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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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搬过来我就和家人说好了,要是身子隆起,有些难看,父亲说回来就准备办,我在这边也请好了假,五月初,一个安静的下午,我和爱上了回家的火车。

    回到故乡,未曾有乡土的芳香和安静。故乡变化之大,让我都感觉自己是个“外乡人”一般,在城镇上游走,我差点迷失了方向,老是怀疑这是我的故乡吗?郁郁葱葱的树林那里去了?漫天飞舞的萤火虫那里去了?鸡鸭成群的动物们那里去了?我的泥泞路上栓住的老牛那里去了?一切我都回不过神来。

    住了十几年的房子,折成只有一小块水泥地,旁边是3层树立的新房,而在我看来,既陌生又新鲜。对新房感情真的不深。在家整理新房四五天,就煮酒庆贺新楼落成。过几天就是婚礼,爱这几天都在她家,准备着自己的嫁妆。就在准备时,爱三哥打来电话,说爱很不舒服,我一家人都赶了过去,才知爱和她几个姨、几个妈准备嫁妆时,看天色暗,坐着三轮车颠簸在路上,回来爱疼痛的很,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保,握住爱的手,我说爱,你一定要坚持!还好,不是那么严重!至今爱也不敢告诉我,这是谁的主意,让一个孕妇坐这样该死的车。

    毕竟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是我和爱的事情。这个道理我此刻才算是明白,那婚姻又有个什么意思?在结婚之前我一直在爱身边重复那句话,不要和你姐那样,非要得到多少彩礼才肯出嫁,要不这个婚我一定不会结,我每次说这个话,爱都是在身边沉默,沉默代表并不反对!因为当初她姐结婚当天非要她姐夫家拿出多少万才行,好不容易他家人凑够数量,这才敲锣打鼓出嫁。在我看来,我们相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们不相爱,那何必结婚呢?又何必在意那些该死的彩礼呢?因为结婚直接导致我对生活和爱强烈的不满,因为结婚让我对人性和社会的不满,因为结婚我对自己都失去了信心。虽然不能那么肯定,但在我心里却一直没否定过,要不我那天结婚,我从来就没记得过,更别说什么结婚周纪念。

    我也知道女孩出嫁之前是有恐惧症,这我很理解爱,父亲因为了不落后他的弟弟,借了相当的一笔钱盖房子,而新房子落成后就结婚,家里更是身无分文,收到的房子彩礼,花在结婚酒席后,统统给了爱,是很少的彩礼,但这是所有的钱,这也是我感觉对不住爱的地方,但不结合实际情况,非得要那和抢有什么区别。当天早晨我过去,她们家族的人就要彩礼,叫我回去要钱,我一听蒙了,口气十分强硬,非要闹出人命的不可,我实在受不了,和她姐夫当初一样的情景,我之前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和你姐那样,但是结果还是那么回事情,也许爱不想那么做,但是很多事情可能她也做不了主,所以她妈的结婚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我不敢回家说这个事情,心中的滋味如同火烧一样,她姐夫说慢慢来,意思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不过我还是骑着摩托车回家了,家里大致明白了,我那时真的不想结婚,就那么算了,可是,这不让我的家及我的家族,特别是我的父亲失去面子。我想一个人静静,但是家族的人看情况不对,跟着我,在我吆喝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爱和谁结找谁去吧。

    爱平时最爱的是她的外婆,我走着走着就到了外婆家,她五舅正好在盖库房,说你来了,我笑着说来了,外婆在做饭,我在给外婆烧火,说着说着我就哭起来了,哭得十分伤心,我的委屈告诉了外婆,外婆说孩子这是怎么了。我就走了,一个人跑到长江边,此刻时间已经到了下午1点,坐在石头上,看者浑浊的长江水,我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想跳下去。为了方面联系,姐姐的手机在我手里,有一首歌曲叫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听着听着心情也好渐渐地好了起来,这是外孙发了短消息,说小舅回来吧!家里人都想念你,姐姐来电话说回来吧!时候不早了。时间差不多到了2点,其实我一点都不着急,拍干身上的泥土,向回走!没走到几步遇见了堂弟,他说知道你就来了长江边,坐上摩托车我回家了。

    刚到家,家族的人就急匆匆地让我去迎亲,小妈把堂弟结婚的衣服借我穿上,因为我没新郎服。我出门,家里就准备好鞭炮放了起来,我就哭了起来,这个婚我是为了谁结的呀!妈妈在身边说你这样我可不喜欢。可是我拼命地擦干眼泪,泪水却自然地涌起来,车子开了半路,我好了,父亲叮嘱我,叫我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做,让五爹出面摆平一切。我明白父亲的意思,那结婚和我有什么相干呢?到了爱的家,我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笑脸,反正就坐坐走走,我走远了一点,爱的家族人也担心起来,怕我真的逃了,可是我不会逃的,这毕竟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谁都承担不起,但是至今爱都没告诉我她是怎么想的,至少爱没我那么痛苦,也不知道我千叮嘱万嘱咐,别和她姐那样结婚,爱有没有和她家族的人说起,她的父亲拿不了主意,那她哥哥总可以吧,我到外婆家不久,她的哥哥也赶了过来,他们家到底谁说的算?

    开席了就喝酒,下午差不多5点多,爱在鞭炮声中出来,爱出来了,爱终于上了车,在整天中我并没能和爱说上什么话,都是隔离开来,可能爱并没知道我遇到了什么样子的“待遇”爱的姐姐和哥哥在车里,我就跟着车在后面跑,他们姐妹、兄妹在送他们的小妹出嫁了,感情深厚,什么都代替不了,半路上姐姐、哥哥下车了,我上车了,爱终于属于了我。爱家里贫穷,母亲死的早,她的父亲又十分老实,万事都不出面,而爱的姐和哥处理事务并不太妥当!这就促成了家里的事情听从外人,干涉太多,自然就变了味!但是爱应该替我想想,为了我,不就是为了她吗?

    车子到了家,鞭炮声不断,我抱上了爱,一起拜堂,这我们这里,拜堂父母家人都要回避的,爱笑着非要我抱起爱回房间,还好我一口气把爱抱到了床头,爱这才能落地,意思大致是我已经完全是你的人,或是什么吉利的意思。亲戚朋友也大致看的明白,就喝喝酒,并没太多的逗留就走了,哥哥也在我把爱迎接回来赶到了家里,晚上,我们一家人就在二楼看看电视,吃吃瓜子什么的。爷爷也上了二楼,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12点之前按照乡俗就要属于我和爱了,我这次能和爱说上心里话,我只说我怎么和你说的,叫你不要和你姐结婚那样,结果还是那样。按照乡俗,应该是新郎兴高采烈地迎接新娘,新娘家应该哭着送走自己的孩子。这一次在我看来,怎么都反了过来,本来家里要新娘穿上中式的婚衣,我怎么也不同意,租了一套婚纱,而我的新装不在策划之中,准备睡觉时爱心里也有委屈,靠在二楼客厅里躺着,我看时候不早了,把爱抱回了床。

    第2天,我醒来,爱早就下床帮母亲准备饭菜什么的,按照乡俗,新人要用一对新牙刷、新牙膏、新毛巾。一切都要新的。爱来二楼,不知怎地,我的眼泪就冒了出来,爱急忙过来擦干,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我说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陪爱回娘家,度留了片刻,来到了爱母亲的墓前,爱的父亲插上香,就说,爱和兵来看你了,你要保佑他们,我跪下磕头。吃完午饭,我和爱回家。

    爱的父亲说,毛,你回家呀

    爱笑着说,嗯!

    2012年5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