收的时候碰到小李总了，你知道李总说什么了吗？”
杨思芬看梁治荣神情不太好的样子，也有些紧张起来，“说什么了呢？”
“李总他拉着他儿子对我说：见过岳父。”
“李总他怎么会这么说？”杨思芬心砰砰直跳，想起李承晚上次来家里说的：我是山佩的好朋友。难道说她猜对了？
梁治荣很艰难的说了出来：“因为小李总说他喜欢梁山佩。”
杨思芬惊讶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我想山佩肯定不会喜欢他的，我们山佩是男孩子呀。”
梁治荣有些焦头烂额，“我知道，可是李总他们不知道啊。而且山佩这样扮女孩子，会不会扮出什么毛病来。我真是个混蛋，想的什么鬼主意呢！”说着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杨思芬上前制止他，“别胡思乱想了，等山佩回家我们问问他不就是了。”
梁治荣很茫然，“问问他？怎么问？难道问他是不是和李承晚有什么情况？这怎么好问嘛。”
其实不怪梁治荣夫妻这么紧张，只怪他们家附近出了个男同，一时之间同性恋这个说法被传得神乎其神，有的说是天生的，有的说是受了刺激后天形成的。其实有些东西完全不懂不可怕，全都懂了也不可怕，怕的是一知半解的产生许多误会和偏见。
“这样，等他们回来后我们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
梁治荣点头，“也只有这样了。我去校门口接他们吧，顺便看看他都跟什么同学走得近。”说完就起身要走，完全不管离放学还有个把小时的时间。
杨思芬送他到门口，“见着他先不要多说，这个事得避开小松才行。”
梁治荣点点头，钻进了面包车的驾驶室。
梁治荣到云山中学的校门口时，才刚刚四点。不过像他一样着急的家长有很多，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各种各样的车子。有大卡车、小货车、小三轮、面包车居多，李总学的小轿车很是显眼。梁治荣看了一眼驾驶室，里面坐着的是他家的司机。
梁治荣旁边停着的是一辆小货车，司机黑黑壮壮的，人很热情。因为他一看到梁治荣的车停到他旁边就笑着和他打招呼：“也是来接小孩的？”边说着边递了烟过来。
梁治荣没有心情抽烟，勉强笑着婉拒了。“对。”
货车司机笑笑，没有再说话。等了许久，可能实在是憋不住了，又问“我小孩在150班，您家小孩在哪个班呢，贵姓啊？”
许是坐了一会儿，梁治荣的心情好了一些。“149班，免贵姓梁。”
“不会是叫梁山佩吧，和我女儿是一个宿舍的呀。”
梁治荣来兴趣了，“就是梁山佩。你女儿认识我女儿？”
货车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梁治荣跟前握着他的手表示感谢，“唉呀，今天是碰到恩人了。你女儿帮了我女儿不少忙啊，帮她补了好多课呢。”
“是吗……”话匣子一打开，两个男人聊得热火朝天。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梁山佩和祝英莱就很有默契的收好课本从桌子下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包，叫上银心一起往校门口走去。
“山佩，不等你弟弟吗？”祝英莱考虑事情一向周到。
“我去校门口等他，我们一起骑车回家。你们两个是不是每次去镇上都是走路的，很累吧还得拿行李。下次让小松先送你们过去。”银心和祝英莱每次都是先到祝英莱家的店里，银心再在镇上坐大巴回家。
“不用麻烦了”银心最先发话，祝英莱和梁山佩都看着她。小丫头果然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三个人边聊边走，有些慢，很快欧阳永清就追上她们了。不由分说的就把祝英莱她们三个人的包包都揽到自己手上，搞得像个挑夫一样。
银心打趣他，“你的好搭档马文彩呢？”两人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怪不得银心要问。
“李承晚让我少跟他混。”
梁山佩才想起来这阵子欧阳永清总是跟李承晚走得很近，而不太和马文彩在一起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那么听李承晚的话。他让你少跟马文彩混你就乖乖听话？”
欧阳永清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理由，“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爱好。”那就是喜欢你，这也算说得过去。
梁山佩疑惑不解，“他有什么爱好？打游戏吗，我跟你说少打点游戏，不要耽误考大学。”
欧阳永清连连点头，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校门口。小松已经先一步出了校门，把他的自行车塞到了梁治荣的面包车里面，然后和爸爸一起等着梁山佩。
远远的，梁治荣就看到儿子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出了校门，心又悬起来了。
“山佩，这儿。”
梁山佩惊喜的发现爸爸居然来接他了，不由得快走了两步。拉着祝英莱就向梁治荣介绍：“爸爸，这是我的好朋友祝英莱。英莱，这是我爸爸。”
祝英莱很大方的向梁治荣问好，“梁伯伯好。”
后面的银心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梁山佩把她拉了过来，“这是银心，也是我的朋友。她们和我一个宿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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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永清有点心酸，梁治荣一秒就明白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和梁治荣打过招呼，欧阳永清就放下行李去找他爸爸的车了，如果找不到他再自己坐车。
梁山佩忙着把自己的包包还有祝英莱和银心的包包都放到后备箱。“爸，送祝英莱和银心到镇上吧。”
梁治荣笑着答应，祝英莱和银心也没有多做推辞。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梁治荣把祝英莱和银心送到镇上，梁山佩又下车帮忙拿行李又给祝英莱的妈妈杨柳问了好才离开，有些好感度就是这么刷起来的，这是梁山佩私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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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想打听李承晚，有必要支开梁山松吗，梁山佩直接无语了。“不知道啊，他一向独来独往的。”
“你们两个不是同肯吗？放学不一起走啊。”
梁山佩很不喜欢爸爸这种旁敲侧击的做法，他们是父子是家人，有什么事难道不能直接说吗，还用这样拐弯抹角的。“爸爸，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和李承晚虽然是同桌，但我们不熟，是真的不熟。如果你想通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来促进你和李总之间的合作，那不好意思，我帮不上忙。”
梁治荣没想到梁山佩会这样直白，自己也不想拐弯抹角了。“是这样。那天我和李总去验收云山中学的综合楼，碰到了小李总和今天见到的那个欧阳永清在说话，他说喜欢你。李总当时还开玩笑让他见过岳父。我怕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一席话说完，整个安静下来了。连偷听的梁山松也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梁山佩有些羞耻又有些恼怒，“他喜欢我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是男生，难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生嘛，我喜欢的是祝英莱。”
梁治荣反应很快，“就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挺好的呀，我支持你们在一起。”
“什么呀，我们现在的惟一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的大学。”说完气呼呼的就上楼了。正好碰到在偷听来不及离开的梁山松，顺手给了他后脑勺一掌。“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偷听。不许跟别人说，尤其是别让你英莱姐姐知道了。”
梁山松揉着头，“知道了不更好吗？”
梁山佩扯着身上的衣服，“你想让她认为我是异类吗？”
梁山松立即闭嘴。哥哥真的可怜，明明有喜欢的女孩子却不能坦白。
楼下的梁治荣和杨思芬却饶有兴趣的讨论起梁山佩说的祝英莱。
“他说的祝英莱你见到了？”
“见到了，挺不错一小姑娘。”
“其实我早就见过了，我还和她妈妈很熟呢。”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时候不知道呀，再说山佩还小呢。”
“那怕什么，先处着，一毕业就订婚，然后再结婚。”
两个人越说越来劲，完全忘了他们的儿子现在还是女孩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