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雪花散尽终逝去（传说中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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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驰。
牧歌闭着眼靠在千雪夫人肩头，两道乌黑修长的眉毛微微蹙着。
耳畔依稀地飘过临行前蓝瑾雨对她说的话，“大哥这辈子的心愿只剩一个，你要好好活下去完成他的心愿。”
“记住，云谷药仙只为你一人笑过。”那一夜在千手山顶，易凡对她说的话，她其实听到了，可是能怎么办呢？怀了千魂的孩子，这辈子已是他的。好累，心，为何会如此累？
眼角凉凉地落下两行清泪，不想他们有事，真的不想他们有事。
千雪夫人抽出帕子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放心，大家都不会有事。”
“嗯。”牧歌吸吸鼻子，用力点头。
“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千雪夫人拿出斗篷披到牧歌身上柔声道。
“嗯。”牧歌闭上眼又想了很久很久，想得累了终于迷迷糊糊地睡沉过去。
当她醒来时马车已停下，车里却只有千雪夫人一人。
“到了？”牧歌揉揉眼睛问。
千雪夫人握住她的小手，目光闪烁，“牧歌，记住凡事不可勉强。”
牧歌愣，旋即明白过来，千雪夫人定是在说救云娘的事不可勉强，可是云娘是她的亲人啊，怎能不救她！
门帘被风吹起，灌入一阵刺骨的寒气。
牧歌禁不住浑身一抖，好冷！
千雪夫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貂皮绒帽戴到牧歌头上，又用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外头风雪大，当心冻着。”
牧歌眼眶一热，跳下马车往九丈崖边走去。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风吹过，几乎睁不开眼。
“娘，您在此处等着。”牧歌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千雪夫人低声道。
千雪夫人摇头，“娘陪你过去。”
“不用，有千魂在，我不会有事的。”牧歌淡淡一笑，往前方一指，“我已看到云姨，她回来后还需娘照顾。”
千雪夫人伸手摸摸倔强微笑着的小脸，点点头，“去吧。”
“嗯。”牧歌踏着积雪慢慢往前走去。
崖边，静静地立着三道无比熟悉的人影：紫色长衫一如往常的邪魅与张扬；满头银丝随风乱舞已分不清何处是雪花；如墨的长发拂过俊逸的侧脸清冷如月。
三人同时转头，却只有一人转身朝她掠去。
“来了。”千魂牵起她冰冷的小手，亮晶晶的眸子闪动着春阳般温暖的笑意。
“嗯。”牧歌咧开嘴笑笑，恶作剧似地冲他眨一眨眼，“松鼠尿床好不好玩？”
千魂微愣，长眉一轩，轻轻地笑了，“回去后一起玩可好？”
“好！”牧歌往远处看看，拉起千魂往崖边走去，“走吧。”
“牧歌。”云娘低低地唤一声，眼泪缓缓滑落双颊。
“她很孝顺。”吴情长眉微挑，静静地凝望前方，唇角依旧挂着桃花般明艳的微笑。
“卑鄙无耻！”云娘猛地转头看他，目中射出深深的恨意。为何不让她死！死了便不能被他利用。若是牧歌有什么事，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去面对先生与小姐？！
吴情轻轻一笑，侧过头与身旁的白啸浪低语。
“是。”白啸浪垂首应下，身形一闪往前方飞掠而去。
易凡淡淡地看她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你不该来此处。”
蓝瑾月深深地凝视着她，未说一句话，心却是如同烈火煎熬般难受，为何要来？今生只剩最后一个愿望便是要你好好活下去，为何要来？你当真是如此的狠心！
“对不起！”牧歌垂下头不忍再看。
“一人换一人。”白啸浪阴狠地笑，那只长得甚为夸张的右臂募地往后撩去，一把掐住云娘脖子将她拖了过来。
“牧歌。”云娘秀眉紧蹙，痛苦地挤出几个字，“不要过来。”
“云姨，我早已将你当成是我的娘亲。”牧歌笑笑，回头看一眼千魂，“我去了。”
“嗯。”千魂伸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去，极尽温柔。
牧歌朝前掠去。
就在白啸浪松手的瞬间，千魂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云娘软软地往后跌去。
蓝瑾月飞掠上前将云娘接住。
千雪扇出，却被一条横空飞出的白练缠住。
千魂长眉一皱，伸手去揽牧歌终究是晚了一步。
白练刹那间收回，径自缠上牧歌脖子。
吴情轻轻一笑，“牧姑娘好久不见。”
“混蛋禽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牧歌闭上眼破口大骂。
“骂得好！”桃花般明艳的笑容渐渐淡去，目中竟泛起淡淡的凄凉之色，“你做的竹子模型我很喜欢。”
牧歌一愣，扯着嘴角嗤笑，“我要送的是正义无双的武林盟主，不是杀人如麻的夜魔教教主！”
“正义无双？”吴情又低低地笑开了，“正义无双的人未杀过人？”
牧歌冷哼一声，转过头不语。
“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云娘掳来？”吴情凤目一闪，低头静静地看她。
牧歌依旧沉默不语。
“只为见你一面。”吴情万般自嘲地笑笑，缓缓收回白练，“你走吧。”
牧歌怔住，募地转过头看他。
“你走吧。今生该做的事都已做完，是时候做个了断。”吴情转身不再看她。
牧歌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回跑。
“教主你糊涂！”白啸浪脸色骤然一变，快步掠上前，一掌击向牧歌后背。
“牧歌。”蓝瑾月身形一闪，瞬间便刺出了四五剑，径自朝白啸浪心口而去。
白练银蛇般飞出，只一瞬，便被一柄金色长剑挑开。
千魂揽住牧歌，飞掠至千雪夫人身边，“娘，照顾牧歌。”
“魂儿当心。”千雪夫人柔声叮嘱。
雪，越飘越大，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牧歌揪着一颗心，紧紧盯着崖边纠缠在一起的几道人影，微微颤抖着。
千雪夫人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魂儿他们定能平安回来。外头冷，先回马车。”
牧歌摇摇头，定定地凝望着风雪中那一抹飘逸的紫色，“不冷，我要在这里等千魂回来。”
千雪扇横空扫过，漫天飞舞的雪花刹那间随风散去，九丈崖上空亦在这一瞬间恢复清明。
吴情闪身退开三丈，仰头大笑，“正义无双？江湖中何处还有正义！”语毕，又垂下眼轻轻一笑，“完成了，这辈子要做的事终究是完成了。”
易凡缓缓举起南星剑，淡淡地看他，“正正邪邪都与我无关。你伤害她，就该死！”
剑气凝聚，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却在眨眼之间朝吴情心口击去。
白练狂舞，缠住南星剑竟生生将易凡往前拖去三丈。
白啸浪大吼一声，重重摔至崖边。
崖壁断裂，只听得一声惊呼，他便同那碎壁一起坠落九丈崖底。
剑尖滴血，墨黑的眸子泛着嗜血的红色，月白色锦袍却是依旧纤尘不染。
一阵疾风，蓝瑾月旋转着，卷住风雪朝吴情击去。
天地间一声轰鸣，响彻云霄，九丈崖剧烈震颤仿佛要在这一瞬间沉落下去。
两柄长剑，一柄千雪扇同时斩上白练，冰层断裂般一阵脆响，白练碎去，片片随风消逝。
最后那一瞬间，吴情转头往远处望去，再看一眼风雪中那一抹俏丽的红色，唇角绽开浅浅的笑意。风吹过，空中那朵艳丽的红花终于消逝。他如释重负一般闭上眼，飘飘荡荡落下九丈崖。
风雪依旧，天地间恢复平静。
千魂转身掠至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眼泪不可抑制地狂涌而出，她笑着抬头看他，“回来真好！”
“牧歌！”
是万灵的声音！牧歌转头往回看去。
千零、宁飞、万灵、小木四人缓缓朝这边走来。
“吴情真是卑鄙竟使计将我跟宁飞骗至南吴山庄，好在千教主及时赶到！”万灵愤愤然道。
“吴情已经坠崖死了。”牧歌垂下眼，目中泛起淡淡哀伤。
“大家平安无事就好，先回千手山庄再作打算。”千零看看众人道。
“我想和易凡说几句话。”牧歌抬头看着千魂低声道。
“我在此处等你。”千魂淡淡一笑。
易凡握着剑静静地站在崖边，银丝飞舞，仿佛已融入这满天飞舞的白雪之中。
“易凡。”牧歌走到他身边。
转身，淡漠的侧脸骤然间泛起温柔之色。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语，许久，轻轻一笑，琥珀色的双眸中却又涌起无限的哀伤，“我不该骗你，神算子丁卫他们都是我杀的。他们该死，竟为了银子将我全家灭门。冷府那个女人虐打你所以我将她杀了，却不曾料到她竟将我名字的笔画刻到了地上。”
大眼闪过泪花，“你不该将冷府灭门。”
易凡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我不配做南家后人。这柄南星剑你帮我交给宁飞，他比我适合。”
牧歌抬头看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云谷那个淡漠如风的黄衣少年，两行清泪终于顺着双颊缓缓落下，“你会回云谷？”
易凡垂下眼，将手里的南星剑递给她，“你回去吧！好好地活着。”
“你保重！”牧歌咬着嘴唇，接过南星剑猛地转身往回跑去。
他静静地站在崖边如玉雕般挺立，“今生只要你幸福……”眼泪无声地滑落，随雪花飘落散去。
牧歌走出三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双眸一黯垂下头继续往前走去，“蓝瑾月呢？”
“他走了，说是要回明月山庄去。牧歌……”千魂顿足，抬起手却又放下，犹豫半天轻轻叹了口气，牵起她继续朝前走去，渐渐地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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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闭着眼靠在千雪夫人肩头，两道乌黑修长的眉毛微微蹙着。
耳畔依稀地飘过临行前蓝瑾雨对她说的话，“大哥这辈子的心愿只剩一个，你要好好活下去完成他的心愿。”
“记住，云谷药仙只为你一人笑过。”那一夜在千手山顶，易凡对她说的话，她其实听到了，可是能怎么办呢？怀了千魂的孩子，这辈子已是他的。好累，心，为何会如此累？
眼角凉凉地落下两行清泪，不想他们有事，真的不想他们有事。
千雪夫人抽出帕子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放心，大家都不会有事。”
“嗯。”牧歌吸吸鼻子，用力点头。
“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千雪夫人拿出斗篷披到牧歌身上柔声道。
“嗯。”牧歌闭上眼又想了很久很久，想得累了终于迷迷糊糊地睡沉过去。
当她醒来时马车已停下，车里却只有千雪夫人一人。
“到了？”牧歌揉揉眼睛问。
千雪夫人握住她的小手，目光闪烁，“牧歌，记住凡事不可勉强。”
牧歌愣，旋即明白过来，千雪夫人定是在说救云娘的事不可勉强，可是云娘是她的亲人啊，怎能不救她！
门帘被风吹起，灌入一阵刺骨的寒气。
牧歌禁不住浑身一抖，好冷！
千雪夫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貂皮绒帽戴到牧歌头上，又用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外头风雪大，当心冻着。”
牧歌眼眶一热，跳下马车往九丈崖边走去。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风吹过，几乎睁不开眼。
“娘，您在此处等着。”牧歌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千雪夫人低声道。
千雪夫人摇头，“娘陪你过去。”
“不用，有千魂在，我不会有事的。”牧歌淡淡一笑，往前方一指，“我已看到云姨，她回来后还需娘照顾。”
千雪夫人伸手摸摸倔强微笑着的小脸，点点头，“去吧。”
“嗯。”牧歌踏着积雪慢慢往前走去。
崖边，静静地立着三道无比熟悉的人影：紫色长衫一如往常的邪魅与张扬；满头银丝随风乱舞已分不清何处是雪花；如墨的长发拂过俊逸的侧脸清冷如月。
三人同时转头，却只有一人转身朝她掠去。
“来了。”千魂牵起她冰冷的小手，亮晶晶的眸子闪动着春阳般温暖的笑意。
“嗯。”牧歌咧开嘴笑笑，恶作剧似地冲他眨一眨眼，“松鼠尿床好不好玩？”
千魂微愣，长眉一轩，轻轻地笑了，“回去后一起玩可好？”
“好！”牧歌往远处看看，拉起千魂往崖边走去，“走吧。”
“牧歌。”云娘低低地唤一声，眼泪缓缓滑落双颊。
“她很孝顺。”吴情长眉微挑，静静地凝望前方，唇角依旧挂着桃花般明艳的微笑。
“卑鄙无耻！”云娘猛地转头看他，目中射出深深的恨意。为何不让她死！死了便不能被他利用。若是牧歌有什么事，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去面对先生与小姐？！
吴情轻轻一笑，侧过头与身旁的白啸浪低语。
“是。”白啸浪垂首应下，身形一闪往前方飞掠而去。
易凡淡淡地看她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你不该来此处。”
蓝瑾月深深地凝视着她，未说一句话，心却是如同烈火煎熬般难受，为何要来？今生只剩最后一个愿望便是要你好好活下去，为何要来？你当真是如此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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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云娘秀眉紧蹙，痛苦地挤出几个字，“不要过来。”
“云姨，我早已将你当成是我的娘亲。”牧歌笑笑，回头看一眼千魂，“我去了。”
“嗯。”千魂伸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去，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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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瑾月飞掠上前将云娘接住。
千雪扇出，却被一条横空飞出的白练缠住。
千魂长眉一皱，伸手去揽牧歌终究是晚了一步。
白练刹那间收回，径自缠上牧歌脖子。
吴情轻轻一笑，“牧姑娘好久不见。”
“混蛋禽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牧歌闭上眼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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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一愣，扯着嘴角嗤笑，“我要送的是正义无双的武林盟主，不是杀人如麻的夜魔教教主！”
“正义无双？”吴情又低低地笑开了，“正义无双的人未杀过人？”
牧歌冷哼一声，转过头不语。
“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云娘掳来？”吴情凤目一闪，低头静静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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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怔住，募地转过头看他。
“你走吧。今生该做的事都已做完，是时候做个了断。”吴情转身不再看她。
牧歌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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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蓝瑾月身形一闪，瞬间便刺出了四五剑，径自朝白啸浪心口而去。
白练银蛇般飞出，只一瞬，便被一柄金色长剑挑开。
千魂揽住牧歌，飞掠至千雪夫人身边，“娘，照顾牧歌。”
“魂儿当心。”千雪夫人柔声叮嘱。
雪，越飘越大，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牧歌揪着一颗心，紧紧盯着崖边纠缠在一起的几道人影，微微颤抖着。
千雪夫人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魂儿他们定能平安回来。外头冷，先回马车。”
牧歌摇摇头，定定地凝望着风雪中那一抹飘逸的紫色，“不冷，我要在这里等千魂回来。”
千雪扇横空扫过，漫天飞舞的雪花刹那间随风散去，九丈崖上空亦在这一瞬间恢复清明。
吴情闪身退开三丈，仰头大笑，“正义无双？江湖中何处还有正义！”语毕，又垂下眼轻轻一笑，“完成了，这辈子要做的事终究是完成了。”
易凡缓缓举起南星剑，淡淡地看他，“正正邪邪都与我无关。你伤害她，就该死！”
剑气凝聚，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却在眨眼之间朝吴情心口击去。
白练狂舞，缠住南星剑竟生生将易凡往前拖去三丈。
白啸浪大吼一声，重重摔至崖边。
崖壁断裂，只听得一声惊呼，他便同那碎壁一起坠落九丈崖底。
剑尖滴血，墨黑的眸子泛着嗜血的红色，月白色锦袍却是依旧纤尘不染。
一阵疾风，蓝瑾月旋转着，卷住风雪朝吴情击去。
天地间一声轰鸣，响彻云霄，九丈崖剧烈震颤仿佛要在这一瞬间沉落下去。
两柄长剑，一柄千雪扇同时斩上白练，冰层断裂般一阵脆响，白练碎去，片片随风消逝。
最后那一瞬间，吴情转头往远处望去，再看一眼风雪中那一抹俏丽的红色，唇角绽开浅浅的笑意。风吹过，空中那朵艳丽的红花终于消逝。他如释重负一般闭上眼，飘飘荡荡落下九丈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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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魂转身掠至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眼泪不可抑制地狂涌而出，她笑着抬头看他，“回来真好！”
“牧歌！”
是万灵的声音！牧歌转头往回看去。
千零、宁飞、万灵、小木四人缓缓朝这边走来。
“吴情真是卑鄙竟使计将我跟宁飞骗至南吴山庄，好在千教主及时赶到！”万灵愤愤然道。
“吴情已经坠崖死了。”牧歌垂下眼，目中泛起淡淡哀伤。
“大家平安无事就好，先回千手山庄再作打算。”千零看看众人道。
“我想和易凡说几句话。”牧歌抬头看着千魂低声道。
“我在此处等你。”千魂淡淡一笑。
易凡握着剑静静地站在崖边，银丝飞舞，仿佛已融入这满天飞舞的白雪之中。
“易凡。”牧歌走到他身边。
转身，淡漠的侧脸骤然间泛起温柔之色。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语，许久，轻轻一笑，琥珀色的双眸中却又涌起无限的哀伤，“我不该骗你，神算子丁卫他们都是我杀的。他们该死，竟为了银子将我全家灭门。冷府那个女人虐打你所以我将她杀了，却不曾料到她竟将我名字的笔画刻到了地上。”
大眼闪过泪花，“你不该将冷府灭门。”
易凡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我不配做南家后人。这柄南星剑你帮我交给宁飞，他比我适合。”
牧歌抬头看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云谷那个淡漠如风的黄衣少年，两行清泪终于顺着双颊缓缓落下，“你会回云谷？”
易凡垂下眼，将手里的南星剑递给她，“你回去吧！好好地活着。”
“你保重！”牧歌咬着嘴唇，接过南星剑猛地转身往回跑去。
他静静地站在崖边如玉雕般挺立，“今生只要你幸福……”眼泪无声地滑落，随雪花飘落散去。
牧歌走出三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双眸一黯垂下头继续往前走去，“蓝瑾月呢？”
“他走了，说是要回明月山庄去。牧歌……”千魂顿足，抬起手却又放下，犹豫半天轻轻叹了口气，牵起她继续朝前走去，渐渐地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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