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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六章:终结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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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给西藏公主和富察皓祯赐婚的圣旨下来的几天后, 收拾收拾,西藏土司巴勒奔便带着塞娅和富察皓祯以及侍卫伺候的一干人等, 便进宫告别了皇上,直接上车上马往西藏方向缓缓驶去。

    骑在马上的富察皓祯此时脸色没有很好, 他是不太愿意去西藏的,但是这个塞娅的驸马却又必须去西藏,回头看了看塞娅的马车,富察皓祯暗道:等去了西藏成亲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还不是我让你干嘛就干嘛,到时候我让你陪我一年回个几趟京城, 一趟呆好几个月, 你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阿呸,我才不是鸡也不是狗。如此想着,富察皓祯便也转过头去,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些, 继续策马跟着大部队前行。

    而这时候塞娅也正好从马车里面看到富察皓祯正在回头看她, 看他看了一会,竟然呸了下?是想对她呸口水吗?哼,等出了京城,有你好受的!

    一行人往西藏方向行了一天,停在了一个小镇的客栈门前,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或许是塞娅和巴勒奔说了什么,两人下了马车也没理睬富察皓祯, 便直接走进了那间客栈,富察皓祯皱了下眉,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去便已看到巴勒奔和塞娅两人坐在了中间的桌子处,其他随从则是坐在周围的桌子,富察皓祯想着自己是个主子,应该是和巴勒奔和塞娅同坐,便走上去便也想着坐下,谁知道却被一个塞娅身边的侍卫伸手挡住。

    “三驸马,根据我们西藏规矩,您是不能和土司公主坐一桌的,请坐到旁边去吧。”那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是用了敬语,但是却也不弯着腰,语气也并无半点敬畏的感觉。

    三驸马?这塞娅排行第三么?皱了皱眉头,富察皓祯极其不满意这个侍卫,便开口道:“我是皇上亲封的驸马,哪里不够资格坐这主桌了?”这算什么?他本来也不愿意坐这,但是被人阻拦就不一同了,不让他坐,他还非得坐在主桌上。侧头看了看巴勒奔和塞娅,想着他们应该会斥责这侍卫,然后让他坐下。

    而巴勒奔和塞娅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两人用西藏话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侍卫听完富察皓祯的话,依旧是面无表情,继续道:“三驸马,虽然您与公主并未行礼,但您已经算是我们西藏的人了,自然就是应该守我们西藏的规矩,能和土司同坐的便只有我们西藏的王子和公主,以及公主的大驸马。”

    “大驸马?凭什么他可以坐我就不可以?”塞娅大姐的驸马可以和巴勒奔一起坐,那他也是驸马,凭什么就不可以?再说了,他富察皓祯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拒绝过。

    那侍卫正准备回话,便让塞娅站起来给制止了,塞娅走到富察皓祯面前,扯了个嘲讽的微笑,和前几日一同游玩京城那个开朗的女孩简直就是两个人一样,笑后便开口道:“富察皓祯,你只是我的第三个驸马,等于就是。。跟你们中原的小妾一个意思,你凭什么和我的第一个驸马相提并论?”

    塞娅的话完全让富察皓祯呆愣住了,随后开口道:“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第三个驸马?你前面还有两个驸马?”

    塞娅点了点头,用着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富察皓祯。

    富察皓祯瞬间怒火便起来了,虽然他是不太喜欢塞娅,但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许自己头上有着绿色的帽子,伸出手指,指着塞娅便咆哮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顿时屋内的人都呆愣了下,随后便是用眼神瞪着富察皓祯,而塞娅则是直接一巴掌甩上富察皓祯的脸。

    富察皓祯除了被自己阿玛和额娘甩过巴掌外,从未受过别人的气,自己被这塞娅甩了一巴掌,直接反应便是抬起巴掌就要甩上塞娅的脸。

    可是刚抬起手,便被刚那侍卫一把抓住,富察皓祯更是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嘴边还一直咆哮着让人放开他。

    塞娅轻蔑地对着富察皓祯一笑,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巴勒奔更是从头到尾眼睛都没停留在富察皓祯身上。

    用力甩开那抓住自己的手,富察皓祯看了看这周边的人,都用非善意的眼光看着他,继续咆哮着:“这个驸马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

    咆哮完便直接转身,想冲出客栈去。谁知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一条鞭子缠上了他的身子,随后更是被那鞭子一抽,富察皓祯在空中转了几个转体,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塞娅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上了鞭子,看着富察皓祯,塞娅冷哼道:“你以为这个驸马是你说不想做便不做的?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就算是死,你也必须给我死在西藏!”顿了顿,塞娅扭头对着刚那侍卫道:“纳布多,把他绑回房间去!”

    “是!”名唤纳布多的侍卫,立刻喊上另一个侍卫,拿出条粗麻绳便走过去绑着富察皓祯。

    富察皓祯一向是高傲惯了,被一个女子用鞭子抽倒在地,已经够丢脸了,此时更是给人五花大绑的,心中那尊严更是像被人扔在了地上一样。

    不管富察皓祯怎么咆哮、怎么挣扎,功夫底子不够深厚的他,自然是两三下便被人压在地上给绑住了,富察皓祯抬起头瞪着塞娅,继续咆哮道:“你这个番邦公主,我告诉你,就算你绑着我去西藏,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话音刚落,富察皓祯的嘴巴上又遭了一道鞭子,右脸连着嘴巴一直延伸到下巴,立刻便浮现一条血道,富察皓祯立刻只有痛得哀嚎的份了。

    “哼!自作多情!”塞娅冷冷地开口,对着纳布多继续道:“把他给我押回房间里面去,好好地饿他一个晚上!”

    “是!”纳布多点了点头,立刻和另一个同伴拽着富察皓祯便往客栈二楼方向走去,富察皓祯也顾不得被人拽着生疼,因为此时脸上的疼痛已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了,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富察皓祯还有心痛,他那英俊的脸啊。。要给毁掉了!

    而客栈一楼的巴勒奔塞娅他们,自然是继续吃吃喝喝。

    巴勒奔给塞娅夹了块肉,道:“女儿,小心别弄死了他,至少让他活个一年半载的,毕竟是皇上下旨的。”

    “爹,女儿心里有数的,他想这么快死还要看我愿不愿意呢!”塞娅笑着说完,一口便把那肉吃下。

    “呵呵。”巴勒奔捏了捏塞娅的鼻子,笑道:“你就只会调皮。”

    塞娅笑了笑,便继续和巴勒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第二天,富察皓祯脸上的伤口也没处理便被扯着上路,那道疤痕此时是血凝结了的暗红色,他一晚上也没睡着,主要是脸上还疼痛着,其次心中一直在暗骂塞娅以及岳礼,他不相信岳礼不知道这西藏的习俗,可是却没有告诉他,他就算是被贬为庶民,也不想去做这西藏公主的第三个驸马啊!

    然而再怎么想也没用,现在富察皓祯依然是被五花大绑地塞在一辆简陋的马车里面,直接被拉着往西藏方向赶去,中午他赌气没有吃那些西藏随从递上来的馒头,等到晚上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张开嘴巴把那馒头给吃了进去。

    就这样,富察皓祯每天两颗馒头,一杯水的被拉到了西藏去,到了西藏,更是让塞娅下命令直接把他关在一间房间里面,理由是不想看到这么丑的男人。。那道伤疤一直没处理,恶化到了已经到了令人觉得恶心的地步了。

    也差不多一年左右,富察皓祯死了,西藏对外称是适应不了西藏气候,而真相则是。。富察皓祯每天依旧只有两个馒头,一杯水,而他吵两声反抗一下,便是让人给拳打脚踢一番,最后精神和身体都衰弱的极快,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说回京中的岳礼,其实他也是在富察皓祯出发后才知道这西藏公主的习俗,原来那个塞娅成为了下一任土司继承人之后,便可以有好几个驸马。

    这些都是第二天下朝之后,那些文武百官对着他讽刺了一番他才知道的。

    从宫中回家后,岳礼便是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个人喝着闷酒。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他很是伤心,皓祯他是从小养在身边到大的,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格,就是其他男人也忍受不了几男共侍一妻,更别说高傲的皓祯了。

    虽然之前他是对皓祯有些芥蒂,但是怎么说皓祯也做了他儿子这么多年,直到皓祯走了,他才认识到自己错了,他怕皓祯会在西藏受苦,会担心皓祯太高傲忍受不了塞娅的其他驸马,然后遭到其他驸马的对付。

    喝了几壶酒,岳礼更是愁上加愁。。皓祯,是阿玛对不起你啊,把你推到了西藏那种地方去。

    喝着喝着,岳礼突然想去见见疯了的雪茹,不为其他,只是想把心中的苦水往雪如那倒倒而已。

    这么想着,岳礼便往雪如的院子走去,让在房外看守的随从下去后,岳礼便打开了雪如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才进去便见到雪如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嘴巴喃喃自语地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凑近了些,雪如立刻抬起头看着他,吓了岳礼一跳,随后雪如才傻笑,岳礼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雪如啊,咱们的儿子去西藏了。。”语气中还有着醉醉的酒意,岳礼往那桌子上一坐,背对着雪如,便开口说起了这件事来。

    说完了自己心中想的,便回头看了眼雪如,雪如依然是低着头在那边喃喃自语。

    岳礼叹了口气,因为有些醉意,趴在了桌子上,道:“雪如啊雪如,要是你当年不用皓祯换那个白吟霜,或许我们今天都不会这样了,我不会心烦,你不会疯了。”

    顿了顿,岳礼继续道:“你说你这都是为了什么啊,满人家从来不会因为嫡福晋没生儿子就给罢黜的。。呃。”岳礼打了个酒嗝。

    “生了女儿就女儿呗,做这么多事,还让我和自己的女儿做了那种事情。。你说你。。啊!”话都还没说完,岳礼便发出一声惨叫。

    随即是花瓶碎落在地的声音,伴随着雪如的“哈哈”大笑。

    岳礼的后脑勺被雪如一个花瓶给扔了下来,后脑勺处立刻流出了鲜血,捂着伤口,岳礼回头一看,便看到雪如站在她身后大笑着。

    脑中酒意顿失,刚想喊人,却又被雪如拿起另一个花瓶给扔了下来,这次雪如不仅大笑,还伴随着大哭,开口嚎道:“女儿啊,额娘终于给你报仇了,哈哈哈。。”

    随后又是一个花瓶砸向岳礼,岳礼出于求生本能,直接一脚踹上了雪如,雪如立刻倒在那碎落一地的花瓶碎上,那大笑声也伴随倒地后而停止。

    岳礼想往门外爬去,可惜脑袋失血地方有三处,还没爬到门口,便已经晕了过去。

    “诶?你知道吗?硕郡王家出大事了。”某茶楼一桌子上传来对话声。

    被问的那人赶紧回道:“当然知道,不就是那个硕郡王给他那个疯福晋给砸得半身不遂了么,据我家一个在宫里面当差的亲戚说啊,是给砸到后颈的脊骨了,以后都不可能会好的了。”

    “你说那福晋也太狠了,自己的丈夫也下得去这么重的手,不过她最后也没好下场,倒在了那些碎瓷上,给刺死了。”另一人过来插嘴。

    “嗯,不过听说皇上最近准备封那个硕郡王的庶子做世子呢,他们的嫡子去新疆给别人当“男妾”了,倒也便宜了那个庶子。”那个有亲戚在皇宫里面当差的人继续开口道。

    谁也没注意到站在楼梯的两个少年就站在那边没动。

    “上去吧。”华仔拍了拍皓祥的肩膀。

    皓祥回头看了眼华仔,点了点头,两人走上了二楼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