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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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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日回老家看望母亲,母亲睡在竹床上很香,听到我的声音,母亲立刻就醒来亲切地喊:“我的儿,回来了。”就忙问东问西的,拉着我的手不放。在母亲眼里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其实母亲不知道儿在外受到的痛却很难倾诉,人的成长是和小时候有关,而在小的时候美丽的谎言也能影响一个人。而今,回想起来就不禁笑出来声,儿时的岁月,更多是和父母及儿时的伙伴有关。上小学一年级的时,老师常说到有一种病很可怕,叫做ài滋病。当时,并不知道爱滋这两字怎么读怎么写,那时的我就想“爱思”是不是爱思考就容易得这种病呀,问母亲,母亲说她也不知道,姐姐应该知道,姐姐说得了这种病怎么也治不好的,就等着去死,姐姐还说这种病很脏很脏。这让我想了半天都不明白,难道“爱思”会那么可怕,和脏有什么关系,不会是因为爱思考什么的,都忘了洗澡身上脏兮兮的,就同吃了白菜里的虫子一样可怕吗?

    这让我困惑,并且对这种病的极度恐慌。后来,我就不这样想了,应该是这样理解的,年轻的时谈恋爱,一方对另一方爱过了头,日也想,夜也想。整天单相思,就会哀愁、就会痴迷、就会穿肠挂肚。我问姐姐是这样的吗?姐姐把我抱在怀里说这不,就会和林黛玉那样,一命呜呼,哦,明白了,我要是大了,就不谈糟糕的爱情了,或者不可以整天想入非非,要不那可是一件麻烦的事。

    也有些寓言般的话,母亲常和我们说,某某发了痨病正在耕田就死了,意思是说整日劳作、体力消耗过多、积劳成积,那天就会得这种病。说要是得了这样的病,人活着一点不幸福,日子很苦。不懂得享受生活。至今才懂母亲说的这种病是不太正确的,村里有个姓杨的中年人到现在还是那样,清晨5点提起劳动工具带上冷饭剩菜就去了田地,直到月亮上了树梢才回来,他天天如此,怎么就得不了这种病,小时候,我的手一拉就爱脱骨,哥哥就对父亲说弟弟的手又段了。他就来给我推骨,而他讨的也是一壶烧酒一小碟花生米罢了。爷爷都90高龄了,没事也挖挖地动动花草什么的,爷爷不是好好的。母亲还说村里一个姑娘嫁到邻村,整天不做事,日上中天才起床,说她得了“懒黄病”母亲常对我说要是不爱起早就会和她一样的下场,当时还真的吓坏了我,每天清早,母亲开门,梳理长发,我就端个木凳坐在门口打着哈欠看三三两两地狗。而母亲说起的她至今还谈笑风生,身体比谁都健康。

    一直以来我是个乖顺的好孩子,父母的得力教导下我变得安分手己,从不打架,从不疯到晚上7点,从不忘记吃饭的时间。也许父亲怕和哥哥那样,生龙活虎,不怕天、不怕地,不听话顽皮好动的个性,而对我倍加调教。而我变得就软弱、怕事、胆小。别看我这么大的个,要是谁来欺负我,比我身体要矮小的哥哥就能击败别人。所以小姨、姐姐就比较喜欢我,而在他人眼里我是个不太会说话,愚蠢的孩子;而哥哥的感觉恰恰其反,直到影响到现在,村里人说哥哥日后一定会说大出息。

    说这些好象偏了些题,小时候,挺怕癞蛤蟆的,姐姐说那东西抓住了,要是生气了它会把身上白沫沫的浆溅到你的脸上,那你脸上会长许多麻子,一生也消不了。害得我下水摸鱼就怕,手里抓住的不是鲤鱼鲫鱼什么的,而是癞蛤蟆,怪不得爷爷说我不够勇气,怕这怕那的。现在好了,大外甥没事就抓着癞蛤蟆来吓唬女孩子。还说那时伙伴们个个像个猴子,爬树的本领个个了得,我虽胖了些,但也能爬上半树腰,回来要是让母亲发现了就说要是再爬树,蚂蚁会跑进肚子里闹鬼,黄蜂会报复你,最不好的就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会一生成驼背的,驼背多难看,直不起身子,我才不要。黄蜂我是最怕的,和同伴们灭黄蜂窝,我是吃了不少亏的,用沙土撒过去,大黄蜂飞出来见我们就追,我跑得挺快的,但是就是跑不到大黄蜂,嗤一下就长了大大的“山丘”回来母亲就用煤油灯倒出油擦在伤口去,等过几天红肿就会消掉。后来我是知道窍门了,要是大黄蜂再追了过来,我就趴在地上,把头藏起来,大黄蜂就拿你没办法。蚂蚁我是不怕的,小东西很让我喜爱,我没事就看下雨的时候,蚂蚁搬家,小昆虫牺牲了,蚂蚁就有规律有路线搬运食物,但我有时就搞破坏的,把蚂蚁的线路随意改动,蚂蚁就找不到回家的路,这常会让我高兴得拍起了小手。

    小时候,同伴们说我胆小怕鬼,实际也是的,要是去邻村看电影母亲就非要姐姐带我一起去,还要保证电影完了,带我回来,有次看电影,名字还记得叫画皮说的是女鬼,把她丈夫活活地吃了,模样一下变得很可怕,阴森森的。晚上我就做恶梦,整夜是汗,而梦里都是鬼拉脚什么的,要不就是癞蛤蟆、蛇之类的。睡觉了,我怕睡床外边,我就爱靠墙靠里边才睡得着。要是夏天,在屋前吃晚饭,我就怕一个人去正屋后面的厨房盛饭,这多数是大人们做的好事,说鬼来了,会吃了你,说鬼爱藏在阴暗处,掐着你的脖子不放,说不认识的漂亮阿姨、爱笑的叔叔喜欢骗小孩去有鬼的地方。还说某某人在晚上经过“花子桥”漂亮的女鬼在桥上梳长发,一会就不见了,只见水面上见上了花。说半天在“荒沙岭”某某走路走了一夜都走去“荒沙岭”第二天就吓死了。小时候,一到夏天我们就是水鸭子,常泡在水里不起来,父母都很着急,而在晚上只有大人们在池塘里洗澡,说那时女鬼很多,要是邻家大姐姐晚上洗白菜时就见到了没有头的鬼,摸了一下她就滚进了池塘里,不见了。说要的鬼见到人就爱拉你下水,然后吃了你。还说有水猴,晚上潜伏在池塘水深的地方。拉你下水等等。虽说我会水性,但不常精通。更多是的父母怕我爱玩水,到了夏天,就会听说那家的小孩溺水而死,做父母的都很害怕。

    吃晚饭空闲时,母亲就爱说我小时候的事,说我一岁那会家里很穷,我左手生脓包,手肿成了大西瓜,母亲常和父亲说起,父亲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母亲不放心,就抱着我,哥哥跟在后面拉着母亲的衣边。为我求医治疗,一个月来,我的手就是不见起色。惹得我就知道哭,还好母亲在一个大慈大悲的菩萨那里求来了一道符,说有脏东西缠身,符要贴在生脓包处,第二天就好得许多。说到这母亲就潸然泪下,父亲每次就说芝麻大的事,还提个什么?其实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在记忆中,母亲常带我去求医拜佛,母亲还说要不是那时常带我去看病,我或许早就直到读小学我的手才算完全退浓,不再贴该死的烧饼药膏了。

    小时候的日子充满乐趣,留在记忆里是一场雨。赶回公司,同事在电话里说时间一转身就过去了,看窗外夏日的阳光,就同火焰,烧起来脸直流汗。

    2005。08。17于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