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事关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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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亲坚持，苏浅雪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心中的那份凄楚，却又有谁能懂？
见女儿不说话了，苏炳坤心下也微微有些不忍，他咳嗽两声，开口道：“雪儿啊，爹爹有爹爹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爹爹。他们家虽然说不上是家财万贯，但也绝非一般人家可比，而且，他们家的公子对你可是钦慕的很，你嫁过去，也断然不会委屈了你的。爹爹还有一件事关国运的大事要仰仗他们，哎……”
管家苏常茂跟了苏炳坤一辈子，在苏炳坤面前倒不至于连话都不敢说。听到这里，他也好奇苏炳坤到底把女儿许配了个什么人家，于是，微微躬了躬身，问道：“老爷，不知您把小姐许配给哪家了？”
苏炳坤叹了口气，道：“金钱帮雷堂的刘堂主家。”
闻言，苏浅雪不由得怔在那儿了，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带得衣袖也簌簌起来，那双明媚的眼睛眨了几下，一股水雾在眼中迅速地氤氲起来。
苏常茂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要知道，苏炳坤一向自视甚高，往日里，像刘景春这样的江湖人，他可是连看都不屑于去看一眼的。即便是现在苏家败落了，苏常茂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把女儿许配给一个江湖大佬的儿子。
小丫鬟心兰，更是直接就叫了起来：“老爷，您怎么能把小姐许配给他呢。那个姓刘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前几日他还上门滋扰小姐，若不是隔壁的卓公子……”
“放肆！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苏炳坤断喝一声，沉声道：“什么滋扰，刘公子只不过是钦慕雪儿而已。”
苏浅雪越听越是心中凄楚，两行清泪沿着她滑如凝脂的脸颊一滴滴落下，滴滴嗒嗒打在手中的宣纸上，顿时浸湿了一大片。
老管家苏常茂也忍不住道：“老爷，您怎么能把小姐许配给那样的人家呢？那位刘堂主的儿子，在西安府欺男霸女，可谓是恶名昭著啊。心兰说的没错，他前两日还上门滋扰，强逼小姐去陪他们吃酒，就连老奴，也被他们给打了。”
“哎……”苏炳坤叹了口气，道：“在你们眼中，我就是那种不顾女儿死活的人吗？实在是我有一件事关国运的大事要仰仗刘家，这才硬着心肠委屈了雪儿。”
苏炳坤仰天拱了拱手，道：“老夫深受皇恩多年，先帝对我苏家的大恩，更是万死难报其万一。现如今，皇上受那权阉刘瑾蛊惑，朝廷一片黑暗，我同道中人，无不誓杀此贼！”
他回头看着女儿，道：“刘景春手下有不少的江湖高手，雪儿嫁入刘家之后，那些人必能为我所用。若是能让刘景春派人诛杀了刘瑾阉贼，那可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啊。爹爹又怎能为了你一个人而置天下万民于不顾？”
苏浅雪想不通，父亲怎么说也当了大半辈子的官，怎么想法还是如此的简单？
她凄然笑道：“爹爹，先不说女儿嫁过去之后，刘家的那些江湖高手是否真的能为你所用。即便是可以，爹爹你觉得就凭那些人，就能杀的了刘瑾？刘瑾若是真那么好杀的话，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苏炳坤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成与不成？”
苏浅雪拭了一下腮边的泪水，凄然笑道：“就为了试试，爹爹你就要搭上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把女儿嫁给那个纨绔子？”
“你……”苏炳坤瞪了女儿一眼，道：“若是世人都只顾及自己，连试也不敢去试，何时能诛杀刘瑾阉贼？”
“明日晌午，随我去醉仙楼。”苏炳坤说完，就拂袖而去。
看着苏浅雪满目凄苦的神情，老管家有心劝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长叹一声，也转身离开。
“小姐。”心兰叫了一声，苦着脸道：“怎么办啊？”
“怎么办？”苏浅雪凄然道：“嫁啊。”面上没有一丝生气。
苏浅雪垂下螓首，目光落往手中的宣纸上，透过被自己泪水浸湿的宣纸又看到了那行小字，喃喃自语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旁的心兰听到这句诗，眼前忽然一亮，顿时有了主意。只是，小姐会同意自己的办法吗？心兰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主意，准备自己先替小姐做成了这件事，然后再告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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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卓不凡从赌场回来，正在院中的棚子底下喂马，就听到墙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卓不凡回头，就看到那小丫鬟心兰正爬着梯子从墙头下来。
只是，心兰下来之后，卓不凡却没有看到那位气质娴雅犹如仙子谪凡般的苏浅雪。
心兰径直来到卓不凡身边，急急开口道：“公子，我家小姐有一件紧要事要请公子帮忙。”
卓不凡一愣，问道：“何事啊？”那位苏姑娘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求人帮忙的样子。
心兰连珠炮般的把她家老爷要让小姐嫁给那个纨绔子的事情向卓不凡说了一遍，然后目露期许地看着卓不凡，问道：“小姐马上就要跟老爷去醉仙楼见那个纨绔子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卓不凡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看着心兰道：“真是你家小姐让你来找我的？”
“是……是……是吧……”心兰捏着衣角，有些不自然的道。低着头，不敢去接触卓不凡的目光。
看她的样子，卓不凡顿时明白，一定是这小丫鬟自作主张来找自己的。
看到卓不凡目光之中的玩味，心兰也意识到卓不凡已经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心里一急，就在卓不凡面前跪了下来，哀求道：“公子，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小姐吧……要是老爷真的把小姐嫁给那个纨绔，小姐这一辈子就毁了。”
心兰心中还有一句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就是：“我这一辈子也毁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跟着小姐出嫁的陪嫁丫鬟，不出意外的话，都是要成为姑爷的通房丫头的。
见父亲坚持，苏浅雪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心中的那份凄楚，却又有谁能懂？
见女儿不说话了，苏炳坤心下也微微有些不忍，他咳嗽两声，开口道：“雪儿啊，爹爹有爹爹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爹爹。他们家虽然说不上是家财万贯，但也绝非一般人家可比，而且，他们家的公子对你可是钦慕的很，你嫁过去，也断然不会委屈了你的。爹爹还有一件事关国运的大事要仰仗他们，哎……”
管家苏常茂跟了苏炳坤一辈子，在苏炳坤面前倒不至于连话都不敢说。听到这里，他也好奇苏炳坤到底把女儿许配了个什么人家，于是，微微躬了躬身，问道：“老爷，不知您把小姐许配给哪家了？”
苏炳坤叹了口气，道：“金钱帮雷堂的刘堂主家。”
闻言，苏浅雪不由得怔在那儿了，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带得衣袖也簌簌起来，那双明媚的眼睛眨了几下，一股水雾在眼中迅速地氤氲起来。
苏常茂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要知道，苏炳坤一向自视甚高，往日里，像刘景春这样的江湖人，他可是连看都不屑于去看一眼的。即便是现在苏家败落了，苏常茂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把女儿许配给一个江湖大佬的儿子。
小丫鬟心兰，更是直接就叫了起来：“老爷，您怎么能把小姐许配给他呢。那个姓刘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前几日他还上门滋扰小姐，若不是隔壁的卓公子……”
“放肆！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苏炳坤断喝一声，沉声道：“什么滋扰，刘公子只不过是钦慕雪儿而已。”
苏浅雪越听越是心中凄楚，两行清泪沿着她滑如凝脂的脸颊一滴滴落下，滴滴嗒嗒打在手中的宣纸上，顿时浸湿了一大片。
老管家苏常茂也忍不住道：“老爷，您怎么能把小姐许配给那样的人家呢？那位刘堂主的儿子，在西安府欺男霸女，可谓是恶名昭著啊。心兰说的没错，他前两日还上门滋扰，强逼小姐去陪他们吃酒，就连老奴，也被他们给打了。”
“哎……”苏炳坤叹了口气，道：“在你们眼中，我就是那种不顾女儿死活的人吗？实在是我有一件事关国运的大事要仰仗刘家，这才硬着心肠委屈了雪儿。”
苏炳坤仰天拱了拱手，道：“老夫深受皇恩多年，先帝对我苏家的大恩，更是万死难报其万一。现如今，皇上受那权阉刘瑾蛊惑，朝廷一片黑暗，我同道中人，无不誓杀此贼！”
他回头看着女儿，道：“刘景春手下有不少的江湖高手，雪儿嫁入刘家之后，那些人必能为我所用。若是能让刘景春派人诛杀了刘瑾阉贼，那可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啊。爹爹又怎能为了你一个人而置天下万民于不顾？”
苏浅雪想不通，父亲怎么说也当了大半辈子的官，怎么想法还是如此的简单？
她凄然笑道：“爹爹，先不说女儿嫁过去之后，刘家的那些江湖高手是否真的能为你所用。即便是可以，爹爹你觉得就凭那些人，就能杀的了刘瑾？刘瑾若是真那么好杀的话，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苏炳坤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成与不成？”
苏浅雪拭了一下腮边的泪水，凄然笑道：“就为了试试，爹爹你就要搭上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把女儿嫁给那个纨绔子？”
“你……”苏炳坤瞪了女儿一眼，道：“若是世人都只顾及自己，连试也不敢去试，何时能诛杀刘瑾阉贼？”
“明日晌午，随我去醉仙楼。”苏炳坤说完，就拂袖而去。
看着苏浅雪满目凄苦的神情，老管家有心劝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长叹一声，也转身离开。
“小姐。”心兰叫了一声，苦着脸道：“怎么办啊？”
“怎么办？”苏浅雪凄然道：“嫁啊。”面上没有一丝生气。
苏浅雪垂下螓首，目光落往手中的宣纸上，透过被自己泪水浸湿的宣纸又看到了那行小字，喃喃自语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旁的心兰听到这句诗，眼前忽然一亮，顿时有了主意。只是，小姐会同意自己的办法吗？心兰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主意，准备自己先替小姐做成了这件事，然后再告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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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卓不凡从赌场回来，正在院中的棚子底下喂马，就听到墙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卓不凡回头，就看到那小丫鬟心兰正爬着梯子从墙头下来。
只是，心兰下来之后，卓不凡却没有看到那位气质娴雅犹如仙子谪凡般的苏浅雪。
心兰径直来到卓不凡身边，急急开口道：“公子，我家小姐有一件紧要事要请公子帮忙。”
卓不凡一愣，问道：“何事啊？”那位苏姑娘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求人帮忙的样子。
心兰连珠炮般的把她家老爷要让小姐嫁给那个纨绔子的事情向卓不凡说了一遍，然后目露期许地看着卓不凡，问道：“小姐马上就要跟老爷去醉仙楼见那个纨绔子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卓不凡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看着心兰道：“真是你家小姐让你来找我的？”
“是……是……是吧……”心兰捏着衣角，有些不自然的道。低着头，不敢去接触卓不凡的目光。
看她的样子，卓不凡顿时明白，一定是这小丫鬟自作主张来找自己的。
看到卓不凡目光之中的玩味，心兰也意识到卓不凡已经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心里一急，就在卓不凡面前跪了下来，哀求道：“公子，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小姐吧……要是老爷真的把小姐嫁给那个纨绔，小姐这一辈子就毁了。”
心兰心中还有一句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就是：“我这一辈子也毁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跟着小姐出嫁的陪嫁丫鬟，不出意外的话，都是要成为姑爷的通房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