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且和春住 > 第44章 跟丢了夫人

第44章 跟丢了夫人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房门被推开,一身风尘仆仆的元锋进得门来,行罢礼就奉上了两张纸笺。

    言徵接过,轻轻一挥手,“你先回去好好歇着。”

    “是。”元锋想必路上赶得急,短短半月,整个人好似都瘦了一大圈儿,抱拳应了一声,就是转身而去。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言徵却发了会儿愣,片刻后,才垂下眼将那两张纸笺展开。

    陆衡本来也要跟着走的,可就是方才言徵那有些异常的发愣,却是让他狐疑地蹙着眉心留了下来。

    言徵也没有刻意避开他,他探头去看,见得纸上的内容,诧异地将眉毛一提,“你不是深信不疑吗?怎么还要专程派元锋去查她?”

    “我不是不信她。只是,我得了解,得有准备,得在可能的风雨袭来时,护住她。”言徵语调淡淡,可面色持正。

    陆衡看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既是如此,你何不问她就是?你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刚说着,就见言徵身形似是僵住,面具后的双眸亦是一瞬怔忪。

    陆衡刹那惊疑,直觉自己似是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痛处,咳咳两声,转了话题道,“不过元锋亲自去了,也只查到这些,看来应该是真的没问题了。”这话明显是宽言徵的心,或许也是因为在喑鸣司待久了,对于这样干净的过去,却更容易疑心。

    若不是真的,那就说明有人将那些过去抹了个干净,能让喑鸣司都查不出个究竟来,那个人只怕手眼可通天。

    这些话没有说出口,可陆衡和言徵俩都是心照不宣。

    看着言徵将那两页纸卷起,揭开灯罩,把那纸笺置于灯烛之上,看着火舌舔吻上来,一寸寸将纸笺燃作灰。明灭的烛火反衬着面具的冷光,投射在言徵幽沉的双目之中,晦暗不明。

    “你查她倒罢了,她是你最亲密的枕边人,你自个儿的秘密可千万捂紧了,不然喑鸣司的规矩你最是清楚。”陆衡正色提醒道。

    言徵眸色微黯,点了头,“我知道。”

    那边厢,马车里,缃叶将喑鸣司里陆衡问她的话与晏晚晚说了。晏晚晚听着却是有些诧异地提了眉梢,“你是说,叫你来是为了问洪玄知的习惯,问你他若藏东西可能藏在何处?”

    缃叶点头,“许是他们在找什么东西,觉得是玄知藏起来了吧。”

    晏晚晚没有说话,心里却仍是惊诧满满,她本以为今日只是为了专门试探她的,没想到还真有事儿问呢?

    晏晚晚沉思着没有说话,可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是不是她送去的那匣子起了效用?她一时思绪纷乱。

    缃叶也有心事,两人一路沉默着,直到马车缓缓离春织阁近了。一阵清脆悠远的铃声骤然传进耳中,晏晚晚蓦地一个激灵醒过神,挑起车窗处垂下的帘子往外张望,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棵榕树上垂挂下来的铜铃。

    回了春织阁,如往常般找了个借口出了门,只是才走了没几步,她步履微顿,蓦地加快了步子。

    喑鸣司内,有一个人被引着行色匆匆从外而来,直接被引到言徵跟前,抱拳深拜下去,一脸羞惭道,“公子!属下无能,将夫人跟丢了,请公子责罚!”

    言徵眼儿半垂,看不清眸中思绪,良久才抬起手轻轻一挥,“先下去吧!”这样轻易就甩开了他的人,看来,他之前确实小瞧了她。

    那头,晏晚晚甩掉了身后的尾巴,到了早前去过的,位于城东井上胡同的那间宅子。

    这回进门却没了赵祁川的笑脸,一个茶盏“哐啷”一声摔在她眼跟前儿,赵祁川面上没什么明显的怒容,只一双眼含着深沉的怒意,“我与你说过,什么人都不能信。你既已事先拿到了东西,为何不告知于我,反倒将东西又送回了喑鸣司,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要与喑鸣司合作不成?”

    晏晚晚神色如常,目光淡淡瞥过脚下的碎瓷和淌了一地的茶水,“叔父的消息这般灵通,想必知道前些时日冬河里挖出了一具尸骨,说起来也是巧得很,那尸骨居然是我身边缃叶的夫君,六年前进京赶考,被点了二甲进士,又补了工部员外郎缺的洪玄知。可京兆府却要以自杀草草结案,他手中握有一枚官银,与我得到的东西里的那一锭一般无二,这两桩案子之间有所牵扯,我没有办法,只得铤而走险,将东西给了喑鸣司,他们才能接手洪玄知的案子,一查到底。”

    赵祁川半晌不语,手里盘动珠子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才看向她,阴阴笑了,“好哇!好得很,你宁肯相信喑鸣司,也不肯信我,看来……你是疑心此时出现的洪玄知尸骨乃是我的手笔?”

    晏晚晚抿着嘴角不语,背脊挺得笔直,恍若一竿寒风里的青竹。

    赵祁川看她这样,无奈地笑叹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就犟成了这样?连句狡辩的话也不肯说,就真不怕寒了叔父的心,让你我叔侄二人间生分了?”

    “叔父待我的恩情,我永生永世不会忘。只是这个案子既与十三年前有关,我不论如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我。”晏晚晚嗓音略带冷硬地道。

    “此事对你重要,对我亦然,我们一直以来的目的不是一样的吗?”赵祁川稍稍软和了语气,摆出循循善诱的姿态,“晚晚,说实在的,叔父还是有些伤心的,比起叔父,你居然更信喑鸣司,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晏晚晚一双眼目幽幽,“只是没有选择的选择罢了!”

    “当真是这样?”赵祁川笑了,只那笑里好似带着些别样的深意,“没有别的原因了?”

    晏晚晚心下微动,眼波闪烁了一下,一脸奇怪地回视他,“自然就是这样。叔父是什么意思?”

    赵祁川深看了她几眼,嘴角的笑弧跟着一扩,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意思。眼下发生的事已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方才叔父也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你既只是因为这样才将东西交出去,自是最好了。不过,你既然将东西交出去,想必是有法子盯紧喑鸣司,紧盯住案子的进展吧?”

    晏晚晚目光闪了闪,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