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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万紫千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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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万紫千红(1)

    萧疏白发不盈颠,守岁围炉竟废眠。

    剪烛催干消夜酒,倾囊分遍买春钱。

    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兴偏。

    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欢笑拜新年。

    一九八五年的春节,在“噼噼啪啪”炮竹声中,不急不慢,如期而至了。

    人们面对着新年到来,心中那个喜欢,那个高兴,自是无法比拟,随着便放炮拜年,举杯敬酒,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庆贺起新年的到来去。

    却说麦贵放罢炮,吃了早饭后,正准备上街,当看到老大中喜的儿子新社,新年,以及老二少全的儿子新民,改民,建玲,建民,以及铁柱的儿子战立等七八个人说笑着前来拜年时,自是高兴,急忙便招呼了过去,“你们来啦,快快,屋里坐,”

    “三叔,年过得好吧!”新社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好好,还行,你们也都过得好吧。”

    “好好,三叔,咋作,跪下给你磕个头吧。”

    “不用,不用,现在新社会,用不上的,桌上有瓜子,花生,自己拿着吃啊。”

    “好好,怎么,亚民他还没有回来呀?”

    “是啊,还没回来。”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他们也没有打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此说,亚民定然会将媳妇带回来的。”

    “这个不好说,希望如愿以偿吧。”

    “三叔,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新社,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的。”

    新社解释道:“三叔,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战友想借用你家前院的房子,卖票演录像的,你看,行不?”

    麦贵沉思片刻,道:“卖票演录像,这没问题的,那他什么时候用啊?”

    “初三就要用的。”

    “初三就用啊?”

    “可不,怎么有什么不妥嘛?”

    “也没什么不妥,就是北院盖房拼对好的椽子、檩条都在里面放着的,如果要用的话,必须得把它们搬走挪出去才行,不然,里面没地方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三叔,说吧,那些木材挪到什么地方吧,我们会办的。”

    “还能挪什么地方,北院正月十六就要动工盖房的,就挪北院就行的。”

    “只有有地方搬挪,其他的不用你管,我们自会搬挪的,前院的钥匙呐?”

    “钥匙丽亚拿着的,你找他要就行。”

    新社闻言,自也不在多坐,随着起身离开,便出门上街,找寻郭丽亚去。

    却说丽亚闻讯后,自不迟缓,随着便从里面搬住到后院去。

    话说新社拿到钥匙后,自不迟缓,立刻拉来架子车,作为十一队与五队的连组会计的新社,上街找来了几个年轻人,将里面的椽子、檩条,装上车子,拉到北院,遵照麦贵安排,随着便堆放到一个盖房不碍事地方去。

    且说新社将屋内东西搬挪干净,为防人群涌挤,又在屋门前立埋了几个杆子,做了个护拦,将电线喇叭等安置放好后,正月初三这日上午,新社与他的战友,拿出一挂一万响大鞭燃放后,为了吸引年青人前来观看,随着便放映起港台那边的武打录像片来。

    话说那些骚动不安的年青人因为无事可做,整天不是打架,就是闹事,当猛然听到演录像之事后,自是欢喜,随着便纷纷观看来,一时间,本就热闹的大街,自是更热闹了。

    而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四乡八村的,便纷纷争相观看来,自是人山人海也。

    新社与他的战友自是高兴,随着便不管白天黑夜不停地卖票,不停地一场接着一场放映去,至于所放片子自不重复也。

    麦贵见之,自是为他们高兴,自也不管他们如何,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眨眼间,十多天便过去了,便已是正月十四了。

    话说麦贵当见运成他们为了正月十六那天准时开工,放弃欢娱而特意提前半天,前来活灰时,自是高兴,互祝新年幸福后,随着跟随着便往宅子那里走去。

    却说运成、明刚等七八个到了地方后,随着便分成两队,一队往屋坷垃里运砖,一队换上水鞋,挥动铁锹沙办土,搀上白灰,便用铁耙翻动着活起三和灰来。

    且说麦贵帮忙转运了一会儿砖后,随着便回家忙自己的事去。

    正月十六这天上午,运成他们二十个人准时前来砌墙了。

    麦贵已经在现场等候多时,看到运成、明刚他们来到后,自是高兴,随着便把早已缠好的水平绳等,砌墙所需要的东西,交给了运成他们去。

    却说运成作为领头人,针对每个人要做什么活,随着便安排布置去。

    那明刚为首十多瓦工们闻声后,随着便叫嚷着往后墙及东西两墙,拉二四水平绳去,而以俊兴为首的力工们则随着便铲灰的铲灰,运灰的运灰,搬砖的搬砖,伺候瓦工去。

    却说运成,明刚他们一阵忙乱,拉好了二四墙的水平绳后,随着便从飞快地砌起墙来。

    话说麦贵当见运成他们皆砌墙的高手,深知要不了两天就会将墙砌够一米多高,而搭架子的,随着便东寻西问着,借木棍、木板,以及绳子去。

    话说明刚、俊兴在运成的指挥下,有砌有运,有铲有搬,经过一天多时间,将后墙及东西两座墙砌够高后,随着便转移到前墙及中间两座墙去了。

    且说明刚他们转移前墙,放好三个门框,拉上水平绳后,随着便在力工俊兴他们的伺候下,谈笑着砌起前墙,及中间两座山墙去。

    却说运成二十多人经过两三日的劳作,将墙砌到一定高度,不好再往上砌后,随着便拿的拿,抬的抬,挖坑的挖坑,立杆的立杆,绑大横杆的绑大横杆,放小横杆的放小横杆,各自忙活,动手搭起架子来。

    且随着内外一圈架子搭好,所有人全部下手往后墙架子上面摆放了一些砖块后,瓦工们随即上了架子,便在力工的伺候下,动手砌起墙来。

    话说麦贵针对情况,深知要不了两天,那墙就会砌好的,自不等运成他们把墙砌好,随着拉上架子车,便往场里装麦秸去。

    且说麦贵将麦秸由场里拉回,洒水滋润后,为了不耽误事,杨蓉花随着找来了七八个妇女,便提前打麦秸苫去。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却说运成他们经过三两日,将前后墙以及四座山花全部砌起后,随即趁着将要中午,便往房子山花上面,放起檩条去。

    话说麦贵当看运成他们将前后七道檩条全部放好,并用钯锔将它们拉在一起固定好后,随着便上下互相配合着,钉椽子时,自是高兴,随着便将早已准备好鞭炮,拿出点燃后,丢放到了屋子去。

    鞭炮随着“哔哔叭叭”响过之后,一股黑烟立刻便腾空升了起来。

    那运成,明刚八九个瓦工,在小雨、俊兴七八个力工的伺候下,挥动着手中的锤子,一边接着椽子,一边往檩条上面钉着,经过半个多时辰“砰砰啪啪,叮叮当当”的工作,将前后两坡的椽子全部钉完后,随着便叫喊着力工们,往下面要薄材去。

    麦贵闻声,自不迟缓,叫喊指挥着力工们,便把自己用高梁,麻绳编织而成的五六张薄材,从门前架子那里,一张一张地往上递送去。

    且说运成等伸手一张一张地拉送到房顶后,那上面的以明刚为首的瓦工老师们自不用人交待怎么做,随着便接一张苫一张,接一张苫一张,摊到了椽子上面,而后,当前后两坡摆正放均匀后,随即便使用钉子配合着鞋底子,将它们固定在檩条上面去。

    话说运成他们一阵忙活,将薄材苫好固定后,眼见已经中午,肚中饥饿的他们,随着下了架子,便各回各家吃饭去了。

    麦贵见之,为了不耽误下午现场招呼,自不等家人前来叫喊,随着也回家吃饭去。

    正月中午的太阳虽然还不是太热,还没有达到让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地布,但由于它与人见面亲热的方法,与众不同,独树一帜,自让人望而生畏,而退避三舍也。

    却说麦贵回到家中,当见妻子刚刚把午饭做好,遵从吩咐,胡乱洗了手后,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碗,蹲靠在伙房门口,便扒吃起碗中的饺子去。

    话说麦贵三下五去二,连吃了两碗饺子后,自不说憩息,随着对妻子说了句“我过去了”,转身便拆返了回去。

    却说明刚,俊兴,小雨等回家,吃罢午饭后,随着便陆陆续续返了回来,那运成返回当见人员到齐后,随着便吩咐开工去。

    且说俊兴,小雨等十多个力工在运成的布置安排下,随着便铲灰的铲灰,捆麦秸的捆麦秸,往后坡运送起泥灰与麦秸苫去。

    却说明刚等十多个瓦工上得架子,明刚接过由下面传递上来的泥兜,往薄材上面甩洒了些泥巴,然后,挥动抹子,胡乱涂抹一下后,随着便由下往上苫起麦秸来。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却说运成他们一番忙碌,将后坡薄材上面苫上麦秸后,明刚挥动着扫帚,拍打清扫了后坡屋面上的那些浮动麦秸后,明刚他们随着便分成两组,一组在前面往麦秸上面打抹泥巴,一组跟随在后面便苫起屋瓦来。

    却说运成他们经过一天多的劳作,将前后两坡屋瓦全部苫完,固定好脊瓦后,立刻将外墙架子拆卸后,随即便进入室内,粉刷墙壁去。

    麦贵当见已经用不了那么多东西,随着便归还所借木棍,木板等东西去。

    却说运成他们一番努力,建好房子后,随着便向麦贵报喜去。

    话说麦贵当见内外所有活全部结束,自是高兴,立刻将说好的工钱付给他们后,随着找了个木匠做了木门,装上后,面对已经齐备房屋,自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也,但一想到丽亚也已经十七、八岁,也马上需要盖房说媒,以及本队没有土地可划宅子的情况,那刚刚从眉头走掉的忧愁,顿时便又涌上了心头也。为了早一天解决宅基地之事,随着便往大队,找年前才刚刚上任的书记安颜敏,为丽亚申请宅子去。

    书记安颜敏乃九队人,二十七、八岁,浓眉大眼,身高一米六八,曾在部队干过,已经转业五六年,踏踏实实,生机勃勃,意气风发的他,对待工作自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也。面对着麦贵的申请,对于五队与十一队之情况早已有所了解的他,面对着麦贵已不是第一人,更不会是最后一个的情况,深知如果不给五队与十一队他们要宅子的人家以解决的话,他们不仅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自己也没有尽到责任的,思考下,随着让麦贵耐心等待后,立刻便找来五队与十一队,两队之长商量鼓捣起如何划分宅基地之事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便又是一年清明节了。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话说就在男人们忙碌着为坟头除草添坟,祭祖扫墓时,一个不要宅基地钱,要给五队与十一队年统一在五队南场那里,为年满十五周岁以上的人划宅子的消息,由大队传了出来,一时间,那些急需宅子的人家,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也。

    却说麦贵自从前往大队向安颜敏等申请了宅子后,自时刻关注着大队的情况,对于安颜敏要将两队宅子合划在五队南场之事,自早已听说,但由于五队人反对者很多,自一直不看好,还当办不成的,万万没有想到安颜敏会说服五队,当猛然听闻后,自是惊喜也,随着便前往五队南场那里抓阄抽签去。

    抓阄就是从预先做好记号的纸卷或纸团中摸取一个,以决定谁该得什么或做什么也。

    话说麦贵得到通知,急忙便由家里到了现场后,当见不仅本队少全,成章,俊川,小平,胜昌,小富,守法以及五队的小珍,国花,小雨,水合,要信等皆在不说,而且还有很多不要宅子的人也在现场,并为此而议论纷纷时,自也不问他们谈论什么,随着一边与人打着招呼,一边便往站在人群中间的安颜敏他们走去。

    书记安颜敏与两位队长站人群中间,正一人写着编号,两人折揉着纸蛋,不慌不忙地做着抓阄前准备工作也。

    且说安颜敏三人按照统计好的家数,不大功夫,将阄做好,确保无误,一家不少后,那安颜敏随着便招呼急需宅子的人去,“我说大家都不要在讲话了,现在纸蛋我们已经做好,马上就可以抽签了,但是在抽签之前,我可要给大家说清楚,一家只有一个号,不管他是要一处或是两处,另外经过商量研究决定,咱们所站这个地方,将来就是第一号,往西是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在往前就是坑,没法划了,然后,拆返回来,东西路南面应准第一号的这个位置,那就第六号,以此类推,周而复始,来回都是这样,大家明白不?”

    “安书记,这个我们大家都明白,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抓了阄我们会认命的。”

    “好,即然大家都已明白,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不过,有些事,我要丑话说在前面,别等一会儿你们抓了阄,抽了签,分了宅子后,又挑肥拣瘦,说这啦那啦,洼了低了,到时,我可是翻脸不讲情的啊。”

    “放心吧,我们不会的。”

    “最好不会,不然,都会没面子的,现你们抓阄吧。”

    五队的场面是北高南低,麦贵等二十多人为了能分到北面的高处,闻声后,自不迟缓,随着便争先恐后,不甘人后地走上前抓阄去。

    却说麦贵抓阄后,随着便打开纸蛋,当看到上面的数字为六号,深知必会分到高处的,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急忙便往安颜敏那里登记去。

    其他人见之,随着便也往安颜敏那里登记去。

    麦贵登记后,随着便立站在旁边观看别人登记去,当见五队之人所抓之号皆是大号,而自己队的人皆是小号时,一种莫名的害怕,自让他不由自主便从心底冒了出来也。

    话说安颜敏将各家所抓之号,一一做了登记后,随着拿起尺子,便按照每户东西十二米,南北十八米的标准,从第一号开始,由东往西,划分起宅子去。

    麦贵等跟随在后面,一户一户观看着,并为了加快丈量速度,自不时地,不是伸手帮忙拉尺子,就是帮助钉橛子也。

    安颜敏他们不慌不忙,不长时间,便将二十多户的宅子丈量划分了出来。

    却说麦贵以所抓六号,在紧靠东西道路南面与南北道路西面,一连分得两处宅子后,自是高兴,不料,还未等他按照白灰印将四个木橛子钉到土地下面去,一阵熟悉的叫嚷声便传入了他的耳内,自是奇怪不解,随着抬头便往南面看了过去。

    且说叫吵之人不是别人,乃十一队的郭少全也,至于他为什么叫嚷,主要是因为宅子分到了低洼处也。

    话说麦贵抬头当看到叫嚷之人乃自己的哥哥少全,并随着明白了他叫喊原因后,针对他无理取闹,不知自己吃几个馍,喝几碗汤之情况,虽然很是气恨,但深知自己人微言轻,如果出面劝说必会火上浇油的,自也不达理,随着调头便忙自己的事去。

    却说安颜敏书记划完宅子,收拾完东西还没有走出几步,猛然听到叫嚷声后,随即转身便问询了过去,“少全,你什么事,叫嚷什么?”

    郭少全闻言,随着便针对自家宅子划分在南头低洼之情况,口无遮拦,信口开河,喋喋不休,发泄起心中的不满来。

    却说书记安颜敏当明白怎么回事后,针对其言而无信,及他口不择言之情况,随着把脸一沉,立刻便怒形于色地,大声训斥了过去。“少全,你宅子划分在南头洼地怎么啦?你自己没本事抓到好号,这又怪哪一个,在说没有抓阄前,我丑话不是已经说过了、、、、、、”

    郭少全自是不认,声音不仅更高,而且言语也更刻薄也。“不管怎么样,这样划分宅子,就是不行、、、、、、”

    “这么多人都没说不行,就你说不行,你讲不讲理呀?”

    “我怎么不讲理了,今天非得重新抓阄不可,不然,现在这结果,我是决不会认的。”

    成章等眼见其有些胡搅蛮缠,随着便你一言,我一语,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过去,

    “少全,咱们这皆是手头抓阄所得,又不是暗箱操作,你要求重新抓阄,重新划分,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你要认为你那里低的话,咱们可以互相调换一下宅子嘛,这事闹不得重新抓阄划分的。”

    “少全,我们都是为你好,听人劝,吃饱饭,别一头撞在南墙不回头了。”

    “、、、、、、”

    少全面对着众人的劝说,自是不听,吵闹着自是非要重新抓阄划分也。

    却说安颜敏当见他胡搅蛮缠,马糊不分,自是恼怒,刹时,也不在往下多说,丢了句“有本事你自己抓阄划分吧,我不管了,”随着转身便离开那里,回大队去了。

    众人自万万没有想到会节外生枝,面对此情此景,自是面面相觑也。

    却说五队小珍,小雨他们几个原本就不愿意把自己的场面划给十一队作宅子,针对自己所分宅子也在低洼处的情况,心中自也很是恼火,面对少全的吵闹,不仅一声不吭,而且也不劝说,几个私下决定趁机反悔后,随着回到村中,和其他人一番合计,自认我的地盘我作主,别人无权干预,决定任何地方也不给十一队作宅子后,随着便放出话,自不承认抓阄之结果也。

    却说麦贵等闻知后,自是吃惊,针对情况,随着便纷纷埋怨多事的少全去,但针对五队不让往所分宅子上垫土之事,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找大队作主去。

    书记安颜敏闻知后,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找五队的人商量去,自万万没有想到商量研究了大半天,即便将五队人所要宅子全部都划到北面高处,而场面南头那低洼处,五队人也坚持不给十一队人一处宅子时,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另想别法去。

    十一队的人虽然急于想得到宅子,但面对着现实情况,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耐心等待大队想法解决去。

    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

    就在麦贵感觉划宅子无望时,大队要在东寨门外的鸡叨地,别名猪啃地,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给十一队划宅子的消息便传了出来,自让他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也。随着便东拼西凑起两处宅子的钱去。

    然而,麦贵由于刚刚盖过房子,手中自没有过多钱财,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够一百伍十块钱,针对还缺少一处宅子钱的情况,自不甘错过这次划分宅子机会,往大队上交钱财时,随着便找书记安颜敏商量过去,“书记,你们也知道我家刚刚盖过房子,手里一时拿不出三百块钱,你们看这样行嘛,先把宅子划给我,等过两天我找够了一百伍十块钱,在上交给你们,行不?”

    “咱们乡里乡亲的,这没问题。”

    麦贵闻声,自是高兴,不由得连声感谢也。“如此太谢谢你们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事总违人心,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丈量宅子的节骨眼上,需要多处宅子,但没钱上交,还想要宅子的俊川跳了出来,闹搅得麦贵只划得一处宅子也。

    麦贵针对轻看之情况,虽然很是生气,但自无可奈何,也只得等大队下次划宅子再说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扬春三月了。

    而随着扬春三月的来到,亚民与刘琴他们也由贵州回来,且不仅仅他们两人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岁数与亚民不差上下,名叫刘艺术的年青貌美姑娘也。

    却说麦贵夫妇当见亚民他们不仅由贵州回来,而且还将媳妇带回来时,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随着一边张罗住的地方,一边便为她们做饭去。

    左邻右舍闻之,随着便纷纷争相前来观看也。

    话说亚民由贵州回来,听从父母的安排在堂屋西间住下后,针对新社还在放映录像之情况,领着自己的媳妇看了几场后,随着便熟悉、介绍起本地的情况去。

    杨荣花为了让新来的媳妇刘艺术早日适应本地,让她有回家的感觉,每日里自是翻着花样做各种各样好吃的,迎合讨好去。

    韶光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

    热闹过后便是冷清,随着新社他们的放映结束,喧闹的街道慢慢便安静了下来。

    但说一米六七的郭丽亚已经是初三了,在有三两个月就该中招考试了,然而,就在他积极复习,备战中招的时候,一场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突然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话说郭丽亚不仅爱好武术,而且还自是很爱看武侠小说,只要看到同学有,自是想方设法也要借过来看也。

    却说这天上午,丽亚和同学中亚等说笑着到达学校,追逐打闹着便走进得教室去。

    学校里初中三年级就一班,男多女少,共有五十多人,分坐成七排也。

    却说郭丽亚的座位就在正数第三排,倒数第四排,靠近北边不远的地方,丽亚由后门进得教室,看到已有不少同学先到时,随着便后面往自己座位走去,当他走后面第二排北头之时,看到同班同学张全星手拿两本武侠小说,正爬在桌子上面,津津有味地阅读时,随着便问询了过去,“我说全星,看的什么书?”

    张全星,一米五高,郭店村人,其村庄就学校的北面,两者相距有二里来地,也是一个爱看武侠小说之人,正在看书的张全星,面对着问话,抬头看了一眼丽亚,随着便显摆了过去,“梁羽生的《萍踪侠影录》上下册。”

    “是嘛,那借我看一本如何?”丽亚闻听,自是惊喜,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这个凭咱们两个的关系,当然可以,只是不过,我也是借别人的,你要看的话,必须在放学之时,交给我,不然,我就看不成了。”

    却说郭丽亚原以为张全星定会推三阻四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会爽快答应,自是诧异不解,但想看书的他,自也不管其他,随着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个没问题的,我保证在中午放学时一定给你的。”

    “行,下册你先拿去看吧,记住放学时,一定要归还给我。”

    “放心吧,我一定准时还给你的。”丽亚说着,拿起下册,回到自己的位子,随着便快速翻看起《萍踪侠影录》这本武侠书的下册来。

    喧闹的学校随着预备上课的铃声的响起,正在玩闹的学生随着便往教室跑去,而各班老师也随着铃声响起,拿起教案与课本,走出办公室,前往所教班级上课去。

    却说初三的班主任姓胡名卫民,是个身高一米五六,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其犁形脸上,一双眼睛里,两个琉璃球自是白多黑少也,当听到预备铃声响起后,随着拿了教案,便走出办公室,便办公室前面的教室走去。

    中亚,林海,全星,红伟,得平,新启,群生等正手忙脚乱做着上课前准备工作,看到胡卫民随着上课的铃声,走进教室时,随着班长一声“起立,”从座位上站起,说了一句“老师好”后,随着老师一句“坐下!”立刻便又坐了下去。

    胡卫民随着走上讲台,将手中课本与教案放到讲桌上面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面,写上要学的课文目录后,随着转身翻开课本,便讲授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针对题目,将课本翻到后,随着便一边听讲,一边做笔记来。

    且说胡卫民一会写,一会讲,将课中重点在黑板上面列出后,眼见离下课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嘱咐学生温习所讲内容后,随着拿起教案,便出了教室,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郭中亚,郭林海,张全星,牛红伟,张富根,郭大强,于得平,郭新杰,郭连营,高爱民,安会利,郭群生等当见语文老师胡卫民离开教室后,自也不说温习所学功课,随着便说笑着互相打闹起来。

    却说丽亚看胡卫民离开后,惦记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书还给张全星的他,自不说温习功课之事,也不合人说笑打闹,随着将武侠小说书由书桌下面拿出,用语文书用掩护后,随即便明目张胆地观看了起来,不久,下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红伟等听闻后,随即叫喊着,便走出教室,解手的解手,玩耍的玩耍去。

    而丽亚为了在规定时间内,将所借之书看完归还给张全星,自不出门玩耍,也不出门解手,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小说也。

    却说张全星冲出教室,在外面玩闹了一会儿后,有些累的他,随着回到了教室去,当看到丽亚还在看书后,随着便走上前问询了过去,“丽亚,怎么样,看完了没有?”

    丽亚道:“还没有呐,不过,你放心,放学前一定交给你的。”

    “行,那你快看吧,上课偷看时千万小心,可别让老师给没收。”张全星说着,转身便回自己的位置去。

    不久,第二节上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中亚,林海,连营,大强,富根,群生,得平,红伟,新杰等听到上课铃声响起后,立刻叫喊着,便分别由前门与后门回到了教室去。

    第二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姓刘名黎明,五十来岁,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是个说话风趣的男人,进得教室,上了讲台,放下手中教案后,往黑板上面写上了所讲内容后,随着便举一反三地讲授了起来。

    话说正在看小说的郭丽亚听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后,随着又看到同学们纷纷走进了教室,自深怕老师发现偷看小说之事,随着数学刘老师进入,急忙便将小说收放到书桌下面,把自己的数学书摆放在了桌面上了后,随着便注意听老师讲课去。

    却说刘黎明老师在黑板上面边写边讲,教授了课程内容后,眼见快要下课,将数学作业布置下去,吩咐学生做作业后,随着收起教案,便离开了教室,回办公室去了。

    丽亚等闻声后,随着便拿出自己的作业本,悄声细语地做起作业来,然而,还未等他们把作业作完,下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中亚,林海,群生,红伟等听到下课铃声后,自不等人招呼,随着放下手中钢笔,大声叫喊着“做操啦”,便领头冲出了教室去。

    却说爱闹号玩的郭丽亚听到下课铃声后,自不迟缓,随着起身便往外走去,当他抬步刚离开座位,正要从后门走出教室时,猛然听到全星叫喊声时,突然想到武侠小说的他,决定借机阅读后,随即便转身便又坐了回去,而后,从桌子下面,拿出武侠小说,自也不管其他,随着便低头观看去。

    而其他同学,不管男男女女,随即闹嚷着,便通通走出教室,排队做课间操去。

    却说中亚,林海等走出教室,随着在教室前面排好队伍,而后,跟随着广播体操的口令,便互相捣乱着,敷衍了事地做起广播体操来。

    而郭丽亚稳坐在教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全神贯注地看小说也。

    却说中亚,林海等随着广播做完体操后,随着便散开方便的方便,说笑的说笑,打闹的打闹,自由活动去。而中亚,林海,金岗等二十多人在打闹中,突然欢呼雀跃着,由教室的后门,跑进了教室来,并涌挤到后面窗户那里,对着教室外面正在打网球的,一个身穿红色毛衣,一个身穿白色毛衣,两个亭亭玉立,二十五、六岁,明艳动人,貌美如花的新来女老师,一阵呕吼哗叫后,随着“吱溜”一下,便皆跑到教室外面去了。

    却说那两个芙蓉面柳似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新来老师,面对着呕吼哗叫调戏,自很是生气,随着也不在打球,收了球拍,转身回到办公室,便向初三班的班主任胡卫民告状去了。

    胡卫民闻之,自是生气怒恼,随着起身便往初三教室走去。

    却说那独自坐在教室里,正在看武侠的郭丽亚针对此情此景,自不当作一回事,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针对呕吼大叫之情况,自也没有过多思想,随着转过身子低下头,便又看小说去了,自万万没有想到祸事会从天而降也。

    上课的铃声不久便响了起来,学生们随着铃声的响起,闹嚷着便各回各的教室去。

    话说郭丽亚听到上课铃声响起后,知道这节课是物理的他,自深怕物理老师发现,而将小说书给没收了,急忙将小说收起放进了书桌,随着拿出物理书,便等待物理老师去。

    然而,进门讲课的却不是物理老师,而是班主任胡卫民也。

    丽亚等众人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多问,自还当物理老师有事,这一节改成了语文课,随着便纷纷往书桌里面扒找起语文书来。

    却说胡卫民黑着脸,空手进得教室,登上讲台后,自也不说写字讲课之事,怒目横扫了一下,随着便厉声斥问了过去,“我说刚才下课时,你们是谁在教室里,向外面打网球的两位老师呕吼哗叫开涮调戏她们啦,给我站起来。”

    中亚,林海等二十多人猛然闻声,一时间,虽然很是面面相觑,但自无人应声站起也。

    却说郭丽亚当知晓班主任胡卫民此番前来,是为追查下课时间呕吼大叫之人,不是因为历史老师有事而换课时,对于呕吼之事即没有参入,也没有起哄的他,自以为事不关己,与己无关痛痒,自不管老师将如何追查,置身事外的他,随着拿出小说,便观看去了。

    话说胡卫民当见不仅无人站起,而且也无人应声时,自很是生气,随着便又大声斥问了过去,“怎么,我的话你们没有听明白嘛,有胆做事,难道就没胆承认嘛,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站起来承认,不然,等我问出来的话,可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中亚、林海等十多人,自还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无人应声也。

    “没人承认是嘛,”胡卫民怒声道:“我最后给你们一次,你们承不承认啊,如不承认的话,我可要一个个问了。”

    中亚,林海他们十多人,互相对看了一下,自还是无人承认也。

    “好,即然给脸你们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胡卫民自是怒恼,随着便首先向班干部问去,“华为你作为班长,下课做完操后,教室里发生的那一切你知道是谁干的嘛?”

    华为闻声,随着站起回答道:“胡老师,这个我不清楚的,当时做完操,我就上厕所了,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才出来的,这个新锋,新宇他们两可以给我做证的。”

    新锋、新宇两个闻声,随着立刻站起身,急忙证明道:“是啊,胡老师,当时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厕所,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你不说我们不知道的。”

    胡卫民闻言,自也不在往下问询,随着调头便向牛红伟问去,“红伟,你呐?”

    “胡老师,我不知道,”牛红伟解释道:“因为数学本用完了,当时没做操就和连营我们两个上街卖本去了,回来时就已经上课了,故此不知晓的。”

    却说中亚,林海,金岗作为调戏哗叫之带头人,自是害怕,为了证明清白,而逃避惩罚,私下里随着便向永奎,红利,爱民等丢眼色,打暗号,做起相互证明的小动作去。

    话说建华,大永军,小永军,军民等心知肚明,自是纷纷点头回应也。

    话说胡卫民一连将班干部,以及各组小组长问了个遍,当见没一个知道后,自也不多说什么,随着便由第一排开始,从南往北,然后到头后,再由北往南,除了女生,挨个向每一个男生问询了过去。

    前头有车,后头有辙。话说男学生们面对着问询,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事,随着便也如班干部那样,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回答了过去,自皆说自己不在教室也。

    却说胡卫民问了这个,问那个,一个挨着一个地往下问,不大功夫,到了丽亚后,随着便大声斥问了过去,“郭丽亚,下课做操后,你干什么去啦?”

    却说郭丽亚扒在桌子边上,正低头聚精会神看着桌子下面的小说书,针对胡卫民的叫喊,自没有听到,仍旧低头观看着小说也。

    话说同桌永生刚回答完胡卫民问询,当看到丽亚没有动静时,自不迟缓,急忙伸手便拉拽提醒了过去。“丽亚,老师叫你的。”

    却说丽亚遭到拉拽,立刻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小说书放进抽屉后,不知别人怎么回答的他,起身站起后,脱口便回答了过去,“我、我在教室呐。”

    “你在教室?”却说胡卫民正为无人承认而苦恼着,当猛然闻声,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也,随着便直捣黄龙,穷追不舍地问询了过去,“好啊,丽亚,即然你在教室里面,那那说吧,当时都谁在教室里?”

    却说郭丽亚猛然说出后,才突然想起,但自知后悔已经来不及,随着沉思片刻,镇定自若道:“胡老师,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的。”

    “什么?不知道,你自己都说你在教室里,现竟然说不知道,你开什么玩笑。”

    “胡老师,我是在教室,这一点不错,但当时我正在看小说,根据没有注意任何人的。”

    “你胡说,即然你做完操后,回到了教室,又怎么会没看到任何人呐?”

    “胡老师,下课做操时,我根本没出做操的,而是,对于任何人任何事,我根本没有注意的。”

    “即然你没有出外做操,那对于教室发生的事,就更清楚不过了,说吧,他们都谁?”

    “这、、、、、、”却说郭丽亚对于呕吼之人,虽然没有看清全部,但自还是知道l一二个的,可针对不管干部,还是学生皆没人指认、承认之情况,想到与自己不相干,自也不肯讲出是谁,随着辩白道:“胡老师,当时我正心无二用,一心一意,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观看小说,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的,对于什么呕吼叫喊,我根本就没有看的。就像刚才你叫我,要不是永生他提醒我的话,我就没有听到的。”

    却说胡卫民问询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寻到丽亚承认在屋,又岂放过,自也不在往下追问其他学生,认准咬定丽亚一定知晓后,随着便怒声批驳了过去,“郭丽亚,你胡说什么,要知道我胡卫民不是傻子信球的,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大活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别人在你眼皮底下大喊大叫,你竟然说没看到一个人,这话谁信啊?今天你最好把一切都告诉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的。”

    “胡老师,我真没说谎,千真万确,我没看就是没看的。”

    “、、、、、、”

    “、、、、、、”

    下课的铃声,随着两人激烈的辩白与驳斥,响了起来。

    却说胡卫民针对丽亚死活不说之情况,早已怒不可遏,要不是妨着学生的面,自早已冲过暴打丽亚了,当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后,不愿在往下批驳的他,刹时,咬牙恶狠狠道:“好啦了,郭丽亚,我不和你多说了,你也用不着在狡辩了,现在我把话撂在这里,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然,从今天开始,只要是我的课,你就不要在进教室了,直到告诉我为止,下课,”说完怒气冲冲走出教室,便回办公室去了。

    却说郭丽亚根据以往的情况,虽然知道胡卫民决不会轻饶自己,但表面自仍旧装作若无其事也,内急的他,随着离开座位,快步走出教室,抬腿往东进到厕所,方便后,自也不与其他同学玩耍,随着第四节上课铃声的响起,快步回到教室后,深知第四节是自习课的他,自也不在翻看小说,随着如其他同学一样,拿出作业本,便默默地作起数学作业来。

    话说胡卫民怒气冲冲回到办公室,针对丽亚不肯讲出是谁之情况,自越想越气,决定杀一儆百、严惩不贷后,当第四节课上到一半时,随着起身便往教室走去。

    教室里悄无声息,安安静静,除了写字声外,自无其他声音也。

    却说胡卫民进得教室,自也不说其他的,立刻黑着脸,嗡声嗡气地便向丽亚斥问了过去。“郭丽亚,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告诉我吧。”

    且说郭丽亚正低头做着数学作业,猛闻后,沉思了片刻,随即便若无其事地回答了过去,“胡老师,话我不是已经讲了明了,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有种,即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了,我的课是不欢迎你的,请你出去吧。”

    “出去就出去,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丽亚说着收拾了数学作业本,放进抽屉,转身抬步便往后门走去。

    “你记住了,只要一天不讲,是我的课,你就不要在进教室。”

    郭丽亚低着头,一声不吭走出教室后,眼见已快放学,随着便回家吃饭去了。

    却说下午,郭丽亚回到学校,其他老师之课,如历史,地理,化学等,自是照常上课,当是胡卫民讲课时,随着便又被赶出教室也。

    而丽亚自也不辩解,也不告诉家里人,并从此,只要是上胡卫民的语文课,便自动离开教室,而不在上课听讲,以及做作业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眼见半个多月便过去。

    却说这天下午,郭丽亚以为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胡卫民肯定已经把那事给忘记掉的,当又是胡卫民的课时,自也就没有离开,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胡卫民竟然还记挂在心,并且仍旧不依不饶,纠缠个没完没了时,虽然很是怒恼,但自无可奈何也。

    破坏来自于不满,这是个颠扑不破的道理。

    话说被赶出教室的郭丽亚面对着胡卫民不依不饶,心中自是怒恼生气,在踅转中,为了发泄对胡卫民的不满,这日黄昏,趁着学校放学,外地住校老师们皆到学校伙房吃饭之时,举起弹弓,放手便将胡卫民住室内的电灯泡给打碎了。

    却说胡卫民吃罢晚饭,回到住室,当见灯泡干拉不亮,检查看到破碎时,自也没有多想,转身跑到教务处那里,拿了个电灯泡,便装换了上去。

    话说丽亚当见电灯泡破碎后,胡卫民不仅没有诧异,也没有大声嚷叫时,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随着趁其不备,举起弹弓,放手便又将电灯泡打碎了。

    却说胡卫民当再次发现灯泡破碎时,自还如第一次一样,自没当回事,转身跑到教务处,拿回来一个灯泡,便装换了上去。

    事不过三。话说胡卫民当第三次发现灯泡破碎时,自不在像前两次那样,随着便检查窗户去,当看到窗户纸上面的破洞时,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随着便向学校教务处报告去。

    话说教务处的老师,也正为初一,初二,初三,以及四,五年级,这九个班上晚自习班,在这三、四天的时间里,天天电灯泡破碎,天天晚上领灯泡而发着愁,当猛然闻知,这一切皆是有人所为时,自是怒恼生气,随着便报告校长去。

    校长闻知,自是怒恼生气,随着便安排花枝等,暗中巡视调查去。

    话说花枝经过暗中巡察,当发现用弹弓打电灯泡之人,乃郭丽亚后,自不迟缓,随着便报告给了校长去。

    校长闻知,自是生气,自也不追问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次日早上,自也不管丽亚因为第一节是语文课,而不在学校,随着便开会宣布,开除丽亚也。

    话说丽亚闻知后,不仅不敢告诉父母,而且虽然不在上学,更为了不让父母知晓自己被开除之事,在麦收农忙之时,自也不回家帮忙,仍如平常上学一样,除了星期天外,自不管刮风下雨,天天装作上学也,直到中招结束,才不在到学校周围踅转也。

    郭麦贵闻知他没有考上高中后,自也不打不骂,也不多说,领着便下地除草间苗去。

    而郭丽亚自不甘心一辈子种地,在劳动之余,随着便谋划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