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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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抵不住晕眩的侵袭。我任由黑暗包围了我。猛地惊醒,我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宽厚的背上。脑子里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在看清背着自己的人是严曜后,我缓缓地松了口气。默默地搂紧了面前的他。

    “醒了!”

    “恩!”我把头埋到他的背上,闷闷地说。

    “你。找到我的?”

    “你在走廊里睡着了!”此时,严曜公寓大厦就在眼前,我开始挣扎“放。放我下来!”这样被人看到总是不妥。

    “你连走路都不稳!”

    “我。我好多。了!”我说话无力,主要是因为头还是晕晕的。

    严曜停了停,还是放下了我。审视地看我几眼,牵过我的手,让我靠着他。

    这样的姿势让我轻松了不少,一路上了电梯,我才察觉,这么晚了,不是该回宿舍吗?虽然常来严曜的公寓,除了被打那次,我还没有在他那里过夜过,现下。

    我有点慌乱,局促地瞟了一眼身边的严曜。身体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丝酥软的感觉,那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就连严曜身上也飘来淡淡的酒味,他今天好像也喝了不少。

    我感觉地到,今晚好像特别不同。

    电梯一路上行滑开,严曜牵着我手往外走。

    进了公寓,严曜在衣橱翻了一套他的睡衣递给我“先去洗洗,会舒服一些!”我点点头接过,的确,浑浊的头脑需要清醒一下。

    舒舒服服地清洗了一番,套上严曜过大的睡衣,看着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我对着镜子里滑稽的样子笑了笑,眼角上扬竟是如此僵硬。

    呆了一会出去,看着严曜也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我走过去,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味,我局促地站在他面前,他伸出手牵过我的。

    我坐下面对他,他眼中闪耀的是我完全陌生的情愫,那么地浓烈,几乎让人灭顶,我抿紧唇,手足无措,感觉手心那似火一般的碰触,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直到严曜柔软的唇瓣缓缓地贴上我的,辗转,轻柔地牵引着我的沦陷。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慢慢下移,从衣服下摆伸进我的身体,沿着我的背脊向上,身子猛地一僵。想要推拒,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掌,压着我的背脊向前,贴上一堵滚烫的胸脯。

    “严。严。”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别。怕!”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么陌生。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我额际,一下下地吻我,另一只手却丝毫没有停止对我身体的探索。我只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好像缓不过气来。身子更是抖地无以复加。

    直到严曜的手掌覆上我胸前的柔软,我再也控制不住,抓紧他“严。曜,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夕言。”他反手握住我的。把我的手掌牵引着放到他的胸口,那一下下沉重地撞击,比任何敲打都来得猛烈,像是一下下地敲在了我的心上。他的眼神有丝闪烁,久久地凝视过后,变作了坚定,严曜抱起我走进卧室,身体靠上柔软的床铺,他的身子接着覆了上来,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滚烫地吹拂着我的脸颊。

    我深深地吸气,严曜吻了吻我的肩。接着就拉开了我的外套,手指窜进我的内衣里,轻轻地揉,火热的唇含住了战栗的蓓蕾。吮吸。

    难受的酥麻感在体内乱窜,我的呼吸开始不稳,身子抖地就像风中的秋叶。双手本能地就抵在了他的胸前。

    “夕言。”严曜在我耳边轻哄。一下下地吻,可是声音却因激情变了调。他的动作也有一丝笨拙。身子压着我的,蠕动着,艰难地找着合适的体位。他的唇渐渐向下,我死死地咬紧了牙关,手掌用力攥紧,方才缓解的晕眩,此时又再度侵袭而来,让我的僵硬变得柔和,意识慢慢模糊。

    “严。曜”我好像听到自己在喊,低低地啜泣。却是格外地沙哑,带着一丝暧昧的乞求。

    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晃荡,就连他的脸也是那么地不真切,迷迷蒙蒙,偶尔听着耳边的呼吸伴着些微的喘息,扑撒在耳朵上。酥麻。

    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烟雾缭绕,一抹身影飞闪而过,越是想看清楚,却越无法看得真切,直到我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旋转的画面忽然禁止了。那抹身影从白雾中渐渐走了出来。

    越来越近,终于对上了那双墨黑的眼。以及眼中满溢的温柔。

    那熟悉的笑,象阳光一般地投射到我的脸上,温暖。

    他向我伸出手,一双厚实的手掌就摊开在面前,触手可及。

    我欣喜地抬手,想要抓住,却是一瞬间,那抹身影就飞离了,几乎就在我快碰上指尖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消失了!

    我试图爬起来追赶,却怎么地用力都无济于事,我站不起来,于是我拼命地伸展手臂,想要去触摸,拼命地伸开手臂,拼命地。

    直到一阵尖锐的痛,手掌在此时猛地被攥紧。我甚至感觉到抓住自己手掌的人手里的厚茧硌得掌心生疼。那沉重的力道似要硬生生地把我撕裂。拉扯着。让我无处可逃。

    我疼得呜咽一声,严曜扶着我的肩头,轻轻地移动自己的身体,一边看着我喘息“夕言。看着我。”我迷蒙地睁开眼,看进的是一双火热的眸子,里面是完全陌生的波澜。漫天的狂乱似是要把所有的东西燃尽。

    我们紧贴,连接的身子,在一旁的镜面里,折射出一副萎靡的画面。里面的女孩娇柔地躺在男人身下,脸上是陌生的潮红,身子被冲撞着,一下下地顶向床头,我好像听到了自己低低的呜咽声,除了那已然熟悉的刺痛,身体里竟渐渐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双腿却从后被扳了上去,下面的冲撞更加凶猛了起来,这样的体位好像直接冲击着内脏,闷得耳根滚烫,黑暗中,我只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一声高过一声,慢慢变得尖锐,刺耳。狂乱地夹杂着泣声。

    最终,当所有的感官开始轰鸣,叫嚣着得到释放的时候,我听到严曜在我耳边说“对不起。夕言!”

    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

    严曜退出我的身体,呼吸已然平息,他移开身子,看我,眼中溢满柔和,半响,把我轻轻搂进了怀中,我无言地靠上他的胸膛,闭上眼。好累。或许是真的太累了。

    黑暗中,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重叠到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严曜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匀称,我吸口气,动了动有些酸软的手肘,轻轻地移开严曜放在身上的手。

    站起身子,一股刺痛让我蹙紧了眉头,腿间还有粘稠的感觉。走进浴室,我关上门,重重地靠上门板。闭上眼。一下下地调整呼吸。一次次。

    最终,我跟不上呼吸的节奏,缓缓地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冰凉的沁寒。

    我蜷缩起身子。抱紧手臂,把头埋进了腿间。

    这么紧,为什么还是那么冷?

    如果说,我曾经怀疑严曜对我的爱,那么,现在,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张平淡的面孔下,对我的喜欢,对我的依恋。

    我想,就算严曜没有和我发生那样的关系,从他开始愿意让我见他哥哥的那刻开始,我就知道他已经在接受我。

    接受我进入他的生活。

    进入他的世界。

    他会和我说起一些小时候的事。原来,他的家庭不是生就富裕的,年纪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因为吸毒死了,母亲狠心地留下他和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跟人跑了,兄弟俩相依为命。至此,我能明白,严曜对他哥哥的感情。那是一种敬畏带着依赖的感情。

    他还说,他从小就和哥哥很亲密,他喜欢黏着严奕,像是哥哥的小尾巴。直到。

    他停住,没有再说下去,看着我的目光闪烁,久久地凝视我,最终只是无言地抱住我。“夕言。夕言。”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叫着我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他的声音是那么地遥远,那样地虚渺。只是,他紧紧抱住我的力道不断地加重。

    我想问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想起了那夜。他说‘对不起’

    严曜,你是在给我道歉吗?

    除此之外,严曜的性子也变了一些,在外面的时候,他也会亲昵地拉着我的手,由着我的性子,宠着我。就算有时候我无理取闹,却没有再象上次那样冷战,因为他学会了另外一种方式惩罚我。

    严曜很喜欢抱我,好像我是他的玩具一般。不管是在欢爱的时候,还是平时,他都喜欢紧紧地抱着我。用双臂紧紧地把我圈在怀里。好像我随时会离开一般。

    大家都说,严曜为我改变了好多。

    虽然我们大部分时间依旧过着二人世界,但是他也会偶尔陪我应酬一下身边的朋友。他也学会了在外面笑,即使笑容还有丝僵硬。他。

    这些变化无法忽视。

    他的改变。

    为了我的改变。

    严曜对我的爱毋庸置疑,我们很幸福,一直很幸福。

    直到。

    那天,隔着一条喧闹的街道,我看到了一个人。他直直地看我,视线缓缓地从我脸上移到严曜紧握我的手。在看清严曜的脸时,瞳孔极具地收缩。

    他呆站在我们面前。

    “左凌哥!”我叫他。

    面前的左凌脸上是不自然地抽搐。他只淡淡地说了句“这么巧。小言!”然后就看向严曜,又飞快地闪开,对上我灿烂的笑,急急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几乎是没有等我回答,踉跄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慌乱的背影良久,转回头,严曜问我他是谁。

    我说“是我爸爸的同事!”左凌是路夕惟的同期师弟,也是我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

    面前,严曜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很快闪过。牵着我的手就说“我们再去那边逛逛?”

    “好!”我开心地笑。

    当天下午,回去寝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我了。

    我看了一眼他脚边一地的烟蒂。抿了抿唇“左凌哥。”

    “今天那个男的是你的男朋友?”左凌急切地走上前。问我。语调控制不住地上扬。

    我点点头。

    左凌立即瞪大眼,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一直摇头。猛地抓住我的肩头就说“怎么会这样。丫头,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吗?”

    他的力道很大,肩肘硬生生地痛。我依旧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是严奕的弟弟,”他吼出“是那个毒贩的弟弟!”

    我握紧手掌。似是没看到我脸上过多起伏。

    他又说“是那个害死你哥哥的人的弟弟!”

    我闭上眼。咬紧了牙关。

    再度睁开。“左凌哥,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左凌看我,不明白我的反应竟是不可思议地平静,良久地对视后,他颓然地放下手臂“丫头,那个人我和你父亲一直在调查。现在的资料虽然严曜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他艰难地看我一眼,转身。

    “左凌哥!”我叫住他。

    “不要告诉我爸。我会处理的!”

    左凌点点头,叹口气,缓缓地往外走。

    我一直站在原地,良久,才缓缓地移动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严曜。

    “夕言。星期六,我哥要过来,到时候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我回答。

    我对严曜说。让我多见见你哥吧。因为他是你唯一的家人,我想得到他的认可。

    我爱你。我想得到你唯一家人的认可。

    唯一的家人!

    挂了电话,回到寝室,所幸没有人。我一下笑了出来。低低地笑。一声声地上扬。尖锐,直到眼角滑出了泪水。

    我无力地靠着墙坐下,胸腔一下下地抽痛。狠狠地凿着心脏的痛。

    害死我哥哥的凶手,害死路夕惟。

    是不是应该再加上一句。

    害死我哥哥,却因为证据不足,逍遥法外的凶手!

    我怎么能够忘记,就算全世界已经遗忘,我也不会忘记,忘记路夕惟的仇,忘记失去路夕惟的痛。

    当我从父亲的电脑里偷看到严奕资料那一刻,当我看到他唯一的弟弟竟然和我在同一所学校。

    我就知道,这是路夕惟给我牵引,是他给我的暗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父亲的人脉和手段,但我有自己的方法,或许我的办法笨拙,幼稚,但是只要我去尝试。

    我没办法接近严奕,可是他最亲的人却近在咫尺。

    路夕惟的案子已经因为证据不足结案。放入了那一层层的旧案列中。

    派去的卧底一个个牺牲。没有掌握到任何证据。只得草草结案。

    我知道父亲还在进行调查。虽然力量薄弱,但他在以自己的方式来赎罪。

    那么我呢。

    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虽然从头到尾,我没有任何计划而言。我也没有父亲长期训练的缜密思维。我只知道。只要我接近了严奕,就离真相多了一步。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不管我是否又可能因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乃至生命的代价。

    我只知道,接近严曜,最终,我总会接触严奕。

    靠近那个恶魔!

    事情一开始就不在我掌控的范围,我又何须在乎未来会怎样发展。

    若说唯一的愧疚,或许是严曜。

    毕竟,父亲的资料显示,他没有被查出参与严奕的勾当,可是,没有查出并不代表没有。甚至,他明明是知道自己哥哥的罪恶行为的。还让自己报考法政系,是打算为自己那个恶贯满盈的兄弟无罪辩护吗?

    他能理解,当看到自己的哥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因为四个字,证据不足。连追究的机会都没有的感受吗?

    明明知道是那个人。那个人毁掉自己最心爱的人,却还看着他自在地活着的感觉吗?

    他显然是知道的。所以我不会瞒他们任何事。我会如实回答。这样反而会为我增加一份胜算。

    所以,严曜。

    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你说对不起。

    我不能原谅。

    绝对不会原谅!再次见到严奕,脑子里一闪而过那模糊的画面。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酒醉后的幻觉,但那真实的感觉却无法忽视,还有那独特的麝香味。这个男人的确可怕,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一个毒贩,杀死路夕惟的凶手,到底是怎样的人。见了,却发现竟是出人意料。

    不得不说,严曜严奕两兄弟外形尤其出色。特别是严奕,尽管他浑身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但他平时的样子,决计无法将他和毒贩划上等号。可谁又知道,他衣着光鲜的背后,全是用鲜血堆积起来的罪孽。他的一切都是带血的,都是用别人的血泪换取的。

    这样的人,却没有得到惩罚。

    这次见面,那个叫‘缨’的美女也来作陪,相较于她在酒吧里的妆扮,今天显然要朴实一些,但保守的布料依旧掩饰不了她的天生丽质,那样妖媚的女人,原本就是让男人宠爱的。她静静地坐在严奕身边,乖巧地扮演着一个贤惠女人的角色。

    严奕看向我时,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的变化,或许,他和严曜都太过擅于隐藏心事。可是我知道,已经没了退路,我只能向前走。

    我笑着说“严大哥,严曜说你们老家在N市,下次有机会我请父亲好好招待你们!”严曜猛地转头看我。又局促地看了一眼严奕。

    我依旧对着严曜柔柔地笑“我想你见见我的父亲,我的亲人!”

    严曜复杂地睨着我,眼神闪烁,此时,严奕停下了筷子,轻笑“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缉毒英雄的风采!”

    那样从容地笑。坦然。

    我也微笑地看着严奕“严大哥赏脸就好”

    “尝尝这个!”严曜适时地给我夹菜。对面,严奕却不打算轻易叉开这个话题,他抿了口猩红的酒液,轻摇着酒脚缓缓就说“那么,路小姐如何看待毒贩呢?”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我听到身边严曜握着的筷子‘擦’地一声撞上酒杯。

    前方,严奕也放下了杯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缓缓扬起嘴角。

    轻轻就说

    “那些人,就该下地狱!”

    时间似乎停转了,我轻笑,一句话,让我见识了世间所有滑稽的表情。惊诧,愤怒,慌乱,沉默,除了对面的严奕,周围的人,所有的表情,轮番上演。

    严奕募地笑了,手指握住杯脚向我举杯“一针见血,不亏是英雄的女儿!”

    我握着酒杯的手轻颤,却强自拉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此时,严奕看了一眼沉默的严曜,又看向我,晶亮的黑眸一闪,后背慵懒地靠上椅背,“知道吗?路小姐,你很幸运,严曜对他喜欢的东西总是特别执着!”

    我脸上猛地一僵,看着严奕眼中的玩味,甚至没有转头的勇气,他却已经笑开了“路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说,我弟弟很喜欢你!”

    很喜欢你。

    是吗?

    还是你在暗示我什么?

    或者警告!

    接下来,严奕又说希望我们暑假可以去N市玩玩,让他一尽地主之谊,我欣然答应。再后来,我也记不得又说了什么。今天,严奕的兴致似乎特别高昂,缨靠着他娇笑连连,身边的严曜时不时地给我夹菜,一场饭局下来,除了偶尔和他哥哥搭腔,他几乎没怎么开口。就连我答应严奕的邀请时,他也没有说话。

    出了酒店,严奕吩咐他的手下开车送我们回去后,就搂着美人扬长而去。

    我们坐在车上一路沉默,回到公寓,手还没触及墙上的按钮,严曜却从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严。曜”

    我动弹不得,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却被搂得更紧,他炙热的唇角沿着我的后颈一路向上,下一秒,我的身子已经被她抱转了过来,没有给我缓气的时间,暴风雨般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辗转吮吸中,轻咬着我的唇瓣,我疼得退缩,却被压得更紧。只能虚弱地靠在他怀中任予任求。

    过了好久,严曜才肯放开我。手却还是霸道地圈在我腰上。

    睨着我良久才说“你真的要去N市?”

    没有犹豫,我点头,我有预感,那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严曜听了我的回答,眸光一沉,我感觉到他搂着我的手臂收紧,勒得生疼。

    “严曜。你不想见我的父亲,得到他的认同吗?”我真诚地看向他,努力地压制住心中的一丝愧疚,眼前黑眸中溢满的柔情让我的心猛地一揪。最近,我常常会冒出莫名的负罪感,严曜对我越好,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我的心中常常天人交战。我一边不断地涌出愧疚感,一边努力地劝说自己,不要心软,严曜肯定是知情的,他知道自己兄长干的罪恶勾当,甚至,他或许也曾参与其中。

    可是每每,当看着严曜那曾经冷凉的眼神中唯独透露出对我的温柔,带着一丝渴求和讨好,那样的眼神,让人心悸。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这么说对严曜是何种的冲击,我还是残忍地开了口,我清晰地看到严曜眼中闪过的慌乱。

    “严曜?”

    “夕言。如果。”严曜忽然扳过我的肩头。盯着我,几次欲言又止,我几乎以为他会向我坦白了,但他最终放弃了。他缓缓拉过我的手,摊开,指尖在我掌心摩擦,指腹一再地撩拨着掌中的纹路。一股酥麻的感觉在手肘蔓延,我的心中一阵颤然,不敢去看严曜那漆黑如墨的眼。

    艰难地低垂眼睑,主动地靠上严曜的肩头。搂住他。轻喃“严。曜”

    “严曜,你爱。我吗?”

    头顶上方一阵的沉默。

    久久得不到严曜的回答,反而让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至少。如果不爱,那份牵扯就不会渗入骨血。

    严曜猛地收紧手臂,手掌托住我的身体向上,唇开始在我滚烫的耳际流连,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不安地在他怀中蠕动,他撩开我的裙摆,用力地抬高了我的双腿,我听到皮带盘扣的声音,下一秒,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就冲撞了进来,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剧烈地颤动,按着我的肩头大动,我无力地靠着他,身子已经撩拨到了极致,心却格外地清醒了起来,我清楚地看着严曜眼中渐渐升起的狂乱,黑眸中映上星子的光辉。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神,我痴恋地看着那张完美的俊颜,但很快,身体里癫狂的快感又把我拉扯了回去,我只能无助地跟着严曜晃动着身体,听着他在我耳边沉重地喘息。闭上眼,被迫后仰起身子,移开的身体却被严曜扳了回去,重重地顶压,我承受不住,攀附着严曜的肩头低喘,声音沙哑“严。曜,严曜。”

    我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就像快溺水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面前救命的稻草。

    一双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我的,严曜让我的身子靠上沙发椅背,我全身的力量都依附到了他肩上,明知道我承受不住,他依旧大力地冲撞,仿若要把我刻进身体里一般。就连他眼中一瞬间闪过的光亮,也刺地眼生疼。他的手掌罩上我的胸口,第一次,我发现,大掌里的硬茧竟膈地皮肤生疼。

    那一波接着一波的侵袭,无情地把我推向虚渺的云端。我死死地咬住严曜的肩头,嘴里立即就有了鲜血的的腥咸味,他却连哼都没哼一下,虽然停止了手掌在我身上的肆虐,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软。更加地深入我,需软的身子挂在他身上,睁开眼,迷蒙地对上那双火热的眸子

    耳边,他说,“夕言。”

    “夕言。”

    “我爱你,路夕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