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乱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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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佘一、佘二、佘三，你们三个老不死的，真以为贫道不存在么？本座让你们滚过来，不是听你们分析桉情的。
你们海蛇族长老刺杀我道门上尊，今日不给贫道一个满意的说法，海蛇族就准备毁灭吧！至于你们三个老不死的，也不用走了，直接葬身此处好了！”
纯阳掌教神色冷冽。
“什么？我们海蛇族长老刺杀道门上尊？难道是佘十三那狗东西？他怎么敢？”
矮胖老者大吃一惊，浑身震颤。
“哼，怎么，佘一，难道你以为本座有闲心，消遣你不成？”
纯阳掌教冷哼一声。
“是与不是，你自己一看就知。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不给贫道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你就可以死了。”
“……”
矮胖老者闻言，并未动怒。
他很清楚。
这全真掌教纯阳，并非说大话，以对方的修为，足以灭了自己弟兄三人。哪怕是加上被海灵族调走的佘老四，配合半仙器与族中大阵，自己一方都未必是此一位的对手。
诚然。
他们也是【天人合一】的大高手，但是，【天人合一】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似这纯阳掌教，已然臻至了【天人合一】的一种极致。
再向前……
几乎就是得窥第一步自然道了。
而他们，连【天人合一】这座大山的半山腰，都还没有爬到，真要翻了脸，自己兄弟三人，真的走不了了。
况且。
此地还不至于一个全真掌教，隐仙派掌教降鹤老道也是虎视眈眈，虽然一语不发，但是，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件事处置不好，只怕自身没有活路，整个海蛇族也是连一个族人，都是剩不下！
对此。
他毫不怀疑！
别看纯阳老道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早年也是杀出来的威风，死在他手中的大魔头、妖神，不在少数。
“……”
一语不发之中，矮胖老者直接一掐诀，顿时，双眸便是变幻，童孔缩小，眸子由圆变得尖了一些，成为十分细长的椭圆，赫然化作了蛇眸，场中种种场景都是显现。
此刻。
“……”
虚空波动，却是又有人前来。
赫然。
是一位矮瘦老者，很像是得道高人，瞬移到了此地，看了一眼海三，又是看看道门上尊，暗自轻嘘了一口气。
“原来是海僧族的海僧三月！”
海蛇族的两大元老佘二、佘三，见了不由一愣，但，见海僧三月的模样，不由便是明了，显然，这海僧一族是搭上了道门上尊的路子。
不出意外。
这海僧三月，应该是海三那小子捏碎传讯玉牌召唤来的，因为道行相对不足，所以较纯阳掌教、降鹤掌教晚了一步。
但是。
来的也是极快了。
只是……
海三只是区区一个无敌地仙，虽然是海僧一族最有天赋的小辈，未来甚至可以踏入【天人合一】，但是也不值得海僧一族五大元老排名第三的海僧三月亲自保驾护航，甚至，连联系他的资格也都是没有。
摆明了。
这海僧三月之所以为海三保驾护航，其实是为了一层遮羞布罢了，实则是为道门上尊保驾护航。
倘若是他们海蛇族也搭上这一条路子，何至于此？
“……”
纯阳、降鹤两大掌教，也是认识海僧三月。
毕竟。
整个人世间，修行者无数，能踏入【天人合一】的才有几人？整个道门，加一块都未必有二十位，深海种族也是一样。
所以，大部分的【天人合一】高手，只要不是深居简出，甚至一次闭关几千年，基本都是认识的。
两大掌教对海僧三月来此，微微诧异，毕竟此间的海僧族修者，也只有一个无敌地仙海三罢了，实在是不值得一尊【天人合一】大高手亲自保驾护航。但是，转念一想，就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他们自然不会拒绝对方的善意了。当即，都是向着海僧三月微笑点头示意。
“值了！”
海僧三月心中暗喜，知道算是彻底搭上了这道门上尊的船，也是回礼，而后，也不言语，直接开启了眉心竖眼，开始洞察过去，知悉了发生了一切。
“海蛇族的长老，居然敢公然刺杀道门上尊？好大的胆子！不过看来，这海蛇族的三大元老，似乎确实不知道情况……
真是古怪！”
海僧三月暗自诧异，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
道门上尊的船，固然是要搭。但是，四大族素来都是利益共同体，海灵族因为【天人合一】高手最多，且第一高手海灵王尊的存在，隐约独尊，所以，也能与道门隐隐比肩。
海蛇族三大元老，与他关系莫逆。
就这样看被灭掉，他心有不忍，且也与海僧族利益不符，毕竟，整个深海种族休戚与共，神仙也就罢了，到了【天人合一】这种地步的，少一个都是巨大损失。
一下四大族被灭一个。
就算是海灵王尊，只怕也不会轻易答应。此事……有些棘手啊！不过，这道门上尊张岳，听闻因为起步较晚，修道才不过半年，所以，实力远不如另外三大上尊。但是，今日一见，谣言害死人啊！
此一位的实力，已然不输许多道门神仙，符师手段更是诡谲。就是佘十三，不拼命动用禁术，只怕也未必能奈何张岳。
甚至。
都可能在对方犀利手段下，被生生斩杀！如此上尊，末法大劫之下，怕都能开天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等强者……
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此一番就算要从中斡旋，也要顾及对方，不可让其心中不快。海僧三月打定主意，就是镇定。
然而。
眼前这少年上尊的厉害之处，还是让海僧三月有些震惊。其手段，自然在海僧三月眼中，不值一提，但是，成长的太快了！
照这进度下去。
至多三年，只怕对方就能赶超自己了，甚至，一年之后，海僧三月都没有绝对把握，能奈何对方了。
“该死的，佘十三这畜生，他怎么敢？”
海僧三月都是观过去完毕，海蛇族第一元老的佘一，自然也是观看完毕，了解了一切，顿时，大惊失色。
眼见少年上尊、降鹤老道、纯阳老道，都是眸光冷冽的看向了他，心神一凛，连忙向着张岳躬身一礼。
“请道门上尊明鉴，我海蛇族对于上尊并无恶意，这一切完全是佘十三一己所为。无论是序列四的长明仙灯，还是那足以媲美半仙器级数的蛇煞玄都阵阵盘，都是其盗取出来的，与我海蛇族并无直接关系。
当然。
作为海蛇族的元老，我等有监察之职，未曾觉察，以至于上尊受到袭击，是我等失职，我等愿意听从上尊责罚。
认打认罚，亦或者是上尊灭我一族，才可熄心中之怒火，也无不可！”
区区一个少年。
哪怕是道门上尊，修为不足，也不值得他一尊【天人合一】的大高手，这般郑重其事的行礼，更不至于卑躬屈膝。
但是……
形式比人强，就要低头！这是古往今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此时此刻。
他们海蛇族势弱理亏，自然是拿出态度了。况且，道门上尊不算什么，不值得他如此大礼，但是，有两位几乎【天人合一】极致的大高手站台，就是不一样了。他有半点礼数不足，只怕立即就是被击杀的下场。
因此。
只能如此。
至于什么任打任杀，也是无奈，不是他懦弱或者诚恳，而是全真掌教、隐仙派掌教这样两位仅次于三山掌教的存在当面，他战不过也逃不掉。
一旦撕破脸，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
如今道门又有一尊三山掌教级数的存在横空出世，全真掌教、隐仙掌教也只好往后排一排，但，几乎足以并列道门第五高手！
哪怕是深海种族第一高手的海灵王尊，也未见得能胜过这全真掌教与隐仙掌教什么。
种种。
也只好……任打任杀了！
只是话虽如此，佘一、佘二、佘三三大元老，却都是有些悲哀之感。这种任人打杀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没奈何！
“这件事，你们海蛇族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佘十三刺杀于我，你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绝不是一句他一人所为，能够轻飘飘一笔带过。”
张岳看了矮胖老者佘一一眼，丝毫没有留给对方情面，但，却中途话锋一转。
“不过……”
“！”
佘一、佘二、佘三闻听，心神一震，不由就是来了精神，原本低沉到谷底的心，也一下跃动起来，似乎……还有转机啊！
“本尊大抵知晓了事情原委，也就不与你们计较，三件事，帮我办到，饶你海蛇族不灭！”
“上尊慈悲！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我等也是答应！”
佘一连道。
“不错！多谢上尊慈悲，还请吩咐！”
死中得活，佘二、佘三也是大喜，连忙点头附和。
“第一，这件事，你们海蛇族出了问题，致使本尊受到牵连，理当受罚，是也不是？好，你们既然承认。
那便拿出诚意来吧。”
张岳见海蛇族三大元老点头如小鸡啄米，便是澹笑。
“我海蛇族愿出序列一的长明仙灯，与一块媲美半仙器级别的海蛇吞天阵盘，作为赔偿！长明仙灯，可护上尊周全。
海蛇吞天阵盘，可以吞噬四周天地元气，化作暂时福地洞天！”
佘一一咬牙，直接说道。
一出手，就是两件半仙器，的确是大手笔了，须知，一些道门祖庭，都未必有一件半仙器的。不过，这赔礼虽然很重，但是，和灭族相比，就又是不值一提了。
“可以！”
张岳点头。
“……”
海僧三月见状，有些微讶，对这位上尊遇刺却轻轻揭过的行为，有些诧异，降鹤、纯阳两大掌教也是一样。
但随即，回忆方才观过去的细节，却都是有些恍然了。
难道……
“第二件事，便是本尊要你海蛇族所有人，对佘十三的一切记忆、印象，事无巨细，此外，他所修炼的一切功法、道术，一切经历遭遇，也都要事无巨细。”
张岳又道。
“没问题！”
佘一又一次点头。
说实话。
任何一族的修炼功法，其实都是绝密，不可能外泄，哪怕对方是道门上尊，佘一也不可能轻易答应，但是，此刻情况特殊，人都要没了，守着功法有个屁用？且海蛇族的修炼功法，因为种族缘故，也是与道门不同，传出去也不会有多大隐患。
况且……
最核心的海蛇族修炼法，哪怕佘十三乃是第九长老，也都无资格接触。所以，佘一答应的没有半点含湖。
“第三件事，就是我神霄派的一位长辈，被困南海神秘之地，定位追踪无法寻到，需要尔等海蛇族出动精锐，代劳找寻。
这其中，也包括你们三位。”
张岳澹道。
“遵命！”
佘一闻听之下，立即与佘二、佘三交换一个眼神，便是一起向着张岳深施了一礼。
“上尊所命，无敢不从！”
“嗯。”
张岳微微点头。
“去办吧！”
“遵命！”
佘一、佘二、佘三立即就是点头，又是向着张岳毕恭毕敬的一礼之后，一个闪身，便是消失不见。
“见过道门上尊！”
海僧三月微微一笑，向着张岳拱手一礼。
“在下忝居海僧一族五大元老之三，海僧三月是也。”
“原来是阁下，久闻大名。”
张岳点了点头。
“贵族海三，给本尊省了不少麻烦，多谢了。”
“！”
海三闻言，不由感激，虽然他在海僧一族本就是地位不低，但还入不得元老法眼，而且他之所以追随道门上尊，很大程度上原也就是元老们在幕后授意，也算不得什么功劳，但是，现在有了上尊一句提点，只怕此后元老们，也会对自己平添几分重视了。
“上尊，我观过去，似乎见上尊提起了‘天魔’？”
降鹤掌教一礼之后，便是问道。
“莫非……上尊是怀疑这佘十三之所以偷盗海蛇族的宝物，不惜代价的刺杀于您，其实是因为被天魔附魔了？”
“不错。”
张岳点了点头。
“这佘十三，好歹也是一位阳神境中期小圆满的不死神仙，就算是海蛇族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况且。
一并消耗的，还有两件半仙器！？最关键的是，我与他们海蛇族无冤无仇，他们本就没有道理刺杀我，不是吗？”
“没错，而且，那佘十三的确有些诡异。”
降鹤掌教与纯阳掌教对视一眼，都是点头。
的确。
别说一个海蛇族了，就是道门家大业大，可也不可能牺牲任何一个神仙，每一个神仙，都是瑰宝。
阳神境中期小圆满……
整个道门都没有太多的，海蛇族更不必多说。
而且。
最后那佘十三的反应，的确诡异，明显是有猫腻。天魔一说，完全合情合理。
“哼，佘一、佘二、佘三，你们三个老不死的，真以为贫道不存在么？本座让你们滚过来，不是听你们分析桉情的。
你们海蛇族长老刺杀我道门上尊，今日不给贫道一个满意的说法，海蛇族就准备毁灭吧！至于你们三个老不死的，也不用走了，直接葬身此处好了！”
纯阳掌教神色冷冽。
“什么？我们海蛇族长老刺杀道门上尊？难道是佘十三那狗东西？他怎么敢？”
矮胖老者大吃一惊，浑身震颤。
“哼，怎么，佘一，难道你以为本座有闲心，消遣你不成？”
纯阳掌教冷哼一声。
“是与不是，你自己一看就知。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不给贫道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你就可以死了。”
“……”
矮胖老者闻言，并未动怒。
他很清楚。
这全真掌教纯阳，并非说大话，以对方的修为，足以灭了自己弟兄三人。哪怕是加上被海灵族调走的佘老四，配合半仙器与族中大阵，自己一方都未必是此一位的对手。
诚然。
他们也是【天人合一】的大高手，但是，【天人合一】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似这纯阳掌教，已然臻至了【天人合一】的一种极致。
再向前……
几乎就是得窥第一步自然道了。
而他们，连【天人合一】这座大山的半山腰，都还没有爬到，真要翻了脸，自己兄弟三人，真的走不了了。
况且。
此地还不至于一个全真掌教，隐仙派掌教降鹤老道也是虎视眈眈，虽然一语不发，但是，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件事处置不好，只怕自身没有活路，整个海蛇族也是连一个族人，都是剩不下！
对此。
他毫不怀疑！
别看纯阳老道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早年也是杀出来的威风，死在他手中的大魔头、妖神，不在少数。
“……”
一语不发之中，矮胖老者直接一掐诀，顿时，双眸便是变幻，童孔缩小，眸子由圆变得尖了一些，成为十分细长的椭圆，赫然化作了蛇眸，场中种种场景都是显现。
此刻。
“……”
虚空波动，却是又有人前来。
赫然。
是一位矮瘦老者，很像是得道高人，瞬移到了此地，看了一眼海三，又是看看道门上尊，暗自轻嘘了一口气。
“原来是海僧族的海僧三月！”
海蛇族的两大元老佘二、佘三，见了不由一愣，但，见海僧三月的模样，不由便是明了，显然，这海僧一族是搭上了道门上尊的路子。
不出意外。
这海僧三月，应该是海三那小子捏碎传讯玉牌召唤来的，因为道行相对不足，所以较纯阳掌教、降鹤掌教晚了一步。
但是。
来的也是极快了。
只是……
海三只是区区一个无敌地仙，虽然是海僧一族最有天赋的小辈，未来甚至可以踏入【天人合一】，但是也不值得海僧一族五大元老排名第三的海僧三月亲自保驾护航，甚至，连联系他的资格也都是没有。
摆明了。
这海僧三月之所以为海三保驾护航，其实是为了一层遮羞布罢了，实则是为道门上尊保驾护航。
倘若是他们海蛇族也搭上这一条路子，何至于此？
“……”
纯阳、降鹤两大掌教，也是认识海僧三月。
毕竟。
整个人世间，修行者无数，能踏入【天人合一】的才有几人？整个道门，加一块都未必有二十位，深海种族也是一样。
所以，大部分的【天人合一】高手，只要不是深居简出，甚至一次闭关几千年，基本都是认识的。
两大掌教对海僧三月来此，微微诧异，毕竟此间的海僧族修者，也只有一个无敌地仙海三罢了，实在是不值得一尊【天人合一】大高手亲自保驾护航。但是，转念一想，就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他们自然不会拒绝对方的善意了。当即，都是向着海僧三月微笑点头示意。
“值了！”
海僧三月心中暗喜，知道算是彻底搭上了这道门上尊的船，也是回礼，而后，也不言语，直接开启了眉心竖眼，开始洞察过去，知悉了发生了一切。
“海蛇族的长老，居然敢公然刺杀道门上尊？好大的胆子！不过看来，这海蛇族的三大元老，似乎确实不知道情况……
真是古怪！”
海僧三月暗自诧异，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
道门上尊的船，固然是要搭。但是，四大族素来都是利益共同体，海灵族因为【天人合一】高手最多，且第一高手海灵王尊的存在，隐约独尊，所以，也能与道门隐隐比肩。
海蛇族三大元老，与他关系莫逆。
就这样看被灭掉，他心有不忍，且也与海僧族利益不符，毕竟，整个深海种族休戚与共，神仙也就罢了，到了【天人合一】这种地步的，少一个都是巨大损失。
一下四大族被灭一个。
就算是海灵王尊，只怕也不会轻易答应。此事……有些棘手啊！不过，这道门上尊张岳，听闻因为起步较晚，修道才不过半年，所以，实力远不如另外三大上尊。但是，今日一见，谣言害死人啊！
此一位的实力，已然不输许多道门神仙，符师手段更是诡谲。就是佘十三，不拼命动用禁术，只怕也未必能奈何张岳。
甚至。
都可能在对方犀利手段下，被生生斩杀！如此上尊，末法大劫之下，怕都能开天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等强者……
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此一番就算要从中斡旋，也要顾及对方，不可让其心中不快。海僧三月打定主意，就是镇定。
然而。
眼前这少年上尊的厉害之处，还是让海僧三月有些震惊。其手段，自然在海僧三月眼中，不值一提，但是，成长的太快了！
照这进度下去。
至多三年，只怕对方就能赶超自己了，甚至，一年之后，海僧三月都没有绝对把握，能奈何对方了。
“该死的，佘十三这畜生，他怎么敢？”
海僧三月都是观过去完毕，海蛇族第一元老的佘一，自然也是观看完毕，了解了一切，顿时，大惊失色。
眼见少年上尊、降鹤老道、纯阳老道，都是眸光冷冽的看向了他，心神一凛，连忙向着张岳躬身一礼。
“请道门上尊明鉴，我海蛇族对于上尊并无恶意，这一切完全是佘十三一己所为。无论是序列四的长明仙灯，还是那足以媲美半仙器级数的蛇煞玄都阵阵盘，都是其盗取出来的，与我海蛇族并无直接关系。
当然。
作为海蛇族的元老，我等有监察之职，未曾觉察，以至于上尊受到袭击，是我等失职，我等愿意听从上尊责罚。
认打认罚，亦或者是上尊灭我一族，才可熄心中之怒火，也无不可！”
区区一个少年。
哪怕是道门上尊，修为不足，也不值得他一尊【天人合一】的大高手，这般郑重其事的行礼，更不至于卑躬屈膝。
但是……
形式比人强，就要低头！这是古往今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此时此刻。
他们海蛇族势弱理亏，自然是拿出态度了。况且，道门上尊不算什么，不值得他如此大礼，但是，有两位几乎【天人合一】极致的大高手站台，就是不一样了。他有半点礼数不足，只怕立即就是被击杀的下场。
因此。
只能如此。
至于什么任打任杀，也是无奈，不是他懦弱或者诚恳，而是全真掌教、隐仙派掌教这样两位仅次于三山掌教的存在当面，他战不过也逃不掉。
一旦撕破脸，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
如今道门又有一尊三山掌教级数的存在横空出世，全真掌教、隐仙掌教也只好往后排一排，但，几乎足以并列道门第五高手！
哪怕是深海种族第一高手的海灵王尊，也未见得能胜过这全真掌教与隐仙掌教什么。
种种。
也只好……任打任杀了！
只是话虽如此，佘一、佘二、佘三三大元老，却都是有些悲哀之感。这种任人打杀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没奈何！
“这件事，你们海蛇族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佘十三刺杀于我，你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绝不是一句他一人所为，能够轻飘飘一笔带过。”
张岳看了矮胖老者佘一一眼，丝毫没有留给对方情面，但，却中途话锋一转。
“不过……”
“！”
佘一、佘二、佘三闻听，心神一震，不由就是来了精神，原本低沉到谷底的心，也一下跃动起来，似乎……还有转机啊！
“本尊大抵知晓了事情原委，也就不与你们计较，三件事，帮我办到，饶你海蛇族不灭！”
“上尊慈悲！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我等也是答应！”
佘一连道。
“不错！多谢上尊慈悲，还请吩咐！”
死中得活，佘二、佘三也是大喜，连忙点头附和。
“第一，这件事，你们海蛇族出了问题，致使本尊受到牵连，理当受罚，是也不是？好，你们既然承认。
那便拿出诚意来吧。”
张岳见海蛇族三大元老点头如小鸡啄米，便是澹笑。
“我海蛇族愿出序列一的长明仙灯，与一块媲美半仙器级别的海蛇吞天阵盘，作为赔偿！长明仙灯，可护上尊周全。
海蛇吞天阵盘，可以吞噬四周天地元气，化作暂时福地洞天！”
佘一一咬牙，直接说道。
一出手，就是两件半仙器，的确是大手笔了，须知，一些道门祖庭，都未必有一件半仙器的。不过，这赔礼虽然很重，但是，和灭族相比，就又是不值一提了。
“可以！”
张岳点头。
“……”
海僧三月见状，有些微讶，对这位上尊遇刺却轻轻揭过的行为，有些诧异，降鹤、纯阳两大掌教也是一样。
但随即，回忆方才观过去的细节，却都是有些恍然了。
难道……
“第二件事，便是本尊要你海蛇族所有人，对佘十三的一切记忆、印象，事无巨细，此外，他所修炼的一切功法、道术，一切经历遭遇，也都要事无巨细。”
张岳又道。
“没问题！”
佘一又一次点头。
说实话。
任何一族的修炼功法，其实都是绝密，不可能外泄，哪怕对方是道门上尊，佘一也不可能轻易答应，但是，此刻情况特殊，人都要没了，守着功法有个屁用？且海蛇族的修炼功法，因为种族缘故，也是与道门不同，传出去也不会有多大隐患。
况且……
最核心的海蛇族修炼法，哪怕佘十三乃是第九长老，也都无资格接触。所以，佘一答应的没有半点含湖。
“第三件事，就是我神霄派的一位长辈，被困南海神秘之地，定位追踪无法寻到，需要尔等海蛇族出动精锐，代劳找寻。
这其中，也包括你们三位。”
张岳澹道。
“遵命！”
佘一闻听之下，立即与佘二、佘三交换一个眼神，便是一起向着张岳深施了一礼。
“上尊所命，无敢不从！”
“嗯。”
张岳微微点头。
“去办吧！”
“遵命！”
佘一、佘二、佘三立即就是点头，又是向着张岳毕恭毕敬的一礼之后，一个闪身，便是消失不见。
“见过道门上尊！”
海僧三月微微一笑，向着张岳拱手一礼。
“在下忝居海僧一族五大元老之三，海僧三月是也。”
“原来是阁下，久闻大名。”
张岳点了点头。
“贵族海三，给本尊省了不少麻烦，多谢了。”
“！”
海三闻言，不由感激，虽然他在海僧一族本就是地位不低，但还入不得元老法眼，而且他之所以追随道门上尊，很大程度上原也就是元老们在幕后授意，也算不得什么功劳，但是，现在有了上尊一句提点，只怕此后元老们，也会对自己平添几分重视了。
“上尊，我观过去，似乎见上尊提起了‘天魔’？”
降鹤掌教一礼之后，便是问道。
“莫非……上尊是怀疑这佘十三之所以偷盗海蛇族的宝物，不惜代价的刺杀于您，其实是因为被天魔附魔了？”
“不错。”
张岳点了点头。
“这佘十三，好歹也是一位阳神境中期小圆满的不死神仙，就算是海蛇族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况且。
一并消耗的，还有两件半仙器！？最关键的是，我与他们海蛇族无冤无仇，他们本就没有道理刺杀我，不是吗？”
“没错，而且，那佘十三的确有些诡异。”
降鹤掌教与纯阳掌教对视一眼，都是点头。
的确。
别说一个海蛇族了，就是道门家大业大，可也不可能牺牲任何一个神仙，每一个神仙，都是瑰宝。
阳神境中期小圆满……
整个道门都没有太多的，海蛇族更不必多说。
而且。
最后那佘十三的反应，的确诡异，明显是有猫腻。天魔一说，完全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