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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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的时候阿贵照旧提醒他们最近可能会下雨，下雨比较危险。
张欣瑞感觉这可能是个惯例了，虽然可能一直没人听他的。
呉邪那边已经找到地方了，拍的风景照都传过来了。
谢雨辰拍了外面的风景，还有两个努力刨墙的兄弟。
照片在所有人手里传阅了一遍，胖子最后摸着下巴说，“还别说，天真刨的这两下真像小狗。”
张欣瑞和张起灵听了都不同程度露出了笑容，霍秀秀不懂这个好笑的点在哪，但她会问。
“像小狗？”
“你不知道吗？呉邪家里有狗场，里面的狗是呉邪叔叔辈的，我们说其中一只很聪明的狗是呉邪四叔。然后呉邪现在又很像小狗……”
张欣瑞说着对她眨了眨眼睛，希望她能懂。
霍秀秀沉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难道是遗传？”
“嗯……也有可能跨物种跨基因的遗传。”
张欣瑞内心拍桌狂笑，她其实想说呉邪是跟狗学的，这丫头真有节目啊，遗传都弄出来了。
胖子张罗着给回个照片了，指挥张起灵去什么位置站好。
张起灵表情不乐意，身体很诚实，乖乖地去配合他。
张欣瑞眼瞅着他都要被支使着上树了，赶紧打断他俩，“你们要拍个什么？在树上的野猴吗？”
听到她说的，本来就不乐意的张起灵，脸直接垮了下来，再拉低了一点自己的帽子，转身接着走了。
胖子笑着追上去，手搭着他肩膀说，“别急呀，他们那是没眼光，你就是野猴也是最帅的。”
张起灵不想搭理他，走的更快了。
霍秀秀看他们这样，还有些羡慕，和张欣瑞说，“你们关系真好，我就没有像你们这样好的朋友，只有小花哥哥和我关系好，但是小花哥哥也很忙。”
张欣瑞扶着她上了个坡，笑着回她，“好朋友都是慢慢相处的嘛，咱们才刚刚熟悉，说不定以后咱们也是好朋友呢。”
到了扫描图上最有可能的位置，裘德考的人已经在找位置了。
看到他们来，裘德考很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还特意对张欣瑞说：“张，我就说我们会合作的。”
张欣瑞懒得搭理他，瞟了他一眼就去看进度了。
这片植被很少，大部分都是石头块，那些伙计正在凿一些石缝。
凿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些类似玉脉的东西，裘德考的人早有准备，强碱喷上去看着东西慢慢融化了。
“就是这附近了，注意不要一直凿，让你通道口这里温度不要太高，应该很快了。”
一个看上去就很有文化的样子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记录了一下，吩咐了周边的伙计，就去和图纸对比了。
张欣瑞感觉他看着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霍秀秀在她身边小声给她介绍，说是上面一个领导身边的人，肯定是对这边有研究，裘德考那边已经在商量谁先下去探路了。
张欣瑞转头去看，霍老太太和裘德考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交谈着什么。
胖子和张起灵如愿拍了帅照给呉邪他们传过去，蹲在旁边看那些伙计找路。
一个伙计过去替换凿石头的人，路过张欣瑞身边的时候搓了搓手指。
张欣瑞看了一眼，没想到张海客动作这么快，不知道是换的哪边的伙计。
张起灵也看出来了，回头和张欣瑞确认了一下。
霍老太太那边很快就有了结论，派人探路可以，但是他们现在是合作，每一家都得派人下去。
裘德考选择派出阿宁和几个一直负责扫描的人一起，那个中年男人思考了一会把那个年轻男人派下去。
“你们得理解我，我带来的都是些科技人才，没有几个能去做这种工作的人，他算是我的得力助手，又很熟悉那些怪物，我只能派他了。”
霍老太太看都没看他，随手指了下张欣瑞他们，“我们派的人在那边，霍家出七个伙计，他们看他们的意愿，不过我能保证至少那个胖子会一起下去。”
裘德考看了一圈，没见到呉邪，很奇怪地问霍老太太，“狗五爷的孙子，这次为什么没来？”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他不来，我也有办法进去，你只要把你的东西准备好就可以了。”霍老太太说完就向张欣瑞他们走过去。
裘德考和那个男人对视一眼，耸耸肩，“可能有了张，呉邪不重要了。”
霍老太太把他们的结论和张欣瑞说了，问她都谁要一起下去。
张欣瑞询问性的看向胖子，胖子拍拍裤子站起来，“那就一起下去吧。”
霍老太太问张起灵，“您也要一起下去吗？”
张起灵点点头，没有说话。
本来只是霍家和裘德考合作，这一下还冒出来一伙人，胖子对他们很好奇。
“裘德考派的那些人我可以理解，多出来这个是什么人？人质？”
张欣瑞还真想起来他的身份了，“那老头之前有个警卫员是不是，我感觉他长得和那个警卫员挺像的。”
霍老太太点点头，“他是那个小刘的儿子，也是留学过的，不知道学的是什么，但是他们说他对密洛陀很了解。”
“看来这些年他们一直也没停了对长生的寻找，还特意培养个人。”张欣瑞回头看了一眼研究图纸的小小刘。
胖子在路上也听张欣瑞说了下面可能会遇见的东西，但是知道的不多，就知道密洛陀追寻热源，可以用强碱消灭。
“这怪物还有什么特殊的习性吗？”胖子很疑惑，“他还要了解什么？”
张欣瑞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对他们来讲，知道密洛陀就是很了解了吧。”
“……”胖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这么没见识吗？”
霍秀秀在旁边笑着说，“他们都没下过地，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没有胖哥你知道的多。”
胖子一拍手，笑着说，“还得是秀秀，这话胖爷爱听，以后多说两句。”
“少贫，下去的人太多，强碱得拿够分量，防护服和面具都得戴好，强碱对人的身体损伤也很大。”
张欣瑞知道下去的人多，给他们把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大概率不会用咱们几个动强碱，还得提防着点漏网之鱼，警醒着点。”
胖子赶紧点头，“放心吧，胖爷我现在可惜命着呢。”
霍秀秀也想跟着一起下去，被张欣瑞拒绝了，“你先在上面等着，我们只是探路，后面你们还要进来呢，到时候你再下来也行。”
说完又看看周围的伙计，压低了声音说，“提防他们两伙人，也多注意一点霍家的伙计。”
“好吧，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霍秀秀知道这边肯定也混了人，也不要求一定要跟着下去了。
胖子看他们凿一会歇一会的，预测了一下，“我觉得吧，咱们不用着急，明天能下去都是快的。”
张欣瑞也不知道该夸他们谨慎好，还是该说他们太慢了。
呉邪那边进度倒是很快，外面的土封层已经刨开了，露出了里面混着人血肉的水泥。
刺鼻的味道把呉邪熏得一个后仰，差点倒在地上。
黑眼镜在后面扶了他一把，“你可别摔出去了，那我就没徒弟了，谁给我养老啊。”
“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大的味道。”
呉邪聪明地绕过了养老话题，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水泥墙。
“这说明里面有危险，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就直接用水泥填上。至于这些人，谁知道他们死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不是人。”
黑眼镜用铲子敲了两下水泥墙，给呉邪解释完又说，“咱们还真得上炸药，不然砸这个水泥墙可有的砸了。”
呉邪不敢看那些被夹杂在水泥里面的血肉，慢慢蹭到谢雨辰身后，问他，“那咱们现在弄炸药？少弄点，把这炸的松动一点应该就行。”
“那就炸吧，那边还等着咱们呢。”谢雨辰最直接拍板，“我让下面的伙计送炸药上来。”
怕把洞炸塌，呉邪只弄了很少的分量，在水泥墙上凿了小洞，把炸药塞进去引爆。
水泥墙被炸的松动了，几锤子就砸开一大片。
谢雨辰替了呉邪去砸墙，还好水泥墙的厚度不是那么厚。
搬开被砸的一块一块的石头块，呉邪看到了不少的骸骨，有的伸着胳膊，有的抱成一团。
谢雨辰也沉默了，他并不知道会有水泥的存在，霍老太太也没有说。
呉邪看的有点犯恶心，水泥块里还有血液，甚至有些部分血液还在流动。
在水泥块中间还有不少头发混杂在里面，不知道是这些人的，还是什么东西的。
血腥味混着臭味，还有周围的土腥味，闻得呉邪一阵干呕。
谢雨辰摘掉手套，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要不你戴上防毒面具？”
呉邪摆摆手，“没事，不用戴。我就是最近也没太休息好，一下子有点冲。”
黑眼镜没有停，把里面的骸骨也都弄出来，露出了水泥墙后的东西。
一堆长着头发的罐子。
呉邪对这种陶罐已经有阴影了，再看上面的头发，阴影面积更大了，“咱们小心点，西王母宫的时候，这种罐子里面是尸蟞王。”
“这不是小不小心的事情了。”谢雨辰抬手指了一下，就看前面一直延伸到黑暗看不清的地方的地上，全部都是这种罐子。
呉邪震惊，“这么多，而且都没碎？那这些人都是怎么进去的？会飞？”
谢雨辰听他这种问题就想笑，“你以为九门的人只是会盗墓吗？这个对于九门来讲，根本没有那么大难度，进去还是很简单的。”
呉邪想想也是，点点头不说话了。
休息了一会，呉邪问谢雨辰，“你说霍老太太为什么没有说这里有水泥？”
谢雨辰在看到那些骸骨的时候就在皱眉忍耐，现在也没想明白，“可能是，怕咱们不来吧。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光彩。”
“你是说，这些人进去找东西，可能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被人在外面灌水泥封进去了？”呉邪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很恐怖。
谢雨辰点头，“如果是我猜测的这样，那这个水泥灌注可能是一早就有的方案，这些人应该都知道，算是自愿的吧。”
呉邪过去看了一下那些骸骨，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如果是自愿的，怎么会这样全部都有这种要出去的行动呢？求生本能？不太应该，我感觉不太像。”
谢雨辰跟着过去全部看了一遍，也认可了他的想法，“那你是怎么想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不是九门的人？”
谢雨辰眉头一动，“不是九门的人？”
“对，这些人在九门之后来的。我觉得霍老太太不是那种觉得这种事不光彩的人，对她来说，一切能达到目的的手段都可以用。那她也没必要瞒着，很可能她不知道。”
“如果她不知道，那肯定是她离开之后的事情，她都离开了，九门应该也没什么人了，这种大型机器根本不可能还在这里。”
“很可能是另一伙人，或许是它？也可能是其他势力。这血还红着呢，人也没死太多年，很可能是它，它发现自己行动不太行，所以开始往我们的队伍里安插人。”
呉邪说完叹了口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不只是尸蟞王，尸蟞王肯定不至于非得把人封在里面。”
谢雨辰再转头去看里面排列的罐子，也不再是那种轻视的态度了。
“罐子没有碎，机关肯定是在里面，看来不是过去了就安全了。只是过去倒是简单，就怕过去了直接踩在机关上。”
呉邪脸皱在了一起，看着那些罐子就头疼，“啊？这还简单？你背着我长翅膀了？”
谢雨辰没搭理他，白了他一眼，就去旁边热身了。
黑眼镜把包扔在旁边，活动了一下身体，拍拍呉邪的脑瓜，“傻徒弟，看你师父我的。”
呉邪抬头去看，就看黑眼镜在两边墙壁上的凹坑处借力，没几下就过去了，站在黑暗里打着手电照出来。
进山的时候阿贵照旧提醒他们最近可能会下雨，下雨比较危险。
张欣瑞感觉这可能是个惯例了，虽然可能一直没人听他的。
呉邪那边已经找到地方了，拍的风景照都传过来了。
谢雨辰拍了外面的风景，还有两个努力刨墙的兄弟。
照片在所有人手里传阅了一遍，胖子最后摸着下巴说，“还别说，天真刨的这两下真像小狗。”
张欣瑞和张起灵听了都不同程度露出了笑容，霍秀秀不懂这个好笑的点在哪，但她会问。
“像小狗？”
“你不知道吗？呉邪家里有狗场，里面的狗是呉邪叔叔辈的，我们说其中一只很聪明的狗是呉邪四叔。然后呉邪现在又很像小狗……”
张欣瑞说着对她眨了眨眼睛，希望她能懂。
霍秀秀沉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难道是遗传？”
“嗯……也有可能跨物种跨基因的遗传。”
张欣瑞内心拍桌狂笑，她其实想说呉邪是跟狗学的，这丫头真有节目啊，遗传都弄出来了。
胖子张罗着给回个照片了，指挥张起灵去什么位置站好。
张起灵表情不乐意，身体很诚实，乖乖地去配合他。
张欣瑞眼瞅着他都要被支使着上树了，赶紧打断他俩，“你们要拍个什么？在树上的野猴吗？”
听到她说的，本来就不乐意的张起灵，脸直接垮了下来，再拉低了一点自己的帽子，转身接着走了。
胖子笑着追上去，手搭着他肩膀说，“别急呀，他们那是没眼光，你就是野猴也是最帅的。”
张起灵不想搭理他，走的更快了。
霍秀秀看他们这样，还有些羡慕，和张欣瑞说，“你们关系真好，我就没有像你们这样好的朋友，只有小花哥哥和我关系好，但是小花哥哥也很忙。”
张欣瑞扶着她上了个坡，笑着回她，“好朋友都是慢慢相处的嘛，咱们才刚刚熟悉，说不定以后咱们也是好朋友呢。”
到了扫描图上最有可能的位置，裘德考的人已经在找位置了。
看到他们来，裘德考很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还特意对张欣瑞说：“张，我就说我们会合作的。”
张欣瑞懒得搭理他，瞟了他一眼就去看进度了。
这片植被很少，大部分都是石头块，那些伙计正在凿一些石缝。
凿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些类似玉脉的东西，裘德考的人早有准备，强碱喷上去看着东西慢慢融化了。
“就是这附近了，注意不要一直凿，让你通道口这里温度不要太高，应该很快了。”
一个看上去就很有文化的样子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记录了一下，吩咐了周边的伙计，就去和图纸对比了。
张欣瑞感觉他看着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霍秀秀在她身边小声给她介绍，说是上面一个领导身边的人，肯定是对这边有研究，裘德考那边已经在商量谁先下去探路了。
张欣瑞转头去看，霍老太太和裘德考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交谈着什么。
胖子和张起灵如愿拍了帅照给呉邪他们传过去，蹲在旁边看那些伙计找路。
一个伙计过去替换凿石头的人，路过张欣瑞身边的时候搓了搓手指。
张欣瑞看了一眼，没想到张海客动作这么快，不知道是换的哪边的伙计。
张起灵也看出来了，回头和张欣瑞确认了一下。
霍老太太那边很快就有了结论，派人探路可以，但是他们现在是合作，每一家都得派人下去。
裘德考选择派出阿宁和几个一直负责扫描的人一起，那个中年男人思考了一会把那个年轻男人派下去。
“你们得理解我，我带来的都是些科技人才，没有几个能去做这种工作的人，他算是我的得力助手，又很熟悉那些怪物，我只能派他了。”
霍老太太看都没看他，随手指了下张欣瑞他们，“我们派的人在那边，霍家出七个伙计，他们看他们的意愿，不过我能保证至少那个胖子会一起下去。”
裘德考看了一圈，没见到呉邪，很奇怪地问霍老太太，“狗五爷的孙子，这次为什么没来？”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他不来，我也有办法进去，你只要把你的东西准备好就可以了。”霍老太太说完就向张欣瑞他们走过去。
裘德考和那个男人对视一眼，耸耸肩，“可能有了张，呉邪不重要了。”
霍老太太把他们的结论和张欣瑞说了，问她都谁要一起下去。
张欣瑞询问性的看向胖子，胖子拍拍裤子站起来，“那就一起下去吧。”
霍老太太问张起灵，“您也要一起下去吗？”
张起灵点点头，没有说话。
本来只是霍家和裘德考合作，这一下还冒出来一伙人，胖子对他们很好奇。
“裘德考派的那些人我可以理解，多出来这个是什么人？人质？”
张欣瑞还真想起来他的身份了，“那老头之前有个警卫员是不是，我感觉他长得和那个警卫员挺像的。”
霍老太太点点头，“他是那个小刘的儿子，也是留学过的，不知道学的是什么，但是他们说他对密洛陀很了解。”
“看来这些年他们一直也没停了对长生的寻找，还特意培养个人。”张欣瑞回头看了一眼研究图纸的小小刘。
胖子在路上也听张欣瑞说了下面可能会遇见的东西，但是知道的不多，就知道密洛陀追寻热源，可以用强碱消灭。
“这怪物还有什么特殊的习性吗？”胖子很疑惑，“他还要了解什么？”
张欣瑞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对他们来讲，知道密洛陀就是很了解了吧。”
“……”胖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这么没见识吗？”
霍秀秀在旁边笑着说，“他们都没下过地，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没有胖哥你知道的多。”
胖子一拍手，笑着说，“还得是秀秀，这话胖爷爱听，以后多说两句。”
“少贫，下去的人太多，强碱得拿够分量，防护服和面具都得戴好，强碱对人的身体损伤也很大。”
张欣瑞知道下去的人多，给他们把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大概率不会用咱们几个动强碱，还得提防着点漏网之鱼，警醒着点。”
胖子赶紧点头，“放心吧，胖爷我现在可惜命着呢。”
霍秀秀也想跟着一起下去，被张欣瑞拒绝了，“你先在上面等着，我们只是探路，后面你们还要进来呢，到时候你再下来也行。”
说完又看看周围的伙计，压低了声音说，“提防他们两伙人，也多注意一点霍家的伙计。”
“好吧，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霍秀秀知道这边肯定也混了人，也不要求一定要跟着下去了。
胖子看他们凿一会歇一会的，预测了一下，“我觉得吧，咱们不用着急，明天能下去都是快的。”
张欣瑞也不知道该夸他们谨慎好，还是该说他们太慢了。
呉邪那边进度倒是很快，外面的土封层已经刨开了，露出了里面混着人血肉的水泥。
刺鼻的味道把呉邪熏得一个后仰，差点倒在地上。
黑眼镜在后面扶了他一把，“你可别摔出去了，那我就没徒弟了，谁给我养老啊。”
“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大的味道。”
呉邪聪明地绕过了养老话题，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水泥墙。
“这说明里面有危险，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就直接用水泥填上。至于这些人，谁知道他们死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不是人。”
黑眼镜用铲子敲了两下水泥墙，给呉邪解释完又说，“咱们还真得上炸药，不然砸这个水泥墙可有的砸了。”
呉邪不敢看那些被夹杂在水泥里面的血肉，慢慢蹭到谢雨辰身后，问他，“那咱们现在弄炸药？少弄点，把这炸的松动一点应该就行。”
“那就炸吧，那边还等着咱们呢。”谢雨辰最直接拍板，“我让下面的伙计送炸药上来。”
怕把洞炸塌，呉邪只弄了很少的分量，在水泥墙上凿了小洞，把炸药塞进去引爆。
水泥墙被炸的松动了，几锤子就砸开一大片。
谢雨辰替了呉邪去砸墙，还好水泥墙的厚度不是那么厚。
搬开被砸的一块一块的石头块，呉邪看到了不少的骸骨，有的伸着胳膊，有的抱成一团。
谢雨辰也沉默了，他并不知道会有水泥的存在，霍老太太也没有说。
呉邪看的有点犯恶心，水泥块里还有血液，甚至有些部分血液还在流动。
在水泥块中间还有不少头发混杂在里面，不知道是这些人的，还是什么东西的。
血腥味混着臭味，还有周围的土腥味，闻得呉邪一阵干呕。
谢雨辰摘掉手套，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要不你戴上防毒面具？”
呉邪摆摆手，“没事，不用戴。我就是最近也没太休息好，一下子有点冲。”
黑眼镜没有停，把里面的骸骨也都弄出来，露出了水泥墙后的东西。
一堆长着头发的罐子。
呉邪对这种陶罐已经有阴影了，再看上面的头发，阴影面积更大了，“咱们小心点，西王母宫的时候，这种罐子里面是尸蟞王。”
“这不是小不小心的事情了。”谢雨辰抬手指了一下，就看前面一直延伸到黑暗看不清的地方的地上，全部都是这种罐子。
呉邪震惊，“这么多，而且都没碎？那这些人都是怎么进去的？会飞？”
谢雨辰听他这种问题就想笑，“你以为九门的人只是会盗墓吗？这个对于九门来讲，根本没有那么大难度，进去还是很简单的。”
呉邪想想也是，点点头不说话了。
休息了一会，呉邪问谢雨辰，“你说霍老太太为什么没有说这里有水泥？”
谢雨辰在看到那些骸骨的时候就在皱眉忍耐，现在也没想明白，“可能是，怕咱们不来吧。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光彩。”
“你是说，这些人进去找东西，可能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被人在外面灌水泥封进去了？”呉邪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很恐怖。
谢雨辰点头，“如果是我猜测的这样，那这个水泥灌注可能是一早就有的方案，这些人应该都知道，算是自愿的吧。”
呉邪过去看了一下那些骸骨，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如果是自愿的，怎么会这样全部都有这种要出去的行动呢？求生本能？不太应该，我感觉不太像。”
谢雨辰跟着过去全部看了一遍，也认可了他的想法，“那你是怎么想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不是九门的人？”
谢雨辰眉头一动，“不是九门的人？”
“对，这些人在九门之后来的。我觉得霍老太太不是那种觉得这种事不光彩的人，对她来说，一切能达到目的的手段都可以用。那她也没必要瞒着，很可能她不知道。”
“如果她不知道，那肯定是她离开之后的事情，她都离开了，九门应该也没什么人了，这种大型机器根本不可能还在这里。”
“很可能是另一伙人，或许是它？也可能是其他势力。这血还红着呢，人也没死太多年，很可能是它，它发现自己行动不太行，所以开始往我们的队伍里安插人。”
呉邪说完叹了口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不只是尸蟞王，尸蟞王肯定不至于非得把人封在里面。”
谢雨辰再转头去看里面排列的罐子，也不再是那种轻视的态度了。
“罐子没有碎，机关肯定是在里面，看来不是过去了就安全了。只是过去倒是简单，就怕过去了直接踩在机关上。”
呉邪脸皱在了一起，看着那些罐子就头疼，“啊？这还简单？你背着我长翅膀了？”
谢雨辰没搭理他，白了他一眼，就去旁边热身了。
黑眼镜把包扔在旁边，活动了一下身体，拍拍呉邪的脑瓜，“傻徒弟，看你师父我的。”
呉邪抬头去看，就看黑眼镜在两边墙壁上的凹坑处借力，没几下就过去了，站在黑暗里打着手电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