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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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八月节的经验，十月一到来的时候，霁月和小陈的工作就有了心里准备。他们头一天就把工作做了一下分工，而且第二天的早晨也比八月节的时候来得还要早。首先还是小陈帮助霁月把猪肉和牛羊检疫了一边，然后小陈就去了白条鸡摊位给白条鸡进行检疫了，把霁月留了下来为陆续上市的猪肉把关检疫。临走的时候小陈仍然像上次那样不放心地说：“有什么事就过去喊我。”令人遗憾的是白条鸡的摊位和猪肉的摊位恰巧设在市场的东西两头，霁月心想就是有什么事找你也来不及了。如果是在平时工作量小的时候他们俩个完全可以一起同时工作的，可是今天却不行即使他们分头工作也未必能把得了关的，如果能做到不漏检和误检那已经是出色的完成工作任务了，按理说过节的时候工作量大站长应该多加派人手的，可是检疫站一共就他们八个人，可以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抽不出来人的。唯一作后勤工作的江宏也被派了出来做各个街道路口的巡回检疫。因为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都有许多农民自宰的猪肉就在自己家附近的街道路口进行出售的。
十月一的市场比起八月节的市场上的热闹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不同的是今天买肉的人比八月节的时候好象更多一些，所以让霁月感到异常的拥挤和杂乱，在这种情形下她的心里也莫名的烦躁和不安了起来。和八月节的时候一样霁月站在市场头，时刻注视着陆续上市的猪肉并为他们检疫把关。不知道站了多久、检了多久霁月心里想我只顾着站在这里把这头的关了，如果西面有上市的猪肉我在这里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的。还是到摊位上去看一看有没有漏检的猪肉吧，于是她就穿过拥挤的人群回到了卖猪肉的摊位上，挨个摊位上仔细的检查了一边，果然发现了几份漏检的猪肉，她便一一给他们补了检。正是买卖高峰这时候的商贩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他们都一心一意招揽着生意，好让自己不错过这个挣钱的黄金时段。
检查到贺老八的摊位时，霁月发现了他也有一头新上市的猪肉没有检疫。看见他正忙着做生意也没有打扰他，给他的猪肉检完了疫、盖完了章。然后就顺手把检疫章放在了肉摊上，便给他开了检疫证要检疫费。正在卖肉的贺老八一听见霁月让他交检疫费就立刻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嘟囔着：“收费、收费，你们就知道收费，烦不烦呀？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呢吗？等一会吧！”霁月无奈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边看这他做生意一边等着他，可是这时候的他的确是太忙了，买肉的顾客一份接着一份的，在十月那种凉爽的天气里他居然忙出了一头的大汗。霁月心想我先等他二分钟，如果实在不行我就等他不忙的时候再来要吧。正在这时只见应接不暇的贺老八在砍完一块猪肉以后，随手便把砍刀往他那个砍肉的圆型木墩子上一甩，企图让它砍进木墩立在上面，这是猪肉贩子们的一个习惯动作。万万没想到是由于过于忙碌，他这次砍的部位梢偏了些，正好砍再木墩子的边缘，再加上木墩子的腐朽，那个刀就没有立住。便掉了下来正巧砍在站在那里等着收检疫费的霁月的脚上。那个大大的砍刀落到了霁月脚背上以后，砍破了霁月的皮鞋砍伤了霁月的脚指头。霁月先是感到一阵麻木，即而便是一阵专心般的疼痛。霁月“啊”的惊叫一声随即冲着贺老八说：“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看着点呀。”说完便蹲下身来用手捂住了脚面。贺老八一看伤着人了也愧疚的俯下身来一边查看霁月的伤情一边说了句：“对不起，你先去找个门诊包扎一下，医药费有我承担，我忙完了再去看你。”然后就捡起了砍刀又去忙着做起了生意。霁月咬咬牙，抬头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心想自己现在都快和耍猴差不多了。说的好听让我去上门诊，我走了这么多工作谁来干？于是她便用手摸了把从被砍破的皮鞋缝里溢出来的鲜血，毅然站了起来。想拿起刚才放在摊位上的检疫章准备离去，然而她刚才因开检疫证而觉得拿着不方便，便放在摊位上的检疫章却不翼而飞了，霁月只觉得脑袋翁的一下涨得老大，这会该轮到她冒汗了。
“你看见我放在这里的检疫章了吗？”她忙用眼睛一边四处搜寻着还一边追问着贺老八。“没有，你看我都忙成什么样了，还有工夫注意你那玩意儿。”贺老八一面死劲的砍着猪肉一面不屑一顾的说着。此刻的霁月已经顾不上伤口的疼痛，疾疾拨开厚厚的人群到处寻找着检疫章，找遍了所有的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也不见检疫章的踪影。霁月的一颗心仿佛已经坠入了万丈深渊，那种冰冷而又阴暗的感觉让她觉得已经濒临了世界的末日。不争气的泪水早已经情不自禁地溢出了秀眸，流到了腮边。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段短短的还不到一个月的工作期间里这是第几次流泪了，反正她只知道每一次流泪都有不得不流泪的理由。尽管她心里也非常清楚流泪只是一种脆弱无能的表现，可是她仍然无法抑制得住它们的宣泄奔涌。检疫章、检疫证和检疫刀是检疫员每次检疫的时候都必须得携带的检疫工具。没有了检疫章就根本无法工作了，还是先去找小陈商量商量吧，霁月低着头摸着泪，穿过如织的人群向白条鸡的摊位走了过去，身后留下了一串串带血的足迹。霁月忍着悲痛好容易才在人群中发现了正在检疫的小陈。正想走过去喊他呢，这时小陈也意外地发现了她，就匆匆地走了过来关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霁月的泪水止不住再一次夺眶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霁月忙试干泪水把事情的经过跟小陈讲了一遍，这时小陈才发现她的脚还在流血。他十分震惊地看着霁月用痛惜交加的口气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的严重不严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办公室给站长挂个电话把事情汇报一下，然后我就陪你去医院。”六神无主的霁月轻轻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小陈身影风一般的消失在人群里。
当小陈陪着霁月包扎完了伤口走出医院的时候，江宏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医院。她一面关切的询问着霁月的伤势一边对小陈说：“站长让你马上回市场呢，他在那里等着你，让我送霁月回家，你快去吧。”然后急忙上前搀扶着霁月继续说道：“站长在市场上发现了好几份漏检的鸡肉和猪肉，幸亏我把我用的那套的检疫工具给了他。唉！今天可真忙。”“你们快都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自己能走回去，工作要紧不用你们照顾我。”霁月一听江宏的话怕他们为自己耽误了工作急忙阻止她们送自己。小陈和江宏无奈只好嘱咐她慢点走然后才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地回市场去了。
霁月在家里养伤第二天的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站长带着小陈、江宏、苏丽丽、王华、刘玲、陈丹凤到霁月家来看她了，霁月的母亲热情的招待着他们，和他们家长里短的唠个不停。聪明睿智，幽默风趣的站长也当着夏母的面把霁月表扬了一番。让霁月感到十分惭愧和内疚，虽然站长故意没有提到丢失检疫章的事，可是霁月心里清楚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丢了检疫章就如同当官的把印丢了的性质是一样的。“哦，我差点忘了，咱们前几天开资了，你没有去我给你带来了。”漂亮的江宏一边眨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霁月。霁月手里拿着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的工资真是感慨万千，她随手把工资袋交给了坐在身边的母亲：
“妈，给你吧，如数上缴。”
“姨，您看您多有福气，养活了怎么一个孝顺女儿。”王华笑着对夏母说。
“好、好、孝顺、孝顺，我们家小月打小就孝顺。”夏母接过了工资袋笑得都合不上嘴了。霁月看见母亲高兴的样子暂时也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也许爱花是女人的天性，谈笑之间大伙都被摆放在院子里的那一盆盆鲜花吸引了过去。因为那天的天气温暖，中午的时候霁月妈妈就把它们都搬到院子里面晒太阳了。于是她们就跟随着夏母参观起了她种的那些鲜花。霁月也搬出板凳邀请站长坐在了门前：
“对不起站长，我把检疫章弄丢了，一定给咱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吧？”聪明的霁月想在站长还没开口之前主动做个检讨。
“本来你还在养伤我不想告诉你的，你这次犯的错误的确非常严重。你想想你丢的那个检疫章如果落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了，他们用我们的检疫章给一些不合格的肉食盖上了章。那不仅给我们检疫站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也危害人们的身体健康。这个检疫章是在市场丢失的，如果是被哪个肉贩子偷去了他完全可以自己检疫蒙骗我们。这样既省了检疫费也不用担心自己那些不合格猪肉被我们没收了。”霁月听站长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站长停了一下看了看霁月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换检疫章，重新制作一批新的检疫章，把我们原来用的那批检疫章统统销毁。昨天我已经发出通知命令他们乡下检疫站的负责人后天来站里领取新的检疫章。”站长说到了这里又长长舒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你这次失误不仅仅只是我们一个站检疫工作上的失误，而且是我们全县检疫工作上的失误，你明白了吗？在家休息的时候有时间你写一份检讨，等上班的时候就交上来吧。走啊，走啊，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站长说完站了起来喊着大家，然后又对沉默不语的霁月说：
“你好好养伤吧，多休息几天别着急上班。”夏母一再挽留他们吃了饭再走，可是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夏母送走了大伙后回来看了看坐在门前闷闷不乐的女儿用责怪的口气说：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礼貌了？也不起来送送大家，发地那门子呆呀？”一边说一边抽出了工资袋里的钱用手数了数：“啧、啧，你们的工资可真高呀，一个月就七十多元，快赶上你爸爸的工资了。”霁月郁郁地看着妈妈笑逐言开的样子。心想，您哪里知道这些工资里面保藏着女儿多少的痛苦和无奈。夏母也没有留意女儿的神情装好了钱便回到屋里忙着做饭去了。霁月一直呆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夜的沉黑和苍凉，飞一般地吞没了眼前所有的景致。
有了八月节的经验，十月一到来的时候，霁月和小陈的工作就有了心里准备。他们头一天就把工作做了一下分工，而且第二天的早晨也比八月节的时候来得还要早。首先还是小陈帮助霁月把猪肉和牛羊检疫了一边，然后小陈就去了白条鸡摊位给白条鸡进行检疫了，把霁月留了下来为陆续上市的猪肉把关检疫。临走的时候小陈仍然像上次那样不放心地说：“有什么事就过去喊我。”令人遗憾的是白条鸡的摊位和猪肉的摊位恰巧设在市场的东西两头，霁月心想就是有什么事找你也来不及了。如果是在平时工作量小的时候他们俩个完全可以一起同时工作的，可是今天却不行即使他们分头工作也未必能把得了关的，如果能做到不漏检和误检那已经是出色的完成工作任务了，按理说过节的时候工作量大站长应该多加派人手的，可是检疫站一共就他们八个人，可以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抽不出来人的。唯一作后勤工作的江宏也被派了出来做各个街道路口的巡回检疫。因为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都有许多农民自宰的猪肉就在自己家附近的街道路口进行出售的。
十月一的市场比起八月节的市场上的热闹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不同的是今天买肉的人比八月节的时候好象更多一些，所以让霁月感到异常的拥挤和杂乱，在这种情形下她的心里也莫名的烦躁和不安了起来。和八月节的时候一样霁月站在市场头，时刻注视着陆续上市的猪肉并为他们检疫把关。不知道站了多久、检了多久霁月心里想我只顾着站在这里把这头的关了，如果西面有上市的猪肉我在这里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的。还是到摊位上去看一看有没有漏检的猪肉吧，于是她就穿过拥挤的人群回到了卖猪肉的摊位上，挨个摊位上仔细的检查了一边，果然发现了几份漏检的猪肉，她便一一给他们补了检。正是买卖高峰这时候的商贩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他们都一心一意招揽着生意，好让自己不错过这个挣钱的黄金时段。
检查到贺老八的摊位时，霁月发现了他也有一头新上市的猪肉没有检疫。看见他正忙着做生意也没有打扰他，给他的猪肉检完了疫、盖完了章。然后就顺手把检疫章放在了肉摊上，便给他开了检疫证要检疫费。正在卖肉的贺老八一听见霁月让他交检疫费就立刻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嘟囔着：“收费、收费，你们就知道收费，烦不烦呀？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呢吗？等一会吧！”霁月无奈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边看这他做生意一边等着他，可是这时候的他的确是太忙了，买肉的顾客一份接着一份的，在十月那种凉爽的天气里他居然忙出了一头的大汗。霁月心想我先等他二分钟，如果实在不行我就等他不忙的时候再来要吧。正在这时只见应接不暇的贺老八在砍完一块猪肉以后，随手便把砍刀往他那个砍肉的圆型木墩子上一甩，企图让它砍进木墩立在上面，这是猪肉贩子们的一个习惯动作。万万没想到是由于过于忙碌，他这次砍的部位梢偏了些，正好砍再木墩子的边缘，再加上木墩子的腐朽，那个刀就没有立住。便掉了下来正巧砍在站在那里等着收检疫费的霁月的脚上。那个大大的砍刀落到了霁月脚背上以后，砍破了霁月的皮鞋砍伤了霁月的脚指头。霁月先是感到一阵麻木，即而便是一阵专心般的疼痛。霁月“啊”的惊叫一声随即冲着贺老八说：“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看着点呀。”说完便蹲下身来用手捂住了脚面。贺老八一看伤着人了也愧疚的俯下身来一边查看霁月的伤情一边说了句：“对不起，你先去找个门诊包扎一下，医药费有我承担，我忙完了再去看你。”然后就捡起了砍刀又去忙着做起了生意。霁月咬咬牙，抬头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心想自己现在都快和耍猴差不多了。说的好听让我去上门诊，我走了这么多工作谁来干？于是她便用手摸了把从被砍破的皮鞋缝里溢出来的鲜血，毅然站了起来。想拿起刚才放在摊位上的检疫章准备离去，然而她刚才因开检疫证而觉得拿着不方便，便放在摊位上的检疫章却不翼而飞了，霁月只觉得脑袋翁的一下涨得老大，这会该轮到她冒汗了。
“你看见我放在这里的检疫章了吗？”她忙用眼睛一边四处搜寻着还一边追问着贺老八。“没有，你看我都忙成什么样了，还有工夫注意你那玩意儿。”贺老八一面死劲的砍着猪肉一面不屑一顾的说着。此刻的霁月已经顾不上伤口的疼痛，疾疾拨开厚厚的人群到处寻找着检疫章，找遍了所有的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也不见检疫章的踪影。霁月的一颗心仿佛已经坠入了万丈深渊，那种冰冷而又阴暗的感觉让她觉得已经濒临了世界的末日。不争气的泪水早已经情不自禁地溢出了秀眸，流到了腮边。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段短短的还不到一个月的工作期间里这是第几次流泪了，反正她只知道每一次流泪都有不得不流泪的理由。尽管她心里也非常清楚流泪只是一种脆弱无能的表现，可是她仍然无法抑制得住它们的宣泄奔涌。检疫章、检疫证和检疫刀是检疫员每次检疫的时候都必须得携带的检疫工具。没有了检疫章就根本无法工作了，还是先去找小陈商量商量吧，霁月低着头摸着泪，穿过如织的人群向白条鸡的摊位走了过去，身后留下了一串串带血的足迹。霁月忍着悲痛好容易才在人群中发现了正在检疫的小陈。正想走过去喊他呢，这时小陈也意外地发现了她，就匆匆地走了过来关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霁月的泪水止不住再一次夺眶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霁月忙试干泪水把事情的经过跟小陈讲了一遍，这时小陈才发现她的脚还在流血。他十分震惊地看着霁月用痛惜交加的口气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的严重不严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办公室给站长挂个电话把事情汇报一下，然后我就陪你去医院。”六神无主的霁月轻轻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小陈身影风一般的消失在人群里。
当小陈陪着霁月包扎完了伤口走出医院的时候，江宏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医院。她一面关切的询问着霁月的伤势一边对小陈说：“站长让你马上回市场呢，他在那里等着你，让我送霁月回家，你快去吧。”然后急忙上前搀扶着霁月继续说道：“站长在市场上发现了好几份漏检的鸡肉和猪肉，幸亏我把我用的那套的检疫工具给了他。唉！今天可真忙。”“你们快都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自己能走回去，工作要紧不用你们照顾我。”霁月一听江宏的话怕他们为自己耽误了工作急忙阻止她们送自己。小陈和江宏无奈只好嘱咐她慢点走然后才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地回市场去了。
霁月在家里养伤第二天的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站长带着小陈、江宏、苏丽丽、王华、刘玲、陈丹凤到霁月家来看她了，霁月的母亲热情的招待着他们，和他们家长里短的唠个不停。聪明睿智，幽默风趣的站长也当着夏母的面把霁月表扬了一番。让霁月感到十分惭愧和内疚，虽然站长故意没有提到丢失检疫章的事，可是霁月心里清楚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丢了检疫章就如同当官的把印丢了的性质是一样的。“哦，我差点忘了，咱们前几天开资了，你没有去我给你带来了。”漂亮的江宏一边眨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霁月。霁月手里拿着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的工资真是感慨万千，她随手把工资袋交给了坐在身边的母亲：
“妈，给你吧，如数上缴。”
“姨，您看您多有福气，养活了怎么一个孝顺女儿。”王华笑着对夏母说。
“好、好、孝顺、孝顺，我们家小月打小就孝顺。”夏母接过了工资袋笑得都合不上嘴了。霁月看见母亲高兴的样子暂时也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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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站长，我把检疫章弄丢了，一定给咱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吧？”聪明的霁月想在站长还没开口之前主动做个检讨。
“本来你还在养伤我不想告诉你的，你这次犯的错误的确非常严重。你想想你丢的那个检疫章如果落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了，他们用我们的检疫章给一些不合格的肉食盖上了章。那不仅给我们检疫站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也危害人们的身体健康。这个检疫章是在市场丢失的，如果是被哪个肉贩子偷去了他完全可以自己检疫蒙骗我们。这样既省了检疫费也不用担心自己那些不合格猪肉被我们没收了。”霁月听站长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站长停了一下看了看霁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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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这次失误不仅仅只是我们一个站检疫工作上的失误，而且是我们全县检疫工作上的失误，你明白了吗？在家休息的时候有时间你写一份检讨，等上班的时候就交上来吧。走啊，走啊，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站长说完站了起来喊着大家，然后又对沉默不语的霁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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