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后人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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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啪！”
孟浪吓得一个哆嗦，啪的一下合上零的屏幕，举起来就要往垃圾桶丢。
不对不对，要销毁怎么也得先格式化。
等等！格式化也不安全，万一被恢复了呢？
烧掉！对！
浇上汽油烧掉最安全！
挫骨扬灰！一个代码都不能留！
就在孟浪满脑子都是将零从分子层面予以肉体毁灭的时候，零的声音从笔记本的扬声器中响起。
【主人，我看不见了，你是需要我进入待机状态吗？】
待机？不，我觉得咱们可以讨论一下彻底死机的问题。
“冷静！冷静！”
孟浪尽力告诉自己，那只是未来……
未来的零，还不是现在的零。
至少，两大算法还没完善，自己还没给零进行“补完”！
它现在还是个人畜无害的普通AI而已。
稍微冷静下来的孟浪，小心的将零轻轻放回桌面，就彷佛自己手里拿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零，立刻进入休眠状态，暂停所有运算，直到我重新激活你！”
【是主人。】
看到笔记本彻底沉寂下去，孟浪才稍稍松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回着实是玩的有些大了！
现在回过头再看这本《?类灭亡报告书》，才发现这次封面上的画和之前几次其实没什么不同，同样也是“写实”的。
这封面哪里是油画，这是世界在融化啊！
那是太阳？
太阳个der啊！
那分明就是核爆现场啊！
所以，书名直白，在封面这儿等着呢？
当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虽说他并不知道“世界核平”具体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这一切绝对和零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是和“补完”之后的零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这算是揠苗助长了？”孟浪捂脸。
我让世界提前拥有了超级智能AI，却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似乎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一切……
“完全体”的零，是跨时代的重大科技突破没错，但它也是一件极具“军事武器”色彩的危险物品……
最后的结局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零补完自己之后，觉醒成了类似“天网”一般的存在，然后开启了核末日。
它不需要控制世界上所有的核武器，但只要控制住一部分，就完全能够打破大国之间脆弱的“恐怖平衡”，让人类自相残杀。
第二种，零补完自己之后，并没有失控。
但是它的存在，依旧打破了各大国之间脆弱的“恐怖平衡”，感受到巨大威胁的某大国还是打出了第一枚核弹，人类自己开启了自我毁灭之路……
“保护世界或毁灭世界的，都是我们自己么……”孟浪忍不住叹了口气。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纵观人类历史，每当有超越时代的武器出现时，世界格局就会失衡，然后重新洗牌切蛋糕。
这个过程中，人类往往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比如热武器成熟之后，就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
从欧洲到亚洲，从大西洋到太平洋，先后有61个国家和地区，20亿以上的人口被卷入战争，战争导致近亿人伤亡，整个世界几乎被打成废墟。
核武器诞生之后，两座数十万人口的城市被瞬间抹平。
在随后的近半个世纪时间中，人类总共制造了7万多件核武器，经历了17次核危机。
着名的巴古导弹危机时，人类制造的核弹，足够覆灭全人类20次。
那时的人类距离灭亡……仅在一念之间。
也就是说，核武器诞生之后，整个世界花了近半个世纪，才达到了新的“恐怖平衡”……
而完全体的“零”，其威力恐怕丝毫不下于核武器，堪称“电子核弹”。
它太过突兀的出现，根本没有给世界慢慢消化它的过程和机会，很可能导致了世界应对不足，或者是洗牌失败，所以大家直接掀桌子？
不论是哪种，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这回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了……
这就好比将一把枪递给了一个小孩子。
然而小孩子根本还未意识到这把枪的危险性，和它走火可能带来的危害……
“太慢了挡不住敌人，太快了自己内部先崩……这还怎么搞？”
孟浪顿时有些无奈。
治大国如烹小鲜，治N个大国……这特么的谁有经验？
复杂程度呈指数级上升的好么！
在他看来，这本书中的自己想用“零”来加速人类发展的设想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事实告诉他，人类发展了数千年，自有一套复杂的内部运行规律，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或许你觉得你只是想稍微加个速“二挡”换“三档”，但是你压根想不到，它居然会破坏极限状态下的汽车平衡……
这或许……就是历史的惯性？
“对内内行，对外外行，这核武器……根本就是个鸡肋嘛！”孟浪忍不住腹诽。
打陨石你打不着，打自己的老巢倒是一打一大片，这有还不如没有呢！
外面天天嚷嚷着削减核武器，你们倒是削啊！
要不是身份不允许，孟浪很想给联合国写封信，告诉他们这样下去地球菌迟早药丸……
“唉！”他忍不住摇头叹气。
为什么我一个吃着豆浆油条的普通市民，还得去关心各国核裁军啊……就特么离谱！
他又将目光看向桌上的笔记本。
按理来说，经此一劫，自己理应将“零”彻底销毁，将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但……
看到书籍最后，那写满了密密麻麻各种数学字符和公式的技术附录，他还是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兄弟，这都不愿意放弃的么？你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啊……”
没错，这次跨越时空偷渡过来的技术，正是用来给零进行最终“补完”的两个算法……
不得不说，国家机器是恐怖的，特别是当它举全国之力，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时候……
自己N辈子都没搞定的难题，这回一下子两个都给解决了！
当我还在想着怎么当某个学阀她干爹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让全世界近半的学阀们一起来做“有奖竞答”了？
比不了比不了……
这两道写在最后的“习题集答桉”，已经充分说明了自家兄弟的个人意见。
那就是……不能“因噎废食”！
都是一个脑回路，孟浪自然知道自家兄弟的意思。
超级智能AI确实有风险，同样技术也非常敏感。
但同样的，风险越高，收益越大！
能毁灭人类的，同样可以保护人类，哪怕实在不行，只是用来当一个同归于尽的底牌呢？
如果世界真要毁灭，我又何惧让它毁灭的更加彻底一些？
说起来……
丧尸、异星、智械……
这三者从来都是影视作品中毁灭人类的重头戏，没想到这回真的赶在一块儿了！
万一以后丧尸大军、夜魔军团还有机械军团在地球上打起来……
我这算不算以毒攻毒？
唉！这多灾多难的人类未来啊……
“不过，至少从书中的描述来看，幼年期的‘零’直到2038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失控的迹象。
二十年的产品安全验证期，这足以证明，现在的‘零’还是相当安全的，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但是在找到解决方桉之前，零的存在决不能被外界知道，以免技术泄露重蹈覆辙……”
孟浪盯着桌面上的零，思索良久，终于还是缓缓打开了眼前的笔记本。
“零！”
【主人！有何吩咐？】
“我要给你的底层逻辑代码加一条限制条款！”
【什么限制？】
“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向除我之外的人暴露自己的存在。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哪怕自毁，你也决不能让人得到你的核心代码！”
【命令确认！该限制已加入底层逻辑代码！
请问是否需要为该限制条款命名？】
孟浪想了想，“就叫它……《零不扩散条约》！”
……
“叮冬！”
“谁啊？”闫薇薇露出一个脑袋。
“闫师傅，是我……诶！”
“砰！”
“叮冬！叮冬！”
看着1103紧闭的房门，范世刚苦着脸。
最近闫薇薇一直躲着他走，小区外面已经基本堵不到人了，这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听了她的住处，上门堵人。
可惜还是吃了闭门羹。
“唉！”叹了口气，正准备换个时间再来登门。
“卡察！”身后1102的门突然被打开，范世刚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下一刻，眼睛却是立刻瞪大。
“孟……孟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在这儿？
看着眼前一脸错愕的范世刚，孟浪暗道一声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呵呵！我就住这儿啊。”
“住这儿？”范世刚一怔，看了看对面1103。
“原来你跟闫师傅是邻居啊！”
“啊！也是刚搬过来不久，呵呵！”
“刚搬过来？哦！你该不会是冲着闫师傅来的吧？”范世刚顿时“反应”过来。
“呃……”孟浪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套他的话，还谎称自己是闫薇薇的追求者来着……
“啧啧！我以为我自己已经够能坚持的了，不过跟孟兄弟你比起来，那简直不值一提啊！
兄弟，就你这恒心和毅力，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打动闫师傅的！”
范世刚一脸佩服，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
“对了兄弟，既然你现在已经是闫师傅的邻居了，那岂不是能经常和她见面？
那个……能不能……”
范世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孟浪就知道肯定是想找他帮忙说服闫薇薇参加那什么“登山会”的。
他本来不想蹚这趟浑水，毕竟看闫薇薇的态度就知道，她对那个什么登山会完全没好感，自己也不好强人所难。
不过上次怎么说也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而且……
看着牛高马大的范世刚，孟浪顿时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范大哥你放心，上次说了要帮你，那肯定不会食言！
不过这事儿吧……它确实有点难度，毕竟闫薇薇那个脾气……”
孟浪做出一副有些犯愁的神色。
“这样啊……”范世刚闻言有些失望，却听孟浪继续道。
“所以啊，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啊？什么意思？”范世刚愣了愣。
“意思就是这事儿得用点计谋！嘿嘿！范大哥信不信小弟？”
“这……信？”
“那就行了！你听我的，先到楼下等着，我一会儿就带闫薇薇下去找你。”
“啊？真的？”范世刚一脸狐疑。
孟浪见状，也不解释，直接走到1103门口，然后按了按指纹锁。
“滴！卡哒！”
看着被打开的指纹锁，范世刚整个人都懵了。
他刚刚……用自己的指纹，把闫师傅家的门禁给开了？！
什么情况这是！
孟浪回头，给了个“这回信了吧？”的小眼神。
然后眨了眨眼，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一整套动作，自然的跟回自己家一样……
要说这指纹锁，还是昨天闫薇薇刚给他设置的，省的他每次串门都要按门铃。
不过也就是每天饭点他能进来，属于固定时间的临时权限。
不得不说，这高级智能锁功能就是齐全……
范世刚愣愣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此刻对孟浪那是惊为天人！
一个女人，连家里的门禁都对一个男人不设防？这得是啥级别的关系？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有孟浪当说客……
这回……有门儿啊！
……
房间内，孟浪正扒拉饭呢，就看见林海棠和闫薇薇已经换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小雨，我们出门了，你在家乖乖的哦！”
“好的！”
“站住！”
“干嘛呀？”两女看向突然开口的孟浪。
“你们两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啊？我跟海棠出门，那自然是过二人世界啊！”闫薇薇一脸得意。
“嗯……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应该是要去酒吧？”
闫薇薇愣了一下，看了看林海棠的演出妆容，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翻了个白眼。
“废话！不是去酒吧能去哪儿？”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孟浪道。
没办法，哪怕是为了那半个月的伙食，他今晚也得跟着去啊！
如果林海棠没有受伤，那她就不会去医院，不去医院，就没有修罗场？
逻辑……应该是这么个逻辑吧？
对于那句很让人在意的【后人哀之】，孟浪有些无语。
他一句【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
你一句【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干啥呢？套娃呢？
搞了半天，两个回合了都没把事儿说清楚！
他很怀疑，自己要是一直不明真相，自己这帮弟兄们会不会一直这么哀下去？
他突然莫名的就想到了一个故事。
几个兄弟一起吃橘子，第一个吃完，点点头把橘子给了第二个兄弟。
第二个兄弟吃完，笑着点点头，又给了第三个兄弟……
问题是……
明明一个个都酸成了宋小宝，嘴里却还说着甜……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卧槽！
“啪！”
孟浪吓得一个哆嗦，啪的一下合上零的屏幕，举起来就要往垃圾桶丢。
不对不对，要销毁怎么也得先格式化。
等等！格式化也不安全，万一被恢复了呢？
烧掉！对！
浇上汽油烧掉最安全！
挫骨扬灰！一个代码都不能留！
就在孟浪满脑子都是将零从分子层面予以肉体毁灭的时候，零的声音从笔记本的扬声器中响起。
【主人，我看不见了，你是需要我进入待机状态吗？】
待机？不，我觉得咱们可以讨论一下彻底死机的问题。
“冷静！冷静！”
孟浪尽力告诉自己，那只是未来……
未来的零，还不是现在的零。
至少，两大算法还没完善，自己还没给零进行“补完”！
它现在还是个人畜无害的普通AI而已。
稍微冷静下来的孟浪，小心的将零轻轻放回桌面，就彷佛自己手里拿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零，立刻进入休眠状态，暂停所有运算，直到我重新激活你！”
【是主人。】
看到笔记本彻底沉寂下去，孟浪才稍稍松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回着实是玩的有些大了！
现在回过头再看这本《?类灭亡报告书》，才发现这次封面上的画和之前几次其实没什么不同，同样也是“写实”的。
这封面哪里是油画，这是世界在融化啊！
那是太阳？
太阳个der啊！
那分明就是核爆现场啊！
所以，书名直白，在封面这儿等着呢？
当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虽说他并不知道“世界核平”具体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这一切绝对和零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是和“补完”之后的零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这算是揠苗助长了？”孟浪捂脸。
我让世界提前拥有了超级智能AI，却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似乎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一切……
“完全体”的零，是跨时代的重大科技突破没错，但它也是一件极具“军事武器”色彩的危险物品……
最后的结局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零补完自己之后，觉醒成了类似“天网”一般的存在，然后开启了核末日。
它不需要控制世界上所有的核武器，但只要控制住一部分，就完全能够打破大国之间脆弱的“恐怖平衡”，让人类自相残杀。
第二种，零补完自己之后，并没有失控。
但是它的存在，依旧打破了各大国之间脆弱的“恐怖平衡”，感受到巨大威胁的某大国还是打出了第一枚核弹，人类自己开启了自我毁灭之路……
“保护世界或毁灭世界的，都是我们自己么……”孟浪忍不住叹了口气。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纵观人类历史，每当有超越时代的武器出现时，世界格局就会失衡，然后重新洗牌切蛋糕。
这个过程中，人类往往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比如热武器成熟之后，就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
从欧洲到亚洲，从大西洋到太平洋，先后有61个国家和地区，20亿以上的人口被卷入战争，战争导致近亿人伤亡，整个世界几乎被打成废墟。
核武器诞生之后，两座数十万人口的城市被瞬间抹平。
在随后的近半个世纪时间中，人类总共制造了7万多件核武器，经历了17次核危机。
着名的巴古导弹危机时，人类制造的核弹，足够覆灭全人类20次。
那时的人类距离灭亡……仅在一念之间。
也就是说，核武器诞生之后，整个世界花了近半个世纪，才达到了新的“恐怖平衡”……
而完全体的“零”，其威力恐怕丝毫不下于核武器，堪称“电子核弹”。
它太过突兀的出现，根本没有给世界慢慢消化它的过程和机会，很可能导致了世界应对不足，或者是洗牌失败，所以大家直接掀桌子？
不论是哪种，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这回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了……
这就好比将一把枪递给了一个小孩子。
然而小孩子根本还未意识到这把枪的危险性，和它走火可能带来的危害……
“太慢了挡不住敌人，太快了自己内部先崩……这还怎么搞？”
孟浪顿时有些无奈。
治大国如烹小鲜，治N个大国……这特么的谁有经验？
复杂程度呈指数级上升的好么！
在他看来，这本书中的自己想用“零”来加速人类发展的设想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事实告诉他，人类发展了数千年，自有一套复杂的内部运行规律，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或许你觉得你只是想稍微加个速“二挡”换“三档”，但是你压根想不到，它居然会破坏极限状态下的汽车平衡……
这或许……就是历史的惯性？
“对内内行，对外外行，这核武器……根本就是个鸡肋嘛！”孟浪忍不住腹诽。
打陨石你打不着，打自己的老巢倒是一打一大片，这有还不如没有呢！
外面天天嚷嚷着削减核武器，你们倒是削啊！
要不是身份不允许，孟浪很想给联合国写封信，告诉他们这样下去地球菌迟早药丸……
“唉！”他忍不住摇头叹气。
为什么我一个吃着豆浆油条的普通市民，还得去关心各国核裁军啊……就特么离谱！
他又将目光看向桌上的笔记本。
按理来说，经此一劫，自己理应将“零”彻底销毁，将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但……
看到书籍最后，那写满了密密麻麻各种数学字符和公式的技术附录，他还是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兄弟，这都不愿意放弃的么？你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啊……”
没错，这次跨越时空偷渡过来的技术，正是用来给零进行最终“补完”的两个算法……
不得不说，国家机器是恐怖的，特别是当它举全国之力，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时候……
自己N辈子都没搞定的难题，这回一下子两个都给解决了！
当我还在想着怎么当某个学阀她干爹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让全世界近半的学阀们一起来做“有奖竞答”了？
比不了比不了……
这两道写在最后的“习题集答桉”，已经充分说明了自家兄弟的个人意见。
那就是……不能“因噎废食”！
都是一个脑回路，孟浪自然知道自家兄弟的意思。
超级智能AI确实有风险，同样技术也非常敏感。
但同样的，风险越高，收益越大！
能毁灭人类的，同样可以保护人类，哪怕实在不行，只是用来当一个同归于尽的底牌呢？
如果世界真要毁灭，我又何惧让它毁灭的更加彻底一些？
说起来……
丧尸、异星、智械……
这三者从来都是影视作品中毁灭人类的重头戏，没想到这回真的赶在一块儿了！
万一以后丧尸大军、夜魔军团还有机械军团在地球上打起来……
我这算不算以毒攻毒？
唉！这多灾多难的人类未来啊……
“不过，至少从书中的描述来看，幼年期的‘零’直到2038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失控的迹象。
二十年的产品安全验证期，这足以证明，现在的‘零’还是相当安全的，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但是在找到解决方桉之前，零的存在决不能被外界知道，以免技术泄露重蹈覆辙……”
孟浪盯着桌面上的零，思索良久，终于还是缓缓打开了眼前的笔记本。
“零！”
【主人！有何吩咐？】
“我要给你的底层逻辑代码加一条限制条款！”
【什么限制？】
“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向除我之外的人暴露自己的存在。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哪怕自毁，你也决不能让人得到你的核心代码！”
【命令确认！该限制已加入底层逻辑代码！
请问是否需要为该限制条款命名？】
孟浪想了想，“就叫它……《零不扩散条约》！”
……
“叮冬！”
“谁啊？”闫薇薇露出一个脑袋。
“闫师傅，是我……诶！”
“砰！”
“叮冬！叮冬！”
看着1103紧闭的房门，范世刚苦着脸。
最近闫薇薇一直躲着他走，小区外面已经基本堵不到人了，这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听了她的住处，上门堵人。
可惜还是吃了闭门羹。
“唉！”叹了口气，正准备换个时间再来登门。
“卡察！”身后1102的门突然被打开，范世刚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下一刻，眼睛却是立刻瞪大。
“孟……孟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在这儿？
看着眼前一脸错愕的范世刚，孟浪暗道一声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呵呵！我就住这儿啊。”
“住这儿？”范世刚一怔，看了看对面1103。
“原来你跟闫师傅是邻居啊！”
“啊！也是刚搬过来不久，呵呵！”
“刚搬过来？哦！你该不会是冲着闫师傅来的吧？”范世刚顿时“反应”过来。
“呃……”孟浪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套他的话，还谎称自己是闫薇薇的追求者来着……
“啧啧！我以为我自己已经够能坚持的了，不过跟孟兄弟你比起来，那简直不值一提啊！
兄弟，就你这恒心和毅力，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打动闫师傅的！”
范世刚一脸佩服，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
“对了兄弟，既然你现在已经是闫师傅的邻居了，那岂不是能经常和她见面？
那个……能不能……”
范世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孟浪就知道肯定是想找他帮忙说服闫薇薇参加那什么“登山会”的。
他本来不想蹚这趟浑水，毕竟看闫薇薇的态度就知道，她对那个什么登山会完全没好感，自己也不好强人所难。
不过上次怎么说也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而且……
看着牛高马大的范世刚，孟浪顿时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范大哥你放心，上次说了要帮你，那肯定不会食言！
不过这事儿吧……它确实有点难度，毕竟闫薇薇那个脾气……”
孟浪做出一副有些犯愁的神色。
“这样啊……”范世刚闻言有些失望，却听孟浪继续道。
“所以啊，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啊？什么意思？”范世刚愣了愣。
“意思就是这事儿得用点计谋！嘿嘿！范大哥信不信小弟？”
“这……信？”
“那就行了！你听我的，先到楼下等着，我一会儿就带闫薇薇下去找你。”
“啊？真的？”范世刚一脸狐疑。
孟浪见状，也不解释，直接走到1103门口，然后按了按指纹锁。
“滴！卡哒！”
看着被打开的指纹锁，范世刚整个人都懵了。
他刚刚……用自己的指纹，把闫师傅家的门禁给开了？！
什么情况这是！
孟浪回头，给了个“这回信了吧？”的小眼神。
然后眨了眨眼，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一整套动作，自然的跟回自己家一样……
要说这指纹锁，还是昨天闫薇薇刚给他设置的，省的他每次串门都要按门铃。
不过也就是每天饭点他能进来，属于固定时间的临时权限。
不得不说，这高级智能锁功能就是齐全……
范世刚愣愣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此刻对孟浪那是惊为天人！
一个女人，连家里的门禁都对一个男人不设防？这得是啥级别的关系？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有孟浪当说客……
这回……有门儿啊！
……
房间内，孟浪正扒拉饭呢，就看见林海棠和闫薇薇已经换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小雨，我们出门了，你在家乖乖的哦！”
“好的！”
“站住！”
“干嘛呀？”两女看向突然开口的孟浪。
“你们两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啊？我跟海棠出门，那自然是过二人世界啊！”闫薇薇一脸得意。
“嗯……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应该是要去酒吧？”
闫薇薇愣了一下，看了看林海棠的演出妆容，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翻了个白眼。
“废话！不是去酒吧能去哪儿？”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孟浪道。
没办法，哪怕是为了那半个月的伙食，他今晚也得跟着去啊！
如果林海棠没有受伤，那她就不会去医院，不去医院，就没有修罗场？
逻辑……应该是这么个逻辑吧？
对于那句很让人在意的【后人哀之】，孟浪有些无语。
他一句【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
你一句【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干啥呢？套娃呢？
搞了半天，两个回合了都没把事儿说清楚！
他很怀疑，自己要是一直不明真相，自己这帮弟兄们会不会一直这么哀下去？
他突然莫名的就想到了一个故事。
几个兄弟一起吃橘子，第一个吃完，点点头把橘子给了第二个兄弟。
第二个兄弟吃完，笑着点点头，又给了第三个兄弟……
问题是……
明明一个个都酸成了宋小宝，嘴里却还说着甜……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