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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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音量开到最大,进入我自己的独立王国,开始一星期以来的心情回顾。

    七月十五号跟一大帮同学坐火车回家,本来是充满期待的回家之旅却突然显得索然无味。原以为是跟一大帮好友回来可以消解火车上几个小时的无聊乏味,可是看着他们那帮会打双升的兴致盎然,自己不知是因为前一晚上在通宵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精神始终提不起来,于是就在混混噩噩中似睡非睡,终于捱到了终点站。

    精神不好,感觉一切似乎都提不起兴趣。互相告别后,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回丹江。我坐了一辆开往肖川的中巴,满车厢的农民忽然让我想起小时候独自坐车回家的感觉,亲切,自在,感觉不像大城市里的人那么隔膜冷漠。虽然气味不好闻,可是一种生活的真实扑面而来。听他们讲着他们的庄稼收成和儿女的情况,你会慢慢感受到庄稼人的一种简单和朴实,这样的感觉,久违了。

    曾几何时,充斥我眼前的都是烫着爆炸头,穿着时尚另类的人群,让我疑惑中国人人进入了可以追星的高消费时代。以前的自己也曾是这个样子。可随着一年一年年纪渐长,这样的追求已经越来越微弱,我不知道这是成熟还是老去,但内心真正已经没有年少时的激情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更多了一份审慎和怀疑,对人和事的期望也不如以前,只求在与之相处的时间内大家能融洽相处,如果能彼此留下好的回忆,那自然更好了。这样的变化发生的悄无声息,但是已经慢慢袭来,或许只有在和老朋友的相处中,才能发觉着自己的变化。

    回到家,我就先跟朱哥哥和老童发去信息说已经到家了——他们在一个月前都在询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当时回家的刹那还很高兴,在店里看到了二舅妈和姨夫,一下子我回来的消息便在整个亲戚间传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终于可以完全放松地看电视,那种如释重负般地轻松快乐实在是回家的最大享受。

    父母对我的归来也都相当高兴,连家中的一员“溜溜”也很快和我混熟,——“溜溜”是老爹后来又养的爱犬,是专门买来陪我走之前还在的“奔奔”的,可惜我回来的前一天“奔奔”已经又走丢了。但是我们很快发觉“溜溜”与家中以前养的狗的不同——只让自己喜欢的人和狗靠近,有种不同一般的矜贵。我开始也被它误以为是不速之客而驱赶,但一个晚上的相处,它已经可以让我靠近抚摸它了。吃完回家的第一顿晚餐,妈妈说均州剧场今晚有大型的文艺汇演,让我陪他们一起去看。要在以前我情愿待在家里看电视,可是初回家的喜悦让我很乐意接受这个提议——回家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陪父母嘛!陪伴在父母身边,和他们一起走在灯火璀璨的街市上,一家人幸福快乐在一起的感觉宛如回到五岁以前。我们去的正是时候,无意间坐在了表演大合唱的老同志那一排里。这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陪父母看演出,而看到十堰和丹江的最顶尖艺术团体联合演出也是第一次。小时候的记忆总觉得丹江的文化演出登不上台面,是二三流的表演,而在这个晚上,我不由自主地多次和大家一样起立鼓掌,感谢他们,让我再次觉得,身为个丹江人而自豪。

    回来的第二天是和朋友见面,朱哥哥来家里吃了顿饭,他已经是坐办公室的职员了,可依然觉得是那么亲切可爱。我们一起看电视聊天到很晚,起身送他回去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发现了湖北电视台播放的古惑仔系列影片,再次观看,青春的豪情依然激动,而当年的记忆,仿佛昨天。

    第三天是个雨天,收到阿苗、西贝、若熙的短信。感谢她们,在我的记忆里,有他们陪伴。阿苗兴奋地告诉我她已经在洛阳工作了,小妮子终于长大,我想合适的时候会去看她。每次她都说要快乐,要快乐,可以告诉她的是,总有一天,我会和她一样幸福。西贝回到北京,发短信的时候正在逛超市。若兮,也正享受着她的暑假。祝福她们,都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

    二十一号晚上和老童、陆斌去江边玩。那个凉爽的夜晚,彼此发现都改变了不少,或许我们就是这样,都要逐渐长大。

    今天,鲈鱼留言说想她的时候可以给她电话,她又换号了。我想就是这样,在我们学会适应改变后,换来换去,能让我们还能联系着的几个人,便是我们真正的幸福和财富。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