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川古县（1）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呜呜~”
一天过后，列车抵达了川古县的停靠站。
川古县的车站十分的干净整洁，月台中有四条铁轨，载着韩祖和纱织的这辆列车，停在最右侧的轨道上。
左边的三条铁轨，距离韩祖最近的那条，没有停靠的列车，但是有一些戴着般若面具的，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正在对铁轨进行检修。
第二条铁轨上也停靠着一辆列车，在它旁边站着不少人，奇怪的是，只有人上车，一个下车的人都没有，而且所有人几乎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无论男人女人，穿的都是扶桑的传统和服，只不过颜色不同。
最左边的那条铁轨，也没有列车停靠，不过旁边有不少有着动物特征的妖怪站在月台上，似乎在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大人，大人？我们到川古县了。”
纱织轻轻的推了推沉睡中，韩祖的手臂，韩祖闭着眼睛，摆了摆手。
“我再睡会，不急。呵。。。。”
“是。”
打了个哈欠，韩祖翻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纱织也坐回到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呜呜~”
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汽笛声再次响起，不过是来自另一辆列车的，那列火车驶出了车站，车站里的人顿时少了三分之一。
在那辆列车离开后不久，那些戴着般若面具的人似乎也完成了轨道的检修，离开了车站，现在车站内，就只剩下韩祖的列车，以及那些妖怪了。
“呵。。。”
韩祖打着哈欠醒了过来，把身子往上挪了点，双腿搭在了桌子上。身上盖着的外套被他推到了旁边，摘下盖住脸的军帽，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大人您醒了。”
“嗯。。。”
刚睡醒的韩祖有些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眼神有些发散。
“给大人倒杯热茶。”
一旁吧台后的无脸男点了点头，走出吧台，从赤鬼被掏空的内脏中拿出了一个铁壶，回到了吧台，拿出一个，一看就是从其他地方带上列车的精美茶杯，沏了一杯热茶，无脸男双手托着茶杯，放到了韩祖的桌子上。
“呼~”
轻轻吹了吹热气，韩祖喝了口茶，精神了不少，活动了下脖子，纱织站起身，坐到了韩祖身边，伸出手为韩祖按摩着肩膀，穿着晚礼裙的裂口女也走了过来，为韩祖捶着腿。
“大人，我们到川古县的车站了。”
“车站里有什么异常吗？”
韩祖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问着问题，纱织和裂口女给他讲述了刚才车站内的情况，韩祖朝着左侧的车厢窗户指了指，无脸男走了过去，拉开了充当遮光帘的木锦妖。
看了眼不远处，数量还不少的妖怪群，韩祖若有所思，对着无脸男说道，
“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对了，给列车也添点燃料。”
无脸男鞠躬，瞬间消失在了车厢内，几秒钟后，车厢外响起了妖怪的嘶吼声和打斗声，妖力组成的光束，光球等等一系列的攻击或是法术，弄出了不小的光污染。
看到韩祖皱了皱眉，纱织挥了挥手，拉上了车厢窗户上的“遮光帘”，阻断了外面的光污染。
“大人，之前偷偷躲在列车上的那五个人类，我们要不要。。”
“你去找到他们，只要他们不给我捣乱，就不用管他们，要是不然，就处理掉他们。”
“是。”
裂口女站起身，化为一道带着花香的烟雾，飘向了其他车厢，不过没过多久，就重新回来了。
“大人，他们不见了。其他车厢也找了，他们应该提前离开了列车。”
“那就先暂时不用管了。”
几分钟后，车站内安静了下来，无脸男重新回到了车厢，手里抓着两只小型的妖怪，妖怪的四肢被白色的细线捆住，无法挣脱，嘴部被细线贯穿，无法张开，妖怪们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妄想逃出无脸男的魔爪。
“行，弄个汤吧，早上吃点清淡的。记得给列车加点燃料。”
无脸男将妖怪放到吧台厨房的地上，瞬移到了车头的位置，这里到处都是灵魂死亡后留下的内核，塞满了大半的车头，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无脸男一挥手，大量的内核掉在了车厢内，它随手抓了一把，扔进了车头的锅炉中，从里面传来了愉悦的声音，而且听上去像是吃的有些撑。
回到韩祖的车厢，无脸男利落的处理了食材，没用多少功夫，一锅散发着香气的热汤，就被放到了韩祖的桌子上。
“一起吃一起吃。”
如果不是周围的怪物，这应该是个挺正常的画面，不过现在看来十分奇怪。
吃饱喝足，韩祖对着无脸男吩咐了几句，穿好外套，叼着雪茄，带着纱织走下了列车。辗转几步，背影消失在了月台的车站中。
韩祖的车厢内。
“他刚才说了什么？”
裂口女坐到了原本属于韩祖的沙发上，把玩着已经空掉的茶杯。
无脸男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什么东西，扔给了裂口女。
“这是个什么？一块只剩表盘的手表？”
无脸男动了动手指，一些白色的细线出现在裂口女面前，组成了扶桑语的文字。
“两天之后如果他没回来，就发动列车离开这儿。”
裂口女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薄的晚礼裙露出光滑修长的双腿，她打了个响指，一支女士香烟出现在她的手中，吞吐着烟雾，她继续和无脸男对话。
“所以他是个活人？还拥有强大到诡异的力量？”
无脸男的白色细线重组，一行字出现在裂口女眼前。
“不，他只是看起来像。”
川古县车站外。
站在车站前的标识牌下，韩祖眼神涣散，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纱织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韩祖总是经常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每次的时间都不同，尤其这一次，韩祖用的时间格外的长，他手中的雪茄都熄灭了。
过了一段时间，韩祖恢复了正常，重新点燃了雪茄，走下车站前的楼梯，来到了街上。
街上的人影不多，不过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虽然并没有下雨，但是几乎所有街上的人都打着雨伞。他们似乎没有目的，只是在街上如同无头苍蝇一般闲逛。
随便接近了一个人，韩祖拉住了她，从外形上来看，像是个女高中生，推开她手中拿着的雨伞，韩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学生，在看清之后，韩祖皱起了眉头。
面前的女学生，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不过之前被雨伞遮挡住的头部非常奇怪，就像是贴图丢失，或者还没有完成外形设计的透明模板，但却有着正常的头发。
韩祖夺下了女学生手中的雨伞，女学生突然保持着雨伞被夺走前，最后的动作，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韩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手上传来了怪异的触感。
比起皮肤，摸上去更像是富有弹性的果冻。
将雨伞重新放回女学生的手中，女学生在几秒钟后，重新动了起来，朝着她之前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远了。
“这些。。人很奇怪，大人。他们更像是某种留下的残影，我在他们身体内，感受到的灵魂都是。。”
“残缺的？”
“不，正相反，这些人的灵魂非但不残缺，反而多了一部分，这部分像是被咒文强行缝合在他们的灵魂上的，咒文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它们的效果却很粗糙。”
韩祖回想着刚才通过无人机群看到的信息，这个川古县不小，甚至按照扶桑的城市规划来说，这地方就不应该这么大。
在无人机群的视野范围中，街道上打着雨伞的人总数其实并不少，不过他们的位置却很分散，不过从他们的动线来看，这些家伙们确实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而是真的在闲逛。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规律，如果是我，不可能会用复杂的方式来制造数量如此多的“废物”。”
“大人，您有什么想法？”
“川古县所在的位置，两面环海，一面环山，只有我们现在所处的东面，是片平原，这样的地理位置，照理说，政府机构的主要建筑，应该离我们的方位很近才是。”
韩祖呼了口烟，再次通过蜂群确认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政府机构的主要建筑。思考了一下，韩祖决定依靠这具躯体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作用的躯体特质来行动。在韩祖正前方的四五个街区外，有一栋三层的居民楼，居民楼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脉冲信号，韩祖的躯体特质清晰的感知到了它。
“走这边。”
带着纱织，韩祖顺着感应到的位置，平稳的前行着。在走过一个街区后，韩祖看见了一个位于楼群包裹中的小广场，这个小广场很不一般，入口的位置是个鸟居，鸟居只有左边的一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倒塌。
小广场的中间是一口井，看上去都能称作文物了，井沿有些破损，不过除此之外很是干净。
看上去还算正常，不过韩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韩祖在蜂群的视野中，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地方，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纱织，那几栋楼的中间，把你看到的环境说给我听。”
“是，大人，这里是。。。”
纱织看到的，和韩祖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区别，那就说明，这里不是幻像，要么就是连纱织都分辨不出来的高级幻像。
走过鸟居，来到水井旁，韩祖蹲下身子，闭上眼睛，一只手搭在了井沿上。手上传来的触感和之前所见没有区别，说明这里真的是存在的，并不是幻象。
站起身，朝着水井中观瞧，下面很黑，看起来深度不小，在地上捡起了一颗小石子，韩祖把它扔进了水井，足足一分钟后，才传来了微弱的水声。
韩祖的眼睛瞬间变为漆黑一片，再次朝着水井下望去，看清了水井内的样子，没什么异常，井壁上有些被水腐蚀过的痕迹，下面是井水，不过看起来有些浑浊。
“怎么了大人，您是有什么发现么？”
韩祖没说话，朝着纱织背后的一个位置扬了扬下巴，纱织回头，发现了大量从四面八方出现，打着雨伞的人群，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打着雨伞的人群，手中的雨伞突然融化成了液体，流到了地上，而那些人群也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从距离韩祖和纱织最近的一圈人身上，出现了一些彩色的线条，线条相互纠缠，组成了一张大网，罩住了整个广场。
彩色的线条组成的大网，发出了彩色的光芒，光芒很快散去，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结界，随着结界外越来越多的彩色线条出现，结界的厚度也越来越厚，纱织尝试破坏结界，但是结界很坚固，对自身的能力运用还不娴熟的纱织，无法破坏掉坚固的结界。
纱织又尝试通过直接吸取灵魂的方式，越过结界干掉外面的人，不过由于结界有着削弱能力，纱织的动作杯水车薪，也无法从外部破坏掉结界。
“大人，我做不到，也许可以使用您的力量，我们。。。”
韩祖抬手，打断了纱织的建议，韩祖并没有攻击的欲望，当然，是暂时的。
经过韩祖的推论，这些被创造出的人，他们的其中一个作用，应该是用数量的优势，制造出难以破坏的坚固结界，用来隔绝敌人或者是重要的地点。
虽然韩祖的攻击可以一次干掉大量的人群，不过照着人群的数量来看，这么做一定会浪费掉大量的时间，而且暂时韩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他更好奇面前的这口井。
“纱织，过来。”
“怎么了大人？喔！”
韩祖把纱织抱了起来，纱织双手环住韩祖的脖子，双腿夹住了韩祖的腰，韩祖一只手抱住纱织的腰，另一只手朝着地面指了指，毫无征兆的，抱着纱织跳进了井中。
不一会儿，井下传来了重物入水的声音。
“嗡嗡~！！”
空中传来了大量飞机引擎传出的轰鸣声，这一次，天空中出现了好几架轰炸机，它们以韩祖消失的小广场为圆心，投下了大量的炸弹。
“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好几个街区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海。大量的人群被烧成了灰烬，在他们死后，他们身后的人群再一次踏入了火海，然后同样被烧成了灰。
不过就算前面死伤惨重，围着小广场的结界依然保持着坚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呜呜~”
一天过后，列车抵达了川古县的停靠站。
川古县的车站十分的干净整洁，月台中有四条铁轨，载着韩祖和纱织的这辆列车，停在最右侧的轨道上。
左边的三条铁轨，距离韩祖最近的那条，没有停靠的列车，但是有一些戴着般若面具的，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正在对铁轨进行检修。
第二条铁轨上也停靠着一辆列车，在它旁边站着不少人，奇怪的是，只有人上车，一个下车的人都没有，而且所有人几乎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无论男人女人，穿的都是扶桑的传统和服，只不过颜色不同。
最左边的那条铁轨，也没有列车停靠，不过旁边有不少有着动物特征的妖怪站在月台上，似乎在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大人，大人？我们到川古县了。”
纱织轻轻的推了推沉睡中，韩祖的手臂，韩祖闭着眼睛，摆了摆手。
“我再睡会，不急。呵。。。。”
“是。”
打了个哈欠，韩祖翻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纱织也坐回到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呜呜~”
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汽笛声再次响起，不过是来自另一辆列车的，那列火车驶出了车站，车站里的人顿时少了三分之一。
在那辆列车离开后不久，那些戴着般若面具的人似乎也完成了轨道的检修，离开了车站，现在车站内，就只剩下韩祖的列车，以及那些妖怪了。
“呵。。。”
韩祖打着哈欠醒了过来，把身子往上挪了点，双腿搭在了桌子上。身上盖着的外套被他推到了旁边，摘下盖住脸的军帽，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大人您醒了。”
“嗯。。。”
刚睡醒的韩祖有些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眼神有些发散。
“给大人倒杯热茶。”
一旁吧台后的无脸男点了点头，走出吧台，从赤鬼被掏空的内脏中拿出了一个铁壶，回到了吧台，拿出一个，一看就是从其他地方带上列车的精美茶杯，沏了一杯热茶，无脸男双手托着茶杯，放到了韩祖的桌子上。
“呼~”
轻轻吹了吹热气，韩祖喝了口茶，精神了不少，活动了下脖子，纱织站起身，坐到了韩祖身边，伸出手为韩祖按摩着肩膀，穿着晚礼裙的裂口女也走了过来，为韩祖捶着腿。
“大人，我们到川古县的车站了。”
“车站里有什么异常吗？”
韩祖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问着问题，纱织和裂口女给他讲述了刚才车站内的情况，韩祖朝着左侧的车厢窗户指了指，无脸男走了过去，拉开了充当遮光帘的木锦妖。
看了眼不远处，数量还不少的妖怪群，韩祖若有所思，对着无脸男说道，
“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对了，给列车也添点燃料。”
无脸男鞠躬，瞬间消失在了车厢内，几秒钟后，车厢外响起了妖怪的嘶吼声和打斗声，妖力组成的光束，光球等等一系列的攻击或是法术，弄出了不小的光污染。
看到韩祖皱了皱眉，纱织挥了挥手，拉上了车厢窗户上的“遮光帘”，阻断了外面的光污染。
“大人，之前偷偷躲在列车上的那五个人类，我们要不要。。”
“你去找到他们，只要他们不给我捣乱，就不用管他们，要是不然，就处理掉他们。”
“是。”
裂口女站起身，化为一道带着花香的烟雾，飘向了其他车厢，不过没过多久，就重新回来了。
“大人，他们不见了。其他车厢也找了，他们应该提前离开了列车。”
“那就先暂时不用管了。”
几分钟后，车站内安静了下来，无脸男重新回到了车厢，手里抓着两只小型的妖怪，妖怪的四肢被白色的细线捆住，无法挣脱，嘴部被细线贯穿，无法张开，妖怪们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妄想逃出无脸男的魔爪。
“行，弄个汤吧，早上吃点清淡的。记得给列车加点燃料。”
无脸男将妖怪放到吧台厨房的地上，瞬移到了车头的位置，这里到处都是灵魂死亡后留下的内核，塞满了大半的车头，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无脸男一挥手，大量的内核掉在了车厢内，它随手抓了一把，扔进了车头的锅炉中，从里面传来了愉悦的声音，而且听上去像是吃的有些撑。
回到韩祖的车厢，无脸男利落的处理了食材，没用多少功夫，一锅散发着香气的热汤，就被放到了韩祖的桌子上。
“一起吃一起吃。”
如果不是周围的怪物，这应该是个挺正常的画面，不过现在看来十分奇怪。
吃饱喝足，韩祖对着无脸男吩咐了几句，穿好外套，叼着雪茄，带着纱织走下了列车。辗转几步，背影消失在了月台的车站中。
韩祖的车厢内。
“他刚才说了什么？”
裂口女坐到了原本属于韩祖的沙发上，把玩着已经空掉的茶杯。
无脸男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什么东西，扔给了裂口女。
“这是个什么？一块只剩表盘的手表？”
无脸男动了动手指，一些白色的细线出现在裂口女面前，组成了扶桑语的文字。
“两天之后如果他没回来，就发动列车离开这儿。”
裂口女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薄的晚礼裙露出光滑修长的双腿，她打了个响指，一支女士香烟出现在她的手中，吞吐着烟雾，她继续和无脸男对话。
“所以他是个活人？还拥有强大到诡异的力量？”
无脸男的白色细线重组，一行字出现在裂口女眼前。
“不，他只是看起来像。”
川古县车站外。
站在车站前的标识牌下，韩祖眼神涣散，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纱织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韩祖总是经常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每次的时间都不同，尤其这一次，韩祖用的时间格外的长，他手中的雪茄都熄灭了。
过了一段时间，韩祖恢复了正常，重新点燃了雪茄，走下车站前的楼梯，来到了街上。
街上的人影不多，不过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虽然并没有下雨，但是几乎所有街上的人都打着雨伞。他们似乎没有目的，只是在街上如同无头苍蝇一般闲逛。
随便接近了一个人，韩祖拉住了她，从外形上来看，像是个女高中生，推开她手中拿着的雨伞，韩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学生，在看清之后，韩祖皱起了眉头。
面前的女学生，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不过之前被雨伞遮挡住的头部非常奇怪，就像是贴图丢失，或者还没有完成外形设计的透明模板，但却有着正常的头发。
韩祖夺下了女学生手中的雨伞，女学生突然保持着雨伞被夺走前，最后的动作，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韩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手上传来了怪异的触感。
比起皮肤，摸上去更像是富有弹性的果冻。
将雨伞重新放回女学生的手中，女学生在几秒钟后，重新动了起来，朝着她之前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远了。
“这些。。人很奇怪，大人。他们更像是某种留下的残影，我在他们身体内，感受到的灵魂都是。。”
“残缺的？”
“不，正相反，这些人的灵魂非但不残缺，反而多了一部分，这部分像是被咒文强行缝合在他们的灵魂上的，咒文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它们的效果却很粗糙。”
韩祖回想着刚才通过无人机群看到的信息，这个川古县不小，甚至按照扶桑的城市规划来说，这地方就不应该这么大。
在无人机群的视野范围中，街道上打着雨伞的人总数其实并不少，不过他们的位置却很分散，不过从他们的动线来看，这些家伙们确实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而是真的在闲逛。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规律，如果是我，不可能会用复杂的方式来制造数量如此多的“废物”。”
“大人，您有什么想法？”
“川古县所在的位置，两面环海，一面环山，只有我们现在所处的东面，是片平原，这样的地理位置，照理说，政府机构的主要建筑，应该离我们的方位很近才是。”
韩祖呼了口烟，再次通过蜂群确认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政府机构的主要建筑。思考了一下，韩祖决定依靠这具躯体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作用的躯体特质来行动。在韩祖正前方的四五个街区外，有一栋三层的居民楼，居民楼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脉冲信号，韩祖的躯体特质清晰的感知到了它。
“走这边。”
带着纱织，韩祖顺着感应到的位置，平稳的前行着。在走过一个街区后，韩祖看见了一个位于楼群包裹中的小广场，这个小广场很不一般，入口的位置是个鸟居，鸟居只有左边的一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倒塌。
小广场的中间是一口井，看上去都能称作文物了，井沿有些破损，不过除此之外很是干净。
看上去还算正常，不过韩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韩祖在蜂群的视野中，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地方，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纱织，那几栋楼的中间，把你看到的环境说给我听。”
“是，大人，这里是。。。”
纱织看到的，和韩祖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区别，那就说明，这里不是幻像，要么就是连纱织都分辨不出来的高级幻像。
走过鸟居，来到水井旁，韩祖蹲下身子，闭上眼睛，一只手搭在了井沿上。手上传来的触感和之前所见没有区别，说明这里真的是存在的，并不是幻象。
站起身，朝着水井中观瞧，下面很黑，看起来深度不小，在地上捡起了一颗小石子，韩祖把它扔进了水井，足足一分钟后，才传来了微弱的水声。
韩祖的眼睛瞬间变为漆黑一片，再次朝着水井下望去，看清了水井内的样子，没什么异常，井壁上有些被水腐蚀过的痕迹，下面是井水，不过看起来有些浑浊。
“怎么了大人，您是有什么发现么？”
韩祖没说话，朝着纱织背后的一个位置扬了扬下巴，纱织回头，发现了大量从四面八方出现，打着雨伞的人群，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打着雨伞的人群，手中的雨伞突然融化成了液体，流到了地上，而那些人群也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从距离韩祖和纱织最近的一圈人身上，出现了一些彩色的线条，线条相互纠缠，组成了一张大网，罩住了整个广场。
彩色的线条组成的大网，发出了彩色的光芒，光芒很快散去，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结界，随着结界外越来越多的彩色线条出现，结界的厚度也越来越厚，纱织尝试破坏结界，但是结界很坚固，对自身的能力运用还不娴熟的纱织，无法破坏掉坚固的结界。
纱织又尝试通过直接吸取灵魂的方式，越过结界干掉外面的人，不过由于结界有着削弱能力，纱织的动作杯水车薪，也无法从外部破坏掉结界。
“大人，我做不到，也许可以使用您的力量，我们。。。”
韩祖抬手，打断了纱织的建议，韩祖并没有攻击的欲望，当然，是暂时的。
经过韩祖的推论，这些被创造出的人，他们的其中一个作用，应该是用数量的优势，制造出难以破坏的坚固结界，用来隔绝敌人或者是重要的地点。
虽然韩祖的攻击可以一次干掉大量的人群，不过照着人群的数量来看，这么做一定会浪费掉大量的时间，而且暂时韩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他更好奇面前的这口井。
“纱织，过来。”
“怎么了大人？喔！”
韩祖把纱织抱了起来，纱织双手环住韩祖的脖子，双腿夹住了韩祖的腰，韩祖一只手抱住纱织的腰，另一只手朝着地面指了指，毫无征兆的，抱着纱织跳进了井中。
不一会儿，井下传来了重物入水的声音。
“嗡嗡~！！”
空中传来了大量飞机引擎传出的轰鸣声，这一次，天空中出现了好几架轰炸机，它们以韩祖消失的小广场为圆心，投下了大量的炸弹。
“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好几个街区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海。大量的人群被烧成了灰烬，在他们死后，他们身后的人群再一次踏入了火海，然后同样被烧成了灰。
不过就算前面死伤惨重，围着小广场的结界依然保持着坚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