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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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静姝起了个大早, 往楼下去吃早饭, 三爷和四爷正坐在那里聊天只有他们两个, 家里的女人这时大都还在睡觉。佣人见她下来，忙给她添碗筷，笑问：“六小姐怎么起这么早？”
静姝道：“我要去上学啊。”
四爷道：“用不着这么早吧。”三爷捧着早茶呷了口道：“她最近可用功了，有时候起的比我都早。”
“你们两个已经吃完了吗？”静姝坐下来, 又对佣人道：“别给我准备鸡蛋了，我今天不想吃。”佣人应了一声好。
四爷道：“吃完了, 你慢慢吃, 多吃些, 别挑拣食物。”
三爷这时问她：“范先生讲的怎么样？听得懂吗？听不懂我给你换一个。”
“别……不用换, ”静姝点头说：“范先生人很耐心, 讲的很好。”
四爷问道：“这么用功，是在学外语为去国外做准备吗？”
静姝愣了下，“出国”这件事, 喻太太好久没有提了，喻老爷也没有再提起过。正要回答四爷，三爷这时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四爷也没有再问，便跟着起身。静姝突然想到邵豫棠的话，喊住四爷说道：“四哥, 那个，你和夏恩表姐要结婚，你有请男傧相吗？”
四爷道：“还没有呢, 怎么，你要给四哥推荐人吗？”
静姝点头道：“你觉得邵振康怎么样啊？”
三爷道：“是他主动请缨的吧？”
四爷笑道：“可以，不过你要问问他，女傧相不是尹家二小姐的话，他还愿不愿意当。”
三爷跟着笑出声，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静姝也知道邵振康是奔着冬恩去的。听着四爷刚刚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一般，那说明女傧相应该还是冬恩。静姝低头咬了一口包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三爷四爷刚走没多久，静思来了，坐到旁边与她打招呼：“起这么早啊？”
“五姐起的也很早啊。”静姝只想着快点吃完。
静思道：“正好，我要去你们学校找你们林教员，呆会一起坐车去吧。”
静姝道：“你什么时候去？急着去吗？急着去你先走吧，我不会这么早去。”
静思见她不太想跟自己一起走，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早去，吃完我还要换身衣裳，化些妆呢。”
静姝很后悔，刚才说错话了，应该说自己急着先走。只能道：“好吧。”
静思拿起面包，撕了一小块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盯着她看。“昨晚大姐和姐夫把你带去相了个对象是吗？”
“五姐听谁说的？”
静思笑道：“昨晚我的朋友也在那里，看见了你们一起吃饭，只是她后来先走了。晚上她就问我来着，说：你六妹竟然和邹云藩在一起吃饭，问我结果怎么样。”
竟然？邹云藩难道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吗？静姝咽下食物道：“那五姐替我谢谢你的朋友关心了。”
静思笑道：“我也想知道，结果怎么样啦？”
静姝道：“结果就跟五姐想的一样。”
静思道：“其实这个邹云藩我也认识，他很自负，眼光又出奇地挑剔，像你表姐冬恩那样留过洋回来的，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能瞧上，何况是你呢，所以妹妹不要太难过。”
“我没有难过啊，”静姝道，“五姐是不是替我想太多了？”
静思皱眉道：“我怕你跟从前被邵豫棠拒绝那样难过地一天到晚都不想吃饭，折磨自己的身体，不过看你吃的这么香我就放心了，可能确实是我替你想太多了，咱们快吃饭吧。”
“我吃完了，五姐慢慢吃。”静姝起身往楼上去。
静思悠然地撕起面包。
静姝收拾好东西，已经坐到车里，左右等不来静思，眼看着上学要迟到了，开门准备下去催，伺候静思的丫头春雨跑来了，冲她笑道：“六小姐，不好意思，五小姐的耳环刚才突然找不到耽搁了会，她马上就来了。”
静姝继续等，又等了十来分钟，静思才扶着小洋帽，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从喻公馆里走出，坐上来对司机道：“先去一趟珠宝行吧，我的耳环不见了，我去选一对耳环。”
静姝本来要说话，司机先道：“五小姐，六小姐快迟到了，你不是戴了耳环吗，要不先将就着吧，回来再选。”
这个司机本来一直是负责接送静姝上学的，所以替静姝说了话。
静思道：“不行啊，我这对耳环不好看，我要去见人的，要不了多久，反正去珠宝行也顺路，我就进去选一对，要不了几分钟。”
静姝也不想跟她计较，就道：“那您开快一点吧。”
司机风驰电掣地驶到了珠宝行。
“开的这么快，我头都晕了。”静思抱怨了一句，摔上车门往珠宝行里去。
司机对静姝道：“六小姐，你得做好迟到的准备。”
静姝叹了口气，知道静思不会很快出来，望着从来没有去过的珠宝行，推开车门，也走了进去。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只感觉琳琅满目，各种宝石的光在橱窗里交相辉映着，映的整间屋子格外亮堂。静思身子倚在柜台上，正在挑选耳环。
静姝站在玻璃橱前观看，只觉得宝光璀璨的睁不开眼，走着走着忽然被一条水晶项链吸引而驻足。
不远处传来静思与柜台里的女侍争执声，静思的话里似乎怒气十足：“我不管，你给我包起来。”
女侍道：“五小姐，这对耳环真的已经被人预订了，你想要的话先登记一下吧，下次到货了您再来拿。”静思问：“被谁预订了？”
“是一位先生，姓名我不便透露……”
静思又说了句，静姝没听清，因为柜台里来了位女侍招呼自己，静姝抬起头，女侍一眼认出她，笑道：“六小姐，你是看中了这条项链么？”
静姝笑道：“我随便看看，你忙你的。”
女侍把项链拿了出来，给她介绍。
静思在那边听见了，也走过来看。
女侍说完道：“这条项链有客人预订了，却一直没有来取，六小姐想要的话登记一下可以拿去。”
静思一听，气愤道：“那我在那边看中的耳环怎么不可以拿？这边的项链就可以拿？”
静姝道：“既然有人预订了，我不要了。”
“因为客人很久之前预订了，过了日期却还没有来取，而且这块水晶存有原石，六小姐实在想要的话可以拿去，工匠会再用原石重新雕琢打磨出一条来。”
“万一客人明天又来取怎么办？”静姝道，“我还是不要了。”
女侍微笑着准备放回去，静思忽然出手阻止道：“六妹不要我要了，给我把这条项链包起起来。”
女侍犹豫了下，欲言又止，只好看看旁边那位刚刚与静思讲话的女侍。
静思见她犹犹豫豫的，就知道是不想给她。心里越想越气，凭什么静姝要就能随便拿，我想要就不能随便拿呢？那位女侍走过来道：“五小姐，你这个月来拿的珠宝已达到数量了，所以不能再拿了。”
静思讶异地险些脱口而出。我才拿过几次？我这个月就只拿过两件而已。“我还不要了。”静思也不继续挑选耳环了，转身走了出去。
“数量？”静姝问，“怎么回事啊？”
女侍给她解释说：“其实五小姐每个月可以来拿三件的，但是这条水晶项链的价值却不是她能拿的，我们当着您的面如实告诉她似乎不好，所以才说达到数量了。但是六小姐您就不一样了，这条项链您真的不要吗……”
原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喻家自己人拿店里的宝贝，有个数量和价值的规定，有的人每个月只能拿一件，有的人却能拿好几件。有的人只能选不值钱的那些“边角废料”，有的人却可以选最贵重的那一列。
静思气得一路上都没有与她说话。到达学校的时候，毫无疑问已经是迟到了。忽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全班的目光都向她射过来，正在讲课的林玕严肃批评她道：“迟到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喻静姝同学，希望你下次不要迟到。”喻静姝记得第一堂课明明不是英文课，灰溜溜道：“对不起，林教员，我下次不会了。”林玕道：“入座吧。”
喻静姝想了想五姐静思，林玕调课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静思坐在教学楼树荫下的长椅子上等待，树荫下这个时节还有蚊子，静思被叮了好几下，坐不住了来回踱步。心道：还是来的太早了，第一堂课才开始十分钟呢。静思知道林玕要上第一堂课，所以本来就打算晚点来的，最好赶上他第一堂课将要结束的那几分钟。静思继续等，等了半个多钟头才等来林玕，尽管心里很不耐烦，静思面上仍笑盈盈的，温柔道：“你刚上完课吗？”
林玕嗯了声，说道：“走吧。”
林玕今天的课本来是在下午上的，他们约好了今天去郊外玩，于是调到早上了。
旁边的座位空着，喻静姝也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没了玉凝，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黄昏出校园的时候，天边正是霞光炽盛，落日熔金，花草树木和人脸也都镀上了一层霞光，静姝走出校门，像往常一样等待喻家的司机，谁知，没等来司机，却先看见了邵豫棠，他正向她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静姝心想：玉凝不在，他应该是主动来找我的。
邵豫棠道：“我办件事情，正好路过。”
原来只是路过，再看看他的脸色，很是冷淡。喻静姝心境有些黯然。前一晚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也许他就是喝多了而已。
邵豫棠接着道：“跟我走吧。”说着就先转了身。喻静姝小跑着追上去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跟你走了，司机一会来接我怎么办？”
“你们家司机不会来了。”他顺势拉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不会来？车又坏了？还是有事？”
你是不是笨？他心里想，随口敷衍道：“是有事。”拉住她往车边走，静姝就信了。
早上静姝起了个大早, 往楼下去吃早饭, 三爷和四爷正坐在那里聊天只有他们两个, 家里的女人这时大都还在睡觉。佣人见她下来，忙给她添碗筷，笑问：“六小姐怎么起这么早？”
静姝道：“我要去上学啊。”
四爷道：“用不着这么早吧。”三爷捧着早茶呷了口道：“她最近可用功了，有时候起的比我都早。”
“你们两个已经吃完了吗？”静姝坐下来, 又对佣人道：“别给我准备鸡蛋了，我今天不想吃。”佣人应了一声好。
四爷道：“吃完了, 你慢慢吃, 多吃些, 别挑拣食物。”
三爷这时问她：“范先生讲的怎么样？听得懂吗？听不懂我给你换一个。”
“别……不用换, ”静姝点头说：“范先生人很耐心, 讲的很好。”
四爷问道：“这么用功，是在学外语为去国外做准备吗？”
静姝愣了下，“出国”这件事, 喻太太好久没有提了，喻老爷也没有再提起过。正要回答四爷，三爷这时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四爷也没有再问，便跟着起身。静姝突然想到邵豫棠的话，喊住四爷说道：“四哥, 那个，你和夏恩表姐要结婚，你有请男傧相吗？”
四爷道：“还没有呢, 怎么，你要给四哥推荐人吗？”
静姝点头道：“你觉得邵振康怎么样啊？”
三爷道：“是他主动请缨的吧？”
四爷笑道：“可以，不过你要问问他，女傧相不是尹家二小姐的话，他还愿不愿意当。”
三爷跟着笑出声，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静姝也知道邵振康是奔着冬恩去的。听着四爷刚刚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一般，那说明女傧相应该还是冬恩。静姝低头咬了一口包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三爷四爷刚走没多久，静思来了，坐到旁边与她打招呼：“起这么早啊？”
“五姐起的也很早啊。”静姝只想着快点吃完。
静思道：“正好，我要去你们学校找你们林教员，呆会一起坐车去吧。”
静姝道：“你什么时候去？急着去吗？急着去你先走吧，我不会这么早去。”
静思见她不太想跟自己一起走，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早去，吃完我还要换身衣裳，化些妆呢。”
静姝很后悔，刚才说错话了，应该说自己急着先走。只能道：“好吧。”
静思拿起面包，撕了一小块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盯着她看。“昨晚大姐和姐夫把你带去相了个对象是吗？”
“五姐听谁说的？”
静思笑道：“昨晚我的朋友也在那里，看见了你们一起吃饭，只是她后来先走了。晚上她就问我来着，说：你六妹竟然和邹云藩在一起吃饭，问我结果怎么样。”
竟然？邹云藩难道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吗？静姝咽下食物道：“那五姐替我谢谢你的朋友关心了。”
静思笑道：“我也想知道，结果怎么样啦？”
静姝道：“结果就跟五姐想的一样。”
静思道：“其实这个邹云藩我也认识，他很自负，眼光又出奇地挑剔，像你表姐冬恩那样留过洋回来的，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能瞧上，何况是你呢，所以妹妹不要太难过。”
“我没有难过啊，”静姝道，“五姐是不是替我想太多了？”
静思皱眉道：“我怕你跟从前被邵豫棠拒绝那样难过地一天到晚都不想吃饭，折磨自己的身体，不过看你吃的这么香我就放心了，可能确实是我替你想太多了，咱们快吃饭吧。”
“我吃完了，五姐慢慢吃。”静姝起身往楼上去。
静思悠然地撕起面包。
静姝收拾好东西，已经坐到车里，左右等不来静思，眼看着上学要迟到了，开门准备下去催，伺候静思的丫头春雨跑来了，冲她笑道：“六小姐，不好意思，五小姐的耳环刚才突然找不到耽搁了会，她马上就来了。”
静姝继续等，又等了十来分钟，静思才扶着小洋帽，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从喻公馆里走出，坐上来对司机道：“先去一趟珠宝行吧，我的耳环不见了，我去选一对耳环。”
静姝本来要说话，司机先道：“五小姐，六小姐快迟到了，你不是戴了耳环吗，要不先将就着吧，回来再选。”
这个司机本来一直是负责接送静姝上学的，所以替静姝说了话。
静思道：“不行啊，我这对耳环不好看，我要去见人的，要不了多久，反正去珠宝行也顺路，我就进去选一对，要不了几分钟。”
静姝也不想跟她计较，就道：“那您开快一点吧。”
司机风驰电掣地驶到了珠宝行。
“开的这么快，我头都晕了。”静思抱怨了一句，摔上车门往珠宝行里去。
司机对静姝道：“六小姐，你得做好迟到的准备。”
静姝叹了口气，知道静思不会很快出来，望着从来没有去过的珠宝行，推开车门，也走了进去。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只感觉琳琅满目，各种宝石的光在橱窗里交相辉映着，映的整间屋子格外亮堂。静思身子倚在柜台上，正在挑选耳环。
静姝站在玻璃橱前观看，只觉得宝光璀璨的睁不开眼，走着走着忽然被一条水晶项链吸引而驻足。
不远处传来静思与柜台里的女侍争执声，静思的话里似乎怒气十足：“我不管，你给我包起来。”
女侍道：“五小姐，这对耳环真的已经被人预订了，你想要的话先登记一下吧，下次到货了您再来拿。”静思问：“被谁预订了？”
“是一位先生，姓名我不便透露……”
静思又说了句，静姝没听清，因为柜台里来了位女侍招呼自己，静姝抬起头，女侍一眼认出她，笑道：“六小姐，你是看中了这条项链么？”
静姝笑道：“我随便看看，你忙你的。”
女侍把项链拿了出来，给她介绍。
静思在那边听见了，也走过来看。
女侍说完道：“这条项链有客人预订了，却一直没有来取，六小姐想要的话登记一下可以拿去。”
静思一听，气愤道：“那我在那边看中的耳环怎么不可以拿？这边的项链就可以拿？”
静姝道：“既然有人预订了，我不要了。”
“因为客人很久之前预订了，过了日期却还没有来取，而且这块水晶存有原石，六小姐实在想要的话可以拿去，工匠会再用原石重新雕琢打磨出一条来。”
“万一客人明天又来取怎么办？”静姝道，“我还是不要了。”
女侍微笑着准备放回去，静思忽然出手阻止道：“六妹不要我要了，给我把这条项链包起起来。”
女侍犹豫了下，欲言又止，只好看看旁边那位刚刚与静思讲话的女侍。
静思见她犹犹豫豫的，就知道是不想给她。心里越想越气，凭什么静姝要就能随便拿，我想要就不能随便拿呢？那位女侍走过来道：“五小姐，你这个月来拿的珠宝已达到数量了，所以不能再拿了。”
静思讶异地险些脱口而出。我才拿过几次？我这个月就只拿过两件而已。“我还不要了。”静思也不继续挑选耳环了，转身走了出去。
“数量？”静姝问，“怎么回事啊？”
女侍给她解释说：“其实五小姐每个月可以来拿三件的，但是这条水晶项链的价值却不是她能拿的，我们当着您的面如实告诉她似乎不好，所以才说达到数量了。但是六小姐您就不一样了，这条项链您真的不要吗……”
原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喻家自己人拿店里的宝贝，有个数量和价值的规定，有的人每个月只能拿一件，有的人却能拿好几件。有的人只能选不值钱的那些“边角废料”，有的人却可以选最贵重的那一列。
静思气得一路上都没有与她说话。到达学校的时候，毫无疑问已经是迟到了。忽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全班的目光都向她射过来，正在讲课的林玕严肃批评她道：“迟到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喻静姝同学，希望你下次不要迟到。”喻静姝记得第一堂课明明不是英文课，灰溜溜道：“对不起，林教员，我下次不会了。”林玕道：“入座吧。”
喻静姝想了想五姐静思，林玕调课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静思坐在教学楼树荫下的长椅子上等待，树荫下这个时节还有蚊子，静思被叮了好几下，坐不住了来回踱步。心道：还是来的太早了，第一堂课才开始十分钟呢。静思知道林玕要上第一堂课，所以本来就打算晚点来的，最好赶上他第一堂课将要结束的那几分钟。静思继续等，等了半个多钟头才等来林玕，尽管心里很不耐烦，静思面上仍笑盈盈的，温柔道：“你刚上完课吗？”
林玕嗯了声，说道：“走吧。”
林玕今天的课本来是在下午上的，他们约好了今天去郊外玩，于是调到早上了。
旁边的座位空着，喻静姝也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没了玉凝，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黄昏出校园的时候，天边正是霞光炽盛，落日熔金，花草树木和人脸也都镀上了一层霞光，静姝走出校门，像往常一样等待喻家的司机，谁知，没等来司机，却先看见了邵豫棠，他正向她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静姝心想：玉凝不在，他应该是主动来找我的。
邵豫棠道：“我办件事情，正好路过。”
原来只是路过，再看看他的脸色，很是冷淡。喻静姝心境有些黯然。前一晚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也许他就是喝多了而已。
邵豫棠接着道：“跟我走吧。”说着就先转了身。喻静姝小跑着追上去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跟你走了，司机一会来接我怎么办？”
“你们家司机不会来了。”他顺势拉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不会来？车又坏了？还是有事？”
你是不是笨？他心里想，随口敷衍道：“是有事。”拉住她往车边走，静姝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