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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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完了散落一地的文件，林澈的心中拂过一丝了然。
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要用江珂言的血。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随着冷风的吹拂，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
韩慕初目光淡淡扫过他，眸中未见异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谢谢你，为我争取了时间。”韩慕初的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他望向林澈的方向，缓声道：“需要帮忙吗？”
林澈摇了摇头，指向最为令他感到惊恐的那个冰柜：“这里面的人，或许你有兴趣……”
韩慕初快步走到冰柜旁，伴着林澈惊恐的眼神将冰柜门再次打开。
里面酷似欧枫的女人，就像睡着了一般，但是她唇上凝结的寒霜此时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韩慕初的心底微微颤抖，下颚线条变得紧绷，仿佛在承受着眸中无法言说的紧张和压力。
“欧枫不久之前还朝我开了一枪……”林澈有些慌张不安：“我认为死亡时间对不上。”
韩慕初想到一个他最不愿承认的答案。
“活着的欧枫是假的。”韩慕初握着冰柜门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
活着的欧枫是假的，很多事情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比如为什么欧枫对韩以初的偏爱突然消失殆尽，为什么欧枫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以前大有不同，为什么欧枫会紧盯自己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女人……
活着的欧枫究竟是谁？答案昭然若揭。
韩慕初伸出手臂，想要扶着一瘸一拐的林澈离开这个类似太平间的地方，但是林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韩慕初不解地望向林澈。
“你为了救她做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想让她知道吗？”韩慕初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
林澈淡淡笑了。
”救她要紧，你快去吧。”林澈语气多了几分急促，他没有将韩慕初当做情敌一般冷眼对待，而是像见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活着。”
在一番叮嘱过后，韩慕微微颔首，表示尊重他的选择，随后便转身离去。
“要活着。”林澈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走向太平间的更深处，彻底隐入黑暗。
韩慕初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走廊内，每走一步，回声都会将他走路的声音再次重复。阴暗压抑的氛围并没有将他的气场减弱半分，他只想见到江珂言。
因为林澈之前的破坏，走廊的线路供电不足，应急灯在忽闪着，像是在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欧枫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显露，她的另外半张脸仍旧隐藏在黑暗中。她猜忌地观察着眼前的韩慕初，眼里病态的偏执再次浮现。
韩慕初抬眸看向欧枫，神色复杂，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
“好久不见，胡樱。”
韩慕初浅灰色的双眸直直盯向面前的女人，深眸映照出她惊恐的面容。
胡樱没有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胡樱微眯双眸，心里滋生出无尽的安念和贪婪。
“我还爱着你。”胡樱微启双唇，缓慢靠近了韩慕初，他身上的气息伴着烟草味显得越发成熟，一时间让她感觉发了狂。
“五年了，整整五年。”胡樱脸上浮现着病态的笑容，她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吗？”
“可以对我说说么，就像以前一样。”韩慕初低沉的嗓音展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
“自从你把我的丑事公之于众，我就提出了退学申请。”胡樱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我一个人在英国，漂泊无依，活得不如街边上的乞讨者。”
韩慕初没有打断她的意思，而是耐心听她讲述着所遭遇的一切。
“你的父亲，韩以初，当年完全是在引诱我。他向我承诺过，只要离开你，他就会出钱医治我重病的亲人。”
“但是，当我和他在一起，才发现他完全贪恋的是我的青春。承诺的钱款并没有到账户上，我的亲人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去世了……”
“而他一直骗我说钱到账了，直到我的亲人去世，我依然沉浸在他的谎言中。”
胡樱深吸一口气，眼角噙着泪花，全身都在发抖。
“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韩慕初皱了皱眉，语气渐渐温和下来。
“你当时在创业初期，总是逞强说自己有富余的资金，只有我才知道，那几个月一直处于亏损……”胡樱不住地抽泣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你平添负担。”
韩慕初看向胡樱的眼神泛起一抹怜惜之色。
“对，你是报复成功了，而我的一生也随着被你毁掉了。”胡樱的泪水一颗颗落下，她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想让韩慕初看到她的失态。
“你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韩慕初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了面前的胡樱，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可以吗？”
胡樱目露迟疑，紧张和期待被掩藏在幽黑不见底的眼眸中。
韩慕初的眼底只有一贯的清冷与漠然，仿佛刚才那一瞬间透露出来的温情和柔软，都是她的一场错觉。
“那我们之间还可以继续吗？”胡樱越发急切。
韩慕初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除了这个，其余你想要我补偿你什么都可以。”
韩慕初醇厚的声音此时就像是一把钝刀，将她的心脏慢慢地割裂。她张了张嘴，感觉痛苦涌向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吗？”胡樱不甘心地追问，眼底病态的光芒再次浮现：“你是真的爱上了江珂言这个女人？”
她渴望着重新回到韩慕初的怀抱，但是韩慕初的回答震碎了她的一切美好想象。
“是的，我确实爱上了她。”韩慕初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了然，就算是想起江珂言，他都会涌现出久久不平息的爱意。
胡樱看向韩慕初的表情多了几分困惑。
“你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确实不合适。”韩慕初表现出了平时极少有的耐心，冷若冰霜的语气也逐渐缓和下来：“遇到事情，你第一时间不是选择告诉我实情，而是选择隐瞒和自作主张。”
“胡樱，你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
韩慕初敛了敛眼底的柔光，望向胡樱时眸中一片冰寒，没有丝毫的温度。
翻看完了散落一地的文件，林澈的心中拂过一丝了然。
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要用江珂言的血。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随着冷风的吹拂，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
韩慕初目光淡淡扫过他，眸中未见异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谢谢你，为我争取了时间。”韩慕初的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他望向林澈的方向，缓声道：“需要帮忙吗？”
林澈摇了摇头，指向最为令他感到惊恐的那个冰柜：“这里面的人，或许你有兴趣……”
韩慕初快步走到冰柜旁，伴着林澈惊恐的眼神将冰柜门再次打开。
里面酷似欧枫的女人，就像睡着了一般，但是她唇上凝结的寒霜此时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韩慕初的心底微微颤抖，下颚线条变得紧绷，仿佛在承受着眸中无法言说的紧张和压力。
“欧枫不久之前还朝我开了一枪……”林澈有些慌张不安：“我认为死亡时间对不上。”
韩慕初想到一个他最不愿承认的答案。
“活着的欧枫是假的。”韩慕初握着冰柜门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
活着的欧枫是假的，很多事情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比如为什么欧枫对韩以初的偏爱突然消失殆尽，为什么欧枫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以前大有不同，为什么欧枫会紧盯自己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女人……
活着的欧枫究竟是谁？答案昭然若揭。
韩慕初伸出手臂，想要扶着一瘸一拐的林澈离开这个类似太平间的地方，但是林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韩慕初不解地望向林澈。
“你为了救她做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想让她知道吗？”韩慕初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
林澈淡淡笑了。
”救她要紧，你快去吧。”林澈语气多了几分急促，他没有将韩慕初当做情敌一般冷眼对待，而是像见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活着。”
在一番叮嘱过后，韩慕微微颔首，表示尊重他的选择，随后便转身离去。
“要活着。”林澈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走向太平间的更深处，彻底隐入黑暗。
韩慕初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走廊内，每走一步，回声都会将他走路的声音再次重复。阴暗压抑的氛围并没有将他的气场减弱半分，他只想见到江珂言。
因为林澈之前的破坏，走廊的线路供电不足，应急灯在忽闪着，像是在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欧枫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显露，她的另外半张脸仍旧隐藏在黑暗中。她猜忌地观察着眼前的韩慕初，眼里病态的偏执再次浮现。
韩慕初抬眸看向欧枫，神色复杂，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
“好久不见，胡樱。”
韩慕初浅灰色的双眸直直盯向面前的女人，深眸映照出她惊恐的面容。
胡樱没有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胡樱微眯双眸，心里滋生出无尽的安念和贪婪。
“我还爱着你。”胡樱微启双唇，缓慢靠近了韩慕初，他身上的气息伴着烟草味显得越发成熟，一时间让她感觉发了狂。
“五年了，整整五年。”胡樱脸上浮现着病态的笑容，她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吗？”
“可以对我说说么，就像以前一样。”韩慕初低沉的嗓音展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
“自从你把我的丑事公之于众，我就提出了退学申请。”胡樱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我一个人在英国，漂泊无依，活得不如街边上的乞讨者。”
韩慕初没有打断她的意思，而是耐心听她讲述着所遭遇的一切。
“你的父亲，韩以初，当年完全是在引诱我。他向我承诺过，只要离开你，他就会出钱医治我重病的亲人。”
“但是，当我和他在一起，才发现他完全贪恋的是我的青春。承诺的钱款并没有到账户上，我的亲人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去世了……”
“而他一直骗我说钱到账了，直到我的亲人去世，我依然沉浸在他的谎言中。”
胡樱深吸一口气，眼角噙着泪花，全身都在发抖。
“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韩慕初皱了皱眉，语气渐渐温和下来。
“你当时在创业初期，总是逞强说自己有富余的资金，只有我才知道，那几个月一直处于亏损……”胡樱不住地抽泣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你平添负担。”
韩慕初看向胡樱的眼神泛起一抹怜惜之色。
“对，你是报复成功了，而我的一生也随着被你毁掉了。”胡樱的泪水一颗颗落下，她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想让韩慕初看到她的失态。
“你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韩慕初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了面前的胡樱，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可以吗？”
胡樱目露迟疑，紧张和期待被掩藏在幽黑不见底的眼眸中。
韩慕初的眼底只有一贯的清冷与漠然，仿佛刚才那一瞬间透露出来的温情和柔软，都是她的一场错觉。
“那我们之间还可以继续吗？”胡樱越发急切。
韩慕初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除了这个，其余你想要我补偿你什么都可以。”
韩慕初醇厚的声音此时就像是一把钝刀，将她的心脏慢慢地割裂。她张了张嘴，感觉痛苦涌向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吗？”胡樱不甘心地追问，眼底病态的光芒再次浮现：“你是真的爱上了江珂言这个女人？”
她渴望着重新回到韩慕初的怀抱，但是韩慕初的回答震碎了她的一切美好想象。
“是的，我确实爱上了她。”韩慕初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了然，就算是想起江珂言，他都会涌现出久久不平息的爱意。
胡樱看向韩慕初的表情多了几分困惑。
“你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确实不合适。”韩慕初表现出了平时极少有的耐心，冷若冰霜的语气也逐渐缓和下来：“遇到事情，你第一时间不是选择告诉我实情，而是选择隐瞒和自作主张。”
“胡樱，你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
韩慕初敛了敛眼底的柔光，望向胡樱时眸中一片冰寒，没有丝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