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贞德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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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弃的里昂城外,双方阵营对峙两边。

    左边,是齐飞之前已经打过一次交道的黑贞,她此刻一如既往的驾驭着邪龙法夫纳,麾下是清一色被赋予了狂化属性的从者,包括:「穿刺公」弗拉德三世、「湖之骑士」兰斯洛特、「血之伯爵夫人」卡米拉、「兽耳娘」阿塔兰忒、「刽子手」桑松以及「骑士」迪昂六人。

    而右边,同样是齐飞的老熟人,来自未来「迦勒底」的立香和玛修,以及三名明显和清姬、伊丽莎白她们一样的独立从者,不过暂时也和立香签订了契约。

    相比起来,两边的实力悬殊实在是太显著了。

    当齐飞带着三名从者,作为第三方势力登场时,立刻就吸引了两边人马的注意力。

    “齐飞君!”

    “前辈!太好了,你真是没事!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之前我还以为……”

    立香和玛修在看到齐飞的第一眼,就立刻喜极而泣的呼唤了起来。

    齐飞冲着二女笑着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稳重些,现在可是大敌当前呢,待会儿再叙旧吧!”

    他的目光越过二女,与那位站在玛修身侧那位少女对视了一眼。

    少女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眸,也如同蓝紫相容的水晶般剔透,显得无比澄澈而美丽,让所有与她对视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更重要的,是她的相貌、身材与服饰装扮。

    一头像金色丝绸交织而成的麻花辫,额前佩戴着一枚W型箍状金属配饰,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颊,却给人一种如幻想般缺乏实感的唯美之感。

    覆盖全身的白银铠甲与深蓝色披风,是那种禁断的锁链拘束系风格;黑色的过膝长筒袜,完美的展现了什么是少女的绝对领域;手持着一杆白底鸢尾花印记的旗帜,看上去英姿飒爽,魅力四射。

    少女正是贞德,齐飞那种毫无掩饰的目光,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但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齐飞竟然紧接着就转移的视线,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黑贞。

    双方的容貌、身材一般无二,但是气质与装扮却截然不同。

    虽然款式相同,但是黑贞头上的配饰与身上的铠甲,却全部都是没有一丝可见度的纯黑之色。

    处于立香阵营中的贞德,是那种性格冷静恬淡,为人恪守成规,骨子里却又传递着悲悯天人的气质。

    而另一边的黑贞德,却仿佛就是疯狂与憎恶的化身,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复仇,为了摧毁所有目视的一切生命。

    当然,还有一个醒目的部位如出一辙,那就是两女最能吸引齐飞目光的,胸前那对儿醒目而又挺拔的峰峦。

    齐飞的视线不断地,肆意的在两女之间来回转移,仿佛在一点一点的进行对比一样。

    “喂,你这家伙,别太放肆了啊!”

    贞德这边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另一边的黑贞却没有任何顾虑,并且明显对齐飞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更加恼怒,于是非常不爽的冲着他叱道。

    “可恶!你这小狗崽,不要太撒欢了!”

    “啊啦~!御主大人,您这是在哪里呢?想看的话,看清姬就好了啊!你这样,可是会让清姬很困扰的,或者说您是体验一下想被我的烈火灼烧的感觉吗?”

    一旁的伊丽莎白和清姬,也顿时醋味上头,开始一怒一静的警告齐飞了。

    而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齐飞,笑着收回了确实不怀好意的目光,并且拍了拍身边两女的手,示意她们不要闹别扭。

    “啧啧~!这就很有意思了啊!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还真是有种造化弄人的戏剧感啊!”

    齐飞咂舌,然后看着黑贞,饶有趣味的笑道:“黑贞小姐,这边这位该不会就是你的正体吧!「救国之圣女」贞德现在也成了从者,而且还站在了你的对立面,那么你这位「龙之魔女」的黑化贞德,不管是身份还是立场,可就有点尴尬了呢!”

    “那又如何?!”黑贞顿时被齐飞这种轻佻的笑容与调侃激怒了,怒斥着反问道:“上次见面,你不是也说过了,你能理解我的愤怒,并且认可我的复仇是合理的吗?”

    听到少女的质问,齐飞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了起来,平静的看着她那金色的眸子里,所溢出的疯狂与怒火,平静的说道:“我的原话是,因为你是贞德,所以你有资格否定这个背叛了你的国家,你有资格向这个国家的贵族、国王乃至宗教神职人员复仇。但是——”

    “你的怒火是不是太大了?”

    “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先是屠尽了奥尔良全城居民,上至贵族统治者与教会神官,下至基层民众,甚至只要是活着的生命,你一个都不放过,全部屠戮一空。紧接着是巴黎,再往后沃库勒尔……”

    “从你的眼中,我能清晰的看到,你心中的疯狂与怒火没有半分释怀,反而越演越烈,就算消灭整个法兰西,甚至毁掉整个欧洲,也浇不灭你心中的愤怒。”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真的是贞德吗?”

    齐飞说完后,场上突然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

    但是很快,笑声打破的死寂——

    “呵呵呵~!你问我是不是贞德?哈哈哈哈~!拜托,有谁向我头上泼盆水,不然的话我会因为太过于滑稽而要笑死的。”

    黑贞这边,当众大笑了起来,笑的连那张精致的脸颊,都有了些许的扭曲。

    “看看那个愚信可悲的女孩,渺小虚伪的都让人同情不起来!只能依靠这样的女孩去拯救的国家,又有什么资格存在于世?”

    “我是谁?我是贞德,曾几何时确实是志在救国的圣女,但是这一切都被他们亲手葬送了,从我复活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彻底注定了。”

    “我再也不会被欺骗,更不会原谅背叛,我向这个国家复仇,也听不到主的声音,那就代表主也对这国家心灰意冷了。所以,便由我来为主摧毁掉它,将所有的背叛与罪恶,全部连根清除。”

    “你说的没错,只要人类还存在,我的憎恨与愤怒就不会平息,所以就从这法兰西开始,将所有一切都彻底毁灭。”

    “这,就是我,死后重生的「龙之魔女」贞德的救世之道。”

    听到这里,齐飞并未发表意见,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位贞德身上,微笑的问道:“你呢?现在你是最有发言权的,对于这位黑化的贞德,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在场所有的人与从者的目光,都随之集中到了贞德身上,即便是被赋予了狂化属性的那几位从者,也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位出自于圆桌骑士团中的「湖之骑士」兰斯洛特,从一开始就对贞德蠢蠢欲动,现在更是压制不住的咆哮着,仿佛想要直接冲上去一样。

    “你,真的是‘我’吗?”

    贞德看着另一位自己,突然开口就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