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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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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赵元曾有一次醉酒回府,将厨房中一个叫翠绿的丫头奸污,待赵元酒醒过来,见身旁睡个胖丫头又丑又蠢,十分恼怒,要将她连夜赶出府去,翠绿苦苦哀求,赵元方才作罢。

    不料过了几月,翠绿竟怀有身孕,赵元后来得知,半夜狠手杀死翠绿,将尸体抛入城外河中。几日后尸体浮于河面,被人捞起,腹中尚有一未成形的死婴。府中人闻听传言,方知是此前突然不见了的丫头翠绿,家丁仆役个个惧怕赵元,哪个敢去认领。可怜丫头翠绿无辜丧命,幸有好心人将其尸体葬了。

    薛秀容本温良闺秀,闻知此事,不由毛骨悚然。她与贴身丫头玲儿相伴长大,情同姐妹,见赵元欲图玲儿,玲儿却矢志不从。赵元几施手段未曾得手,已渐生恨意。薛、玲二人整日提心吊胆,如临火坑。薛秀容心地良善,欲助玲儿离此狼窝,两人一番计议,薛秀容遂写了家书,命随嫁过来的家仆成贵送信回娘家。只是已近月余仍未见家里来人,薛容秀思前想后,至半夜方迷糊睡去。

    正午阳光绚丽,皇上午睡方起,移步往御书房。丁承飞和柯百献早在门外等候。二人随皇上进了御书房。

    皇上拿起一份案卷,问柯百献道:“柯先生,你的简章上写的是你祖父,父亲曾为地方官吏,你十九岁时父母皆亡,二十岁弟柯百岁亡,二十六岁由尚书陈雍明推荐入宫。怎么现在你那兄弟又还活着?”柯百献奏道:“臣十九岁那年全家为仇人所害,一场大火烧光所有家产,全家葬身火中,臣与臣弟侥幸逃脱,臣弟便被烧成那副模样。臣兄弟探得仇人行踪,前往报仇,那贼人作恶多端,已被官府拿住,判了斩首,臣兄弟亲见仇人正法,方打算回归重振家业。不料天有不测,行于清江之上,突然狂风大作,坐船倾覆,臣死里逃生游上岸,臣弟当时伤势未愈,臣于清江沿岸及至下游寻找,未见臣弟尸首,以为已葬身鱼腹。不巧碰到臣父至交胡班常胡大人,后胡大人又荐臣到胡大人恩师陈雍明尚书大人处,及后方始入宫,有幸辅佐皇上。臣实以为臣弟不在人世,未敢欺君。”

    皇上道:“柯先生不必多虑,朕近日关注比武之事,因此相问。当年你那仇人究竟何等样人?”柯百岁道:“臣的仇人便是四十年前武林正派人士行文共诛,官府天下通缉的大恶“飞刀荼魔”张从化。张从化被捕后,仅官府查实为其所害的就达近百户。臣记得抓捕他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恢捕头”展正恢。”

    皇上道:“嗯,朕曾看过刑部的案档,这个张从化罪大恶极,先建邪教,被朝廷瓦解,后又组织一个专门暗杀,绑票的帮会,叫作“暗帮”,也被扑灭。近年这个“暗帮”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承飞,你出宫过几次,可有知悉?”丁承飞道:“臣确有所耳闻,仅是道听途说而已,未曾亲见。”

    皇上又拿一份奏章道:“今日上午回突使团先遣使已入朝,奏言斯图王子八九日便可到京,但朕得密奏斯图昨晚已到京城,承飞,这几****不必在宫护驾,出去转转吧。”

    丁承飞应了。柯百献道:“老臣欲去寻臣弟,请皇上准假。”

    皇上道:“待比武会结束了,柯先生再去吧。”柯百献忙磕首谢恩。

    丁承飞从御书房出来,过了玄金门,听见有人叫道:“承飞哥哥”承飞回头,正是小婉。小婉手里握着香囊,近前低声道:“承飞哥哥要去哪里呀?”丁承飞道:“我回去换身衣服,准备出宫,到城里转转。”小婉浅浅一笑道:“公主就在前面的品雨轩,着我来问你有没有空闲,公主说有话跟你说呢?”

    丁承飞道:“公主有何吩咐?你说了吧,我有皇命在身,不方便去见公主。”小婉含羞道:“公主要跟你说什么话,小婉哪里知道呀,承飞哥哥,你出城是到南城,北城,还是东城,西城呀?”

    丁承飞笑道:“我出去有事,不是去玩的,你快回去吧,别让公主等久,恼你了。”小婉将那香囊递过来道:“那我去了,这个给你暖手吧。”丁承飞伸手接了,触手温软,送到鼻前,浅淡清香。小婉面上一红,方往品雨轩行去。

    赵元进到王府后厅,王爷赵震乾正和一个瘦弱老者品茶。

    赵震乾对赵元道:“元儿,快来拜见师父。这位便是名震三江的“鹰钩甲手”司徒朗大侠,司徒大侠乃现今武林顶尖高手,内功指力已至化境,父王多方周折才请来,你可要好生请教。”

    赵元见那老者瘦骨嶙峋,形容枯槁,如从僵尸堆里爬出来的,独一双眼睛寒光直射,如透胸腹,看得赵元心头一震,稍感讶异,方下拜行礼。“鹰钩甲手”司徒朗伸手微扶道:“且慢,你已高中武状元,老夫若不显些手段,怎能叫你轻服。”

    赵元被司徒朗一扶,顿感一股绵绵内力上托,不由自主便欲站起,忙潜运十成内力于臂下压,不料那绵力竟将他弹起。赵震乾见司徒朗只轻轻一扶就令赵元弹跳而起,不由十分满意。

    司徒朗道:“请王爷公子移步厅外。”

    三人到厅外大园之中,司徒朗指着一块人高巨石道:“二公子请对此石全力一击。”赵元运全力一掌击下,大石纹丝不动,只掌击处几粒碎屑应声落下。

    司徒朗“嘿嘿”冷笑一声,五指成勾,向大石上随手一抓,“喀喇”一声抓下一片石子,双手连抓,石子崩落不断。司徒朗双掌在石上猛击两掌,抓下两把石子,双拳一紧,转过身来,手掌平平伸开,那石子竟已成粉,纷扬而落,身后巨石竟破开数个大块坍倒。

    赵元父子大为震骇,怔了片时,赵震乾方道:“哈哈,司徒大侠果然神技,我儿得以为徒,实属幸至。元儿,还不快快摆案拜师。”这才设了香案,行礼拜师。

    丁承飞出了宫门,往南城走去。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商贾客旅,来来往往,文人墨客,结伴而过,武者侠士,穿梭而去,各色男女,叟媪孩童,络绎不绝,不时还能见到几个碧眼青发的外族人,街边耍杂耍的喝采声,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好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丁承飞过了天桥,前面有一个算卦的,树着卦旗,上书“刘半仙”,算卦的戴幅墨镜,嘴里不停地念着:“刘半仙算卦,不准不要钱,刘半仙算卦,不准不要钱。”就这两句,再无别的。丁承飞摸出一块碎银丢去,蹲下身道:“给爷算一个。”

    那算卦的捡了银子,扶了扶墨镜道:“爷想算点什么?”

    “爷想找个人”

    “爷找人到喜凤茶馆便是。”

    丁承飞起身而去。那算卦的又反复念着:“刘半仙算卦,不准不要钱,刘半仙算卦,不准不要钱。”

    丁承飞来到喜凤茶馆,找个空桌坐下,叫了一碗茶。台上说书的正在讲三国,赵子龙勇救阿斗一段。茶端上来,丁承飞品了一口,味道还好。这时进来一个书生模样的年青公子,那书生公子径到丁承飞桌前打横坐了,也叫了一碗茶。丁承飞道:“十方,可有信。”

    那书生公子姓杜名十方。杜十方道:“丁大哥,人昨晚入的城,分三批进来的,都换了汉服,近身的有六个,现都住在桐福巷一所大宅子里。”丁承飞皱了皱眉。

    杜十方接道:“那宅子本是太监刘公公养老的,刘公公回乡前卖给了一个叫吕有皮的,吕有皮两个月前租给了一个叫田联顺的,现在仍是田联顺租着。”丁承飞“嗯“了一声。

    杜十方续道:“人在宅子里未见出来,只有下人随从出来采购买办所需用物。那田顺联和吕有皮却活动频繁,田联顺时常出入钱庄,古董行。那吕有皮极善钻营,出入王爷将军府,在市面上很有名气,官吏富商有所求时,往往找他打通关节。吕有皮这几日带了大量珠宝银票,四处活动,方才又往宗王府去了。”

    杜十方饮了口茶。丁承飞问道:“可曾试过来人深浅?”杜十方吃了一大口茶,方道:“还没有,丁大哥,要不要安排今晚去探探底?”丁承飞道:“先别打草惊蛇,这几****都在城里转,里面的人如果出来,再相机行事。”杜十方道:“那我先去了。”丁承飞点点首,杜十方离桌而去。

    丁承飞又听了一会书,付了茶钱,出了茶馆。心想:去年皇上赐的那间寓所到现在还没有去住过,先回去睡一觉,晚上再去看看那斯图王子是何等人物。

    走到到古盘大街,前面拐个弯便到了。丁承飞见街上好多卖小玩意的,心道:小婉送了我好几样东西了,不如买几个小玩送还给她吧。

    正要去拣几样,只见街中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乱的小乞丐当街跪在一个锦衣汉子面前,哀道:“大爷可怜可怜我吧,赏个铜钱吧。”锦衣汉子见这乞丐又脏又臭,竟敢挡路,喝道:“滚开,好狗不挡路。”飞起一脚,将那小乞丐踢出丈远,那小乞丐从地上爬起来,竟没事一般迅急跑不见了。那锦衣汉子“哈哈”大笑,猛觉不妥,往腰上一摸,大叫道:“我的钱袋,钱袋不见了,让那小乞丐给偷了。”又大骂旁边随从:“爷的钱袋让小乞丐偷去了,都没看到,全是饭桶,还不快追。”几个随从慌忙往前追去。

    丁承飞看得清楚,那锦衣汉子飞脚踢小乞丐时,两个仆婢打扮的女子从旁嬉笑而过,顺手将他腰间钱袋解去了。锦衣汉子还以为是小乞丐捣鬼,跟着随从后面一块追了过去。

    丁承飞挑了几个小陶人,掏了一角银子,那摆摊的一面替他包了,一面道:“客官可有零钱。”丁承飞道:“实在没有。”只见方才那两个女子东转西逛,到了丁承飞的旁边,也在摊上挑小陶人。

    那摆摊的摸了一阵,总算凑够了零钱找给丁承飞。丁承飞接了,站在两个女子身后,低声道:“两位的手段算不得高明,莫非还想打本爷的主意?”那两个女子一惊,转过来看时,说话的人已站在远处,

    正对着她们指着袖口。两个女子一摸袖口,都道:“我的手绢没了。”抬头再看时,那人早不见了。

    赵震乾心满意足出了后厅,见赵普在前厅门外远远候着,便点了点首。赵普近前道:“王爷,吕有皮求见。”赵震乾命议事房见。

    赵王爷未进议事房,里面等候的吕有皮早迎出来,连连请安。赵震乾看他肥首胖体,比上次还肥了一圈,心里有些不痛快,说声:“进去说吧。”不知为何,赵王爷近日见了和他同样胖大的人便颇为厌烦。

    吕有皮紧紧跟上,笑面春风地道:“王爷额放红光,真正富贵之气呀,小人这几日正着力减肥,喝了几日瘦身茶,药效缓慢,只怕要过一阵子才能瘦点。”

    “好啦,有事快说吧。”赵震乾挪到了太师椅上。

    吕有皮敛了敛笑容道:“有一人想结交王爷,他本人不太方便,小人也不敢自专,特先来请示王爷。”

    赵震乾道:“是何人快快讲了吧,本王爷今日难得有好心情,不要来去啰嗦。”

    吕有皮从怀中掏出红黄两个盒子来,放在几上,打开了那只红盒子,只见彩光溢出,里面是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赵震乾伸指将那夜明珠取了细看,此珠通体透亮,内无半点杂质,周身如罩薄雾,手感温暖略沉,于这白日之中,发出七彩光芒,果是难得的宝珠。赵震乾阅宝甚多,似如此之大,且发七彩光的还是首次见到。

    吕有皮又将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卷绸绢。吕有皮将绢取出,对着赵王爷展了开来,不过一尺见方,乃是一幅画,上画一美女,美女侧卧于山中溪边,肩背半裸,正回眸一瞧,赵震乾便觉那美女看向自己,往后一闪,半晌方才镇定,叹道:“此画惟妙惟肖,笔功深厚,呼之欲出,隐隐摄人心魂,不知出于哪位名家之手。”吕有皮道:“王爷且请细看。”

    赵震乾见那美女相貌有异,似非中原女子,不由眉头微皱,再看那画左下方有两排小字,上面一排如同蚯蚓一般,不能辨识,下面一排三个汉字,赫然写着:热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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