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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魔君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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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之下,万籁俱寂,风过无声。群山重叠之间草木横生,偶尔传出一两阵虎啸熊嗷,豹哮鹿鸣之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之中甚是入耳,只要人过留住,乍闻得此声,自是心惊胆战,不言可知其间恐惧何等吓人。弯月偏西,银白泻地,星斗散列满天,露水浮地,一片凉意迎人直入。

    四川之灵,蜀山之地,其势险峻,多是峻山深渊,独峰峭壁,其间地形奇险无比,还未及半峰已是深入云端,而那此处也是八方灵气汇聚的地方,民间传说常有奇人仙道在此修行隐退,给它更增添不少神秘的色彩。虽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古往今来且也有不少的孤行侠,独墨客为解心中疑惑不惜搭上性命孤身前往,却皆的行至半途便无法至前,故此平常人自是不敢擅自涉及此地。

    可谁知晓,这天下闻名的蜀山派就坐落在此地的绝顶。八方灵气,尽数汇聚。

    话说,那次神魔大战之后,清虚便带了炎魔重回蜀山,且将之封回锁妖。而在此时,他们先行带回的柳家夫妇,在清凌子,清道,清风,清云四人的本体看护下终于诞子。他们受清虚所托,已然罄尽所有真元结下这小型但灵力绝强的“四灵法阵”,以防魔君降生所引来的天罚地怒之神威。但结果似乎是离奇的,因为谁也没料到,这小男婴的降生,竟是如此的平静而又安详,天空浓云散尽,仅有的,便只是几点清晨阳光。

    这等离奇,不由得让所有人心生质疑,他……真的是魔君转世么,若真如此,那天威何在,地怒何处,难道说,连上天都庇护这个让天下苍生沉沦苦海的大魔头么?

    或许,这就是天意!

    不多时,清虚便来到了这锁妖塔左近的厢房中,看了看那咿呀哭喊的婴孩,怯弱的少妇,满面喜色的柳向天和清风四人,沉声道:“生了?”

    清道拱手道:“恩!”

    清虚面显诧意,心思流转,恍然间若有顿悟。只见他面色一沉,如墨不化般,忽的探手向前,将那婴孩一把抓过。柳向天大急,喝道:“你干什么!?”其余人也似乎始料未及,齐声惊呼。

    却见清虚浑然不理也似,五指倏张,指间赤光流转,指锋隐含星文,游移不断,形成一个外圆内方,铜钱大小的结印。清凌子见状,不禁神色惊诧,大声喝道:“师兄!”

    清虚不加理会,眉头一蹙,将五指如山压下,猛的嵌在婴孩的胸口上,愤声喝道:“魔君降生,为世不容!”只见那如钢五指之间,五个结印越来越大,徐徐扩散,颜色也越加赤红,不消片刻,这结印便如朱丹溅身一般,清楚的印了上去。

    一直按捺不动的清风立身一旁,见其印法施尽,方才开口道:“师弟,这可行么,对这婴孩施用这‘五法封印’之术,会不会损及本体?!”

    清虚面色潮红,似乎受方才结印的影响,额头已沁出涔涔冷汗,缓缓道:“师兄多虑,我只是在他的魔元未成之前,多设了一层印法而已,对本体无害。”

    清风听罢,长舒了一口气,其余人也似乎落下心中铅石,神色舒缓。只见清虚回身,对着柳向天道:“这孩子,你们不能带走!”柳向天一惊,道:“为什么,他是我孩子!”

    “他是你孩子,但同样也是魔君转世,为了不让他重生,所以我才带你们来蜀山!”清虚一字一顿,好像命令一般,沉声道。柳向天经遇这么多离奇的事,其实也知情一二,但若无此子,柳家岂不后继无人,不禁思索良久,不敢言语。清虚久处人事,早已看出他的顾忌,手指一掐,缓缓道:“放心吧,一年后五月辰时,柳氏会再生第二子,他会继承你所有银号和家产!”

    柳向天虽对此事大为反对,但听清虚所言,自己会得二子,且此子又是什么魔君转世,加上清虚的巧用心计,而极为信道的他便只好答应,不过在每年的初一十五,还是携带家眷,可与此子见上一面。

    临走之前,少妇百般不舍,但柳向天别无他法,只好强拉了回去,最后,也只留下了一个姓名,他叫……

    “柳缺!”。

    缺父,缺母,缺爱,缺友的缺!!!!

    …………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故事里,时间真如星汉天流,白驹过隙一般,流转飞快。一年,两年,甚至千年都仿佛只在合眸之间。

    似乎,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或许残留的,还有些悲伤和挂念吧……

    却说柳缺身在蜀山,从婴孩开始,每日都被清虚等五大长老和一个仙风道骨的女道长清棂施以无上道法,加固封印,而且只把他锁定在后山,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强大的结界,以大殿和锁妖塔为犄角固成,威力之强,足可让整个后山化为飞灰,或许这也是清虚算计的一步吧。

    树老归尘,人老成精,果然如此。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八年后…………

    月明星稀,万籁无声。蜀山的正殿虽觉庄重,但相比后山的风景便凭的少了一分幽静,一分凄美。后山之景,由三点构成,封尽万妖的锁妖塔,妖异而又威严,让人不禁为之肃容。久无人居的厢房,空旷而孤寂,气愤沉重的“蜀山藏经阁”,加上杂草丛生,古树苍翠,整个看上去,都会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孤独。况且,依蜀山门规,这里已是不准门人进出的禁地!

    而柳缺,便是在这么个环境中,长大成人,时到如今,他已是八岁之龄。不过人算究竟不如天算,清虚万万没有想到,柳家竟生出了个这么个古灵精怪,智力通神的孩儿。

    …………

    夜色正浓,锁妖塔左近。

    “两位大哥,快放我下来吧,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就被你吊死了。”寒风呼啸中,一人不知为何,被人倒着掉在一棵合抱粗的古树上,那人尚在弱冠之年,浓眉大眼,额宽眉长,观之可亲,也不知是不是吊的久的关系,此刻已是面色潮红,血气上涌,模样狼狈至极。而在树下,一团火焰应风摇摆,火边圈坐二人,身着黑袍,神色难看。

    左近一人听罢其言,蓦觉惊诧地道:“大哥?该是我叫你大哥吧,我说柳缺柳大爷,我真他娘的想不明白,蜀山中有上百人,为什么你只选中我们两个,而且没日没夜的耍我们,你现在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另一人随之一声长叹,道:“想不到我们蜀山双龙,会栽在你这小鬼头手里,而且一栽便是三年,诶,真是祖上不积德!”

    原来被吊之人正是柳向天之子,魔君之转世,柳缺。

    柳缺哈哈一笑,道:“两位大哥,怎么说大家也是老相识了,先不说这么多,把我放下先!喂,石风,放我下来啊,上次我整你的时候,可让着你哪。唐龙,你也帮帮我嘛,大不了下次轻点喽!”

    石风,唐龙听的脸色发黑,要说柳缺之所以会选中这二人,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要知此地乃蜀山之禁地,一是有妖气纵横的锁妖塔在内,二是蜀山的藏经阁便位于此处,其中大至毁天玄阵,小至剑道入途,尽都汇集此处,而依其门规,不得掌门允许是不得参阅的,所以才将其放置后山,设为禁地。不过说来,最重要的还是防止柳缺体内的魔元爆发。柳缺虽在弱冠,但心计过人,只消一眼便知在蜀山中,属唐龙,石风二人入门最晚,年纪最幼,仍在人寿,且在道行方面,更是不堪入眼,净修五年还停留在“人道”的“初窥境”,这也是他次次得手的原因。

    石风蓦地冷哼一声,喝道:“想不到老子精明过人,却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三年,今天,就在你身上给老子出口气!”石风似乎愤怒到了极点,三年之怒仿佛一泄而出,正自说着,顺手提了根孩臂粗细的树枝,走向柳缺。唐龙见状,不由得心头一凛,急道:“老石,这样打他,若然给掌门发现,会被处罚的!”

    石风一声怒哼,白了他一眼道:“管他娘的呢,我是受不了这厮了!”方一话毕。石风蓦地神色一凝,眉头猛蹙,喝道:“老子打你,看你服不服!”说着手腕一转,木枝应声疾落,劈面而去。柳缺一声惊呼,苦于被困与树,不能动作,当下扭转身躯,以背挡棍,只听一声闷响,柳缺应声惨喝。

    “好个臭石头,敢打我!”柳缺虎目陡张,眸光凌厉,透骨而去,石风正欲下手,与之目光一对,蓦地全身一震,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唐龙突地起身,不屑道:“打你,那你整我们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有多难受!”

    “我这不是……”话方至此,焦急的柳缺蓦然消音,若有隐情一般。石风,唐龙心下狐疑,心思流转间,又听柳缺道:“好,想打我可以,但想让我这样服却断然不能!”

    “你想如何?”石风道。

    柳缺嘿嘿一笑,“这次算我失算,栽在你们手里,那不如我们赌一把,赢了你们随便处置我,且我以后再不动你们,而输了,便放我走!”唐龙一听,猛觉讶异,本想这柳缺古灵精怪,这场赌注十有**输定了,但又听他将赌注说的如此之大,不禁心神动摇,正自思索间,却听一向冲动的石风猛的说道:“好,我跟你赌,我就不信这三年,没一场我能赢的!”说着,也不理唐龙,当下五指勾转,将绳子解开。

    柳缺心计得逞,正觉欣喜,谁知这石风竟不接住自己,不禁摔了个狗吃屎,模样狼狈。唐龙见状,拉了拉石风衣角,小声道:“这可行么,三年来咱可是没赢过一次!”石风叹了口气道:“再赌一次吧,若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快疯了。”

    “赌什么,色子还是抓周?”

    柳缺拍了拍身上泥土,笑道:“射覆!”唐龙一听,道:“什么意思?”柳缺道:“射覆,射者,猜度也;覆者,遮盖隐藏也。古诗有云,‘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这射覆之意说白了也就是猜东西,不过念在你我关系这么铁呢,咱们就玩点简单的,我拿一个竹桶,里面放上树枝,你们猜数便可,可否?”

    石风心思流转,想这猜数之法倒是三年来头一遭,而且我们有两人,也就是有两次机会,命中率也就会高一点,想到这里,当下点一点头,道:“好!”柳缺四下一看,寻了一把枯枝,随即袖袍一陡,流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竹筒来,将枯枝放入其内。二人凝神观望,石风,唐龙因道行未够,无法发动天眼,但唐龙所站位置却巧的很,恰好看到柳缺五指流动,轻捻了三根木棒放入其内。

    柳缺却未曾发觉,依然嘴角上扬,笑个不停,轻摇了两下竹筒道:“好了,猜吧!”石风闭目静听,只听那竹筒内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半晌才道:“是五根!”而后唐龙不紧不慢,徐徐道:“是三根!”话音方落,唐龙眼眸流转,猛见柳缺神色陡而变黑,难看至极,断声道:“好……好,我开给你们看!”

    唐龙身如筛糠,蓦地颤抖了起来,轻轻反转竹筒,揭开了一个本是预料之内却让人极度惊讶的结果。石风惊道:“怎么可能?”唐龙更是惊诧万分,连话都忘了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竹筒。

    空着的竹筒!

    “什么都没有!哈哈”柳缺蓦然长笑,先前难看的神色顿转欣喜,神情高傲之极。石风蓦然惊觉,猛的抓住柳缺的衣领,沉声喝道:“臭小子,你作弊!”唐龙也急道:“不可能的,怎么一根也没有,我明明听到里面有声音,而且也看……”

    柳缺不待他说完,忽的插口道:“看到我把三根枯枝都放进去了,是吧?”唐龙瞪大了双眼,道:“你……”

    “那是我故意让你看见的,这样可以减少一半的机会,其实那三根枯枝我刚放进去,便反手将之拿出来了,而那声音呢,我只是用小手指轻轻的在里面撞击了两下,你们就信以为真了,唉,还真是笨不紧,不过要信守诺言,放我回去喽,哈哈!”正自说着,柳缺转身便走,谁知眼前黑影一闪,漠地被人拦住了去路。

    竟是石风!

    石风虎目陡张,喝道:“我信守你个娘,老子今天打死你!”柳缺大惊,只见一团棒影,簌簌而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