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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和女神的第一次

作者:大侠风清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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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飞热切地目光期盼下,女神蔡琰登场了。

    蔡琰,字昭姬(注1),是蔡邕四十岁才得到的爱女,在古代算得上老来得女,自然是珍爱异常,真是捧在手中都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加上蔡邕一生没有子嗣,所以打小蔡琰就被当做儿子来养的,而且给蔡琰取了字。当然当儿子来养并不意味着蔡邕把蔡琰养成了假小子,而是把毕生所学尽数传给了蔡琰。

    蔡琰虽然是女儿身,但是有一项许多男子汉也比不上的本领:过目不忘(注)。所以,蔡琰一身所学可谓是尽得蔡邕真传。尤其是在音乐上,蔡琰也能做到听音辩弦。

    说起女儿来,蔡邕是满脸的骄傲,红光满面。生怕曹操和张飞不相信自己女儿的本事,也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蔡邕还举了一个小例子。很小的时候,蔡邕一次弹琴不小心拉断了一根琴弦,蔡琰背对着自己,立马开口道:“是第四根弦断了!”蔡邕不相信蔡琰是听出来,对女儿说:“你这是蒙的。”

    蔡琰还小,很不服气,就让父亲再次考验自己。于是蔡邕又故意弄断了第七根弦,蔡琰还是应声就说出了答案,蔡邕才知道自己女儿在音律上确实有天赋,于是把自己一身音乐上的本事也传给了蔡琰。

    听到这里,曹操就有点吃惊蔡琰的才华了,毕竟女性在古代地位比较低,能有很好的才气,又能培养出来的确很不容易。

    张飞倒是觉得不算什么,毕竟听弦辨音在后世很多人都能做到。当然,作为一个伪乐迷,张飞是分不清钢琴和古琴有什么区别的,也不知道蔡琰音乐天赋到底怎样,但是张飞知道蔡琰后来写出了著名的《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音乐上的造诣应该还是蛮高的。

    很快张飞就能领略到蔡琰演奏的水平到底怎么样了。蔡琰现在刚十六岁,但是在古代已经可以出嫁相夫教子了,但是蔡琰舍不得自己女儿,才留到了现在。

    张飞极目瞪去,仿佛要用眼睛吞了门眼前的一切,蔡邕和曹操只当是张飞好奇,没想到张飞已经华丽的完成了变身,顺利转化为一匹**。

    只见不一会儿,一个身着一席绿裙的少女,抱着一架一头焦黄的七弦琴,半遮着脸,袅袅的走了出来。张飞仔细看去,只见少女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举止娴雅。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走路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张飞看得眼都直了,即便是经过信息大爆炸海量美女照片轰炸,眼前的女神还是让张飞眼前一亮,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现代的美女仿佛是敦煌莫高窟的壁画、颐和园的胜景,而眼前的女神就是张家界、九寨沟的自然美景,虽然都是人间绝色,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能明白张飞此时的心情。

    少女走到大堂中央,轻盈的放下怀中的焦尾琴,然后起身,微笑着轻轻地道了一个万福,音若黄鹂流莺般悦耳动听,张飞整个心都化了。然后少女轻轻地跪坐在琴前,微微顿了一顿,凝神屏气,深情开始变得郑重。张飞三人也受到了感染,仿佛感觉到空气为之一滞,端坐起来,闭上眼睛,开始欣赏少女的琴声。

    少女的双手在琴上轻轻拂过,一曲悠扬动听的琴声开始在空气中荡漾,一开始如清泉滴落,清脆悦耳,继而如小溪流水,潺潺不绝。

    正当三人沉醉在美妙的琴声中时,少女的双手开始急速的在焦尾琴上跃动,三人仿佛听到了激越的飞瀑,一时神情变得激动起来,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开始抽搐。

    正当三人越来越控制不住激昂的心情时,琴音突然一转,开始变得雄浑磅礴,犹若大江东去,奔流到海,三人不由得随着琴音慢慢摇晃了起来。俄而,琴音渐渐变得幽深而渺远,仿佛来到了辽阔的大海,张飞感到整个人的心胸突然无比开阔起来。

    琴音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张飞三人还闭着眼睛,沉浸在美妙的乐曲声中,久久不可自拔。忽然,悦耳的声音突然在三人耳边响起:“父亲,再不醒来,天都要黑了!你还不赶紧向女儿介绍一下两位贵客?”

    张飞听到俏皮的话语,不由得醒过神来,睁开眼睛,向着眼前的女神望去。只见蔡琰已经跪坐在蔡邕身旁,一脸俏皮的看着曹操和张飞,说不出的可爱,和刚才弹琴时的绝代风华判若两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段诗词浮上心头,张飞不由自主的脱口吟了出来,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时候记住了这么一段诗词,感觉像是出自《诗经》。

    果然,曹操哈哈大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益德吟诵《诗》,不过这段《卫风·硕人》用来形容昭姬真是恰如其分,没想到益德还是蛮有文采的。”

    一句话把张飞搞得满脸通红,张飞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段话是出自《诗经·卫风·硕人》,而且自己这么孟浪,别给蔡邕和蔡琰留下不好的印象,曹老大这说话也太直接了,让张飞这个宅男一时不知所措。

    蔡琰也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吹下了螓首,一丝红晕慢慢的浮上脸颊。蔡邕倒是不在意,哈哈大笑,看来对自己女儿的魅力颇为自豪。

    张飞毕竟在现代谈过恋爱,虽然在女神面前出丑,颇为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就掀了过去。张飞这时才敢仔细打量蔡琰,看清了蔡琰的容貌。

    只见蔡琰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却红润有泽,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淡淡的的笑意,颊边微现两个梨涡。整个面庞细致清丽,超凡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简直是画中仙子,人间绝色。

    张飞实在感觉自己的言语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女子,这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女子,用什么人间的言辞形容都是一种亵渎。而且在这副绝美的容颜下,还蕴藏着惊世的才华。这样的绝色,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才华,这样的场景,张飞已经彻底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蔡琰偷偷抬起头瞄了张飞一眼,见对方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好像丢了魂儿一样,不由得又羞又恼,狠狠的瞪了张飞一眼,扭头看向蔡邕,不理张飞这个**。

    张飞仿佛突然被惊醒,尴尬的笑了笑,也看向蔡邕,期待对方把自己介绍给蔡琰。

    蔡邕果然没让张飞失望,指着曹操对蔡琰道:“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好友曹操,你要称呼他曹叔叔。”

    蔡琰乖巧的对曹操行了一礼,道:“曹叔叔好。”

    曹操哈哈大笑,道:“伯喈客气了,令爱真是才华绝伦。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么美妙的琴声了,真是不虚此行!怪不得你说昭姬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看昭姬琴艺也比你强,可惜今天没有带礼物,下次来府上一定补上。”

    蔡琰连忙谦虚道:“曹叔叔真是谬赞了,昭姬愧不敢当。”

    蔡邕又指着张飞道:“这位英雄名叫张飞,字益德,是你曹叔叔府上的贵客,今天跟你曹叔叔一起前来拜访为父。”

    蔡琰瞄了张飞一眼,有些轻蔑,不知道是看不起张飞的身份,还是对刚才张飞盯着自己看不满,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理张飞。张飞有些尴尬的举着准备行礼的双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蔡邕脸色一板道:“昭姬,不可无礼。”

    蔡琰不高兴地淡淡举起手,回了一礼,还是不拿正眼看张飞。张飞无奈的笑了笑,收回行礼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蔡邕有些无奈,但是也拿蔡琰没有办法,自己也不忍心责备蔡琰,只能委屈张飞了。蔡邕替自己女儿道歉道:“都怪老夫惯坏了昭姬,还请益德不要见怪。”

    张飞连忙道:“不敢不敢,都是益德不好,惹恼了小姐。”

    张飞的话倒是引起了蔡琰的好奇,能当面认错,还算有点度量,不由得看了张飞一眼。

    接下来的谈话倒是多少有些无聊,话题都是探讨儒家经文的,大多是蔡邕和曹操在说,蔡琰还偶尔插上两句,也是见识不凡,张飞成了纯粹打酱油的,因为儒家经典他只知道著名的几段,而且还是一知半解,哪里还敢在大师面前露丑。

    更何况还有女神在旁,张飞大多数时间都是静静听蔡邕和曹操辩论,消化吸收,倒也收获不小,毕竟是大师讲道。张飞不时地再偷瞄蔡琰两眼,过过眼瘾,惹得蔡琰不住瞪他,谁知张飞脸皮厚的要死,根本视蔡琰的威胁如无物,气的蔡琰牙痒痒。

    张飞和蔡琰的第一次相遇就这样过去了,后来回想起来,张飞不由得有些得意,还把故事讲给了自己的儿子,惹闹了那是已经成为张飞妻子的蔡琰,罚他一个月不许碰自己,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注1:后人习惯称为蔡文姬,是因为西晋开国皇帝司马炎他老爹名叫司马昭,避尊者讳的缘故,同例还有唐初大将徐世绩避李世民讳而隐去了自己中间的“世”字,所以徐世绩、李世绩、李绩就是指的一个人。而蔡琰的另一个字“明姬”估计是“昭”字误认。

    注:当然,说蔡琰过目不忘有点夸张,但是过目记个八九分总是不成问题的,这是有历史记载的。后来蔡琰归汉,曹操就请她默写出了很多蔡邕收藏的,但是遗失在战乱中的孤本古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