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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辛壬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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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禹送走了前来说亲的九尾白狐和前往涂山国下聘礼的伯益。回到帐中,心潮澎湃,思绪万千。自己与涂娇的感情只不过是儿女私情,与治水大业比起来,微不足道。可是这桩婚事又与打败巫支祁联在了一起。而巫支祁又是自己治水淮河的最大障碍。这个障碍不拔除,淮河治水就无法进行,那样的话,所谓的治服天下洪水,就只是一句空话。

    现在看来,从治水的大业出发,为了彻底打败巫支祁,这桩婚事是一定要办的。而且要办得隆重一点,要恰如其分。引巫支祁上钩,在婚礼期间的辛、壬、癸、甲偷袭涂山国。以利于一举将其消灭。

    想到这里,大禹派人将玄弓、黄戈、长辛、竖亥叫来。又召回了四员天将,再加上勾股、九章、神农仔一起,开了一个临时的通气会议。

    大禹首先说道:“刚才涂山国的老祖仙,九尾白狐老神仙家来到了大营。他告诉我,说他已经找到了涂娇,是涂娇到后山采蘑菇的时候被巫支祁的先锋官马浪绑架走的。在掳往淮河水君洞的半路上被他救下,眼下已经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众人听罢,都松了一口气。玄弓说道:“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命不该绝终有救。”

    大禹又接着说道:“九尾白狐来到大营是来作媒的。老神仙说,要想救涂娇,必须答应与她成婚。第二要想打败巫支祁必须要与江淮强国涂山国联姻。第三,要将我与涂山国联姻的消息传到巫支祁的耳朵里。巫支祁听到后,一定会乘着婚礼之机前去偷袭。到时候我们便可将计就计,一举歼灭巫支祁。扫清治水淮河的最大障碍,正所谓一举两得。”

    四员天将和四员凡将齐声称赞道:“好主意,好主意,确实一举两得。”

    大禹又说道:“我已经答应了与涂山国联姻的事。已经派伯益前去下聘礼,商定婚礼的日期。约定从后天开始。后天是辛日。辛、壬、癸、甲一共四天,消灭巫支祁也就在这四天之内。”

    众人听说要打巫支祁都来了精神,无不摩拳擦掌。

    这些日子以来,巫支祁的喽啰们,夜夜前来搅扰。闹得大家夜晚睡不好觉,白天挖河治水时,干活没精神。这些喽啰小妖,你进他就退,你追他就钻进灌木丛中。整夜与你周旋。打不着,捉不住。恨得大家伙牙根痒痒,拿他们没有办法。听大禹说就要在举行婚礼的辛、壬、癸、甲这四日里,除掉巫支祁。一个个都兴奋得磨拳擦掌,跃跃欲试验。

    大禹接着说道:“我们的人马兵分两路,一路留在大营继续挖河治水,一路随我前往涂山国联姻。估计这几日巫支祁不会对工地下手,玄弓、黄戈、长辛、竖亥,四人留下来。挖河治水不能间断,四员天将中留下繇余,以便往来两地通报情况。

    其余庚辰、孔律、大彰三人随我一同去涂山国。九章、勾股、神农仔,也随我一同前往。”

    众人齐声说道:“得令!”。大禹又吩咐长辛和竖亥二人道:“长辛、竖亥二人,这几天到附近集市上多采购一些猪肉、牛肉,要拿出办喜事的样子来。给民夫们改善一下伙食,并且放出风去,就说辛、壬、癸、甲这四****将去涂山国完婚,让巫支祁的探子们也能得到消息。”

    长辛、竖亥二人同声说道:“得令”。三个小兄弟听说能陪同大禹哥哥一起去涂山国,一个个兴奋不已,三个人聚到一起叽叽喳喳地筹划着。

    眨眼两天过去了,虽然这两天的夜晚仍然有巫支祁的小妖前来搅扰。治水的二万民夫们已经见怪不怪,晚上收工后,吃完了晚饭,倒头便睡。任他怎么样敲锣打鼓、呐喊,都不为所动,一个个只管睡觉。到了白天,一日三餐,顿顿有肉吃,挖河治水的干劲更足了。五百士兵加强防守,轮班睡觉。有条不紊,并不疲惫。第三天便是辛日,辰时刚过,只见九尾白狐就跑进了大营。来到中军大帐前,一转身,又变成了白胡子老头。大禹一见,急忙上前,抱拳行礼。口中说道:“老神仙辛苦了。”

    九尾白狐说道:“今天即是辛日,不知夏伯一切都布置妥当否?”

    大禹说道:“大禹这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九尾白狐说道:“那咱们即刻启程前往涂山国?”

    大禹说道:“一切听从您老人家的安排。”

    随即仰头向空中叫道:“应龙何在?”

    话音刚落,应龙就出现在了眼前,答应道:“应龙在此,听侯夏伯吩咐。”

    大禹说道:“应龙,今日你要驮着我和三个小兄弟,随着这位白胡子老爷爷前往涂山国成亲,你能行否?”

    应龙答道:“应龙没有问题,一切听从夏伯吩咐。”一边说着,一边落到了地上,龙身瞬间变大,变长。大禹便与勾股、九章、神农仔依次跨上了龙背。

    九尾白狐说道:“我乘风在前边引路,夏伯可乘龙跟在后边。”说完,一纵身便登上了云头。

    应龙等大禹和三个小兄弟都坐稳,便缓缓地升了起来,稳稳地飞上天空。沿着淮河一路向西南方向飞去。庚辰、孔律、大彰三员天将跟在后边护卫。

    从天空中俯瞰淮河,别有一番风情,只见河湖交错,港汊众多,廻旋曲折,如九曲廻肠。淮河两岸山花锦簇,稻花飘香。山青青、水清清、天蓝蓝、白云朵朵。坐在大禹身后的勾股、九算、神农仔三个小兄弟,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赞叹声和一声声的欢呼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应龙便飞到了涂山国,只见涂山国的老百姓,万人空巷,都湧到了大街上,争相观看涂山侯的乘龙佳婿。一边观看,一边指指点点,口中呼喊着“乘龙佳婿,乘龙佳婿。”(乘龙佳婿,或者乘龙快婿一词,就是由大禹到涂山国娶亲时留传下来的)

    大禹乘着应龙在涂山国上空绕了三个大圈,方才降落在涂山国的宫殿前面。为的是使巫支祁也能得到消息。大禹从龙背上跳了下来,九尾白狐老神仙率领涂山侯及大小群臣,迎上前来,与大禹见礼,。

    涂山侯仔细打量大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只见大禹身高九尺九寸,长得剑眉,河目、狮鼻、鹰喙、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只是因为治水而晒得黑一些。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老神仙慧眼识人,庆幸二个女儿有福气,也庆幸涂山国今后有了靠山。

    有礼宾大臣,先将大禹引进了偏殿,暂时休息。伯益上前把这两天来的准备和婚礼的安排向大禹一一汇报。当说道涂山侯不但将涂娇许配大禹,而且还将涂娇的妹妹涂攸作为陪嫁,也一同嫁与大禹时,大禹一愣,问道:“怎么回事?难道这样做也是涂山国的习俗吗?”

    伯益答道:“不但涂山国有这样的风俗,中原也有这样的风俗,我们的帝尧,不也是将两个女儿娥皇与女英同时嫁给了大舜吗?”

    大禹说道:“那是什么用意呢?”

    伯益说道:“我想有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女方的父母觉得男方太优秀了,或者是个大英雄,值得信赖和依靠,所以便想把几个女儿同时都嫁给他。第二方面是姐妹二人同时出嫁,同嫁一人,可以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同心同德,和睦相处。”

    大禹听伯益这样解释,就不再怀疑了。说道既然是都有这个风俗,那我也就入乡随俗吧。

    午时整,婚礼开始举行。大禹和涂氏姐妹分别由两边配殿中由官员引导,步入正殿。涂氏姐妹头顶上蒙着红色的盖头,由两个儿童用一条红绸牵引。到了大禹面前,将红绸的一端交给了大禹,转由大禹牵引,三个人一同迈步上殿。

    涂山国的老神仙九尾白狐站在堂上做主婚人,伯益站在他的身边。大禹与涂氏姐妹来到堂前站定。

    九尾白狐高声宣布道:“婚礼开始,一拜天”;大禹与涂氏姐妹一齐向天上拜了一拜。又宣道:“二拜地”;大禹夫妻又向地下拜了一拜。又宣道:“三拜父母”;又宣道:“夫妻对拜”,于是夫妻都转过身,面面相对,互相对拜了一拜。最后九尾白狐宣道:“婚礼成,牵入洞房。”

    于是有官员引导,从大殿里出来,这时门前已经准备好了香车。按照礼仪,大禹必须要乘坐四匹马拉的车子,这是伯爵诸侯的仪仗。大禹先扶二位妻子登车,一边一位,然后大禹站在了花车的中间,亲自驾车。

    前边有引导的对子马,举着旗幡,绕涂山国国都,游行一周。前边的大旗上,大书着“华夏治水大臣,夏伯大禹”字样。涂山国的百姓都站在街巷的两边,一睹这涂山国乘龙快婿的风采。口中唱道:“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我家嘉夷,来宾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于兹则行。

    大禹站在花车中间,手揽缰绳,驾着花车稳稳地走过大街小巷。挺拔的身躯,英俊的面庞,英雄的气质,给涂山国的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有一个不叫好的,把那些尚未出嫁的姑娘们的眼睛都看直了。暗暗祈祷上天,也给自己选择一位这样的乘龙佳婿。

    一时夸亲游行完毕,来到了由馆驿改造的“洞房”前。大禹先后将二位妻子扶下花车,用红绸牵引,来到了最后一进房屋,那里就是洞房,这个洞房就仿照盘瓠的山洞的模样,洞内的地上铺着兽皮,洞同点燃着红烛。在童男童女的引导下,大禹将二位妻子牵入洞房。童男童女退出洞外,关上了洞门。至此,婚礼告成。

    进了洞房,大禹为涂娇、涂攸姐妹二人揭去了盖头。一看,涂娇一改往日里与自己在一起治水时候的朴质,眨眼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贵族人家的贵小姐,身披一身雪白的婚纱,头戴凤冠。再往脸上看,一改往日里的素颜朝天。今日格外描眉画鬓,略施粉黛,真的就像仙女下凡一样。再看涂攸,披一身红色的婚纱,也是头戴凤冠,美如天仙,就像一朵红云出岫。

    涂娇伸手拉住了大禹的一只手,又把妹妹的一只手放在了大禹的另一只手上。三个人,六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涂娇深情地望着大禹,诉说着离别的思念之情,不觉眼中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涂攸第一眼看见大禹,大禹果然就像姐姐所说的一样年轻、高大、英俊、潇洒,一表人材。心里说,姐姐果然没有误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直火辣辣地盯着大禹看也看不够。

    伯益则带着勾股、九章和神农架仔以及三员天将,来到厅堂之中,招待前来贺喜的涂山国的贵宾们喝喜酒。伯益祝酒道:“各位来宾,今天是夏伯与涂氏姐妹结婚的大喜日子,请各位来宾多喝喜酒,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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