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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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萨毒牙是一名蛇人，一名毒牙氏族的蛇人，毒牙氏族作为千年前无信者帝国的三大王族之一，其族人的修炼天赋大多都远高于一般蛇人。半灵诸族相较于人类来说虽繁衍不易，但绝大部分半灵都是有修炼天赋都可以修炼的，蛇人也是半灵所以自然也不例外。但蛇人繁衍的能力却远超其他半灵，或许又是出于自然法则的平衡调节下，一般蛇人的修炼天赋也极其有限，绝大多数也就是终生止步于形境了，只有极少数天赋异禀，血脉强横的蛇人才有望进阶意境，虚境。而蛇人王族毒牙氏族恰恰就是那种血脉强横，天赋绝佳但繁衍不易数量稀少的蛇人氏族。其族人虽说稀少，但修为大多比起其他蛇人都要高上一些，就比如如今才24岁的斯萨毒牙便已然是五阶融意境修为了，这般天赋即便是比之很多大型势力的核心子弟也是不遑多让的。当然这也因为斯萨毒牙是毒牙氏族中血脉最强横的嫡系族人，这要在千年前无信者帝国还没覆灭那会儿，那也算是王室血脉天皇贵胄的。然而如今这位天赋绝佳且修为不低的王室后裔，却沦落到给一家酒楼当大堂经理的地步。当然，这在别处是令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笑话，但在半灵圣地却是合情合理，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自从千年前无信者帝国覆灭之后，蛇人作为战败一方被半灵圣地奴役了数百年，而后才在一手覆灭了他们帝国的萨鲁法拉大王的提议下赦免了他们，并将他们纳入半灵圣地成为了下六族之一。只是蛇人的地位却并未因为被赦免而提高半分，他们仍旧被其他种族所歧视，以至于只能从事一些低贱的服务类行业。照说修炼界强者为尊，即便修为低下的蛇人地位低下，那像斯萨毒牙这样的高阶修士不应该地位还低下啊。那是因为千年前他们无信者帝国覆灭之时，所有蛇人的传承秘籍，绝学等等都被半灵圣地以及其他势力瓜分一空，即便有藏留下来的，在漫长的奴役时光里也大多佚失了。乃至如今即便是蛇人王族后裔的他，主修的也不过是很普通的功法，战斗能力着实一般，因此自然也不大被同阶甚至低阶修士看得起。他们意境的蛇人也最多是给人看家护院，或是在一些高档场所当侍从，哪怕是虚境蛇人强者，若是不给半灵政府干活，顶多也就是个护卫头子或者镖局镖头之类的，比他这个大堂经理却也强不到哪儿去。不过他作为一名五阶蛇人，其实也是有更好去处的，如今窝在这样一座偏远小城的酒楼里却是另有缘由。就在他陪着笑脸...也不知那些客人能不能看出是笑脸...将一桌客人送上楼以后，便再次回道了大厅门口处，眼睛还似有意似无意地习惯性瞟向不远处的城门，以及那些城楼上的军械，守卫......如果有细心的人注意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他这样的习惯已经持续近一个月了。甚至就在近几天维持这个习惯的同时，嘴角还总会微微扬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像是要等的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快到了一般。当然了，在半灵圣地也没人会在意一个蛇人看什么想什么，就如同没人会在乎他是王族蛇人还是普通蛇人一般，反正都是下贱的蛇人...
“苏拉萨拉...嘿嘿...请问里头还有雅间吗？”就在斯萨毒牙收回看向远处城门的目光，再下意识地瞟向大堂的灵能钟时，突然听到了一声蛇人语以及一个稍显礼貌问话，他当即有些慌忙地回过头来看了看。是一群人类青年，而且斯萨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西荒大陆之外地方的人类青年，最起码也得是离奈州很远的地方。因为在这西荒即便是半灵地盘之外的其他种族，大多也受到半灵种族或多或少的影响，同样歧视蛇人。也只有其他地方来的，或者说对他们蛇人一无所知的人，才会对他们如此礼貌和客气吧...甚至领头的那名穿着黑袍黑斗篷，背挎着两把剑，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的男子，还用了一句蛇人语跟他问好...这甚至是他第一次在其他种族人嘴里听到的蛇人语，半灵圣地的种族大多都将蛇人语视为低贱的语言，也禁止他们蛇人在公开场合说蛇人语，像他们这样出来干活的，哪怕是蛇人彼此之间也只能用半灵通用语，以至于现在很多蛇人都不会说蛇人语了......对方的这句苏拉萨拉，虽然口音有点怪，但却让他有一些失神，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地方，还有那些熟悉的战友‘快了...快了...’。
“西斯苏拉！尊贵的客人，里头恰好还有一个天字号雅间，是临街的雅间，布置也颇为清趣别致，诸位贵客移步去瞧瞧...？”斯萨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两声后，第一次违反禁令地用了蛇人语回应了对方的问好，接着很是热情的介绍道。
“嗯...确实不错，那就就这吧！菜牌本拿给我们吧！”就在斯萨毒牙带着这群人类青年上楼看过那雅间之后，为首的那名黑袍年轻男子似乎有些满意，面带笑容的说道。这群年轻人类正是从伊鲁纳离开之后，前往蛇人地盘途中的林小山等人，而为首的黑袍黑斗篷的男子也正是林小山。因为他先前看到天元宗余万清，李子欢等人的黑袍黑斗篷打扮，看起来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觉着很是不错，于是也换了身同样的打扮，“对了，你是蛇人，请问你知道最近的蛇人复国军大营，离这伊菲斯有多远吗？...额，别误会，我们其实是民主联盟的请来的人，去蛇人复国军大营有点事！”接着林小山看似随口地向眼前这位蛇人打听道，在看到对方听到蛇人复国军脸色微变时，怕对方有所误会于是声明了一下他们的身份，同时掏出一块带有民主联盟标记的牌子在其眼前晃了晃。果不其然，原先表情有些难看的这名蛇人（好吧，林小山没看出蛇的表情），在听到林小山接下来的话语和看到那块民主联盟的牌子后，这才缓和了些许。不过双目中的眼神仍是有些犹疑不定，似乎是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们大营位置的样子。
“不知诸位贵客想前往复国军大营是有什么事儿？在下虽说也是蛇人，但和复国军那群亡命之徒可不一样，那复国军的蛇人可是叛军，反贼...额...诸位贵客的实力强横固然或许无虞，但平白无故的和这些反贼有什么牵扯，让政府的人知道了可不好，说不得要将你们驱逐出境呢，到时候怕是反而耽误了贵客的事情！”犹豫了半晌，斯萨毒牙还是决定先探探这些人类的口风再说，只是言语间有意无意强调着自己是顺民，而复国军的蛇人是反贼，彼此之间毫无瓜葛的意思，这让人听来却反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我们去复国军大营主要是找一个叫卡拉尔的蛛魔通缉犯，听说他就在你们蛇人复国军的东大营，找他是为了向他打听一些事情，除此之外别无他意，还望阁下切莫误会！”听完眼前这名蛇人的回应，林小山却是更加确认他们问对人了，于是也不做隐瞒地将他们的来意说了出来。
“卡拉尔大师？...额...听说这个叫卡拉尔的通缉犯，如今好像是蛇人复国军的首席技师，其魔铸工艺对蛇人复国军的意义重大，复国军的人对他很是看重，诸位贵客若无其他缘由，想要拜访此人恐怕不易！”这名蛇人听到林小山说到那蛛魔，先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卡拉尔大师，可很快便意识到味儿可能不对，又立即改口成了通缉犯，末了还吐露了一下这名蛛魔如今的身份，意在说明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嘿嘿...只要阁下告诉我，你们...哦不，复国军东大营在哪，我们到了地方自然有把握让他来见我们...”林小山也轻笑两声，看似说漏嘴的想说你们东大营，然而随即也改口称复国军，说话的同时还翻出先前狼人将军给他的小蜘蛛信物在手里抛了抛，随后不明意味地看着对方。他可以确定如果眼前这蛇人见过那名蛛魔的话，那他多半是能认出这个信物来，因为这信物本身的灵力波动，气息和主人是完全一致的，这点难以作假。
“呃...诸位贵客是卡拉尔大师的朋友？”果不其然，这名蛇人认出了这信物，而且也不再改口称那名蛛魔为通缉犯了，因为他很清楚，能拿出这枚信物的一定是卡拉尔大师很好的朋友，绝对不会是敌人，故而他也不必再忌讳什么了。
“嘿嘿...我们倒不是卡拉尔的朋友，是狼人自由军的穆隆.血爪将军介绍我们来找他的，而这枚信物也是血爪将军赠与我等的！在下和狼人自由军有过些来往呵呵！”林小山也不隐瞒地将信物的来源情况和对方说了说，而且想必他们同为反政府武装，彼此间应该不会仇视才对。
“哦...是穆隆.血爪将军交给诸位的啊...我倒也是听说过卡拉尔大师和这狼人将军交情不错！”这名蛇人听到狼人将军的名字后，仇视倒是不仇视，只不过语气稍显平淡，不过也是相信了信物来源的真实性，“这样吧，东大营的具体位置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可以在这等上几日，我会传消息回营地请示卡拉尔大师，如果他愿意见你们的话会过来的！”接着这名蛇人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如此，那便多谢了！亚希萨苏！呵呵...”林小山听完对方的提议觉得很是满意，既不用再出城吃沙子，又能见着人那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很开心的用了一句蛇人语道谢道。
“萨萨伊嘘！对了，一直想请问少侠您是在哪学的蛇人语？好像现在基本找不到我们蛇人语的书籍了吧，您是认识我们哪个蛇人吗？”听到林小山的蛇人语道谢，斯萨毒牙也回了一句，接着颇为好奇的问道。
“哦...因为我有一手下是你们千年前无信者帝国将军的后裔，我曾经无聊和他学过一点呵呵！”林小山见对方好奇，也不隐瞒笑着解释道，又或许是他故意不隐瞒打着什么阴谋诡计也未可知，甚至就连逼逼的这几句蛇人语也是其计划的一部分？反正此时一旁的陈大眼就隐隐有些预感了，这不光是出于她女人的神奇第六感，还有她一直以来的经验。
“咦...您的手下竟有我们蛇人帝国将军的后裔？他也是蛇人吗？”听完林小山的解释，斯萨毒牙显然如林小山所愿的更好奇了。
“嘿嘿...他是人类，姓赵...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征漠落日枪》...”
“噢哟！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图穷匕见了吧！哈哈哈...给钱给钱慕容小川儿！”此时林小山的话音未落，就立刻被陈大眼大声嚷嚷着打断了，说完还很是欢快地一边大笑一边朝慕容川晃手。
“额...好吧！我愿赌服输...只是妗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也太厉害了吧，能给我解释解释吗？”慕容川此时囧着个脸，一边递给陈大眼一个灵晶袋一边问道。
“桀桀桀桀...这有什么！”只见陈大眼一阵怪笑，下一秒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大大的圆框眼镜往脸上一戴，“首先，那赵一剑我们都见过，也看过他练枪，虽说他只是个杂鱼小修，但他的枪法却是我等都觉得不凡，由此可知赵杂鱼的《征漠落日枪》绝对是极为上乘的绝学。而他也跟我们说过他祖上是蛇人帝国的将军，作为一个大型势力军队的将军，那至少得是虚境修士，而且还得是最顶级的虚境强者，甚至这个虚境强者还得是和蛛魔卡拉尔这般对他们有着莫大的帮助才行！不然蛇人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外族在他们势力身居高位呢？并且当年的无信者帝国和如今的蛇人复国军可不是一回事，两者绝对是天壤之别！综上所述，赵一剑那位在无信者帝国当将军的祖上绝非寻常，而一位将军强者传承下来的枪法绝学，多半也是极为适用于军队的，实际上我们也看出了那赵一剑的《征漠落日枪》确实是军伍枪法，所以这枪法绝学对蛇人军队的意义一定无可比拟！更何况大家都知道自从无信者帝国覆灭之后，蛇人基本上已经没剩下什么好的秘籍绝学了，凭他林小山这秉性，赵一剑的枪法必然是已被他巧取豪夺了，如今他碰上这么好的买家，他又怎么可能不想销赃卖个好价钱呢？”伴随着不知从哪传出来的名侦探小学生背景音乐，陈大眼一通事实分析加逻辑推论，将林小山心中的那点弯弯绕绕毫无顾忌，不加遮掩的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嘿嘿...山哥，对此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最后陈大眼还怪笑两声伸出手指指着林小山大声问道，那语气...神态还真有点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凶手的味道。
“...额...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想销赃...不对...我确实想顺道和蛇人复国军做笔买卖...我没什么可辩解的...唉！”林小山此时被陈大眼这个名侦探给演到了，所以这会儿表现得和动漫里每个案子末尾的那些罪犯一样，先是脸色大变，随后垂头丧气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对了，你听说过这枪法吗？蛇人道友？”
“征漠落日枪...征漠落日...嗯！？您说的是我们无信者帝国豪义柱国将军的《征漠落日枪》吗？我记得豪义将军确实是人类...具体姓什么在下倒是记不清了！后来好像是换了皇帝，帝国大肆扩张四处征伐的时候，豪义将军就隐退了...在下对我们蛇人历史了解得也不多，若是我们长老应该会知道得更多一些！”斯萨毒牙念叨了一下这枪法的名字，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只是对此知之不深的样子。
“唔...听说过就好，听说过就好，嘿嘿...额，我们先点菜吧...说半天都说饿了！”林小山听完对方的话却是连连点头，似乎很是欣喜的样子，不过很快便转移话题打算点菜起来，毕竟做买卖如烹小鲜，急切不得，得慢慢来。
“点菜好！早该点菜了！而且这顿应该是山哥请客，山哥你没意见吧？哼哼...”陈大眼这时也同意先吃吃喝喝再谈论别的，说着还不容置疑地问了问林小山。
“我有意见，我怎么没...”虽说花不了几个钱，但这是面子问题，向来都是他林某人混吃混喝白吃白喝的，啥时候无缘无故就得请客起来了？结果话没说完就被陈大眼把接下来的话给瞪回了肚子。
“不！你没有意见！又要撇开我们一个人发大财了，请我们吃一顿怎么了！？来个白切三黄鸡...听说这沙漠三黄鸡专吃胡杨黄柳的树籽长大，肉质筋道，鲜美无比！再来个清蒸翘嘴红鲌...小川儿我跟你说，这翘嘴红鲌是流经奈州东部数个大型绿洲的东月河的特产鱼类，具有鱼肉嫩滑，油脂鲜香，刺少无鳞等优点，最是适合清蒸...对了蛇脑袋，你们这的三黄鸡正不正经的？是不是走地鸡？不是走地鸡姐姐我可不吃的哦！还有红鲌要野生的，不要整那些鱼塘的货色来糊弄我们，我们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见过世面的上层人士，若是惹姐姐心烦了小心你的蛇脑袋！你滴明白？”陈大眼把林小山给瞪哑巴了以后，便两眼放光自顾自的点了两个菜，说着还斜眼问了问侍立一旁的蛇人斯萨。
“是正经三黄鸡...很正经...绝对没有一点不正经的！”斯萨毒牙被对方问得一阵心底发寒，接着一边擦汗一边郑重的承诺道，他甚至还想补充一句‘最起码要比您正经得多！’，好吧，其实这句话是林小山心底想的，蛇人大多都是从事服务行业谋生的，这种不满顾客的话他们是想都不会想的。因为他们很清楚，哪怕是没说出来，但有诸内形于外，只是心里想想的话很可能也是会被客人感觉到的，他们蛇人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所以他们也不敢像林小山这般胡思乱想，“全都是本酒楼从指定养殖户那里买来的农家走地鸡，不管是品质还是口感都是绝对正宗的，翘嘴红鲌也是绝对的野生，今早刚从东月河支流江尾渔民那里送来的，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呢，您要是有兴趣的话，鄙人可以带您到后厨亲自挑选宰杀烹饪都没问题！”
“唔...不必了，我们都是修士，区区鱼类是不是野生的好鱼，我们一眼也能看得出来，谅你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儿！我点完了，川儿，该你了！别客气，往贵了点！”陈大眼倒也懒得走上一遭，不过她也不是唬对方，鸡鸭这类家禽是不是走地鸡或许不好凭肉眼分辨，毕竟走不走地都是人养的，但这鱼是不是野生鱼，只要感应一下这鱼残存的自然气息就可以知道了，野生的鱼类自然气息必然会比鱼塘的浓厚很多。毕竟在大自然中生长的周期差别摆在那，江河里一年都不知能不能长一斤鱼塘里一两个月就有了。
“唔...可惜贺明和沈宾他们浪去了，要论吃还是他们厨师世家的人更有研究一些，要是他在这菜一定点得既能花钱最多，又能不落俗套不显俗气，高端而有格调，别具一格却又能齐调众口，光凭点菜就能让人高看一眼，这般本事着实让人有几分佩服！来个红烧大肘子，再来个葱爆腰花，唔...再加一个香辣肥肠吧！我也齐活了！”听完慕容川点的菜，林小山心中忍不住腹诽，你确实应该佩服贺明...
“林某人请客吗？说实话我有点犯恶心...额，你别误会，就是这天儿有点热，胃口不好！没有别的意思...”钟缘接过慕容川递给她菜牌本，不明意味的看着林小山说道。
“...恶心就不要点，让张玲来吧，说得好像我犯贱很想请你一样！”林小山当然知道这钟女士没有别的意思，除了对他反感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可不巧了他也瞧不上对方这举止做派，一个女的偏偏整出一副豪义肝胆的样子...估计倒是和六人众很投缘，都是道上混的。
“不点！？呵呵...那不是不给妗姐面子么？喂！那边的蛇脑袋，听好了，这前半本一会儿全上了...没点一本是便宜你了...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哈？妗姐！”伪公子钟缘冷笑两声，然后拿起菜牌本翻了前面的一摞对那名蛇人说道，说完还大笑着问了问陈大眼。
“哈哈哈...还是钟哥有水准，点菜都是论本点的...不过点一本的话这桌子它也塞不下呀！哈哈哈...”陈大眼对钟缘的思路深表认同，很是满意的点头大笑道。
“玲儿，你还来不来？要不你把剩下的半本给他包了？”钟缘在做法得到领导认可后，有些意犹未尽的将菜牌本递给一旁的张玲问道。
“不用了吧...你点那么多都吃不完了，我就算了...”美女张玲再一次的陷入了两难之境，书上都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她发现她是爱义难两全，不过其实她也知道，她这闺蜜其实是为她出头，若是对方心中能有一点她的位置，或许钟缘也不会那么看不爽对方了吧。
“我们也不用了，反正其实就是吃个玩儿，我们虚境修士吃不吃东西其实都没什么关系的，呵呵！”苦瓜脸关登此时也代表他们俩夫妇摇了摇头道。
“行吧，那就先这样吧，对了你看看你们这有没有什么特色水果也送一些过来吧！这有几个女神仙不食五谷杂粮只吃仙果甘露...”林小山见剩下的人也没有什么点菜的意愿，便转头对蛇人说道。
“啊呀！看来山哥心中还是有阿雅的嘛...你看，你看，谁都不记得还惦记着阿雅只吃水果...看来桀桀桀桀...”陈大眼这时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件一般，再次大声嚷嚷起来，完了还一脸怪笑地反复打量着林小山和文雅二人。
“唔...雨妗吃醋了...一会儿我亲手做一些冰淇淋给你吃吧！我记得你最爱的口味是芒果巧克力味的，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你的！”林小山此时深情地看向陈大眼说道，不是为了掩饰更不是解释，他刚才提醒蛇人送水果其实只是下意识的，至于心里有没有文雅他也不好说，总之不会是爱情这却是可以肯定的，而陈大眼在他心里的地位和文雅是一样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既然这陈大眼想挑事，那他也不介意具体体现一下给对方看。
“呃...！！！？？？”这就尴尬了，看戏的变成戏中人了，看到林小山这般回应，这让陈雨妗心中惶恐不已，倒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对方，又或是怕他们连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只是一瞬间给对方演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这份爱来得太猝不及防了只得愣在原地。不过这会儿她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如果说林小山真的喜欢她？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自问长得貌美...还是勉强可以的，关键是气质好，出身名门背景深厚又天赋超群的，这朝夕相处的对方看上自己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嘛！可如果是真的她又该怎么办呢...好吧其实她心中早就有了选择...“好！多做一些...给大家也分享分享...这是爱情的味道！”
“嗯！？可以呀！有点水准！还真有那么一点小媳妇儿的味道了！哈哈...”林小山看着陈大眼这双颊微红一副娇羞的模样，忍不住赞叹出声，“哎...不过很可惜流于表面缺乏感情基础，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真正的爱情你应该看看人李晶晶，关登...还有岗哥...哈哈哪有你这么矫揉造作的！”不过接着林小山却是轻叹一声给对方指明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能不矫揉造作么？你一转灵体出身，天地法则凝聚的灵子形体，本质上和一滩水一堆沙子又没什么分别...充其量就是一堆有灵魂的沙子，哪是什么正经人类，任谁也没法对一堆沙子流露什么真感情啊！”然而陈大眼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地翻了翻大白眼，同时针锋相对地指出了影响其演技的客观因素，而且还是对方无法辩驳无可否认众所周知的决定性因素，接着又道，“再者说了，别看你平常表现得跟个色中饿鬼似的，不提你对应的女角色早已内定，在征得广大或个别女读者同意之前，你山哥是男是女都不好说呢，喊你山姐都行，还感情基础哈哈哈......”
“...哈哈哈，山姐，不过话说山姐你也是够可以的...一直堵着沈宾追文雅的路，从当初我们刚认识就一直堵到现在，真就打算堵到天荒地老了？”
“山姐...转灵体的事情叫山姐吗...再说了哥哥我虽然目前身体没有性别，但哥哥这地球人灵魂还是纯爷们的，以后谁再敢提山姐...哼哼，你们都知道我手段的，我一定把他也变成他未来另一半的模样，包括你，大眼哥！还有川姐，什么叫我堵...你自己问问女神仙喜欢他吗？是老子给她当挡箭牌好吧？一当就当六七年，若不是老子也看不爽沈宾，老子直接就不堵了，老子还牵线搭桥我跟你说！”
“欸！说到这儿，你说会不会也有谁是喜欢我的？然后也是你看不爽的人，因此你也一直堵着人家的路了？会不会！？会不会！？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唔...是刘锦月？好像你也不怎么爽他！？再不是林局恒？...啊~~~不行，他长得太那啥了受不了受不了，换个换个...”
“我说你就别做什么春秋大梦了...不过其实你也不是没人追啊...我在百花派可都听说了，雷皇嫡系玄孙...好像还有火皇的侄孙，总之好些个万法门青年俊才不是都排着队追你么？怎么老在咱们班打转？咱们班可没几个正经的！”
“说的也是哦...只是那些帅哥都太不耐打了...咱班的还行，你这堆沙子不说了，慕容川儿，登哥，还有沈宾殷昱咱班的都还是挺抗揍的！他们是真不行，哪天万一我心情不爽了把人打死了咋整？那我至少得被关禁闭上百年吧？”
“也是，论挨揍咱们那届还是咱剑术堂三班强一些......”
斯萨毒牙是一名蛇人，一名毒牙氏族的蛇人，毒牙氏族作为千年前无信者帝国的三大王族之一，其族人的修炼天赋大多都远高于一般蛇人。半灵诸族相较于人类来说虽繁衍不易，但绝大部分半灵都是有修炼天赋都可以修炼的，蛇人也是半灵所以自然也不例外。但蛇人繁衍的能力却远超其他半灵，或许又是出于自然法则的平衡调节下，一般蛇人的修炼天赋也极其有限，绝大多数也就是终生止步于形境了，只有极少数天赋异禀，血脉强横的蛇人才有望进阶意境，虚境。而蛇人王族毒牙氏族恰恰就是那种血脉强横，天赋绝佳但繁衍不易数量稀少的蛇人氏族。其族人虽说稀少，但修为大多比起其他蛇人都要高上一些，就比如如今才24岁的斯萨毒牙便已然是五阶融意境修为了，这般天赋即便是比之很多大型势力的核心子弟也是不遑多让的。当然这也因为斯萨毒牙是毒牙氏族中血脉最强横的嫡系族人，这要在千年前无信者帝国还没覆灭那会儿，那也算是王室血脉天皇贵胄的。然而如今这位天赋绝佳且修为不低的王室后裔，却沦落到给一家酒楼当大堂经理的地步。当然，这在别处是令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笑话，但在半灵圣地却是合情合理，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自从千年前无信者帝国覆灭之后，蛇人作为战败一方被半灵圣地奴役了数百年，而后才在一手覆灭了他们帝国的萨鲁法拉大王的提议下赦免了他们，并将他们纳入半灵圣地成为了下六族之一。只是蛇人的地位却并未因为被赦免而提高半分，他们仍旧被其他种族所歧视，以至于只能从事一些低贱的服务类行业。照说修炼界强者为尊，即便修为低下的蛇人地位低下，那像斯萨毒牙这样的高阶修士不应该地位还低下啊。那是因为千年前他们无信者帝国覆灭之时，所有蛇人的传承秘籍，绝学等等都被半灵圣地以及其他势力瓜分一空，即便有藏留下来的，在漫长的奴役时光里也大多佚失了。乃至如今即便是蛇人王族后裔的他，主修的也不过是很普通的功法，战斗能力着实一般，因此自然也不大被同阶甚至低阶修士看得起。他们意境的蛇人也最多是给人看家护院，或是在一些高档场所当侍从，哪怕是虚境蛇人强者，若是不给半灵政府干活，顶多也就是个护卫头子或者镖局镖头之类的，比他这个大堂经理却也强不到哪儿去。不过他作为一名五阶蛇人，其实也是有更好去处的，如今窝在这样一座偏远小城的酒楼里却是另有缘由。就在他陪着笑脸...也不知那些客人能不能看出是笑脸...将一桌客人送上楼以后，便再次回道了大厅门口处，眼睛还似有意似无意地习惯性瞟向不远处的城门，以及那些城楼上的军械，守卫......如果有细心的人注意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他这样的习惯已经持续近一个月了。甚至就在近几天维持这个习惯的同时，嘴角还总会微微扬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像是要等的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快到了一般。当然了，在半灵圣地也没人会在意一个蛇人看什么想什么，就如同没人会在乎他是王族蛇人还是普通蛇人一般，反正都是下贱的蛇人...
“苏拉萨拉...嘿嘿...请问里头还有雅间吗？”就在斯萨毒牙收回看向远处城门的目光，再下意识地瞟向大堂的灵能钟时，突然听到了一声蛇人语以及一个稍显礼貌问话，他当即有些慌忙地回过头来看了看。是一群人类青年，而且斯萨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西荒大陆之外地方的人类青年，最起码也得是离奈州很远的地方。因为在这西荒即便是半灵地盘之外的其他种族，大多也受到半灵种族或多或少的影响，同样歧视蛇人。也只有其他地方来的，或者说对他们蛇人一无所知的人，才会对他们如此礼貌和客气吧...甚至领头的那名穿着黑袍黑斗篷，背挎着两把剑，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的男子，还用了一句蛇人语跟他问好...这甚至是他第一次在其他种族人嘴里听到的蛇人语，半灵圣地的种族大多都将蛇人语视为低贱的语言，也禁止他们蛇人在公开场合说蛇人语，像他们这样出来干活的，哪怕是蛇人彼此之间也只能用半灵通用语，以至于现在很多蛇人都不会说蛇人语了......对方的这句苏拉萨拉，虽然口音有点怪，但却让他有一些失神，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地方，还有那些熟悉的战友‘快了...快了...’。
“西斯苏拉！尊贵的客人，里头恰好还有一个天字号雅间，是临街的雅间，布置也颇为清趣别致，诸位贵客移步去瞧瞧...？”斯萨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两声后，第一次违反禁令地用了蛇人语回应了对方的问好，接着很是热情的介绍道。
“嗯...确实不错，那就就这吧！菜牌本拿给我们吧！”就在斯萨毒牙带着这群人类青年上楼看过那雅间之后，为首的那名黑袍年轻男子似乎有些满意，面带笑容的说道。这群年轻人类正是从伊鲁纳离开之后，前往蛇人地盘途中的林小山等人，而为首的黑袍黑斗篷的男子也正是林小山。因为他先前看到天元宗余万清，李子欢等人的黑袍黑斗篷打扮，看起来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觉着很是不错，于是也换了身同样的打扮，“对了，你是蛇人，请问你知道最近的蛇人复国军大营，离这伊菲斯有多远吗？...额，别误会，我们其实是民主联盟的请来的人，去蛇人复国军大营有点事！”接着林小山看似随口地向眼前这位蛇人打听道，在看到对方听到蛇人复国军脸色微变时，怕对方有所误会于是声明了一下他们的身份，同时掏出一块带有民主联盟标记的牌子在其眼前晃了晃。果不其然，原先表情有些难看的这名蛇人（好吧，林小山没看出蛇的表情），在听到林小山接下来的话语和看到那块民主联盟的牌子后，这才缓和了些许。不过双目中的眼神仍是有些犹疑不定，似乎是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们大营位置的样子。
“不知诸位贵客想前往复国军大营是有什么事儿？在下虽说也是蛇人，但和复国军那群亡命之徒可不一样，那复国军的蛇人可是叛军，反贼...额...诸位贵客的实力强横固然或许无虞，但平白无故的和这些反贼有什么牵扯，让政府的人知道了可不好，说不得要将你们驱逐出境呢，到时候怕是反而耽误了贵客的事情！”犹豫了半晌，斯萨毒牙还是决定先探探这些人类的口风再说，只是言语间有意无意强调着自己是顺民，而复国军的蛇人是反贼，彼此之间毫无瓜葛的意思，这让人听来却反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我们去复国军大营主要是找一个叫卡拉尔的蛛魔通缉犯，听说他就在你们蛇人复国军的东大营，找他是为了向他打听一些事情，除此之外别无他意，还望阁下切莫误会！”听完眼前这名蛇人的回应，林小山却是更加确认他们问对人了，于是也不做隐瞒地将他们的来意说了出来。
“卡拉尔大师？...额...听说这个叫卡拉尔的通缉犯，如今好像是蛇人复国军的首席技师，其魔铸工艺对蛇人复国军的意义重大，复国军的人对他很是看重，诸位贵客若无其他缘由，想要拜访此人恐怕不易！”这名蛇人听到林小山说到那蛛魔，先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卡拉尔大师，可很快便意识到味儿可能不对，又立即改口成了通缉犯，末了还吐露了一下这名蛛魔如今的身份，意在说明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嘿嘿...只要阁下告诉我，你们...哦不，复国军东大营在哪，我们到了地方自然有把握让他来见我们...”林小山也轻笑两声，看似说漏嘴的想说你们东大营，然而随即也改口称复国军，说话的同时还翻出先前狼人将军给他的小蜘蛛信物在手里抛了抛，随后不明意味地看着对方。他可以确定如果眼前这蛇人见过那名蛛魔的话，那他多半是能认出这个信物来，因为这信物本身的灵力波动，气息和主人是完全一致的，这点难以作假。
“呃...诸位贵客是卡拉尔大师的朋友？”果不其然，这名蛇人认出了这信物，而且也不再改口称那名蛛魔为通缉犯了，因为他很清楚，能拿出这枚信物的一定是卡拉尔大师很好的朋友，绝对不会是敌人，故而他也不必再忌讳什么了。
“嘿嘿...我们倒不是卡拉尔的朋友，是狼人自由军的穆隆.血爪将军介绍我们来找他的，而这枚信物也是血爪将军赠与我等的！在下和狼人自由军有过些来往呵呵！”林小山也不隐瞒地将信物的来源情况和对方说了说，而且想必他们同为反政府武装，彼此间应该不会仇视才对。
“哦...是穆隆.血爪将军交给诸位的啊...我倒也是听说过卡拉尔大师和这狼人将军交情不错！”这名蛇人听到狼人将军的名字后，仇视倒是不仇视，只不过语气稍显平淡，不过也是相信了信物来源的真实性，“这样吧，东大营的具体位置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可以在这等上几日，我会传消息回营地请示卡拉尔大师，如果他愿意见你们的话会过来的！”接着这名蛇人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如此，那便多谢了！亚希萨苏！呵呵...”林小山听完对方的提议觉得很是满意，既不用再出城吃沙子，又能见着人那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很开心的用了一句蛇人语道谢道。
“萨萨伊嘘！对了，一直想请问少侠您是在哪学的蛇人语？好像现在基本找不到我们蛇人语的书籍了吧，您是认识我们哪个蛇人吗？”听到林小山的蛇人语道谢，斯萨毒牙也回了一句，接着颇为好奇的问道。
“哦...因为我有一手下是你们千年前无信者帝国将军的后裔，我曾经无聊和他学过一点呵呵！”林小山见对方好奇，也不隐瞒笑着解释道，又或许是他故意不隐瞒打着什么阴谋诡计也未可知，甚至就连逼逼的这几句蛇人语也是其计划的一部分？反正此时一旁的陈大眼就隐隐有些预感了，这不光是出于她女人的神奇第六感，还有她一直以来的经验。
“咦...您的手下竟有我们蛇人帝国将军的后裔？他也是蛇人吗？”听完林小山的解释，斯萨毒牙显然如林小山所愿的更好奇了。
“嘿嘿...他是人类，姓赵...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征漠落日枪》...”
“噢哟！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图穷匕见了吧！哈哈哈...给钱给钱慕容小川儿！”此时林小山的话音未落，就立刻被陈大眼大声嚷嚷着打断了，说完还很是欢快地一边大笑一边朝慕容川晃手。
“额...好吧！我愿赌服输...只是妗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也太厉害了吧，能给我解释解释吗？”慕容川此时囧着个脸，一边递给陈大眼一个灵晶袋一边问道。
“桀桀桀桀...这有什么！”只见陈大眼一阵怪笑，下一秒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大大的圆框眼镜往脸上一戴，“首先，那赵一剑我们都见过，也看过他练枪，虽说他只是个杂鱼小修，但他的枪法却是我等都觉得不凡，由此可知赵杂鱼的《征漠落日枪》绝对是极为上乘的绝学。而他也跟我们说过他祖上是蛇人帝国的将军，作为一个大型势力军队的将军，那至少得是虚境修士，而且还得是最顶级的虚境强者，甚至这个虚境强者还得是和蛛魔卡拉尔这般对他们有着莫大的帮助才行！不然蛇人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外族在他们势力身居高位呢？并且当年的无信者帝国和如今的蛇人复国军可不是一回事，两者绝对是天壤之别！综上所述，赵一剑那位在无信者帝国当将军的祖上绝非寻常，而一位将军强者传承下来的枪法绝学，多半也是极为适用于军队的，实际上我们也看出了那赵一剑的《征漠落日枪》确实是军伍枪法，所以这枪法绝学对蛇人军队的意义一定无可比拟！更何况大家都知道自从无信者帝国覆灭之后，蛇人基本上已经没剩下什么好的秘籍绝学了，凭他林小山这秉性，赵一剑的枪法必然是已被他巧取豪夺了，如今他碰上这么好的买家，他又怎么可能不想销赃卖个好价钱呢？”伴随着不知从哪传出来的名侦探小学生背景音乐，陈大眼一通事实分析加逻辑推论，将林小山心中的那点弯弯绕绕毫无顾忌，不加遮掩的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嘿嘿...山哥，对此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最后陈大眼还怪笑两声伸出手指指着林小山大声问道，那语气...神态还真有点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凶手的味道。
“...额...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想销赃...不对...我确实想顺道和蛇人复国军做笔买卖...我没什么可辩解的...唉！”林小山此时被陈大眼这个名侦探给演到了，所以这会儿表现得和动漫里每个案子末尾的那些罪犯一样，先是脸色大变，随后垂头丧气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对了，你听说过这枪法吗？蛇人道友？”
“征漠落日枪...征漠落日...嗯！？您说的是我们无信者帝国豪义柱国将军的《征漠落日枪》吗？我记得豪义将军确实是人类...具体姓什么在下倒是记不清了！后来好像是换了皇帝，帝国大肆扩张四处征伐的时候，豪义将军就隐退了...在下对我们蛇人历史了解得也不多，若是我们长老应该会知道得更多一些！”斯萨毒牙念叨了一下这枪法的名字，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只是对此知之不深的样子。
“唔...听说过就好，听说过就好，嘿嘿...额，我们先点菜吧...说半天都说饿了！”林小山听完对方的话却是连连点头，似乎很是欣喜的样子，不过很快便转移话题打算点菜起来，毕竟做买卖如烹小鲜，急切不得，得慢慢来。
“点菜好！早该点菜了！而且这顿应该是山哥请客，山哥你没意见吧？哼哼...”陈大眼这时也同意先吃吃喝喝再谈论别的，说着还不容置疑地问了问林小山。
“我有意见，我怎么没...”虽说花不了几个钱，但这是面子问题，向来都是他林某人混吃混喝白吃白喝的，啥时候无缘无故就得请客起来了？结果话没说完就被陈大眼把接下来的话给瞪回了肚子。
“不！你没有意见！又要撇开我们一个人发大财了，请我们吃一顿怎么了！？来个白切三黄鸡...听说这沙漠三黄鸡专吃胡杨黄柳的树籽长大，肉质筋道，鲜美无比！再来个清蒸翘嘴红鲌...小川儿我跟你说，这翘嘴红鲌是流经奈州东部数个大型绿洲的东月河的特产鱼类，具有鱼肉嫩滑，油脂鲜香，刺少无鳞等优点，最是适合清蒸...对了蛇脑袋，你们这的三黄鸡正不正经的？是不是走地鸡？不是走地鸡姐姐我可不吃的哦！还有红鲌要野生的，不要整那些鱼塘的货色来糊弄我们，我们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见过世面的上层人士，若是惹姐姐心烦了小心你的蛇脑袋！你滴明白？”陈大眼把林小山给瞪哑巴了以后，便两眼放光自顾自的点了两个菜，说着还斜眼问了问侍立一旁的蛇人斯萨。
“是正经三黄鸡...很正经...绝对没有一点不正经的！”斯萨毒牙被对方问得一阵心底发寒，接着一边擦汗一边郑重的承诺道，他甚至还想补充一句‘最起码要比您正经得多！’，好吧，其实这句话是林小山心底想的，蛇人大多都是从事服务行业谋生的，这种不满顾客的话他们是想都不会想的。因为他们很清楚，哪怕是没说出来，但有诸内形于外，只是心里想想的话很可能也是会被客人感觉到的，他们蛇人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所以他们也不敢像林小山这般胡思乱想，“全都是本酒楼从指定养殖户那里买来的农家走地鸡，不管是品质还是口感都是绝对正宗的，翘嘴红鲌也是绝对的野生，今早刚从东月河支流江尾渔民那里送来的，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呢，您要是有兴趣的话，鄙人可以带您到后厨亲自挑选宰杀烹饪都没问题！”
“唔...不必了，我们都是修士，区区鱼类是不是野生的好鱼，我们一眼也能看得出来，谅你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儿！我点完了，川儿，该你了！别客气，往贵了点！”陈大眼倒也懒得走上一遭，不过她也不是唬对方，鸡鸭这类家禽是不是走地鸡或许不好凭肉眼分辨，毕竟走不走地都是人养的，但这鱼是不是野生鱼，只要感应一下这鱼残存的自然气息就可以知道了，野生的鱼类自然气息必然会比鱼塘的浓厚很多。毕竟在大自然中生长的周期差别摆在那，江河里一年都不知能不能长一斤鱼塘里一两个月就有了。
“唔...可惜贺明和沈宾他们浪去了，要论吃还是他们厨师世家的人更有研究一些，要是他在这菜一定点得既能花钱最多，又能不落俗套不显俗气，高端而有格调，别具一格却又能齐调众口，光凭点菜就能让人高看一眼，这般本事着实让人有几分佩服！来个红烧大肘子，再来个葱爆腰花，唔...再加一个香辣肥肠吧！我也齐活了！”听完慕容川点的菜，林小山心中忍不住腹诽，你确实应该佩服贺明...
“林某人请客吗？说实话我有点犯恶心...额，你别误会，就是这天儿有点热，胃口不好！没有别的意思...”钟缘接过慕容川递给她菜牌本，不明意味的看着林小山说道。
“...恶心就不要点，让张玲来吧，说得好像我犯贱很想请你一样！”林小山当然知道这钟女士没有别的意思，除了对他反感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可不巧了他也瞧不上对方这举止做派，一个女的偏偏整出一副豪义肝胆的样子...估计倒是和六人众很投缘，都是道上混的。
“不点！？呵呵...那不是不给妗姐面子么？喂！那边的蛇脑袋，听好了，这前半本一会儿全上了...没点一本是便宜你了...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哈？妗姐！”伪公子钟缘冷笑两声，然后拿起菜牌本翻了前面的一摞对那名蛇人说道，说完还大笑着问了问陈大眼。
“哈哈哈...还是钟哥有水准，点菜都是论本点的...不过点一本的话这桌子它也塞不下呀！哈哈哈...”陈大眼对钟缘的思路深表认同，很是满意的点头大笑道。
“玲儿，你还来不来？要不你把剩下的半本给他包了？”钟缘在做法得到领导认可后，有些意犹未尽的将菜牌本递给一旁的张玲问道。
“不用了吧...你点那么多都吃不完了，我就算了...”美女张玲再一次的陷入了两难之境，书上都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她发现她是爱义难两全，不过其实她也知道，她这闺蜜其实是为她出头，若是对方心中能有一点她的位置，或许钟缘也不会那么看不爽对方了吧。
“我们也不用了，反正其实就是吃个玩儿，我们虚境修士吃不吃东西其实都没什么关系的，呵呵！”苦瓜脸关登此时也代表他们俩夫妇摇了摇头道。
“行吧，那就先这样吧，对了你看看你们这有没有什么特色水果也送一些过来吧！这有几个女神仙不食五谷杂粮只吃仙果甘露...”林小山见剩下的人也没有什么点菜的意愿，便转头对蛇人说道。
“啊呀！看来山哥心中还是有阿雅的嘛...你看，你看，谁都不记得还惦记着阿雅只吃水果...看来桀桀桀桀...”陈大眼这时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件一般，再次大声嚷嚷起来，完了还一脸怪笑地反复打量着林小山和文雅二人。
“唔...雨妗吃醋了...一会儿我亲手做一些冰淇淋给你吃吧！我记得你最爱的口味是芒果巧克力味的，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你的！”林小山此时深情地看向陈大眼说道，不是为了掩饰更不是解释，他刚才提醒蛇人送水果其实只是下意识的，至于心里有没有文雅他也不好说，总之不会是爱情这却是可以肯定的，而陈大眼在他心里的地位和文雅是一样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既然这陈大眼想挑事，那他也不介意具体体现一下给对方看。
“呃...！！！？？？”这就尴尬了，看戏的变成戏中人了，看到林小山这般回应，这让陈雨妗心中惶恐不已，倒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对方，又或是怕他们连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只是一瞬间给对方演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这份爱来得太猝不及防了只得愣在原地。不过这会儿她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如果说林小山真的喜欢她？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自问长得貌美...还是勉强可以的，关键是气质好，出身名门背景深厚又天赋超群的，这朝夕相处的对方看上自己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嘛！可如果是真的她又该怎么办呢...好吧其实她心中早就有了选择...“好！多做一些...给大家也分享分享...这是爱情的味道！”
“嗯！？可以呀！有点水准！还真有那么一点小媳妇儿的味道了！哈哈...”林小山看着陈大眼这双颊微红一副娇羞的模样，忍不住赞叹出声，“哎...不过很可惜流于表面缺乏感情基础，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真正的爱情你应该看看人李晶晶，关登...还有岗哥...哈哈哪有你这么矫揉造作的！”不过接着林小山却是轻叹一声给对方指明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能不矫揉造作么？你一转灵体出身，天地法则凝聚的灵子形体，本质上和一滩水一堆沙子又没什么分别...充其量就是一堆有灵魂的沙子，哪是什么正经人类，任谁也没法对一堆沙子流露什么真感情啊！”然而陈大眼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地翻了翻大白眼，同时针锋相对地指出了影响其演技的客观因素，而且还是对方无法辩驳无可否认众所周知的决定性因素，接着又道，“再者说了，别看你平常表现得跟个色中饿鬼似的，不提你对应的女角色早已内定，在征得广大或个别女读者同意之前，你山哥是男是女都不好说呢，喊你山姐都行，还感情基础哈哈哈......”
“...哈哈哈，山姐，不过话说山姐你也是够可以的...一直堵着沈宾追文雅的路，从当初我们刚认识就一直堵到现在，真就打算堵到天荒地老了？”
“山姐...转灵体的事情叫山姐吗...再说了哥哥我虽然目前身体没有性别，但哥哥这地球人灵魂还是纯爷们的，以后谁再敢提山姐...哼哼，你们都知道我手段的，我一定把他也变成他未来另一半的模样，包括你，大眼哥！还有川姐，什么叫我堵...你自己问问女神仙喜欢他吗？是老子给她当挡箭牌好吧？一当就当六七年，若不是老子也看不爽沈宾，老子直接就不堵了，老子还牵线搭桥我跟你说！”
“欸！说到这儿，你说会不会也有谁是喜欢我的？然后也是你看不爽的人，因此你也一直堵着人家的路了？会不会！？会不会！？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唔...是刘锦月？好像你也不怎么爽他！？再不是林局恒？...啊~~~不行，他长得太那啥了受不了受不了，换个换个...”
“我说你就别做什么春秋大梦了...不过其实你也不是没人追啊...我在百花派可都听说了，雷皇嫡系玄孙...好像还有火皇的侄孙，总之好些个万法门青年俊才不是都排着队追你么？怎么老在咱们班打转？咱们班可没几个正经的！”
“说的也是哦...只是那些帅哥都太不耐打了...咱班的还行，你这堆沙子不说了，慕容川儿，登哥，还有沈宾殷昱咱班的都还是挺抗揍的！他们是真不行，哪天万一我心情不爽了把人打死了咋整？那我至少得被关禁闭上百年吧？”
“也是，论挨揍咱们那届还是咱剑术堂三班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