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修真之临阵磨枪 > 第九章 铁篱营

第九章 铁篱营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热门推荐:、 、 、 、 、 、 、

    展长生手持长弓,身背鹿皮箭筒,筒中却只剩三支羽箭,皆去除锐利箭头,以布条包裹,并沾了些许石灰。如此一旦射中对手,便可留下印记,以作判断胜负之用。

    那士兵便自报姓名道:“伏魔九营廖启前来讨教。”那士兵声如洪钟,两柄金瓜锤如风车轮舞,虎虎有声杀将过来。

    展长生只足底一动,便侧身避开锤击。身形快如鬼魅,轻若鹤羽,足下用力,仿佛用了缩地成寸之术,不过半息功夫,便已窜至擂台另一头。旋即反手取一支箭矢,拉弓搭箭,回身射出。

    弓矢去势如电,正正击中廖启后心,在黛青军服上留下一块铜钱大小的白印。

    围观者欢呼雀跃,喊道:“赢了!”

    徐三宝此时方才气喘吁吁,扛着一杆训练用长枪赶来,恰逢兵士欢呼,他便擦一擦汗,只得将那杆长枪放在地上。

    那鼠须的裁判却默不作声,当真是眼观鼻、鼻观心,只盯着手中茶盏看得仔细,对眼前一幕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廖启既得了默许,顿时精神振作,返身冲来,金瓜锤呼呼巨响,猛朝展长生头上砸去。

    展长生不曾料到那裁判竟默不作声,一时失察,眼角内金光骤闪,急忙侧身避过。劲风将他左肩猛然一刮,顿时剧痛炸开,人群亦是轰然惊呼。

    那金瓜锤落了地,竟将校场石板地面砸出几道裂缝。

    李阿牛怒道:“军中比试,点到即止。这等痛下杀手是何居心!”十五营众军士纷纷附和,一时间喧哗不已。

    那鼠须裁判方才慢悠悠道:“若遇势均力敌之辈,自然全力一搏,难免偶有失手,众军切莫激愤。廖启,不可再有下次。”

    廖启道:“遵命。”手中金瓜锤却依旧使得雄浑威猛,叫人目不暇给。

    展长生咬牙忍痛,甫一起身,便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左手持弓,右手紧紧握住左肩,似是难忍痛楚。

    众兵士看得焦急,虽有起哄者,却也有同袍关切道:“莫非伤了筋骨?不若先认输,快些去治疗。切莫为一点意气之争落个残疾。”

    展长生只咬牙道:“无事。”

    廖启笑道:“你这少年一副文弱模样,倒有点骨气。爷爷便送你出擂台。”

    他大喝一声,如奔牛熊扑一般,两柄铁锤猛然向前推送,不料那锤头却击了个空。本应在眼前的少年已没了踪影,一个清清朗朗的嗓音却自他身后传来,“你在看什么地方?”

    廖启方才回头,眉心便被一股冲力猛撞,白灰飞散满脸,竟被展长生一箭正中眉心。他跌跌撞撞后退两步,金瓜锤咣当落地,那魁梧士兵捂住两眼,在地上一面翻滚,一面痛呼哀嚎。

    廖启的同伴急忙闯入擂台中,搀扶他急急退下,寻军医去了。

    展长生方才送了弓箭,跪坐地上,左肩钝痛得近乎麻木。

    那鼠须裁判却在此时怒道:“展长生,你竟在我伏魔营比试当中,用这等下三滥手段恶意伤人!来人,给我押下去!”

    一言既出,群情激愤,十五营兵士将展长生视作一营的骄傲,如何肯任人磋磨,纷纷出言辩护。李阿牛更是大声道:“那石灰粉本是箭头自带,又岂是展长生故意为之?更何况先前已击中对手,若非裁判不公,又何至于引来后面的麻烦?”

    鼠须裁判面无表情,冷道:“先前是我漏看,该罚该打,我自去认领。来呀,先将展长生押下去。”

    展长生却反倒冷静下来,只安抚几句同袍,叫众人不可造次,又委托李阿牛妥善保管烧火棍,便随两名亲兵离了擂台。

    那两位亲兵一言不发,只将他送入一座无人的帐篷之中,便守在门外。

    少倾,门帘一调,便进来一位中年郎中,为展长生疗伤。他左肩重重挨了一击,如今瘀血肿胀皮下,高高隆起。郎中以特制药膏厚厚敷在肩头,再仔细包扎。随后叮嘱道:“所幸未曾伤到筋骨,这几日仔细将养,不可做粗重劳碌之举。”

    展长生道:“我省得,多谢郎中。”

    那郎中退下,又过少倾,鼠须裁判便又入内。

    展长生安坐床头,精赤上身,唯独肩头包扎了细棉布,见了那裁判入内,亦是心平气和拱手,“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行礼。”

    那鼠须裁判笑道:“无妨,想不到我这般处处刁难,也不见你有半点火气,却是为何?”

    展长生抬眼朝那裁判看去,良久方才莞尔一笑,“在下最初也不明所以,不知何处得罪了长官,后只因多看长官两眼,便顿悟了。”

    那鼠须男子饶有兴致,轻抚三绺黑须,“哦?如何顿悟?莫非看上本官不成?”

    展长生道:“左边胡须不曾粘牢。”

    那鼠须男子捋须的手势骤然一僵,门外却顿时爆发出一阵宏亮笑声。

    一行三人以夏元昭为首,挑开门帘入内。

    夏元昭含笑道:“阿夏,你自称易容圣手,无人能敌,今日终于栽了跟头。”

    那鼠须男子眉头微皱,已拔出佩剑充作镜子,映照脸上,仔仔细细寻找破绽,“竟、竟有这等事?”

    展长生只在心头喟叹半声,再不敢托大,忙起身对夏元昭行礼。

    夏元昭扶住这少年两只手臂,柔声道:“你有伤在身,快些起来。”

    他身后紧跟两名随从,一人正是曾在校场呵斥的黑面将领,名叫周翀,另一人却是个中年文士,瘦削得如一杆青竹,两眼昏浊,仿佛终年睡不醒一般,正是夏元昭麾下第一军师朱子道。

    展长生方才站起身,那易容的鼠须裁判已忿忿挤上前来,两指扯住一缕胡须,怒道:“竟敢诈我?这胡须分明粘得牢固,若不用特制药水浸泡,便是伪装三五日也不会脱落!”此时却已换成了女子的声音。

    夏元昭笑道:“阿夏,莫要着恼。长生,你如何识破的易容,快些同她分说清楚。”

    展长生惭道:“不过三分揣测、七分使诈罢了。竟蒙准了,惭愧惭愧。”

    阿夏便取出药水滴在一块棉布上,在脸上一通揉搓,三角眼,鼠须,黑痣,尽数脱落,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来。雪白清丽,眉宇间自有一股飒爽英气,闻言笑道:“我竟小瞧你了。”

    夏元昭却道:“阿夏,这少年可入得了你铁篱营?”

    阿夏爽朗笑道:“处变不惊,身手了得,心思缜密,自然入得。”

    展长生却是心头一喜。长宁军分步、骑、射三军,步兵名伏魔,骑兵名降魔,弓弩名破魔,这铁篱营却是独一无二一支骑兵队伍,直接隶属夏元昭,乃是军中精锐,与他前世所见的特种兵无异。

    夏元昭含笑道:“长生,你可愿意?”

    展长生急忙两手抱拳行礼,朗声道:“蒙将军错爱,在下愿意!”

    展长生回营后,便被一众同袍包围,嘘寒问暖,李阿牛则将他那宝贝枪杆送上来。

    展长生忙接住枪杆,道一声谢。他谨记夏元昭提醒,并不提铁篱营之事,只推说已将此事分辨清楚,廖启亦无大碍,故而明日继续擂台比试。

    随后笑道:“这却是因祸得福,将军叫我将那功法传授全军。左右我今日也练不成功,不如随我学一学。”

    众人大喜,便簇拥展长生到了校场。

    展长生左肩带伤,便以右手持那长棍,先将七禽诀第一式在沙地上画出来,叫众人背熟之后再慢慢演练。他则从旁指点,再捡要紧之处一一解说。

    众人练习时,他便手持长棍立在一旁,低声又唤:“展龙?”

    擂台比武之时,阿夏接住长棍验看,展长生便骤然听见展龙嗓音在识海中响起,隐含一丝怒火,“竟将我随意交予女子之手,待他日化形,决不饶你!”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一语道破阿夏真身。

    此时展龙却再无半分动静。

    展长生长叹一声,微微侧头,脸颊轻轻靠在冰冷粗糙的棍身上,仍是低声道:“对不住,如今我不过一介兵卒,你又如此招眼,被旁人触碰在所难免,权且……忍一忍。”

    他如今孑然一身,能陪他追忆清河村岁月之人,竟只余展龙。

    展龙却仍不开口,令展长生心头不免怅怅。

    熄营鼓响起后,喧嚣军营再度寂静。

    展长生合目安睡时,却突然被人堵住唇齿。

    他悚然睁眼,正对上展龙暗金深沉双眸。两人唇舌纠缠,深入喉间,吮吸勾挑,热流灌入,清气涌出,在口舌间绵绵循环不尽。许是他舌尖太过深入喉间,分明是修真的手段,却叫展长生觉出几分意乱情热,竟令得呼吸缭乱,血脉火热起来。

    这营帐里住了十名士兵,他生怕惊动旁人,只得拼命哑忍。

    过了许久,展长生只觉呼吸难继,便作势推他,展龙却得寸进尺,修长有力手指扣紧展长生后脑,舌头火热纠缠,另只手已自他后背下滑。

    展长生只觉被那人当作女子一般轻薄,不由大怒,收紧牙关在展龙舌尖狠狠一咬。

    寂静中沉闷哼声响起,已将旁人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