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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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义在苦笑，外面喧声不断，而他却和鸽子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柴房里面。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月光透过这柴房里面唯一的一扇窗户照了进来，正好照在两个人坐着的地方。就着这点月光，他们两人还勉强能看清对方的面庞。
不过，手脚都被绳子缚住，二人移动一下都显得很是困难，只能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外面的喧声听起来应该是庆祝之声。看起来，少族长他们一伙人对自己今天的收获还是很满意的，正在举行露天的庆祝酒席。不时的，还有几声放浪形骸的狂笑传来。
对于外面的人，段素义自然无暇去理会，他对自己的现状很是担忧。
鸽子的武功确实不错，驻瓦部的那一伙人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和段素义一起擒住。当然，这还是因为驻瓦部的那些无耻的武士发现了段素义这个弱点之后，竟然采取了声东击西的办法，不住地攻击欠缺自保之力的段素义，鸽子一直不愿舍弃段素义而选择单纯的自保，分了太多的精神保护段素义，才最终被抓住破绽，终于成擒。
段素义很懊恼，他从来没有这一刻对自己这么厌恶过。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他连书生都算不上。虽然从身份上来讲，是够光鲜的，堂堂皇子，虽然如今只是侯爵，但以后封郡公、国公甚至亲王都是可期之事。这在一般人看来，是何等的幸运哪？但身份这东西，在段素义看来，非但不是什么荣耀，反而是累赘——用来束缚他，使他难以获得自由的累赘。
而现在，他却对自己的身份更加厌恶起来，作为堂堂的侯爷又怎么样，狭路相逢，一个弱女子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甚至，还要靠着别人来保护自己。更可恨的，别人为了保护自己，也随着自己一起被抓。若只是他自己被抓，他还不至于这么这么懊恼，问题是，他明明拖累了一个女孩子。
大理国人丁稀少，一般抓到成年的俘虏都不会杀掉，而是转为奴隶，让他为本部做一些重活。又或者，让这个俘虏说出自己的部族名称和位置，战胜者会送信给对方要求出一定的银子赎回。所以，段素义若是被抓，只要是他的真正身份并没有泄露出去，送掉性命的可能性并不大，甚至还很有希望安全回返。
但是，鸽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段素义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在叹什么气啊？”也许是太过年轻，还不甚晓事，鸽子的表情里并没有太多作为俘虏的觉悟。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似对目前的情状很满意一般。
段素义愕然：“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吗？”
鸽子一双妙目里射出不以为然的光芒：“我觉得，还好吧！你看，这月华如水，凉风习习，我们二人在这里坐着，这一扇门就隔开了两个世界。外面是一个喧嚣的世界，而这里面却是一个静谧安静的世界。这样想一想，你是不是会舒服得多呢，甚至——是不是有一点人约黄昏后的感觉呢？”
段素义可没有想到这女孩子到了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些，真有点被她打败的感觉。当下，他毫不留情地说道：“没有，一点也没有，我只觉得——”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忽然沉了下来：“连累你了！”
鸽子撇撇嘴，道：“没关系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凭着我们当家的威名，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把我怎么样！况且，姑奶奶武艺高强，就那废物一般的老鼠想碰姑奶奶，我不把他的卵子踢爆了就不叫鸽子！”
段素义心下想道：“只怕他真要对你不利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对他下脚了。你的武功今天都已经表现得那般清楚了，他要是还一点也没有防范，那就不是‘愚蠢’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愿说出来。既然这个女孩子还有不错的心情，自己又何必去破坏呢！
想着，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
不过，他的表情却没有逃过鸽子一双灵敏的眸子。她用自己的身子往段素义身上凑了一下，算是推了他一把，嘴里说道：“别说的那么勉强嘛！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淑女。其实……其实人家也不算很凶，只是人家要对我不利，我也不能不变得凶一点啊，你说是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只是说一句话就能让鸽子高兴一下，段素义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于是，他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淑女的女孩子。你叫什么，叫鸽子？”
鸽子欣喜地点了点头：“算你还有点良心，人家只说一次，你就记住了。”
顿了一下，她又反问道：“那么你呢，你真的叫段素义吗？”
段素义点了点头。
“你——不会真的是那么什么威楚侯吧？”
段素义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呢？”
鸽子想也不想，立即说道：“当然不是，段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好人？”
段素义苦笑：“可是，我这样一个好人，本来就姓段啊！”
鸽子连忙道歉：“算我说错了，我说的是，段家皇族，就是段思聪他们一家！”
段素义难得听见自己父亲的整个名讳，心下有一种荒诞的感觉，但是鸽子话里的内容却让他简直哭笑不得了：“可是，你不觉得我也有可能是他们那一家的吗？”
鸽子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你？不会的！不说你比他们都——好——好的多了。况且，正如他们所说，一个堂堂皇家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荒山野岭来被人抓呢？不过，你说你是威楚侯的时候，口气还真的很认真呢，连我都被你骗过了，那时候总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段素义“哦”了一声，他忽然发现这个话题确实有些糟糕，他实在难以为继，于是便决定换一个话题。然后，他问道：“鸽子，这应该是你的名字，不过你姓什么？你的这个名字真的很——嗯，很独特！”
鸽子一张俏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眼里逐渐升起一团水雾：“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阿爹阿母是谁，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兄弟姐妹。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一起生活。忽然有一天，师父说他有事要出一趟远门，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回来，让我去弄栋府当——人家的丫鬟。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段素义笑道：“怎么会呢？其实一个人是不是会被别人看不起，并不取决于他的身世。若是一个男人，就看他是不是够勇敢，有没有担当。若是一个女人，就要看她心地是不是善良。”
鸽子忽然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勇敢，很有担当。我说的是真的！”说道这里，像是害怕段素义不相信一般，她那一双美目瞪得圆圆的，真诚地望着段素义。
段素义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我觉得你也很善良！”
鸽子脸色更红了。随即，她的妙目一转，又说道：“我们换个话题吧。方才我说了我的身世，你还没有说你的身世呢，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哪？你——你的孩子可爱吗？”
在鸽子期待的眼神中，段素义笑着终于说出一句令她大为放心的话：“我还没有成婚，哪来孩子？”
“那你的伊人——她一定很漂亮吧？”
“伊人？”段素义哑然失笑：“应该会很漂亮的，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呢！嘿嘿！”
鸽子心下更喜。
随即，段素义的笑意渐渐淡去：“说到我家，嗯，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一个很有些财势的家庭吧！不过，大概是由于身在福中不知福吧，我从小就不喜欢受着拘束的生活。总想着若是有一天能自由地走南闯北，云游天下就好了。不过，这并不现实。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深宅大院里无聊度日。有时候我明明逃出来了，却总是被我阿爹他们派来的家奴抓回去。”
鸽子听到这里，“扑哧”一笑，道：“你这武功，确实很容易被抓——”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止住笑意，道：“我不是笑你，一个人会不会武功，其实并不是重要的——”
段素义洒然一笑，道：“你不必解释，我都明白。其实，我要想学武功，家里不少的武士都肯教我，只是我一直都不觉得这个东西对我有用罢了。今天我虽然是栽在不会武功这上面，回去之后，我恐怕也很难静下心来学武功。因为我一回到家里，就总会想着往外跑。”
鸽子见段素义毫不介怀，松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继续说你家里的情形吧。你家里还有那一些人呢？”
说起家人，段素义立即又想起了这些天羊苴咩城那边传来的这些令他痛心的消息，他的脸上顿时便现出一丝忧郁之色：“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从小就开始为继承我们家的家主之位而争斗。虽然名为兄弟，实是仇寇。这也是我为什么老想着离家出走的主要原因之一。你没有家人，也许永远也难以明白那种看着亲人之间总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争斗的那种痛苦。”
鸽子没有说话，心下却在说道：“我明白的，因为你的眼神把这一切都告诉我了。”
段素义继续说道：“而且，我阿爹和我两个哥哥之间的关系也不好。他对我到还算是很不错的，不过，据我姐姐说，这只不过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他的位子，对他永远也形不成威胁而已。我姐姐对我是很好的，不过，由于我和她是一母同胞，两位哥哥又是另外一位姨娘所出。所以，我姐姐也就是对我很好而已，至于两位哥哥的死活，她根本不关心。我，我说错了，她关心的——她巴不得他们都死掉，或者甚至连阿爹也一起死掉。然后，他最宠爱的弟弟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那个家主之位，好好地当他的孤家寡人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调渐转悲愤，眼中似乎要射出火来一般。
鸽子心情也随之变得十分沉重,她张嘴想安慰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默默地凝视着他。
正在此时，一阵“哈哈”的笑声由远而近，随着这阵笑声来到柴房门口的时候，门忽然“蓬”的一下被踢开，驻瓦部的那个丑少族长带着他那几个手下闯了进来。
少族长显见今天十分高兴，喝了不少酒，走路歪歪扭扭的，就连说话也是兀兀陶陶，含糊不清。
“咯——”少族长打了一个饱嗝，嘴里的酒气喷涌而出，鸽子和段素义都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少族长“嘿嘿”地往前走了两步，又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别，差点摔倒。好在他的两个手下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把他扶住。
少族长很大气地挣脱两个手下，道：“走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说着，他便一瘸一拐地来到鸽子的面前，“嘿嘿”笑道：“小美人，我来接你来了，跟我走吧，以后跟着本少族长，吃香的、喝辣的，保证你有享不尽的快活！”
鸽子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红着脸啐道：“滚开，你这只死老鼠，看了就让人讨厌，别在老娘面前来恶心人了。老娘最恨的就是你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阿物的！”
少族长被鸽子一骂，倒是清醒了一些，他“呀哈”一声，站起身来：“啧啧！还真是嘴硬，真不愧是素三娘调教出来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对本少族长无礼！不过，越是你这样的，少族长我就越喜欢！”
他转过头去，向他的手下道：“给这臭小娘灌点药，扔我床上去，我早就想尝尝素三娘的人是怎么滋味的了！”
鸽子一听要灌药，顿时便吓得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年轻，但下药这种伎俩并不新鲜，她还是很清楚的。她想起自己吃药之后，情难自禁，主动去迎合这个死老鼠的样子，心下一片空白。
段素义勃然大怒：“兀那死老鼠！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真是威楚侯，你若是今天对这位鸽子姑娘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他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少族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威楚侯爷，三皇子殿下，哈哈，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说着，抬手就要往段素义脸上抽去。
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到段素义脸上，忽然他感觉手被谁拉住，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胖手下。
“胖子，你做什么！”少族长很不爽地问道。
胖子脸上红了红，凑到少族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少族长那双圆圆的小眼睛忽然睁大，里面射出兴奋的光芒，他忽然叫声好，使力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才回过头来，以方才对着鸽子的那种猥琐笑意对着段素义说道：“威楚侯是吧，不错，不错。原来我竟然看走眼了，就你长得这个样子，居然还挺勾人的！我这位兄弟就对你很有点意思。为了你，他愿意在我们面前表演一场后庭栽花的好戏。这也算是我今夜洞房花烛的一场前戏了，就要辛苦殿下你多多配合一下了！”
段素义自幼生长在宫闱之中，自然知道这狎玩娈童之事在大户人家是很平常的，只是他一向对这种事情缺乏兴趣。不想这时候居然被当作了狎玩的对象，心下又惊又怒，顿时也如鸽子一般，说不出话来了。
少族长见段素义凛然正气的样子消失不见，心下大乐，便席地坐了下来。一双鼠眼里射出变态的淫邪之光。
那胖子大为兴奋，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缓缓地向段素义走了过来。
十步、九步、八步……
胖子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赤脚踏在满是荆棘的地上一般。象段素义这样的美男子，一双俊目中射出无助的光芒的时候，星眉微皱，俊目含雾，楚楚可怜，确实能让那些自诩惜花爱花之人产生心软之感。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发兴奋，因为他更加享受慢慢煎熬对方的美妙感觉。
五步、四步、三步……
胖子越走越慢，但那眼光却越来越炙热，嘴巴里隐隐有口水流出。
但是，就在此时，那个急于看好戏的少族长却忍不住了，喝道：“胖子你磨磨蹭蹭地在做什么，赶快点上啊！他手脚都绑着的，你还这般战战兢兢地怕什么？”
胖子差点晕倒。不过，既然是少族长吩咐了，只好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冲上去，就开始撕扯段素义的衣服。
就在此时，忽然门外刮来一阵凉风。随着这阵凉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进来：“连堂堂威楚侯都敢亵玩，真是不知死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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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义很懊恼，他从来没有这一刻对自己这么厌恶过。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他连书生都算不上。虽然从身份上来讲，是够光鲜的，堂堂皇子，虽然如今只是侯爵，但以后封郡公、国公甚至亲王都是可期之事。这在一般人看来，是何等的幸运哪？但身份这东西，在段素义看来，非但不是什么荣耀，反而是累赘——用来束缚他，使他难以获得自由的累赘。
而现在，他却对自己的身份更加厌恶起来，作为堂堂的侯爷又怎么样，狭路相逢，一个弱女子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甚至，还要靠着别人来保护自己。更可恨的，别人为了保护自己，也随着自己一起被抓。若只是他自己被抓，他还不至于这么这么懊恼，问题是，他明明拖累了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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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鸽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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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叹什么气啊？”也许是太过年轻，还不甚晓事，鸽子的表情里并没有太多作为俘虏的觉悟。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似对目前的情状很满意一般。
段素义愕然：“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吗？”
鸽子一双妙目里射出不以为然的光芒：“我觉得，还好吧！你看，这月华如水，凉风习习，我们二人在这里坐着，这一扇门就隔开了两个世界。外面是一个喧嚣的世界，而这里面却是一个静谧安静的世界。这样想一想，你是不是会舒服得多呢，甚至——是不是有一点人约黄昏后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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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撇撇嘴，道：“没关系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凭着我们当家的威名，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把我怎么样！况且，姑奶奶武艺高强，就那废物一般的老鼠想碰姑奶奶，我不把他的卵子踢爆了就不叫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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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只是说一句话就能让鸽子高兴一下，段素义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于是，他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淑女的女孩子。你叫什么，叫鸽子？”
鸽子欣喜地点了点头：“算你还有点良心，人家只说一次，你就记住了。”
顿了一下，她又反问道：“那么你呢，你真的叫段素义吗？”
段素义点了点头。
“你——不会真的是那么什么威楚侯吧？”
段素义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呢？”
鸽子想也不想，立即说道：“当然不是，段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好人？”
段素义苦笑：“可是，我这样一个好人，本来就姓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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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你？不会的！不说你比他们都——好——好的多了。况且，正如他们所说，一个堂堂皇家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荒山野岭来被人抓呢？不过，你说你是威楚侯的时候，口气还真的很认真呢，连我都被你骗过了，那时候总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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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义笑道：“怎么会呢？其实一个人是不是会被别人看不起，并不取决于他的身世。若是一个男人，就看他是不是够勇敢，有没有担当。若是一个女人，就要看她心地是不是善良。”
鸽子忽然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勇敢，很有担当。我说的是真的！”说道这里，像是害怕段素义不相信一般，她那一双美目瞪得圆圆的，真诚地望着段素义。
段素义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我觉得你也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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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伊人——她一定很漂亮吧？”
“伊人？”段素义哑然失笑：“应该会很漂亮的，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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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段素义的笑意渐渐淡去：“说到我家，嗯，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一个很有些财势的家庭吧！不过，大概是由于身在福中不知福吧，我从小就不喜欢受着拘束的生活。总想着若是有一天能自由地走南闯北，云游天下就好了。不过，这并不现实。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深宅大院里无聊度日。有时候我明明逃出来了，却总是被我阿爹他们派来的家奴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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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义洒然一笑，道：“你不必解释，我都明白。其实，我要想学武功，家里不少的武士都肯教我，只是我一直都不觉得这个东西对我有用罢了。今天我虽然是栽在不会武功这上面，回去之后，我恐怕也很难静下心来学武功。因为我一回到家里，就总会想着往外跑。”
鸽子见段素义毫不介怀，松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继续说你家里的情形吧。你家里还有那一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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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没有说话，心下却在说道：“我明白的，因为你的眼神把这一切都告诉我了。”
段素义继续说道：“而且，我阿爹和我两个哥哥之间的关系也不好。他对我到还算是很不错的，不过，据我姐姐说，这只不过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他的位子，对他永远也形不成威胁而已。我姐姐对我是很好的，不过，由于我和她是一母同胞，两位哥哥又是另外一位姨娘所出。所以，我姐姐也就是对我很好而已，至于两位哥哥的死活，她根本不关心。我，我说错了，她关心的——她巴不得他们都死掉，或者甚至连阿爹也一起死掉。然后，他最宠爱的弟弟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那个家主之位，好好地当他的孤家寡人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调渐转悲愤，眼中似乎要射出火来一般。
鸽子心情也随之变得十分沉重,她张嘴想安慰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默默地凝视着他。
正在此时，一阵“哈哈”的笑声由远而近，随着这阵笑声来到柴房门口的时候，门忽然“蓬”的一下被踢开，驻瓦部的那个丑少族长带着他那几个手下闯了进来。
少族长显见今天十分高兴，喝了不少酒，走路歪歪扭扭的，就连说话也是兀兀陶陶，含糊不清。
“咯——”少族长打了一个饱嗝，嘴里的酒气喷涌而出，鸽子和段素义都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少族长“嘿嘿”地往前走了两步，又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别，差点摔倒。好在他的两个手下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把他扶住。
少族长很大气地挣脱两个手下，道：“走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说着，他便一瘸一拐地来到鸽子的面前，“嘿嘿”笑道：“小美人，我来接你来了，跟我走吧，以后跟着本少族长，吃香的、喝辣的，保证你有享不尽的快活！”
鸽子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红着脸啐道：“滚开，你这只死老鼠，看了就让人讨厌，别在老娘面前来恶心人了。老娘最恨的就是你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阿物的！”
少族长被鸽子一骂，倒是清醒了一些，他“呀哈”一声，站起身来：“啧啧！还真是嘴硬，真不愧是素三娘调教出来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对本少族长无礼！不过，越是你这样的，少族长我就越喜欢！”
他转过头去，向他的手下道：“给这臭小娘灌点药，扔我床上去，我早就想尝尝素三娘的人是怎么滋味的了！”
鸽子一听要灌药，顿时便吓得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年轻，但下药这种伎俩并不新鲜，她还是很清楚的。她想起自己吃药之后，情难自禁，主动去迎合这个死老鼠的样子，心下一片空白。
段素义勃然大怒：“兀那死老鼠！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真是威楚侯，你若是今天对这位鸽子姑娘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他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少族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威楚侯爷，三皇子殿下，哈哈，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说着，抬手就要往段素义脸上抽去。
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到段素义脸上，忽然他感觉手被谁拉住，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胖手下。
“胖子，你做什么！”少族长很不爽地问道。
胖子脸上红了红，凑到少族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少族长那双圆圆的小眼睛忽然睁大，里面射出兴奋的光芒，他忽然叫声好，使力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才回过头来，以方才对着鸽子的那种猥琐笑意对着段素义说道：“威楚侯是吧，不错，不错。原来我竟然看走眼了，就你长得这个样子，居然还挺勾人的！我这位兄弟就对你很有点意思。为了你，他愿意在我们面前表演一场后庭栽花的好戏。这也算是我今夜洞房花烛的一场前戏了，就要辛苦殿下你多多配合一下了！”
段素义自幼生长在宫闱之中，自然知道这狎玩娈童之事在大户人家是很平常的，只是他一向对这种事情缺乏兴趣。不想这时候居然被当作了狎玩的对象，心下又惊又怒，顿时也如鸽子一般，说不出话来了。
少族长见段素义凛然正气的样子消失不见，心下大乐，便席地坐了下来。一双鼠眼里射出变态的淫邪之光。
那胖子大为兴奋，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缓缓地向段素义走了过来。
十步、九步、八步……
胖子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赤脚踏在满是荆棘的地上一般。象段素义这样的美男子，一双俊目中射出无助的光芒的时候，星眉微皱，俊目含雾，楚楚可怜，确实能让那些自诩惜花爱花之人产生心软之感。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发兴奋，因为他更加享受慢慢煎熬对方的美妙感觉。
五步、四步、三步……
胖子越走越慢，但那眼光却越来越炙热，嘴巴里隐隐有口水流出。
但是，就在此时，那个急于看好戏的少族长却忍不住了，喝道：“胖子你磨磨蹭蹭地在做什么，赶快点上啊！他手脚都绑着的，你还这般战战兢兢地怕什么？”
胖子差点晕倒。不过，既然是少族长吩咐了，只好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冲上去，就开始撕扯段素义的衣服。
就在此时，忽然门外刮来一阵凉风。随着这阵凉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进来：“连堂堂威楚侯都敢亵玩，真是不知死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