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寒月 > 第十八章老乞拍手笑相夸,且喜青山依旧住

第十八章老乞拍手笑相夸,且喜青山依旧住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任子游带着独孤十三、穆良、殷红鸾与黄莺匆匆出逃,独孤十三见黄莺脸色发青,便唤任子游让他走得慢些,任子游边气喘,边道,“是得歇歇了。”任子游找了个小山洞给几人歇息,两个姑娘在山洞内,他们三人在山洞外把守,任子游听山洞里两个姑娘提到’戚梧桐’,便插嘴道,“几位担心戚姑娘大可不必,那位孙老前辈是一定会将她救出来的。”

    独孤十三看任子游与穆良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解释道,“梧桐在你们来前,就给旁人劫了去,我们也不知她现在何处。”

    任子游闻之色变,围着火堆走来逛去,叹气道,“二位姑娘,抱歉,你们快些出来,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地。”独孤十三问他急什么,任子游苦苦笑道,“急,岂能不急,孙老前辈没能找着戚姑娘,回头便是来追我们,十三公子,到时,是你能挡得住他,还是穆小兄弟能挡得住,不瞒几位,这孙前辈为人十分的固执,他要是认定了找谁打架,就是天涯海角,不给他找着,他也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戚姑娘既然不在寨子中,那他必然是要再来问我们的,要是到了这时我们又改口说不知,那他是断断不会再相信的。”

    殷红鸾从洞中走出,心有不快道,“我们哪里改口了,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是不知的,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那说这说那,我们几时欺瞒了那前辈。”

    任子游弯身大大鞠上一躬,叹道,“姑娘教训的是,是在下不对,适才形式危急,不得不这般处置,而今,我们几人先脱身才是要紧事,再大的事情也得等我们出了这鬼地方再说,姑娘看如何。”

    老实巴交的穆良低头道,“不如何。”

    任子游正欲回头说道说道这位忠厚过头的小弟,却一转身便与一人鼻尖贴着鼻尖,那一双眼眯成缝正盯着他,任子游哈哈一笑,忙道,“前辈来得好快。”

    孙老头气鼓鼓道,“快?刚好而已,再晚一步,又让你跑了。你这小滑头,骗我说戚梧桐在苗人手里头,我把整个寨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找着。”说着孙老头抡起碗大的拳头,“说,戚梧桐到底在哪,再不说,我就让你跟那姓方还是圆的臭小子一般,歪鼻子,不然,我就烧了你得头发,讲是不讲,老实不老实。”

    任子游可怜巴巴的向其余几人求救,可他几人纷纷避开他的眼色,任子游悠悠道,“前辈息怒,息怒,第一回是我眼花,将方公子看做了宋连晋,是晚辈的不是,还望前辈多多见谅,第二回,我可没有骗你,我是真以为戚姑娘给他们抓了去,是我误会了,害您老也跟着误会,您瞧,就在方才,他们几人才同我说,这戚姑娘早被神秘人掳走,真不是有意要骗您老。”

    孙老头垫着脚尖让自己高出任子游几分,问了句’当真?’其余几人赶忙上前帮着一同解释,这才将孙老头安抚下来,说来这老人家性情变换极快,一转身就将其抛之脑后,换之摸摸穆良的头,戳戳穆良的佩剑,笑道,“我瞧你使得好像是清风老道的玄武四幻。”穆良点头应他自己正是清风道长的关门弟子,孙老头望望天,看看地,搭在穆良肩头轻声道,“可是你这四幻,练得不到家。这样,这样,你再练两年,到时候我去找你,你陪我玩玩,好不好。”

    穆良傻兮兮的冲他发笑,用戚梧桐的话来讲,穆良此人憨实的近于蠢钝,孙老头也乐呵呵的嘿嘿笑,这两人横看竖看倒是十分搭调,若非是年纪相差太多,说他二人是兄弟也不为过,一般的天真无邪。

    任子游见缝插针,凑上前问孙老头他是怎么知道戚梧桐到苗疆来得,孙老头便将事情原委,同他们说了一遍,他最初是听说问剑山庄,凤天翔的徒弟以其成名绝技击败了魔教中人,便跑上了问剑山庄想同凤天翔的弟子比划比划,待他到了问剑山庄,从葛庄主那里听说凤仪山庄同独孤家的人都已下山,他又往凤仪山庄追,不曾想半道上正好与独孤家的老九碰上,独孤九便托他来苗疆找找戚梧桐,免得戚梧桐在沈家吃亏,顺带的,也能和她比试。

    独孤十三问到,“为何我九哥会托前辈来,自己不来。”

    孙老头嘿嘿笑道,“那沈三邪门归邪门,但邪的十分对我的胃口,更邪的有趣,他会养好多千奇百怪的小虫子,还会让小虫子听得话,你们是没瞧见,那些小虫子好厉害,一堆在一块打架,最后就剩下一只。”殷红鸾听孙老头说的绘声绘色,浑身只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那沈三爷心生畏惧,可众人还是不知为何独孤九不自己前来,孙老头拍脑道,“自然是因沈老三是我老朋友,不是他老朋友咯。而且,他说有些事要先去办妥当,回头说不定来得。”孙老头忽的捂着嘴笑,向那一干人等展示他一身褴褛的衣裳,更是兴高采烈的问道,“你们瞧我扮得叫花子像是不像,还有,还有…”孙老头再从怀里掏出一张张红缎底,烫金大字的英雄帖,分了他们一人一张,拍手道,“这东西送你们,慕容家要召开英雄大会,请各地的丐帮弟子替他们广发英雄帖。这些都是我从丐帮弟子那里顺来的。我分了一张给独孤九,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也可能先去英雄大会了,咱们也快走,别错过了热闹,我还听说慕容家有个丫头一直找不到婆家,她老爹想借着此次大会把她嫁咯,以你几人的身手,给他相中做女婿也是不一定的事。”

    独孤十三对着英雄帖一看,难难笑着,顺手给了任子游,道,“我九哥心中,旁人岂会比梧桐重要,他是断不可能放着梧桐,去管什么英雄大会,苗疆一带九哥倒是熟,指不定他现在已经赶到我们前头,不然,我们先去沈家,若能同九哥汇合,找梧桐多个帮手总是好的,加之,万一梧桐凭一己之力脱了身,依着她的性子,也是先上沈家,不会回头去救我们,她记不得路。”

    孙老头听几个小辈在一旁啰啰嗦嗦,唠唠叨叨,但听他们说会去寻戚梧桐,又从背后摸出一样东西,问道,“这剑先交由你们保管,我背着它,搁着背,还凉飕飕的。”

    黄莺接下冽泉再谢一回,任子游同孙老头道,“孙前辈,您老人家愿意带着我们去沈家,在下定竭尽全力让您老同那戚姑娘比试,前辈意下如何?”

    孙老头围着任子游转了一圈,贼兮兮的乐呵,两只手向着任子游身上的痒痒肉挠,挠的任子游也跟着他嘻嘻哈哈,孙老头笑道,“瞧你乐的,你这坏小子,是不是又想着把我同那姓戚的小丫头也排个高低顺位,偏不给你瞧,偏不给你瞧。”说罢,一撒手,纵身一跃飞快地消失在林间,但他那嘻嘻笑声却在群山间回荡。

    戚梧桐本是睡的既安然又舒服,冷不丁的给一怪声吵醒,口中嘟囔道,’扰人清梦’动了动了身子又将脑袋缩进被褥中,她在被褥中被方才从那窗户缝里瞧见的一个景致给逗得十分想笑,滚了两滚,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身,站在窗边,心道,’猪,当真上树了。’

    戚梧桐先看看树上那只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白猪,再瞧瞧地上那个如只猫,朝树上伸爪子,偏偏差了那么些,怎么也够不着,便朝那上树的白猪叫到,“你拉我一把,我可不想给李师父捉去念书。”

    树下那个则是一脸焦急,使尽浑身解数也非得爬上树,戚梧桐看着这二人,远远就听见,一人在唤,“慕白?朝晖?”,戚梧桐猜想慕白,朝晖,叫的该是这两小孩,戚梧桐见两人一先一后从树上又爬上房顶,再瞧一三十来岁模样,长相斯斯文文的男子从月洞门那走进中庭,口中仍是唤着,“沈慕白、沈朝晖。”就那么从这两孩子藏身的屋檐下走过,并未发现他们,戚梧桐见那男子未走远,又想他二人皆是姓’沈’,便从后窗翻上屋顶,悄悄绕到那两孩子身后,其中一人见戚梧桐面生,张口便要叫喊,戚梧桐点了他二人哑穴,轻声道,“你二人若是听我的话,我便不会伤害你二人,如若不然,”戚梧桐掐着那白白胖胖小孩的面颊道,“我就将你关起来饿上十天半月,把你饿的跟这小鬼一样瘦为止。”

    而另一小孩听戚梧桐这般威逼自家兄弟却只是悠闲的眨着眼,戚梧桐笑笑指着仍在中庭寻找他二人的那位李师父,悠悠道,“那教书先生仍在下头,你若是怕我,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可大声呼救,让他来搭救于你。”那小孩登时沉下脸,戚梧桐微笑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答得好,姐姐放了你们,答得若不好,可是要受罚的,听懂的眨三下眼。”

    两小孩皆是眨眼三下,戚梧桐点头称好,解开二人的哑穴,只是戚梧桐未问话,只见那两小孩互看了一眼,一齐转头盯着自己,那白白胖胖的小孩语调憨厚,一字字问到,“姐姐,是给娘抓回来的那位姐姐?”

    戚梧桐迷眼一笑,就听另一小孩道,“姐姐可是想问我们如何离开,我们帮你。”

    戚梧桐自觉好笑,她本是不愿在此地多做逗留,不过眼下,她改了主意,她倒是想待上一待,瞧瞧这苗疆沈家里头究竟都住了些什么牛鬼蛇神,于是她微笑道,“我为何要逃,是你娘请来的客人,只是呢我现在找不到你娘,可是我有些要紧事要去一间石室,里面有口大鼎,地上还挖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水渠,你二人可是愿意领我去。”

    这两小孩十分自然的一人一边拉住戚梧桐的手,戚梧桐一只手上被那小胖子蹭的一手油,那小胖子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口包子道,“那间石室是进不去的,除了娘,谁也不准进去,我们跟着娘,总是跟到一半就跟不上了。听蒯大叔说,那石室是爷爷练蛊的密室,蛊虫要是跑出了来可是很吓人的,能把一头这么大的牛吃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那胖孩子说着用手比了一个很大的圈,大抵是想告诉戚梧桐那头牛有多大。

    而瘦小孩更是一本正经道,“有可为,有可不为,姐姐,我们可是为了你好,你既是娘请来的客人,还是喊她领你去的好。”

    那小胖子又道,“姐姐会轻功,能不能带我们下去,这坐着不舒服。”

    戚梧桐微笑道,“你不是也会轻功,为何不自己下去。”

    那小胖子一脸狡猾,身形圆圆滚滚,活动起来却异常灵活,相比之下,戚梧桐身旁这个纤瘦却不如他,倒也不是说这瘦小的笨拙,戚梧桐便问他,“小孩,你那腿怎看着别扭。”

    那纤瘦的孩子敲敲自己一条腿,戚梧桐似听见铁片的动静,这小孩腿上绑着一层铁甲,听其敲打时的回音,这层铁甲该是打造的犹如纸片一般厚薄,戚梧桐还不曾听闻江湖上有这般技艺之能工巧匠,这孩子行动看似行动不便,戚梧桐猜想他是戴上这铁甲的时日尚短,还未能适应,而那个胖小子身上有藏有哪般机括,戚梧桐不禁一笑,对这两小孩起了兴致。

    先跳下的小胖子朝戚梧桐招手,“姐姐也快些下来。”戚梧桐提着那瘦小孩也跳下,等在下头的胖小子摇头道,“姐姐的功夫不大好。”戚梧桐闻之,却是一笑。

    戚梧桐方才在屋顶上时见山谷那头起了烟,像是起了大火,便问那俩小孩那是什么地方,那纤瘦的孩子应道,“那一边,苗人的寨子。”戚梧桐觉不会这般巧合才是,依山而居的苗人该不会只有那么一群,而那纤瘦的小孩,慕白,沈慕白,却道,“娘去的正是那个寨子。”

    戚梧桐想火势大的隔着一个山头她亦能看着,若殷红鸾几人当真有了好歹她敢去也是于事无补,又或是,这火是他们几人放得,那她去岂非自投罗网,如此推想她是不去为妙,便扯着沈朝晖肉乎乎的脸道,“密室去不得,那沈三爷见不见得?”

    沈慕白与沈朝晖竟同时摇头道,“见不着。”戚梧桐问其二人缘由,沈朝晖道,“爷爷都死三年,你如何见得到。”

    戚梧桐登时惊道,“已过世三年,我怎未听说?”

    沈慕白道,“姐姐家死了人,还要敲锣打鼓弄得天下皆知,是不是还得找皇帝帮着昭告天下。”

    戚梧桐见这沈慕白人小鬼大,行事作风与他这年纪不大相符,便问他,“你爷爷没了,金蚕蛊也没了?”

    沈慕白点头道,“这是自然,金蚕蛊养在爷爷腹中,他死了,那蛊虫自然也饿死了,不过姐姐若是想去墓室瞧瞧,我们是可以领你去瞧瞧的,只是那墓室里头没什么值钱的陪葬东西,没什么可瞧的。”

    戚梧桐越听,越发觉这家人奇怪,一间炼蛊的密室去不得,先人的墓室却能随进随出,这是什么道理。戚梧桐摇头道不必,待她要动,才发觉这两小鬼头又是一人一边拉住自己,生怕她跑了一般,戚梧桐叫他二人快些松开,却不知是哪来一阵阴风,既笨又重的拖沓声,将这两小孩吓得直哆嗦,沈朝晖躲到戚梧桐身后,那沈慕白指着戚梧桐方才休息的屋子,“我们到屋里去避避,姐姐,你也来。”

    戚梧桐跟在他二人之后,悄悄站在门边,隔着门缝偷偷往外看,等了许久那拖沓声是越来越响,可怎就不见有一人从门外经过,沈朝晖嘴里发出嘘嘘声来吸引戚梧桐的注意,戚梧桐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此时戚梧桐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从中庭推过的板车,推车人身材魁梧,戚梧桐瞧他穿过门洞时得弯下腰才不会碰着头顶,而戚梧桐听见的拖沓声,是他双足上拖着一条的铁链,铁链上还一左一右分挂着铁球,戚梧桐再看他双手也被绑着铁锁链,木板车上挂着个大铃铛,装上几口大箱子,不知里头装着些什么,待那人从中庭走过,戚梧桐想追上去瞧个究竟,却给沈朝晖拉住衣服,让她莫要跟着去,戚梧桐却只是笑笑,敞了门,跟上那人。一旁的沈慕白叹气悠悠道,“她这才叫天堂有路人不走,地狱无门自去投。”

    沈朝晖那肉乎乎的脸皱在一处,白白的皮肤,像是个刚出笼的肉包子,叫人十分想捏上一捏,沈慕白掐着他得脸颊让他莫要多管闲事,沈朝晖却是苦恼道,“你不总说行走江湖义字当头,你如此算不算不讲义气。”

    沈慕白呲声道,“我们同她相识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有何义气可讲。”沈朝晖也不知他这兄弟这话是有理还是无理,眼下戚梧桐已是走远,他是决计追不上,问沈慕白要不要去同沈夫人说说,沈慕白回了一记白眼道,“昨日我脑袋上的包都还未消,这一去,不是又要再来一个,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说着甩袖,双腿别捏的踢着步子走开。

    戚梧桐一直跟在那大汉身后,怕给他发现她一直不敢跟的太近,但说来也怪,这大汉一身的锁链发出的拖沓声,大的该是听不见旁声,但戚梧桐两三次不担心踩的屋瓦咯一响,此人便立即停下脚步,朝她藏身的地方死死盯着,更为奇怪的是戚梧桐跟着这大汉,沿途却不见一名沈府上的下人出现,他们就像沈慕白与沈朝晖一般特意避开此人。

    这大汉从一条沈府最北边的一道侧门出去,不多久便回来,但板车上那几口箱子却已不见,从戚梧桐藏身之处到那侧门之间已无可靠近之处,戚梧桐猜这地形怕是有意为之,她只好留在原地,等了许久,待那板车上的铃声完全听不见了,她才从那侧门出去,迎面风吹的戚梧桐一脸狼狈,一头蓬发,她笑了笑,这般景象若她不是又在做梦,便是活见了鬼,这侧门外面,仅有十丈地旷地,十丈地之外便是万丈深渊,地上无一个脚印,或是板车碾过的痕迹,戚梧桐无意打了个哈欠,却在那刹那之间心尖发颤,额间不知不觉渗出几滴汗珠,那崖下有什么东西,戚梧桐心中这么想,但却不要去瞧,她这么提醒自己,面上却是冷冷一笑,一脚便夸了出去,戚梧桐在崖边往下瞧,能瞧见的只是一片黑漆漆的死寂,但山崖上凹凸错落,若是要下到谷底也并非是不能之事,可这么爬上爬下,有些累人,甚是麻烦,戚梧桐伸伸懒腰决定不去了,她只是朝一旁的空地默默道了一句,“不成想,沈府连养的畜生也如此别致。”

    而那空地之上却回以一声诡异清浅之笑,而当她回到中庭的厢房中时,桌上竟摆着一只木匣,一尺来高,一尺来宽的方形木匣,戚梧桐双手将木匣的盖子托起,戚梧桐本以为这是有人在戏弄与她,在这么个大匣子里只搁了几片枯枝烂叶,但再仔细瞧瞧,那枯枝烂叶连着的根茎却皆是活的,想来怕这东西生来就是长成这幅模样的。

    沈夫人见戚梧桐站在桌前,不知她在做些什么,从她身后瞧了一眼,光是瞧见那木匣却不见里头装的是些什么,但闻着气味十分古怪,便决定上前去看看,说来也巧,戚梧桐正要去摸那柱枯花时,沈夫人一手将她拉开,问戚梧桐这东西是哪来的,戚梧桐觉这沈夫人真不是她所想的那般聪明,自己是给她带来的,住得屋子也是她安置的,为何反来问自己,这房中的东西是何处来得,莫非不是方才在侧门那处暗中监视自己的人放进来的?戚梧桐问沈家夫人这花是个什么。

    沈家夫人面色凝重问道,“你可知养尸?”戚梧桐对如此诡秘之事知之甚少,莫要说她,即便是她父母恐怕也不曾听过。

    沈夫人沉气道,“在苗疆一带,有着一种养蛊的法子,是用未出生便已死于娘胎的婴儿尸体为容器,又叫尸瓮,你手中这花,便是从尸瓮中摘下的。”

    戚梧桐笑道,“如此说来,有人要害我?”却见沈夫人眉宇间藏着极深的隐情。

    沈夫人忽的冷笑道,“是有人担心我害你。”她指着木匣道,“此物虽不能同西域圣教的金萼莲相比,但将它带在身边确有祛蛊之效。”

    就在这沈夫人言语之时,戚梧桐侧目瞧着这女子,眼前跳过了些似模糊似清晰的人影,渐渐重叠,是这位沈夫人,却又不像是她面前的这样沈夫人,还有另一个女子,那另一女子,戚梧桐却如何也看不清其相貌,她脱口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