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王府美人 > 32、第 32 章

32、第 32 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032章

    平心而论, 南云是不想随着萧元景再去晚宴的。

    一来是有昨日的事情在, 她并不想见着太子等人;二来是有方才的事情在, 她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再见萧元景。

    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因着方才灌下去的那几盏冷茶, 她才一出门, 便觉着小腹一阵绞痛, 不由得皱起眉来。

    顺子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南云犹豫了下,如实道,“兴许是喝了冷的, 身子有些不舒服。”

    她月事时本就受罪, 需得小心留意着才行, 方才却是晃了神,并没顾得上太多,如今难免要遭罪。

    顺子并不知道内情, 但见她脸色委实不大好看, 便说道:“既是如此, 我这就去替你回了王爷, 你只管回去好好歇息就是。”

    南云应了声,回了房中,和衣躺下。

    她原以为顺子去回了萧元景,这事也就算过了,却没想到半晌后,竟又传来了敲门声。

    “南云姐姐, ”有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你可还好?”

    南云怔了下,方才听出是临照殿这边服侍的小宫女丹青。她有些疑惑,随即又起身去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丹青同她笑道:“我奉王爷的命令,来给你送些东西。”

    南云扫了眼,只见丹青提了壶热茶,另外还有注好水的汤婆子——如今已经快入夏,也不知是从哪个库房里寻出来的。

    等她进了门后,又从怀中摸出个纸包来,正是一小包红糖。

    南云见此,算是回过味来,脸颊微红。

    “王爷惦记着你,所以特地让我送这些东西过来。”丹青颇有些羡慕道,“王爷还说,若你依旧觉着不适,便让我去寻太医过来诊治。”

    南云连忙摇了摇头:“不必如此。”

    这症状虽的确不大好受,但她也早就习惯忍着熬过去,断然没到要劳动太医的地步。

    丹青替南云冲好了红糖水,又道:“姐姐喝了这水,好好歇息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就是。”

    她是个乖觉的,能看出来南云并非是寻常婢女,所以态度也特外热切些。

    南云道了句谢,起身亲自将她送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这水很热,南云拿汤匙搅了会儿,方才一点一点地将这红糖水喝了下去。

    以前在家中时她身体不适,母亲都会小心照料着,可后来母亲病倒后,算是颠倒了个过,她也不再那么娇生惯养的了。如今红糖水下肚,仿佛将身体中的寒气驱散了些似的,较之先前多少舒服了些。

    南云脱了衣裳,将那汤婆子裹了置于腹部,盖了床薄被,闭目养神。

    她原本只是想着躺下缓缓,可兴许是折腾了一天,如今太过放松的缘故,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总是时梦时醒的,她甚至还仿佛梦着了萧元景,见他出现在自己房中,但只是在床榻边坐着,盯着自己看了会儿,便又离开了。

    直到第二日早起,南云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并不觉着这会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因为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萧元景都不像是会无聊到深夜过来她这边的人。

    歇息了一夜后,折磨人的症状总算是缓了过去,南云将那汤婆子收了起来,又同丹青讨了些温水来洗漱梳洗。

    南云绾了发,未施脂粉地出了门,随口同丹青道:“王爷醒了吗?”

    “应当是没有。”丹青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南云见她的神情不大对,随即问道:“怎么了?”

    丹青看了眼四周,又咬了咬唇,压低了声音同她道:“你昨儿歇得早,所以不知道……昨夜的晚宴上出了事。”

    南云一愣:“什么事?”

    “这我也说不准,”丹青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自己,但却还是忍不住又说了句,“只听说皇上龙颜大怒,还责骂了太子。”

    说完这句后,丹青自觉失言,再不肯多言,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南云在原地愣了片刻,险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昨夜晚宴,必然是所有人都要去的,皇亲国戚不胜其数,还有皇后等后妃在,纵然是有什么事情也该压后再说,哪有当场发作闹出来的道理?

    太子究竟做了什么事,竟然让皇上都不肯给他留脸面了?

    南云心中掂量着这消息,转而进了正殿,却不料萧元景竟不在。

    他昨晚必然回来得晚,一大早竟又不在,南云心中咯噔了下,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昨日没跟去,如今只能两眼一抹黑,胡思乱想着。

    又愣了会儿,南云出门去寻了煮茗,拿这事来问他。

    “今日一大早,贤妃娘娘宫里来了人,将王爷给叫走了。”煮茗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将她扯到了一旁,小声道,“想是为了昨夜的事。”

    “昨夜宫宴究竟发生了什么?”南云不解道,“不是太子犯了错?跟王爷又有什么干系?”

    她来时也了解过流程。

    昨夜宫宴,原是该将白日里众人打到的猎物拿出来烤了,而后论功行赏加以表彰的,究竟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煮茗犹豫了会儿:“这话原是不该说的,但……”

    “我绝不外传,你只管说就是。”南云催促道。

    煮茗是知晓南云的性情的,倒也不担心她会外传,只是这事儿着实是牵连甚广,让他都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断断续续地讲着。

    昨夜那事,是太子的过错,由秦王挑起来,可又与萧元景脱不了干系。

    因为归根结底,这事皆是由那只梅花鹿引起的。

    当初萧元景射杀了那只梅花鹿,但并没取走,最后却被太子给拿了去,当做自己的众多猎物之一带了回来。

    皇后并不知这背后的隐情,兴高采烈地令人回禀了皇上,好巧不巧地那鹿留了下来,等到晚间时呈给皇上看,算是讨个欢心。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萧元景围猎时用的箭弩与寻常弓箭不同,在那鹿身上留下的伤口自然也不大一样,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秦王是自小擅骑射,对这些是再了解不过的,只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去年围猎时,太子拿了下属的猎物充作自己的,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说起来也是捕风捉影,并没什么实际的证据,更没人敢到皇上面前去说道。

    就连秦王,也只是背地里嘲讽两句。

    如今却是不同,有确凿的证据在,秦王当即便站了出来,质疑此事。

    这晚宴原本一片平和,皇上见着那梅花鹿时也是老怀甚慰,还说要令内务府将这鹿皮扒了存下来,赶明儿制成衣裳。

    皇后与太子正高兴着,不妨半路突然杀出个秦王来,搅了局。

    秦王言辞凿凿地质疑着,皇上先是震惊,随后便开始质问起太子来,随后又问了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萧元景。这事证据确凿,萧元景又没准备替太子圆谎,自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太子断然没料到会有此变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皇上见此,震惊就成了震怒。

    冒领功,还在众目睽睽下被抖落出来,丢人的不止是太子,还有皇上。

    所以这晚宴到底没能开下去,皇上直接摔了杯盏,将一众皇亲国戚与后妃都遣散,单拎着三个儿子到书房长谈去了。

    书房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准,只知道太子与秦王是最先出来的,一个垂头丧气,一个志得意满。而萧元景却是留到了最后,直到深夜,方才回了临照殿。

    煮茗断断续续地将此事讲了,而后道:“王爷昨夜回来的很晚,又耗了许久方才熄灯歇下,结果今日一大早昭阳殿那边就来了人,说是贤妃想要见王爷。”

    萧元景是个极孝顺的人,听了这话,起身略微收拾了下,便赶去了昭阳殿。

    煮茗将这来龙去脉讲完后,南云愣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她先前觉着,白日里的事情已经够一波三折,心累极了,怎么都想不到晚宴之上竟然还有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

    单听煮茗转述,南云就已经觉着惊心动魄,实在难以想象若是亲身经历,又该是怎么样的感受。

    说到太子,明明大前夜他还张狂得很,拦了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轻佻话。那时他应当应当也没料到,不出一日的功夫,便会有大难临头吧?

    众目睽睽之下被皇上责难,丢尽脸面,他今后又该如何自处?

    至于萧元景……他如今又会是如何想的?

    见南云犹自出着神,煮茗还当她是担忧萧元景的处境,便安慰道:“其实说白了,这事儿跟咱们王爷的干系并不大——事情是秦王殿下挑起的,申饬则是太子殿下挨的,皇上便是要迁怒那也到不了王爷头上。纯属无辜被牵扯进去,也不妨事。”

    南云点点头,嘴上说着是这个道理,可心中却直觉着不大对,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昭阳殿内,侍女们都被遣出了门,在院中候着。

    连成玉都没能留在房中旁听,被贤妃态度强硬地赶了出来,只能抱着茜茜坐在院中,竖着耳朵,想要试图听清个只言片语。

    成玉是知道昨夜之事的,她在一旁看了全程,但却理解不了贤妃为何会格外在乎,一大早就令人将萧元景给叫了过来。

    毕竟在她看来,这事儿的确跟萧元景没多大干系,不过是太子与秦王斗法罢了。

    “虽说人人都觉着你无辜被牵连,”贤妃冷着脸,抬眼看向满脸困意的萧元景,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案,“可你总不会以为,能瞒得过我吧?”

    萧元景昨夜统共就没睡多久,如今实在提不起精神来,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随母妃怎么想。”

    贤妃皱了皱眉:“你莫不是忘了当年的承诺?”

    萧元景抬起手来,遮了遮眼,只觉得头疼欲裂,低声道:“不敢忘。”

    “当年你曾答应过我,今后远离那些个纷争,更不会去抢那个位置。”贤妃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质问道,“可你这次为何要掺和其中,着意设陷阱给太子?”

    这事看起来与萧元景的确没多大干系,可细究起来,那鹿是他射杀后留着没动的,而箭弩,也是他自己给秦王看了的。

    看似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可若是缺了任何一件,都成就不了昨夜那场闹剧。

    萧元景未置可否,只轻描淡写道:“我是射杀了那鹿,可却没让他拿。他自己鬼迷心窍故技重施,难道还成了我的错?”

    见他避重就轻,贤妃冷声道:“你可是改了主意?”

    “我并没想要去同他争抢什么,当年如此,如今亦如此。”萧元景放下手来,睁开眼道,“可我不是任人揉圆搓扁都不会还击的好性情。他先招惹了我,就别怪我还回去。”

    这些年来,萧元景都称得上是听话极了,这还是头一遭这么同她说话。

    贤妃怔了怔,方才道:“他做什么了?”

    萧元景并没隐瞒,但也没详提,三言两句将太子刁难南云的事情给讲了,随后道:“徐知音的事,我懒得同他计较什么,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了,还能全身而退。”

    萧元景如今一闭眼,还能想起那日南云委屈的模样来,若是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那未免也太没用了。

    所以他不动声色地设了个陷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借着太子的贪念引他踏进了陷阱,又将刀递到了秦王手中,趁其不备狠狠地捅了一刀。

    不死也得脱层皮。

    贤妃显然并不知道此事,听后,怔了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母妃,”萧元景定定地看着她,“我无意于皇位,可那个位置也不能落到太子手里。”

    贤妃抬手掩住了半边脸,想起当年的旧事来。

    一转眼,也已经过了七八年了。

    那时她与皇上的感情很好,宠冠六宫,萧元景与成玉也是皇上极疼爱的孩子。她从未有过不该有的心思,可在宫中得宠就是原罪,所以皇后恨上了她,太子也恨上了萧元景。

    一日,她正在昭阳殿给皇上绣着香囊,却忽然有內侍来报,说是三殿下落了水,被救上来时已经昏迷不醒。

    她没来得及收回针,直接扎了手,疼得厉害。

    十指连心,但这远远不上看见昏迷不醒的儿子时的心如刀绞。

    那时正是隆冬,衣裳厚重,落水原就是要了大半条命的,可巧萧元景还有风寒在身,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他还尚未从昏迷中醒来,就开始高烧发热,怎么都止不住。

    连太医院资历最老的院判都束手无策,说是只能竭力医治,余下的,就还得看三殿下自个儿能否挺过来。

    贤妃几乎都要疯了,一时只顾着哭,眼都哭肿了;一时又要彻查,非要抓出那个罪魁祸首来,杖杀了不可。

    皇上将她搂在怀中安慰着,还陪她守在病榻前,等着萧元景醒来,可却并不肯下令彻查。

    好在萧元景吉人天相,最后熬了过来,虽也落了时常头疼不已的病根,但好歹算是保住了这条命。

    而也是直到他醒来后,贤妃方才知道,原来竟是太子争执之下将他推入了湖中。知道此事后,贤妃便立时去令人寻了皇上,请他做主。

    她原也是个聪明人,可偏偏这事上却犯了傻。

    皇上若真是有心去查的话,又怎么可能查不到?根本就是查到了,但是并不愿意闹大,所以反而替太子遮掩起来,以求大事化小罢了。

    毕竟兄弟阋墙的事情若是传出去,皇家的颜面要往哪儿摆呢?

    皇上好声好气地劝着,担保此事过后,必定会重重地责罚太子。还说既然元景已经醒过来,那便也就罢了,没有必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这么些年来,贤妃一直以为自己是皇上最爱的女人,自己的儿女也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直到如今方才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不过是赏些东西、说两句甜言蜜语,临到这种时候,又有什么用?

    她气得很了,将手边的东西都拿过来摔了,几乎砸了半个昭阳殿,不依不饶,也不肯顺着皇上给的台阶下。

    皇上早就习惯了她温柔听话的模样,平时的小性子能当做是情|趣,可如今却也是被惹恼了,发火质问她,难道想要太子偿命不成?

    贤妃砸得累了,也不顾什么形象,跌坐在那里垂着泪,又指了指殿外,让皇上离开。

    经此一事,她与皇上算是彻底决裂,闹开来。

    她再不想去邀宠讨巧,也让萧元景撇清干系,自此以后当个闲王,再不掺和半点。

    这是她心灰意冷后做下的决定,萧元景很孝顺,听从了她的意思,由着太子与秦王为了皇位明里暗里较劲,自己却并没插过手。

    直到如今,他不动声色地设下了这个陷阱,几乎要了太子半条命。

    贤妃默然审视着萧元景,半晌没能说出话来,过了许久,方才又道:“既然你自己已经想好,那我也不再阻拦。只一句,那位置着实不是什么好的,你需得三思。”

    萧元景坐直了些,颔首道:“好。”

    贤妃将他叫过来,原本是怀了些责备的意思,可如今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归根结底,萧元景如今年纪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年,也不是她能约束得了的。

    “你父皇昨夜同你说了什……”贤妃这话问到一半,又自己止住了,摇头道,“算了,你自己拿捏了决定局势,我不问了。”

    说完,她似是有些累了,抬了抬手:“你回去吧。”

    萧元景低低地应了声,站起身来走了两句,又似是忽而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同贤妃道:“母妃,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事,希望您能应允。”

    自从来到这昭阳殿,他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可提到这事时,原本一直皱着的眉头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连语气都仿佛缓和了些。

    贤妃原本是不大认同的,可见着他这模样,却到底也没说反驳的话来,沉默片刻后,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萧元景得了这句后,又着意嘱咐她保重身体,这才离开。

    他并没在昭阳殿中久留,三言两语敷衍了追着问询的成玉,又摸了摸茜茜的脸颊,便离开了。

    萧元景头疼得很,只想回去歇息。

    他快步走进临照殿后,一眼就见着了南云,不由得一愣。

    南云从煮茗那里得知昨夜的来龙去脉后,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左右无事,便想起昨日带回来那傻兔子,所以特地寻了些嫩菜叶来,蹲在廊下喂兔子。

    听见有人从外边回来的脚步声,南云便下意识地偏过头去,手中还拿着递过去的菜叶。

    可巧那兔子也听到了动静,一并看向了萧元景。

    萧元景踩在门槛上,见一人一兔齐齐地偏过头来看向自己,看起来格外乖巧,不知为何,心中原本的那点烦躁竟一扫而空。

    他与南云对视了片刻,而后上前去,一撩衣裳也半蹲了下去,向南云伸出手。

    南云怔了怔,分了两片菜叶子给他,并没多问什么,只一起喂起兔子来。

    她不问,萧元景乐得自在,也不提自己反手坑了太子一把的事。

    但这事儿却终归是发生了的,众目睽睽之下,哪怕众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但皇上自己却没办法再这么揭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当年他为了颜面为了太子,硬生生地压下了萧元景落水之事,如今这么个阴差阳错的巧合,却像是个循环,终归还是尝到了因果报应。

    他身体原就不大好,这么一气,便直接病倒了。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再在行宫久留,直接回了宫去。

    太子原本一直想着代替皇上主管围猎之事,如今倒是有了机会,可偏偏有先前那事,他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脸面再出现,便索性借着侍疾的名头也回去了。

    今年这围猎竟是以这种方式收场,众人谁也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却是自有思量。

    也就是秦王,为此高兴不已,深觉这次围猎是赚大了。

    萧元景就跟没事人似的,在西山行宫又留了几日,而后方才回了京。

    自打先前见着方晟时,南云就生出了想要回家去看看的心思,如今一回王府,她便提出想要告三天的假。

    萧元景问清了她的缘由后,眉尖一挑:“你要回家去?”

    “对,”南云小声道,“我想回去看看。”

    她知道萧元景怕是也想起了那日方晟的话,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可却听萧元景道:“想回就回吧。可巧有个消息,你也能告诉你母亲。”

    南云不明所以道:“什么?”

    “先前在行宫时,我已经回了母妃,过段时日会封你为侧妃。”萧元景轻描淡写道,“你顺道回了你母亲,以免她总觉得我苛待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