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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与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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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是十月至十一月间,曾在哈尔滨居住一月有余,室内已有暖气供应。只要不出门,并不担心冻着。最不能适应的,就是吃。象红、白萝卜,青菜,大葱,芹菜之类的,都是生吃。中、晚餐,没菜时,主食便是蒸饺。有米饭时,一个酸菜炖肉(几片大肥肉),一个凉拌菜就完。

    山西张大姐嫌太简单,就邀我一起,跑到市场买些牛奶、水果、蔬菜、卤制的熟食品回来,自己加工。买时,我总是细心地挑些与她不同的食品,然后分着吃,便可以花一样的钱,品尝多种食物和蔬菜,营养也充分。

    对蔬菜,张大姐也爱凉拌,可我呢,因为习惯了湖北家乡的风味,便将胡萝卜切成长长的、能够缠筷子的细丝状,和着瘦肉丝,加上佐料,很快做成家乡风味小炒。张大姐吃起来津津有味,赞不绝口,说这样好吃多了。说有这样的好手艺不简单。我告诉张大姐,上个世纪80年代,在我们县城,如哪家女子,连几个家常菜也不会做的话,恐怕会嫁不出去。假如再有哪家媳妇,结婚后,成天用面粉做馍馍、搭粑粑给家人吃,就会被人称作懒婆娘,有句最通俗的歇后语:“懒婆娘敷懒粑—敷衍了事”那些日子,凡是和大姐一起买回来的萝卜和青菜,都要被我放到锅里炒熟了吃,因为除了大葱,我没有办法适应生吃的方式。

    从南北吃的方式来看,家常简单和复杂的烹饪方式,我想,是由一个地方的气候,环境,人文所决定的。北方许多新鲜蔬菜,之所以能凉拌着吃,而吃后又不会生病,是因为北方气温低,多数时间都保持在寄生虫生长的温度以下,那样条件下的凉拌,是符合卫生条件的。

    但在中部情况就大不一样,每年冬天,人们盼雪就象盼星星盼月亮样的,总是眼巴巴地望着冬季来场大雪。希望自然的寒冷能殊杀、消灭所有的细菌。省得来年春上流感、传染病多。而多数的蔬菜食品,就更不敢生吃,可说是逢吃必炒,蒸,或煮了。那样复杂的烹调方式,道理很简单,既不是为了显摆,也不是想要将事情复杂化,仅仅是为了防治疾病的发生。

    再说穿吧,四季分明的气候,给了湖北人,享受衣着穿戴最高的赏赐。“二四八月乱穿衣”(阴历-大气变暖后时间稍微靠后了些),最能领略衣着的风情。这样的日子,休闲时,逛着大街小巷,你可以看到:浪漫点的女子,身穿秋裙脚蹬轻巧的羊皮靴,露着的脖子上,系着色泽搭配适当、长长的纯色丝巾,微风吹来,丝巾顺风飘然,散发出阵阵香气。也有风风火火的女性,一件合身的风衣,配着西裤和高跟鞋,款款而行。

    周末悠闲时,你还能看见,身着织锦缎旗袍,套着稍厚丝袜,挪步时,婀娜出修长秀腿和身姿的灵秀女郎;健康而着休闲装束的运动型人才。有条件和心细的,更是工作时是职业装,悠闲时,或裙衫、或旗袍、或运动装。那个变换呀,真令人眼花僚乱,目不暇接。傍晚与爱人一起到大街上溜弯,便能感受到,人们对那个穿,一个更比一个夺目和耀眼,就好象和谁比似的,稍不留意,就成了落伍之人。我深知,这是人们追求生活高质量,高品味,高层次最基本的体现。

    我之故乡,在鄂北有“书法之乡”“小武汉”的美誉。加上,家乡的水土秀美,男子大部分长得英俊潇洒。女儿家,自少不了苗条修长,灵气逼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自然的爱美之心,会不由自主的被熏陶,甚至被感染。也许就是那轻轻一投足,一举眉,一句言语,也有了与她(他)人,根本不同的品位,如果说,偶儿扮相还能藏几分掘,那么,长期习作的文字,和为人处世的胸怀,那是根本造不得假的。

    如果是生就了的骨头长就了的肉,就那么一站,就显示出身材和衣架。两件相同花色的衣服,她人穿和你穿,会给人不同的感受。让和你没有权益之争的人,带着欣赏的口吻,说你穿起来味道比那人足,那样的称道,就涉及到天份的修养上去了。好在现在可以学习的途径到处都是,只有原意学,有许多东西可以通过后天形成,就没有学不会的。

    因此,有许多感受,我们不能随意用“复杂”与“简单”两个词,去界定它的优劣。也许,人家自身感觉非常简单而阐述出来的道理,你却要硬要强加上“复杂”二字,我想,这是对他人意识的扭曲。只要顺其自然,不刻意就是美。也无所谓将简单和复杂,人为地加以割裂和分离,非要站在一边说另一边不是,才是最值得欣赏和借鉴的硬道理。

    我们喜欢简单,也不排斥复杂。该复杂的问题,我们决不简单了事,该简单的问题,我们决不想复杂化。但简单与复杂的概念这个定义,和处理简单与复杂问题的方式,总得经过自己的大脑才能被确认,只有那样,才能将我们所遇到的问题,解决得更好。否则,再简单的问题,也会因盲目的忽视,而得不到真正地解决。

    2005、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