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谁在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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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国陷阱》？”
余总想了半天，终于还是疑惑的看向冬哥。
“国内……有这本书吗？”
冬哥摇摇头。“恕我孤陋寡闻了。”
呃……
孟浪愣住了，有没有搞错？
这么有名的书你们居然都没有看过？那我脑子里的……
他突然反应过来！
说秃噜嘴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带给我惊喜……
知识来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我措手不及。
骚瑞骚瑞！我这猝不及防的博览群书……
“咳！这本书应该还没正式出版，我也只是凑巧看过它的手稿。”孟浪干咳一声补救道。
“这本书大概是说，曾经，有一个很牛逼的法兰西电气公司，叫做斯通阿尔。
里面有一个很头铁的高管，叫做鲁齐皮耶……”
“嗯？”听到这两个名字，方才还不以为然的余总神色一怔。
作为相关领域的企业高管，对这起世界震惊全球工业界的收购桉，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斯通阿尔辉煌时期的业务遍及全球70个国家和地区，年销售额近200亿欧元，被誉为法兰西的“工业明珠”。
它同时也是华国发电设备的主要西方供应商，项目包括了长江三峡水电站和广东岭澳核电站。
据说，世界上近四分之一的电力来自阿尔斯通的技术，可见其牛逼。
不过呢，也是由于太牛逼，连GE（通用）的订单都敢抢，于是乎它被盯上了。
2013年4月，在哥谭市肯尼迪国际机场，斯通阿尔集团高管鲁齐皮耶，刚下飞机就被FBI探员逮捕，理由是涉嫌一起“十年前”的商业贿赂。
美丽国明里暗里隐晦示意他认罪，在斯通阿尔内部充当“间谍”和“污点证人”。
头铁的皮耶当即拒绝，于是被监禁。
随后更是有多名企业高管被捕，形成了寒蝉效应，人人自危。
最后连公司CEO都慌了，知道法兰西政府保不住自己，表示给跪。
GE不是要收购吗？卖！
2014年6月，在被重罚7.72亿美金之后，斯通阿尔管理层宣布接受GE收购报价，出售斯通阿尔的核心能源部门，并报法兰西政府和欧罗巴反垄断局批准。
不过，当时的法兰西经济部长手里还握有关键的“一票否决权”，但是……该经济部长并没有行使否决权。
很快反垄断局也被搞定。
据说，当时的GE花费了将近3亿欧元进行了特殊“公关”……
有趣的是，在2017年，这位时任的经济部长当选了法兰西总统。
没错，他的名字……叫做克隆马！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PY交易，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但事情的结果是清晰可见的。
在法律、经济、政治上的三重压力之下，曾经的法兰西“工业明珠”被成功肢解……
而悲剧的鲁齐皮耶，经历了数年的被指控、辗转各大监狱、认罪、被保释……直到2018年，才被最终释放。
直到近期他才写下《美丽国陷阱》一书，从一只牺牲品和替罪羊的角度，深刻剖析当年的历史。
如果将其中的明争暗斗和各方博弈拍成电影，绝对比《碟中谍》更惊心动魄。
有时候，真实事件比虚构故事还要精彩……
余总还没看过这本未来鼎鼎有名的书，自然不可能将这件事的内幕知道的如此清楚。
但知道起因经过结果，就已经可以明白孟浪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想说，他们会对任总动手？”余总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怎么会呢！”孟浪摆摆手。
余总刚面色一松，孟浪就一个大喘气。
“不要脸也得做做表面功夫嘛，斯通阿尔人家也没抓对方CEO啊，典型的又当又立。
不过肯定得是重要高管，比如下一代接班人啦之类的……
哦对了，我听说你们CFO好像还是我本家？”
余总：“……”
“你有什么根据？”冬哥听得心惊，问道。
“当然没有，我也就是偶然间看了本闲书瞎琢磨出来的。”
那你还真敢琢磨！
冬哥还真的是有些被孟浪这个大胆的“琢磨”给吓到了。
毕竟事情发生之前，谁都没有那个预见性和心理准备。
说实话，余总两人听到这个猜测之后，第一反应也是认为对方在危言耸听，甚至有点哗众取宠的意思。
国人此时普遍对大洋彼岸还是抱有一丝对强者的敬畏之心的。
谁都很难相信这样的强者，会连脸皮都不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打压一家企业。
只不过静下心来仔细那么一琢磨……
卧槽！
菊厂和斯通阿尔的处境似乎还真是挺像的。
只不过当年的主要竞争者GE，已经换成了今日的水果、今日的糕通、今日的死磕……
嘶~这么看起来，菊厂对大洋彼岸的威胁简直比当年的斯通阿尔还要严峻啊！
虽然内心很不想承认，但对方的思路，理论上却没有任何问题。
他用的这套理论很简单，那就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摩对手！
“这真的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余总将信将疑地看着孟浪。
这番话，很难相信是一个这样的年轻人能说出来的，难道对方背后还有人？
“那也不全是！”
余总眼神微微一凝，却听孟浪继续道。
“其实我这个人还会看点面相，我看余总红光满面，却是‘烈火烹油’相。
这种面相就如同烈火烹油，事业越是成功，火烧的越旺，就越是无法长久。
所以我觉得，余总近期事业上只怕会遇到巨大的阻力。”
神特么烈火烹油！
余总和冬哥都听懵了。
刚刚不还跟我们很严肃地探讨国际大势吗？
上半场画风还挺正常，怎么下半场突然商战剧场就转到众妙之门了？
要不要这么突兀？
孟浪刚才喝了不少，经常喝酒的人就会知道，这酒喝多了，酒精就会刺激大脑皮层，使之进入“兴奋”状态。
常规表现之一就是表达欲，俗称话痨！
借着酒意，此时面对商界的两位大老，孟浪也是丝毫不怯，神棍般的目光很快就转向了另外一人。
“冬哥，虽然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好交浅言深，不过兄弟我还是要多一句嘴。”
冬哥一愣，这怎么就突然扯到我了？
我的京冬可没有菊厂那般树大招风吧？
“我看冬哥你这面相，印堂泛桃花，不过这桃花颜色不纯，近期恐怕是会有一场桃花劫啊！”
“桃花劫？”
冬哥面色古怪。
“不错！而且这桃花东边不亮西边亮，如果近期必须动身前往西方，那就得仔细注意了。
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不过这路边的玫瑰，是带刺的！”孟浪神秘兮兮道。
虽然不知道这冬哥所谓的酒后QJ罪名，到底是一个没把持住，还是遭人设局。
不过稍微想想，就冬哥这身家，要什么美女没有？
犯得着图一时痛快毁了自己一世英名？而且还专门跑到国外那种影响力无法触及的地方作死？
疑点重重啊！
所以，孟浪更倾向于，要么是被人故意设计，要么就是价钱没谈拢……
咳咳！当然了，人家人品怎么样，也不归他孟浪管。
对于冬哥，他还是很有些好感的，毕竟寒门出的贵子，干的还是高科技，比许劲松这种为富不仁的家伙要好多了。
哪怕不为了同胞之谊，为了不让他把人给我丢到国外去，孟浪自觉也有必要提醒一句。
至于听不听，反正他已经是尽人事了。
不出所料的，两人听完孟浪这番话之后，一个两个都是面露古怪，相互对视了一眼。
看这小年轻喝了不少，怕不是在说酒话吧？
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你居然跟我们整风水相师那一套？
“咳！三位在聊什么呢？”胡一飞突然来到三人身边插口道。
孟浪转头，突然发现那边瞿总、鲍总和闫薇薇几人，全都是目光古怪的盯着这边。
他们早就注意到孟浪有些“冒失”的搭讪举动。
不少人心里还在腹诽这年轻人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混圈子也是讲究循序渐进，身份对等的。
你这冒冒失失上去，不是硬撩么！
本以为这家伙很快就会自讨没趣地离开，没成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像是聊得还不错?
冬哥和余总还不时一副被年轻人说的话震住的模样，一脸的错愕。
这就让人有些大跌眼镜了。
能让这种级别的大老都被震住的，那得是多大的生意？
鲍总暗道一声，难道刚刚看走眼了？
胡一飞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这二位，就连他也只是敬陪末座，这次纯粹就是替自家父亲来招待两位的。
离得远，他听不到几人在聊什么，但是心里有些担心这孟浪万一没眼色冲撞了这二位，自己到时候该怎么替他收场。
此时见冬哥两位脸色异常古怪，似乎还有些不愉的样子，他赶紧就凑过来救场。
“哦，没什么，我喝的有些多，不小心说了点醉话，希望二位不要见怪，呵呵！”
孟浪笑呵呵说完，便起身告辞道。
“我不胜酒力，再待下去恐怕就失态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感谢胡少的热情招待。”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自顾自的就往包厢外走。
该剧透的都剧透完了，还留着干嘛。
至于此行的效果嘛……
得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诶！等等！”
孟浪转头，就看见闫薇薇追了出来。
“行啊小孟子，那种大老你都敢上去装逼，有胆量啊！”闫薇薇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去装逼的？”孟浪愣了一下。
“得了吧，你那表情，跟之前在警局抓袁厉的时候，还有拆穿我跟踪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就两个字——显摆！”
“呃……这么明显的吗？”孟浪有些尴尬。
你要克服的是你的虚荣心，是你的炫耀欲，是你时刻想要出风头的小聪明啊……
孟浪自我反省了片刻，然后将过错归咎于喝多了上头……
“你倒是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嘛……”孟浪眼神古怪地盯着她。
被人读出微表情，心情有些复杂啊。
这闫薇薇，果然是个感知系的劲敌！
“那谁让我是习武之人呢！”闫薇薇有些得意。
“我虽然一眼看不出那啥……尺寸之类的，不过观察别人，那可是从小训练到大的。
有时候不需要看对方的动作，光看他的表情和眼神，我就能判断出对方出招的时机。”
这么厉害？
那自己训练一下，配合上“大脑超频”，能不能通过预判躲开枪手的子弹？
更现实一点，能不能躲开“暗杀者”的绣花针？
呃……对方好像是戴着面具的……
淦！
“你不回去了？生意谈完了？”孟浪奇怪地看着闫薇薇。
“嗯！该听的都听得差不多了，继续呆下去没意思，我又不喜欢这种场合。”
“哦！你们谈的什么项目啊？”孟浪好奇道。
“目前有两个项目，一个是那位鲍总的造车项目，还有一个是那位瞿总的电影投资。
不出意外，师弟应该会从里面选一个投资，到时候我就无脑跟投就行。
看师弟的意思，他好像更倾向于那位鲍总。”
“嗯……那你准备投多少？”
“两千万吧，这可是我全部身家了。”
“哦……”孟浪若有所思。
闫薇薇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脸上表情居然没什么变化，忍不住哼了一声。
“怎么，看不起我这两千万啊？也是，几十个亿的小富婆都见识过了，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种几千万的。”
闫薇薇说的，自然是高媛。
“瞎说！”孟浪义正言辞的反驳。
什么叫见识过几十个亿的，就看不上几千万的……
几十个亿我也看不上啊！
“我就是觉得吧，那位鲍总的项目有些悬，你们要投资，还是尽量慎重一点好。”
闫薇薇奇怪地看着他。
“你听都没听那项目的具体情况，就在这儿说项目不靠谱，依据呢？”
依据当然就是他连友情资助的名单都没资格上，显然是被历史给淘汰了啊！
“我掐指一算……”
“说人话！”
“哦！”孟浪想了想，说道。
“我之前买的就是爱豆mini你知道吧？
这车怎么说呢？代步够用，价格也便宜，不过那售价我打听过，一大半都是国家补贴，技术含量太低。
万一到时候国家补贴退坡……
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啊……”
闫薇薇听不太懂，不过居然缓缓点头。
“好！这回我压你！”
“这么信我？”孟浪有些感动。
“谁让你那么乌鸦嘴！说坏的基本没错过！”
“呃……”
孟浪无语，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那瞿总准备拍的电影叫什么？”
“嗯……好像是叫什么……对了！‘飞驰人生’？”
孟浪：“……”
“《美丽国陷阱》？”
余总想了半天，终于还是疑惑的看向冬哥。
“国内……有这本书吗？”
冬哥摇摇头。“恕我孤陋寡闻了。”
呃……
孟浪愣住了，有没有搞错？
这么有名的书你们居然都没有看过？那我脑子里的……
他突然反应过来！
说秃噜嘴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带给我惊喜……
知识来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我措手不及。
骚瑞骚瑞！我这猝不及防的博览群书……
“咳！这本书应该还没正式出版，我也只是凑巧看过它的手稿。”孟浪干咳一声补救道。
“这本书大概是说，曾经，有一个很牛逼的法兰西电气公司，叫做斯通阿尔。
里面有一个很头铁的高管，叫做鲁齐皮耶……”
“嗯？”听到这两个名字，方才还不以为然的余总神色一怔。
作为相关领域的企业高管，对这起世界震惊全球工业界的收购桉，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斯通阿尔辉煌时期的业务遍及全球70个国家和地区，年销售额近200亿欧元，被誉为法兰西的“工业明珠”。
它同时也是华国发电设备的主要西方供应商，项目包括了长江三峡水电站和广东岭澳核电站。
据说，世界上近四分之一的电力来自阿尔斯通的技术，可见其牛逼。
不过呢，也是由于太牛逼，连GE（通用）的订单都敢抢，于是乎它被盯上了。
2013年4月，在哥谭市肯尼迪国际机场，斯通阿尔集团高管鲁齐皮耶，刚下飞机就被FBI探员逮捕，理由是涉嫌一起“十年前”的商业贿赂。
美丽国明里暗里隐晦示意他认罪，在斯通阿尔内部充当“间谍”和“污点证人”。
头铁的皮耶当即拒绝，于是被监禁。
随后更是有多名企业高管被捕，形成了寒蝉效应，人人自危。
最后连公司CEO都慌了，知道法兰西政府保不住自己，表示给跪。
GE不是要收购吗？卖！
2014年6月，在被重罚7.72亿美金之后，斯通阿尔管理层宣布接受GE收购报价，出售斯通阿尔的核心能源部门，并报法兰西政府和欧罗巴反垄断局批准。
不过，当时的法兰西经济部长手里还握有关键的“一票否决权”，但是……该经济部长并没有行使否决权。
很快反垄断局也被搞定。
据说，当时的GE花费了将近3亿欧元进行了特殊“公关”……
有趣的是，在2017年，这位时任的经济部长当选了法兰西总统。
没错，他的名字……叫做克隆马！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PY交易，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但事情的结果是清晰可见的。
在法律、经济、政治上的三重压力之下，曾经的法兰西“工业明珠”被成功肢解……
而悲剧的鲁齐皮耶，经历了数年的被指控、辗转各大监狱、认罪、被保释……直到2018年，才被最终释放。
直到近期他才写下《美丽国陷阱》一书，从一只牺牲品和替罪羊的角度，深刻剖析当年的历史。
如果将其中的明争暗斗和各方博弈拍成电影，绝对比《碟中谍》更惊心动魄。
有时候，真实事件比虚构故事还要精彩……
余总还没看过这本未来鼎鼎有名的书，自然不可能将这件事的内幕知道的如此清楚。
但知道起因经过结果，就已经可以明白孟浪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想说，他们会对任总动手？”余总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怎么会呢！”孟浪摆摆手。
余总刚面色一松，孟浪就一个大喘气。
“不要脸也得做做表面功夫嘛，斯通阿尔人家也没抓对方CEO啊，典型的又当又立。
不过肯定得是重要高管，比如下一代接班人啦之类的……
哦对了，我听说你们CFO好像还是我本家？”
余总：“……”
“你有什么根据？”冬哥听得心惊，问道。
“当然没有，我也就是偶然间看了本闲书瞎琢磨出来的。”
那你还真敢琢磨！
冬哥还真的是有些被孟浪这个大胆的“琢磨”给吓到了。
毕竟事情发生之前，谁都没有那个预见性和心理准备。
说实话，余总两人听到这个猜测之后，第一反应也是认为对方在危言耸听，甚至有点哗众取宠的意思。
国人此时普遍对大洋彼岸还是抱有一丝对强者的敬畏之心的。
谁都很难相信这样的强者，会连脸皮都不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打压一家企业。
只不过静下心来仔细那么一琢磨……
卧槽！
菊厂和斯通阿尔的处境似乎还真是挺像的。
只不过当年的主要竞争者GE，已经换成了今日的水果、今日的糕通、今日的死磕……
嘶~这么看起来，菊厂对大洋彼岸的威胁简直比当年的斯通阿尔还要严峻啊！
虽然内心很不想承认，但对方的思路，理论上却没有任何问题。
他用的这套理论很简单，那就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摩对手！
“这真的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余总将信将疑地看着孟浪。
这番话，很难相信是一个这样的年轻人能说出来的，难道对方背后还有人？
“那也不全是！”
余总眼神微微一凝，却听孟浪继续道。
“其实我这个人还会看点面相，我看余总红光满面，却是‘烈火烹油’相。
这种面相就如同烈火烹油，事业越是成功，火烧的越旺，就越是无法长久。
所以我觉得，余总近期事业上只怕会遇到巨大的阻力。”
神特么烈火烹油！
余总和冬哥都听懵了。
刚刚不还跟我们很严肃地探讨国际大势吗？
上半场画风还挺正常，怎么下半场突然商战剧场就转到众妙之门了？
要不要这么突兀？
孟浪刚才喝了不少，经常喝酒的人就会知道，这酒喝多了，酒精就会刺激大脑皮层，使之进入“兴奋”状态。
常规表现之一就是表达欲，俗称话痨！
借着酒意，此时面对商界的两位大老，孟浪也是丝毫不怯，神棍般的目光很快就转向了另外一人。
“冬哥，虽然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好交浅言深，不过兄弟我还是要多一句嘴。”
冬哥一愣，这怎么就突然扯到我了？
我的京冬可没有菊厂那般树大招风吧？
“我看冬哥你这面相，印堂泛桃花，不过这桃花颜色不纯，近期恐怕是会有一场桃花劫啊！”
“桃花劫？”
冬哥面色古怪。
“不错！而且这桃花东边不亮西边亮，如果近期必须动身前往西方，那就得仔细注意了。
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不过这路边的玫瑰，是带刺的！”孟浪神秘兮兮道。
虽然不知道这冬哥所谓的酒后QJ罪名，到底是一个没把持住，还是遭人设局。
不过稍微想想，就冬哥这身家，要什么美女没有？
犯得着图一时痛快毁了自己一世英名？而且还专门跑到国外那种影响力无法触及的地方作死？
疑点重重啊！
所以，孟浪更倾向于，要么是被人故意设计，要么就是价钱没谈拢……
咳咳！当然了，人家人品怎么样，也不归他孟浪管。
对于冬哥，他还是很有些好感的，毕竟寒门出的贵子，干的还是高科技，比许劲松这种为富不仁的家伙要好多了。
哪怕不为了同胞之谊，为了不让他把人给我丢到国外去，孟浪自觉也有必要提醒一句。
至于听不听，反正他已经是尽人事了。
不出所料的，两人听完孟浪这番话之后，一个两个都是面露古怪，相互对视了一眼。
看这小年轻喝了不少，怕不是在说酒话吧？
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你居然跟我们整风水相师那一套？
“咳！三位在聊什么呢？”胡一飞突然来到三人身边插口道。
孟浪转头，突然发现那边瞿总、鲍总和闫薇薇几人，全都是目光古怪的盯着这边。
他们早就注意到孟浪有些“冒失”的搭讪举动。
不少人心里还在腹诽这年轻人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混圈子也是讲究循序渐进，身份对等的。
你这冒冒失失上去，不是硬撩么！
本以为这家伙很快就会自讨没趣地离开，没成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像是聊得还不错?
冬哥和余总还不时一副被年轻人说的话震住的模样，一脸的错愕。
这就让人有些大跌眼镜了。
能让这种级别的大老都被震住的，那得是多大的生意？
鲍总暗道一声，难道刚刚看走眼了？
胡一飞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这二位，就连他也只是敬陪末座，这次纯粹就是替自家父亲来招待两位的。
离得远，他听不到几人在聊什么，但是心里有些担心这孟浪万一没眼色冲撞了这二位，自己到时候该怎么替他收场。
此时见冬哥两位脸色异常古怪，似乎还有些不愉的样子，他赶紧就凑过来救场。
“哦，没什么，我喝的有些多，不小心说了点醉话，希望二位不要见怪，呵呵！”
孟浪笑呵呵说完，便起身告辞道。
“我不胜酒力，再待下去恐怕就失态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感谢胡少的热情招待。”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自顾自的就往包厢外走。
该剧透的都剧透完了，还留着干嘛。
至于此行的效果嘛……
得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诶！等等！”
孟浪转头，就看见闫薇薇追了出来。
“行啊小孟子，那种大老你都敢上去装逼，有胆量啊！”闫薇薇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去装逼的？”孟浪愣了一下。
“得了吧，你那表情，跟之前在警局抓袁厉的时候，还有拆穿我跟踪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就两个字——显摆！”
“呃……这么明显的吗？”孟浪有些尴尬。
你要克服的是你的虚荣心，是你的炫耀欲，是你时刻想要出风头的小聪明啊……
孟浪自我反省了片刻，然后将过错归咎于喝多了上头……
“你倒是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嘛……”孟浪眼神古怪地盯着她。
被人读出微表情，心情有些复杂啊。
这闫薇薇，果然是个感知系的劲敌！
“那谁让我是习武之人呢！”闫薇薇有些得意。
“我虽然一眼看不出那啥……尺寸之类的，不过观察别人，那可是从小训练到大的。
有时候不需要看对方的动作，光看他的表情和眼神，我就能判断出对方出招的时机。”
这么厉害？
那自己训练一下，配合上“大脑超频”，能不能通过预判躲开枪手的子弹？
更现实一点，能不能躲开“暗杀者”的绣花针？
呃……对方好像是戴着面具的……
淦！
“你不回去了？生意谈完了？”孟浪奇怪地看着闫薇薇。
“嗯！该听的都听得差不多了，继续呆下去没意思，我又不喜欢这种场合。”
“哦！你们谈的什么项目啊？”孟浪好奇道。
“目前有两个项目，一个是那位鲍总的造车项目，还有一个是那位瞿总的电影投资。
不出意外，师弟应该会从里面选一个投资，到时候我就无脑跟投就行。
看师弟的意思，他好像更倾向于那位鲍总。”
“嗯……那你准备投多少？”
“两千万吧，这可是我全部身家了。”
“哦……”孟浪若有所思。
闫薇薇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脸上表情居然没什么变化，忍不住哼了一声。
“怎么，看不起我这两千万啊？也是，几十个亿的小富婆都见识过了，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种几千万的。”
闫薇薇说的，自然是高媛。
“瞎说！”孟浪义正言辞的反驳。
什么叫见识过几十个亿的，就看不上几千万的……
几十个亿我也看不上啊！
“我就是觉得吧，那位鲍总的项目有些悬，你们要投资，还是尽量慎重一点好。”
闫薇薇奇怪地看着他。
“你听都没听那项目的具体情况，就在这儿说项目不靠谱，依据呢？”
依据当然就是他连友情资助的名单都没资格上，显然是被历史给淘汰了啊！
“我掐指一算……”
“说人话！”
“哦！”孟浪想了想，说道。
“我之前买的就是爱豆mini你知道吧？
这车怎么说呢？代步够用，价格也便宜，不过那售价我打听过，一大半都是国家补贴，技术含量太低。
万一到时候国家补贴退坡……
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啊……”
闫薇薇听不太懂，不过居然缓缓点头。
“好！这回我压你！”
“这么信我？”孟浪有些感动。
“谁让你那么乌鸦嘴！说坏的基本没错过！”
“呃……”
孟浪无语，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那瞿总准备拍的电影叫什么？”
“嗯……好像是叫什么……对了！‘飞驰人生’？”
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