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塌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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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对电脑不太懂，给呉邪用邮箱传东西传了半天。
等呉邪收到都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胖子无聊地倚在沙发上数扑克牌玩，好不容易等到消息了，凑到电脑前面看。
楚光头给的是一张照片，呉邪乍一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这人很奇怪。
胖子看得直皱眉，“嘿，真奇了怪了，这是人是鬼啊？肩膀怎么这么塌？吊死鬼？”
呉邪仔细观察照片的细节，总觉得这个背景很熟悉。
“胖子，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眼熟？”
呉邪说着用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给胖子看。
胖子一拍他肩膀，“这怎么跟那个疗养院那么像啊。”
“疗养院……”
呉邪滑动鼠标，想看看邮件还有没有别的内容。
下滑了一点，看到下面还有一张扫描照片，是这个照片的背面。
上面是一行手写的字——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还真是疗养院啊，这疗养院够热闹的，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胖子没想到还真是格尔木疗养院，“那这楚光头也去过格尔木？”
呉邪不太相信楚光头会去过，“按道理，楚光头应该没去过，不管是谁都没提起过楚光头，他可能是什么机缘巧合……我三叔。”
“啊？”胖子没明白呉邪的思维是怎么跳跃的。
“楚光头能有这张照片，很可能是别人给他的，不是我三叔，就是它。不管是谁，都说明这就是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呉邪叹了口气，还是被安排了。
“行啊，天真，你这脑瓜越来越好使了。”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咱们还非得见见这个楚光头了。”
“嗯，我给潘子打电话，咱们要见这个楚光头，还得去监狱呢，这老小子还没出来呢。”
呉邪想想就觉得难搞，还得进次监狱，真是人生第一次啊。
这边呉邪联系上了楚光头，张欣瑞那边也顺利到了巴乃。
村长对张欣瑞还算热情，村民的眼里就多了些戒备。
张欣瑞谢绝了村长的留宿邀请，直接问他，“盘马家在哪？”
“这……您找盘马是有什么事情？”
村长有点拿不准张欣瑞的身份，看张欣瑞的派头也不太像来旅游的，更像来找茬的。
“我找盘马，当然是上山啊，不然你们把张启灵叫下来也行。”张欣瑞似笑非笑地看着村长。
村长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过了一会才又笑开，“什么张启灵，我们也不认识啊。”
“你们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他，而且，我有事情要找他。”
张欣瑞也不为难他，“你们只要带我上山就行，我自己就能找到他。”
“啊，那我带您去找盘马。”村长捉摸不透张欣瑞和那个张启灵的关系，只能先带着人去找盘马。
盘马听张欣瑞要上山，也是想问她要上山干嘛。
“我上山的目的你不用管，危害不到你，你只要带我进山就行。”
张欣瑞抢先一步，直接把他的话堵住了。
村长站在张欣瑞身后给盘马使眼色，也不知道盘马看明白没，反正是应下了。
“咱们明早上山。”
“现在就进山，放心，我脚程快，你把我送进深山就可以回来，不会让你有危险。”
张欣瑞不想等第二天，她也不知道呉邪什么时候能找到巴乃来，至少得在呉邪来之前把事情敲定了。
盘马看向村长，似乎是想询问他的意思。
“你不用看他，他听我的。我也不是让你免费带路，我给的钱足够你们未来至少二三十年的生活。”
“你老了，为年轻人考虑考虑，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麻烦的，不是给你们制造麻烦的。”
张欣瑞说完就等着盘马的回答，她觉得盘马还算是个有冒险精神的人，肯定会赌一把。
“好，我送你进山，我希望你真的可以解决麻烦。”
盘马说完，摘下墙上挂的猎枪就走了出去。
张欣瑞紧了紧背包带子，按着村长的肩膀说，“你是聪明人，别多事，你也不想你的女儿以后也被人威胁吧。”
村长赶紧点头，“您放心，我绝对不多事。”
进山的路不算太难走，这边的人还有上山打猎的。
张欣瑞早就有了深山里的地形图，之所以找人带路，还是为了对应其中的地形和特征。
盘马一路也没有多话，别看他上了年纪，走起山路来也不慢。
进了深山路就不好走了，盘马只带她走了一百多米就不再走了。
“这里面有大型野兽，我也没进去过，我只能带你走到这里了。”
张欣瑞点头，“行，你可以回去了。”
盘马才到张欣瑞是来找那个张启灵，很遗憾，他也不能提供什么帮助。
那个张启灵一直是单线联系他们，他们也只能听命令行事。
张欣瑞比对好了地图，就奔着目的地去。
这边的山林也和雨林没什么区别了，只是没有雨林那么潮湿。
至于大型野兽，张欣瑞觉得也就是猞猁了吧，这里面也没什么别的野兽了。
没人走过的路就是不好走，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去多远。
张欣瑞打算先找到塌肩膀，直接给他送海外张家去，顺便让他给自己联系一下张海客。
张海客还比较好联系，海外张家比较与时俱进，公司在那摆着呢，直接把人送过去。
有些事情只能让人传，用电子设备还是不保准。
眼看天要黑了，张欣瑞只能找个平坦的地方先休息。
掏出手机想了一下，还是没开机，等搞定这塌肩膀再说吧。
这里面这么荒，也不知道小塌怎么在这生存的。
天天吃什么？啃树皮？
找小塌还是挺顺利的，他可能也没想到能有人跑进深山来找自己。
“早……阿不，下午好啊，小塌同志。”张欣瑞站在洞口对塌肩膀挥手打招呼。
塌肩膀眯起眼睛仔细看她，总觉得这人眼熟呢。
“你怎么不跑？”张欣瑞还以为这塌肩膀会积极反抗呢。
都做好和他打一架的准备了，结果这人坐那不动。
“是你啊，你来的够晚的。”
要不说张启山能当官呢，人家早就根据张欣瑞的一小部分计划做过布置了。
这个塌肩膀虽然是被抛弃在这看坟的，但是张启山给他画了个饼。
告诉他张欣瑞肯定会来找他，等张欣瑞来了，他就不用一直在这看坟了，而且会把他送回张家。
好的老板熟练运用画饼技巧，小塌被玩的团团转。
张欣瑞感觉自己白准备了，被闪了一下。
“你知道我要来？”
塌肩膀往旁边挪了一点，然后说，“早就知道，当年就知道，就是你来的太晚了点。”
张欣瑞没想到他还能给自己让个地方，坐到了他旁边，“不晚不晚，我也是刚想起来。”
“什么时候送我回张家？”
“送你去海外张家，找张海客也行，张隆半也行，让他们随便来一个，来找我。”张欣瑞说完，把自己的一块玉给他。
“拿好啊，丢了可没有第二个，到时候让他们给你拾掇拾掇，你想留在那边发展，还是跟他们接着来这边都行。”
“哦。”塌肩膀接过玉，贴身放好，“当初听说你死了。”
“啧，你怎么回事，没被我打够是吧。”
张欣瑞对他扬了扬拳头，不但没达成威胁效果，还把人逗笑了。
就是被毁容的脸笑起来不太好看，有点恐怖。
“要给你说说古楼的事情吗？”塌肩膀转移了话题，倒不是怕张欣瑞的拳头，主要是终于有个熟人能一起聊聊天，还不错。
“你要是非要说也行，我可以听着。”
“那就不说了。”
塌肩膀招呼了一只猞猁，撸猫一样摸着。
张欣瑞撇嘴，“不说就不说，给你个好东西，帮你恢复身体的。”
塌肩膀从她手里接过瓷瓶，要收起来的时候顿了一下。
“你这个药，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没什么影响，吃你的吧。”张欣瑞没想到连他都知道。
塌肩膀看她不像说假话，才把东西收起来。
“这些年你也挺不容易的，让你牺牲的太多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张欣瑞不得不承认，小张们为了张家牺牲的精神值得夸奖，像塌肩膀这种也不在少数。
塌肩膀想了一下，“也没什么想要的，以前想当族长，因为他们说我就是下任族长。这些年想想，也无所谓了，张家现在也没几个人了。”
“那你给我当保镖？我给你找个媳妇，到时候你再给我生个小保镖。”
张欣瑞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好”主意。
塌肩膀翻了个白眼，“你想的还挺美，还想让我们一家都给你服务。就不能让我歇歇啊，让我养老不行？”
“你才多大啊就养老，你有一百岁吗？年纪轻轻的养什么老，你得奋斗。”
张欣瑞表示，退休是不可能的，必须发挥小张的余温。
塌肩膀不搭理她了，抱着自己的猞猁烤肉吃。
“这是什么肉啊？好吃吗？”张欣瑞很好奇塌肩膀都吃的是什么，但是肉都是收拾好的，不太看得出来生前的样子。
“蛇肉，勉强能吃。”
塌肩膀也没办法，他只有盐，就是再想做的好吃，也没有调料，只能将就生存。
张欣瑞把自己包里的罐头，还有干粮，递给他，“小土包子尝尝新鲜玩意？”
塌肩膀想接，张欣瑞没直接给他，“我有条件，把你猞猁借给我一只玩会。”
“……”
塌肩膀招呼了另一只猞猁给她，“你自己看着玩，别让它咬了就行。”
猞猁蹲坐在张欣瑞身边，看着还挺乖巧的。
塌肩膀觉得猞猁似乎有些害怕张欣瑞，只能假装乖巧，希望张欣瑞不咬猞猁。
张欣瑞很干脆的把东西给他，然后愉快撸猫。
没多久猞猁就放松了，哇哦，这个人类会按摩，比主人手法好多了。
在山洞外面趴着的猞猁，都听到了同伴舒服的呼噜声，悄咪咪地打量情况。
塌肩膀看的撇嘴，没出息的，按摩几下就被收买了。
“你走了把这群猞猁给我养呗，我就想养个宠物，一直也没机会。”
张欣瑞商量塌肩膀，希望能得到宠物的抚养权。
“你以后一直在这？”
塌肩膀不知道她怎么又想养猞猁了，猞猁也就只能在山里养养。
张欣瑞摇头，想收回手，被猞猁的爪子按住了，只能继续摸。
“我不会一直在这边，反正你走了也带不走它们，放山里，我偶尔来给它们加餐，就当是我养的。”
塌肩膀表示无所谓，“你也别加太多，喂习惯了它们就没有野性了。”
“没问题，那咱们明天下山？我带你先去长沙，把你的身份信息弄好了，再送你去香港。”
张欣瑞把后面的安排和塌肩膀说了一下，他没什么异议。
“后面的事都不需要我继续了？不用盯着来这个村子的人了？”
“不用了，大概率只有最后一批人了，我这不是过来了。”
…………………………
呉邪没让胖子跟着，自己就飞去了长沙，潘子已经联系好了，带他去监狱找楚光头。
看到潘子，呉邪就有点发愣，潘子已经有一些白头发了。
“小三爷，累不累，咱们回去休息一下。”
潘子接过了呉邪的包，带他往停车的地方走。
“潘子，你这头发……”
“啊，没事，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有点累。再加上我也到了年纪了，就长了几根白头发。”潘子摸了摸脑袋，不太在意地说。
“盘口还能压住吗？”呉邪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放心吧，暂时还能压住，这些人就是见不到三爷有点浮躁。陈家没趁火打劫太多，还能行。”
潘子把事情尽量说得轻松，不想给呉邪太大的压力。
呉邪也就是问问，他根本也没什么管理盘口的能力，这些亡命之徒，没有人压着，造反就是早晚的事。
而且呉邪也不想接手呉三省的盘口，一个是觉得自己手段和能力不行，一个是，他不想承认呉三省不回来了。
潘子看他似乎又有点伤感，就给他说了接下来的行程。
“小三爷，咱们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去找楚光头，然后再做打算。”
潘子对电脑不太懂，给呉邪用邮箱传东西传了半天。
等呉邪收到都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胖子无聊地倚在沙发上数扑克牌玩，好不容易等到消息了，凑到电脑前面看。
楚光头给的是一张照片，呉邪乍一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这人很奇怪。
胖子看得直皱眉，“嘿，真奇了怪了，这是人是鬼啊？肩膀怎么这么塌？吊死鬼？”
呉邪仔细观察照片的细节，总觉得这个背景很熟悉。
“胖子，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眼熟？”
呉邪说着用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给胖子看。
胖子一拍他肩膀，“这怎么跟那个疗养院那么像啊。”
“疗养院……”
呉邪滑动鼠标，想看看邮件还有没有别的内容。
下滑了一点，看到下面还有一张扫描照片，是这个照片的背面。
上面是一行手写的字——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还真是疗养院啊，这疗养院够热闹的，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胖子没想到还真是格尔木疗养院，“那这楚光头也去过格尔木？”
呉邪不太相信楚光头会去过，“按道理，楚光头应该没去过，不管是谁都没提起过楚光头，他可能是什么机缘巧合……我三叔。”
“啊？”胖子没明白呉邪的思维是怎么跳跃的。
“楚光头能有这张照片，很可能是别人给他的，不是我三叔，就是它。不管是谁，都说明这就是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呉邪叹了口气，还是被安排了。
“行啊，天真，你这脑瓜越来越好使了。”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咱们还非得见见这个楚光头了。”
“嗯，我给潘子打电话，咱们要见这个楚光头，还得去监狱呢，这老小子还没出来呢。”
呉邪想想就觉得难搞，还得进次监狱，真是人生第一次啊。
这边呉邪联系上了楚光头，张欣瑞那边也顺利到了巴乃。
村长对张欣瑞还算热情，村民的眼里就多了些戒备。
张欣瑞谢绝了村长的留宿邀请，直接问他，“盘马家在哪？”
“这……您找盘马是有什么事情？”
村长有点拿不准张欣瑞的身份，看张欣瑞的派头也不太像来旅游的，更像来找茬的。
“我找盘马，当然是上山啊，不然你们把张启灵叫下来也行。”张欣瑞似笑非笑地看着村长。
村长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过了一会才又笑开，“什么张启灵，我们也不认识啊。”
“你们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他，而且，我有事情要找他。”
张欣瑞也不为难他，“你们只要带我上山就行，我自己就能找到他。”
“啊，那我带您去找盘马。”村长捉摸不透张欣瑞和那个张启灵的关系，只能先带着人去找盘马。
盘马听张欣瑞要上山，也是想问她要上山干嘛。
“我上山的目的你不用管，危害不到你，你只要带我进山就行。”
张欣瑞抢先一步，直接把他的话堵住了。
村长站在张欣瑞身后给盘马使眼色，也不知道盘马看明白没，反正是应下了。
“咱们明早上山。”
“现在就进山，放心，我脚程快，你把我送进深山就可以回来，不会让你有危险。”
张欣瑞不想等第二天，她也不知道呉邪什么时候能找到巴乃来，至少得在呉邪来之前把事情敲定了。
盘马看向村长，似乎是想询问他的意思。
“你不用看他，他听我的。我也不是让你免费带路，我给的钱足够你们未来至少二三十年的生活。”
“你老了，为年轻人考虑考虑，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麻烦的，不是给你们制造麻烦的。”
张欣瑞说完就等着盘马的回答，她觉得盘马还算是个有冒险精神的人，肯定会赌一把。
“好，我送你进山，我希望你真的可以解决麻烦。”
盘马说完，摘下墙上挂的猎枪就走了出去。
张欣瑞紧了紧背包带子，按着村长的肩膀说，“你是聪明人，别多事，你也不想你的女儿以后也被人威胁吧。”
村长赶紧点头，“您放心，我绝对不多事。”
进山的路不算太难走，这边的人还有上山打猎的。
张欣瑞早就有了深山里的地形图，之所以找人带路，还是为了对应其中的地形和特征。
盘马一路也没有多话，别看他上了年纪，走起山路来也不慢。
进了深山路就不好走了，盘马只带她走了一百多米就不再走了。
“这里面有大型野兽，我也没进去过，我只能带你走到这里了。”
张欣瑞点头，“行，你可以回去了。”
盘马才到张欣瑞是来找那个张启灵，很遗憾，他也不能提供什么帮助。
那个张启灵一直是单线联系他们，他们也只能听命令行事。
张欣瑞比对好了地图，就奔着目的地去。
这边的山林也和雨林没什么区别了，只是没有雨林那么潮湿。
至于大型野兽，张欣瑞觉得也就是猞猁了吧，这里面也没什么别的野兽了。
没人走过的路就是不好走，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去多远。
张欣瑞打算先找到塌肩膀，直接给他送海外张家去，顺便让他给自己联系一下张海客。
张海客还比较好联系，海外张家比较与时俱进，公司在那摆着呢，直接把人送过去。
有些事情只能让人传，用电子设备还是不保准。
眼看天要黑了，张欣瑞只能找个平坦的地方先休息。
掏出手机想了一下，还是没开机，等搞定这塌肩膀再说吧。
这里面这么荒，也不知道小塌怎么在这生存的。
天天吃什么？啃树皮？
找小塌还是挺顺利的，他可能也没想到能有人跑进深山来找自己。
“早……阿不，下午好啊，小塌同志。”张欣瑞站在洞口对塌肩膀挥手打招呼。
塌肩膀眯起眼睛仔细看她，总觉得这人眼熟呢。
“你怎么不跑？”张欣瑞还以为这塌肩膀会积极反抗呢。
都做好和他打一架的准备了，结果这人坐那不动。
“是你啊，你来的够晚的。”
要不说张启山能当官呢，人家早就根据张欣瑞的一小部分计划做过布置了。
这个塌肩膀虽然是被抛弃在这看坟的，但是张启山给他画了个饼。
告诉他张欣瑞肯定会来找他，等张欣瑞来了，他就不用一直在这看坟了，而且会把他送回张家。
好的老板熟练运用画饼技巧，小塌被玩的团团转。
张欣瑞感觉自己白准备了，被闪了一下。
“你知道我要来？”
塌肩膀往旁边挪了一点，然后说，“早就知道，当年就知道，就是你来的太晚了点。”
张欣瑞没想到他还能给自己让个地方，坐到了他旁边，“不晚不晚，我也是刚想起来。”
“什么时候送我回张家？”
“送你去海外张家，找张海客也行，张隆半也行，让他们随便来一个，来找我。”张欣瑞说完，把自己的一块玉给他。
“拿好啊，丢了可没有第二个，到时候让他们给你拾掇拾掇，你想留在那边发展，还是跟他们接着来这边都行。”
“哦。”塌肩膀接过玉，贴身放好，“当初听说你死了。”
“啧，你怎么回事，没被我打够是吧。”
张欣瑞对他扬了扬拳头，不但没达成威胁效果，还把人逗笑了。
就是被毁容的脸笑起来不太好看，有点恐怖。
“要给你说说古楼的事情吗？”塌肩膀转移了话题，倒不是怕张欣瑞的拳头，主要是终于有个熟人能一起聊聊天，还不错。
“你要是非要说也行，我可以听着。”
“那就不说了。”
塌肩膀招呼了一只猞猁，撸猫一样摸着。
张欣瑞撇嘴，“不说就不说，给你个好东西，帮你恢复身体的。”
塌肩膀从她手里接过瓷瓶，要收起来的时候顿了一下。
“你这个药，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没什么影响，吃你的吧。”张欣瑞没想到连他都知道。
塌肩膀看她不像说假话，才把东西收起来。
“这些年你也挺不容易的，让你牺牲的太多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张欣瑞不得不承认，小张们为了张家牺牲的精神值得夸奖，像塌肩膀这种也不在少数。
塌肩膀想了一下，“也没什么想要的，以前想当族长，因为他们说我就是下任族长。这些年想想，也无所谓了，张家现在也没几个人了。”
“那你给我当保镖？我给你找个媳妇，到时候你再给我生个小保镖。”
张欣瑞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好”主意。
塌肩膀翻了个白眼，“你想的还挺美，还想让我们一家都给你服务。就不能让我歇歇啊，让我养老不行？”
“你才多大啊就养老，你有一百岁吗？年纪轻轻的养什么老，你得奋斗。”
张欣瑞表示，退休是不可能的，必须发挥小张的余温。
塌肩膀不搭理她了，抱着自己的猞猁烤肉吃。
“这是什么肉啊？好吃吗？”张欣瑞很好奇塌肩膀都吃的是什么，但是肉都是收拾好的，不太看得出来生前的样子。
“蛇肉，勉强能吃。”
塌肩膀也没办法，他只有盐，就是再想做的好吃，也没有调料，只能将就生存。
张欣瑞把自己包里的罐头，还有干粮，递给他，“小土包子尝尝新鲜玩意？”
塌肩膀想接，张欣瑞没直接给他，“我有条件，把你猞猁借给我一只玩会。”
“……”
塌肩膀招呼了另一只猞猁给她，“你自己看着玩，别让它咬了就行。”
猞猁蹲坐在张欣瑞身边，看着还挺乖巧的。
塌肩膀觉得猞猁似乎有些害怕张欣瑞，只能假装乖巧，希望张欣瑞不咬猞猁。
张欣瑞很干脆的把东西给他，然后愉快撸猫。
没多久猞猁就放松了，哇哦，这个人类会按摩，比主人手法好多了。
在山洞外面趴着的猞猁，都听到了同伴舒服的呼噜声，悄咪咪地打量情况。
塌肩膀看的撇嘴，没出息的，按摩几下就被收买了。
“你走了把这群猞猁给我养呗，我就想养个宠物，一直也没机会。”
张欣瑞商量塌肩膀，希望能得到宠物的抚养权。
“你以后一直在这？”
塌肩膀不知道她怎么又想养猞猁了，猞猁也就只能在山里养养。
张欣瑞摇头，想收回手，被猞猁的爪子按住了，只能继续摸。
“我不会一直在这边，反正你走了也带不走它们，放山里，我偶尔来给它们加餐，就当是我养的。”
塌肩膀表示无所谓，“你也别加太多，喂习惯了它们就没有野性了。”
“没问题，那咱们明天下山？我带你先去长沙，把你的身份信息弄好了，再送你去香港。”
张欣瑞把后面的安排和塌肩膀说了一下，他没什么异议。
“后面的事都不需要我继续了？不用盯着来这个村子的人了？”
“不用了，大概率只有最后一批人了，我这不是过来了。”
…………………………
呉邪没让胖子跟着，自己就飞去了长沙，潘子已经联系好了，带他去监狱找楚光头。
看到潘子，呉邪就有点发愣，潘子已经有一些白头发了。
“小三爷，累不累，咱们回去休息一下。”
潘子接过了呉邪的包，带他往停车的地方走。
“潘子，你这头发……”
“啊，没事，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有点累。再加上我也到了年纪了，就长了几根白头发。”潘子摸了摸脑袋，不太在意地说。
“盘口还能压住吗？”呉邪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放心吧，暂时还能压住，这些人就是见不到三爷有点浮躁。陈家没趁火打劫太多，还能行。”
潘子把事情尽量说得轻松，不想给呉邪太大的压力。
呉邪也就是问问，他根本也没什么管理盘口的能力，这些亡命之徒，没有人压着，造反就是早晚的事。
而且呉邪也不想接手呉三省的盘口，一个是觉得自己手段和能力不行，一个是，他不想承认呉三省不回来了。
潘子看他似乎又有点伤感，就给他说了接下来的行程。
“小三爷，咱们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去找楚光头，然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