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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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汇隆转了一圈,我又见到了鱼,张着嘴的鱼。

    摊前,一个男子从箱子里提起两条鱼“啪”得摔在了地上,他摔鱼时的动作有多么潇洒,是否和发哥有的一拼我没注意,我只看到两条鱼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但它们还张着嘴,喘着最后一口、两口气,鱼鳃也微微地抖动着,男子抓起鱼,摁到案板上,拿起一个铁刷子迅速的刷起鱼鳞,片片鱼鳞银光闪闪,四处飞扬配上男子娴熟的手艺,真是绝美了,可我恶心的几乎要吐。

    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小的时候吃蚂蚱、麻雀,从来没做过噩梦。可现在越来越胆小了。前些时候炖了一条鱼,香喷喷的鱼端上来了,鱼嘴向我,微微张着的鱼嘴仿佛在说什么,我没那么大的想象力,可我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一阵恐惧,我不知道我怕什么,恐惧什么,我只是头脑混乱中想到了鲁迅的狂人日记,妈的,我想象力太丰富了。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

    今天,我又见到了张着嘴的鱼,看到了血淋淋的场面,现在想来,依然一阵害怕。古人说:君子远庖厨。现在终于理解了,如果每天在厨房里,君子就只能饿死了,那杀宰的场面凡人难以接受。我想,我好像是得恐鱼症了。那就不吃鱼了吧!可好像还不够。梁惠王看到被用来祭祀的牛“觳觫”就用羊代替,那羊和牛有什么区别呢?他的幼稚的爱反而引来了“吝啬”的骂名。那我呢?鱼不能吃,鸡不能吃,境界高深了后大米不能吃、水不能喝,只能吃空气了,达到“众生平等”的地步后就只能看着别人吃大鱼大肉自己吃自己的肉了。即使死了碰到佛祖,佛祖也不会夸你,而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这真是人生之大不幸了。当然,佛祖毕竟是佛祖,起码他还会舍身饲鹰。

    摊子后面有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儿,他从纸箱子里拿出两条带鱼“啪”的往地上一摔,冻在一块的鱼就分开了,我真佩服他,他心中无所畏忌,而我,甚至很多很多的人,受得束缚太多了。2010年底苏州官渡里附近有个11岁的儿童,杀鱼犀利,现在他又找到自己的同行了。他们的童年是和杀戮在一起的,那他们的以后呢?这不是我关心的事,但我总忍不住想猜测一下——成为一代刀客吧!

    我在这里不想埋怨生活,不想说什么“众生平等”什么“人生本苦界”我只想说“鱼啊鱼,或许只有庄子才懂你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