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3章

    接下来的两天,谢云持倒也没有再回星月湾住。

    其实纪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希望他回来、又有些害怕见到他。

    复杂又复杂。

    不过纪明月一向不是会对什么事耿耿于怀的人。

    准确来说,她处理事情的方式是——

    如果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那就不要去试图搞清楚嘛。

    说不定时间到了,自然而然就清楚了呢?

    纪·不知道该说是太乐天·还是太咸鱼·明月,心安理得地把这件事放在了脑袋后面,开始忙起了工作。

    正在继续处理着数据,纪明月就看到郑教授打来了电话。

    她坐直了身体,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很是礼貌:“喂,教授?”

    “明月啊,”郑教授很爽朗地笑了几声,“我就是来跟你确认一下,你是后天就来远大对吧?”

    “对的。”

    郑教授:“行,我后天正好得出一趟差,去s市做一个报告,所以接待不了你了。

    我到时候安排我一个学生带你逛逛学校,熟悉一下实验室的环境。”

    “没问题的,教授。”

    纪明月笑了笑。

    “哦对了明月,还有一件事,后天下午我还有一门本科生的实验操作课。

    本来我是打算让我的博士生去上的,但转念一想,正好你来了,要不你帮我上吧?”

    郑教授跟纪明月商量道,“你导师也跟我推荐过,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操作水准一流。”

    纪明月未加思索就应了下来。

    ——反正下个学期开始,她也就得带课了,现在就当提前熟悉一下也无所谓。

    而且,别的不说,实验操作课她还是很拿手的。

    刚挂了电话,纪明月伸了个懒腰就准备休息一下,然后出去吃点东西,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出乎意料地,是方秘。

    “喂,纪小姐?”

    方秘还是一贯的有礼貌,只不过这次终于想起来加了标点符号,“您还记得晚餐的事情吗?”

    “晚餐?”

    方秘停顿两秒,很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提醒:“……接风洗尘。”

    “……”

    特么自己都来远城将近一周了,还在那接风洗尘呢?

    “记得。”

    方秘松了口气。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幸好自家总裁喜欢的是一只猫,不是一条金鱼。

    “是这样的纪小姐,”方秘说道,“离晚餐的时间也近了,您能来君耀一趟吗?”

    她去君耀干嘛?

    跟君耀的员工们炫耀,看你们都在努力工作,而我要让你们总裁请我吃饭了吗?

    方秘也觉得自家总裁确实太过为难人了一点。

    但是没办法,人在工资下,不得不低头。

    “对,谢总落在了星月湾一份文件,所以您可以把这份文件送过来吗?

    君耀很近的,谢总说,正好工作结束后请您吃接风洗尘宴。”

    纪明月静默两秒,而后开口:“方秘你也知道星月湾很近啊。”

    “……”

    “都这么近了还压榨我这种劳动力,你们谢总请人吃一顿饭,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而且,纪明月回想了一下,自己来远城后见过的谢云持几次,好像……

    次次都是在吃饭?

    ……

    倒也没什么,她就是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她在谢云持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诡异形象?

    好像就是一个,蹭吃蹭喝还蹭房子住的,麻烦校友。

    纪明月的优点不算少,对自己认知清醒绝对算一个。

    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现在是在蹭吃蹭喝还蹭房子住,纪猫猫同学就变得听话了不少。

    “行,方秘,”纪明月转口,“文件在哪?

    我找一下,然后给谢…先生送过去。”

    虽然并不知道纪明月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方秘却还是一秒宽了心。

    “文件?”

    方秘按照谢云持的吩咐,乖乖开口,“我也不知道,我让谢总跟您讲吧。”

    你特么都不知道文件在哪,怎么好意思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拿文件的?

    纪明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边已经换了人。

    再入耳,就是那道清隽温雅、低低开口却一秒夺去她所有注意力的声音。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从电话里听谢云持的声音。

    本就好听到极点的男声,透过电波传进耳里,好像跟平常听上去有了细微的差别。

    她稍稍有些晃神。

    “猫猫。”

    那个人在叫她。

    纪明月飞快地回过神来,语气里就带了一些不自知的不自然,“嗯?”

    是压低的笑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觉得……

    脸颊有些发烫起来。

    “文件。”

    谢云持提示她。

    纪明月应声:“哦哦对,文件,那个……你把文件放在哪了?”

    边问着,纪明月边从沙发上站起身,下楼。

    “一楼的书房里,”谢云持并没有催她,说了这句后就在安静地等,听到那边似乎纪明月推开了书房门,才又开口道,“在那张书桌的抽屉里。”

    纪明月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看房门:“不是,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你怎么没上锁啊?”

    谢云持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带了几分随性:“反正也没什么外人。”

    “……”

    没、没什么外人?

    她……

    纪明月猫脑袋的cpu高速转动,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她晃了晃头,理智地赶在大脑宕机前,把这句话抛在了脑后。

    语气依旧淡定:“抽屉有个密码锁。”

    不对,密码锁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是可以说的吗?

    既然都锁起来了,机密文件谢云持干嘛不自己回来拿啊?

    她现在的人设可是一个破产穷逼,谢云持都不怕她知道密码后,偷了文件去卖给他们公司的对手吗?

    那边的谢云持却好像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一样,很自然:“。”

    密码锁应声而开。

    “啧啧,你还真是不怕我偷文件啊?”

    纪明月边按照谢云持的描述翻找着文件,边随便问道。

    电话里安静了两秒。

    两秒后,纪明月听见谢云持开了口,语气里还带了那么一点……匪夷所思。

    似乎是在奇怪,纪明月为什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书房里,装了摄像头。”

    “……”

    她刚才可能真的是脑子不好吧。

    那份文件就放在挺显眼的位置,纪明月跟他确认了一下,就准备关上抽屉。

    一晃眼间,纪明月瞥到了抽屉角落一个丝绒的小盒子。

    鬼使神差的,纪明月就拿起了那个盒子。

    她有些莫名紧张,咬了咬下唇,单手慢慢准备打开盒子。

    “找到了吗?”

    已经静默了几秒的电话里蓦地传来谢云持的声音,纪明月直吓了一大跳。

    她迅速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幸好没打开,要不然……

    纪明月飞快地把盒子放回原处,拿起文件,应声:“找到了找到了,我换个衣服就给你送过去。”

    谢云持应了一声,纪明月挂了电话。

    她又低头,瞥了一眼那个丝绒盒子。

    好像心情更加复杂了。

    再次晃了晃脑袋,纪明月关上抽屉,密码锁再次锁住,她边往外走边随便念了几遍刚才那个密码。

    ……然后越念越觉得有点熟悉。

    ?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谢云持的微信id。

    没错,。

    这串数字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纪明月盯着这六个数字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什么结果。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纪明月总觉得这六个数字……

    她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正漫无边际地思索着,微信突然进来一条消息,纪淮的。

    【阿淮淮淮:姐!我的好姐姐!】

    【阿淮淮淮:能给我一点零花钱吗呜呜呜tat】

    “……”

    纪明月懒得跟纪淮多废话,问了他要多少钱,给他转了过去。

    【阿淮淮淮:!谢谢我亲爱的姐姐,您是全天下最伟大的姐姐!】

    【moon:你说,如果觉得一串数字很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为什么呢?

    】

    【阿淮淮淮: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你老了。

    】

    【moon:我会跟母上大人说,你最近花钱太多,毕业旅行不然就取消了吧。

    】

    【阿淮淮淮:!别别别,姐,我错了!您正值青春,二八芳龄,是最美的年纪,怎么可能会老呢?

    】

    【阿淮淮淮:要不然,你告诉我是什么数字?

    说不定我也见过呢?

    】

    纪明月边上楼边看了一眼消息,轻嗤了一声。

    她弟能见过才奇怪呢。

    虽说如此,纪明月还是发了过去:【】

    【阿淮淮淮:诶姐你真别说,我的确觉得挺眼熟的,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

    【moon:……】

    她果然不应该对她弟弟报什么希望。

    放下手机,纪明月就去衣柜里挑了衣服。

    熟练地化了个淡妆,纪明月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准备出门。

    纪淮再次发过来消息。

    【阿淮淮淮:[图片jpg]】

    【阿淮淮淮:!我真的见过,我刚才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纪明月皱了皱眉,点开了那张图片。

    ——

    她的确见过。

    图片上,是一长串数字。

    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赫然是纪明月上次看到的表白墙上的那串数字。

    【】。

    最后六位,,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

    如果不是惊人的巧合的话,那栋表白墙上的那串数字……

    是谢云持写的。

    或者应该说,是十年前的,少年谢云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