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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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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第披挂盔甲,穿戴整装完毕,出驿馆迎接这个神秘的人进来。

    他凝思的在想这个神秘人会是谁,他好奇这个人怎么会有大内的东西。从玉佩上猜测,很有可能是皇亲国戚,可是大明祖制,藩王是不能干政的,也不可能出的了封地,所以是个藩王的可能性为零。

    也许是监军。监军都是大内宦官,他们深受皇帝宠信,皇帝一高兴赏赐这么价值不菲的玉佩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新帝登基后撤除了监军之职,宦官都被召回大内,再说,他也没听说朝廷派过什么监军。怎么想也不大可能是监军。

    不会是皇帝来了吧?

    高第自嘲的笑了起来,天高皇帝远的,他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再说皇帝出宫的动静那得有多大,谁会不知道呢?这个是最没有可能的!

    排除了这一切的可能性,高第越想越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人?

    他敲了敲戴在头上的头盔边走边想,都没有一点眉目。

    当他来到门口,正看到十分眼熟的身影。

    他顿时惊讶了,原来是他!还有卢象升!

    这让他更加对朱由校的身份产生了疑惑,他心里不断的在嘀咕: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大内之物?

    “原来是公子你啊!”高第的眉头舒展开了,“我一直在想会是谁呢,哈哈~,”他爽朗的笑了两声,对朱由校说:“你是我的贵宾,请进!”

    朱由校微笑的回敬了他,走进了驿馆。卢象升在后面跟着,他不喜欢高第,在走过他的身前时冷哼的斜视了他一眼,这让高第心里很不爽,但他碍于眼前公子的面子上没有发作,暂时隐忍了过去。

    进入他的房间,朱由校四周观望了一下。这里的条件也不算太好,但比义州卫的治所好多了,毕竟驿馆还是经常有人住的,也就不显的太衰败了,何况高第来了之后命手下的人又重新对他的房间布置了一番,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他的房间不算大,也不算小,和他的后堂比起来可就宽阔多了。朱由校有点后悔,当初怎么不住进驿馆呢!

    高第将朱由校迎上上座,又命人上茶,卢象升没有就坐,而是笔直的站在他的身侧,面容冷峻的像是卫兵站岗一般。

    高第不禁暗叹:这位公子一定大有来头,以前说是参谋他还相信,可再想今早李如柏对他的态度和卢象升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再结合他的玉佩猜测,身份一定很特殊。

    何况,这位公子不怒自威,让人总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想对他发火都没有脾气。

    “公子,这是您的玉佩,在下奉还。”高第双手奉上玉佩,呈在朱由校的面前。

    他接过来系在腰间。

    高第也坐了下来,对朱由校极为恭敬的问道:“你我也是数面之缘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朱由校嘴角一撇,似笑非笑的说:“先不用问我姓名,我今晚拜访将军,只想问一句,今早商定的事可否按计划执行?”

    高第脸色一紧,眉头皱起,显得十分不悦。他是山海关总兵,被称为“天下第一总兵”,按常理来看此次出征也应该以他为首,但朝廷让他受命于李如柏,这让他很不舒服,接着又让他做诱敌之兵,李如柏去设伏,这种事搁在谁身上谁愿意?

    他建功了,我干嘛去?带着三万人来游山玩水?

    朱由校看到他在犹豫,知道他是不会答应了,侧过头去对卢象升小声的说:“去把门关上。”

    高第狐疑的目光跟着卢象升的身子移动,看着他把门窗关紧。

    “这是何意?”高第不明的警惕起来,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朱由校惊讶的问道。

    “高第,万历十七年进士,任临颖县令,治理有方,升任大同知府,”朱由校正襟危坐,正色的说:“万历三十八年,察哈尔屡犯边境,杀掠边民,汝上书朝廷面呈对策,受神宗显皇帝青睐,擢升兵部左侍郎巡查京畿之地,整顿宣化等地防务,出视山海关、锦州、广宁等地,治兵修城,深受孝显皇帝赏识,察哈尔称臣,边境安宁后,任命你经略蓟州,万历四十二年任山海关总兵,至此六年矣!”

    高第略显惊讶之色,道:“公子对我真是上心,竟然对我的仕途了如指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山海关拱卫京师防务,我不得不上心啊!”朱由校如是说,“在兵部,我早就看过你的档案了。”

    朱由校的一句感慨,高第顿时心惊,他心里在琢磨他的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意思,还有一句更惊心的话“我早就在兵部看过你的档案了”。

    什么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怎么会去过兵部?

    他不是李如柏的幕僚么?和朝政扯上什么关系?

    高第惊讶、沉思,脸上的表情变化像是过山车一样,变化的非常之快。

    他的表情尽在朱由校的眼里,他看出高第在彷徨,对他的身份正在猜测。

    “您,您是监军吧?”高第冥思苦想了半天没猜透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年轻在朝为官不可能,是太监的话倒还说得过去,可上下打量着也不可能是太监啊!猜他是监军都很牵强了。

    朱由校微微笑了起来,从怀中掏出“天潢玉牒”递给他,说:“想必你认识这个吧!”

    高第看到的又是一块美玉,而且是金镶玉,光看这物件就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他已经感到了这位少年公子身份极为特殊,能佩戴这么贵重宝物的人非富即贵!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双手捧在手心上,放在眼前只看了一眼,便惊呼起来:“天,天潢玉牒!”

    “啊!”高第登时两眼冒出金星,只感天旋地转。还好他靠着椅子,摔坐上去。

    他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手里拿的是“天潢玉牒”,又睁大了眼睛再确认一番。当他拿着“天潢玉牒”靠近油灯时,他内心的防线终于像开闸泄洪的大堤一样, 彻底的崩溃了。他只瞄了最后一行字“名由校”三个字,便已经虚脱无力了。

    皇帝!这是皇帝!

    怪不得李如柏和卢象升对他如此恭顺,他竟然是当今天子!

    怎么可能!皇帝不是在京师么?没听说皇帝驾临于此啊!

    高第的脑子一片浆糊,各种问题交织在一起让他更加迷茫了。

    卢象升可不给他时间再去猜测了,皇帝对他已经公开了身份,就没必要再跟他讲什么道理,直接怒吼他:“高第,还不快跪下参拜!”

    被卢象升的一声呵斥,他才如梦方醒,一轱辘的从椅子上滚落下地,缩跪在地战战兢兢,“罪臣高第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俯视跪在脚底下的高第,面容温和的说:“汝明日率所部渡过大凌河,在北岸安营扎寨,可有异议?”

    “罪臣不敢!罪臣遵旨!”高第的颤声的回道,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原本已经秋凉的夜晚,此刻的他却是大汗淋漓,浸湿了整个衣衫。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虽然将脑袋紧紧的贴到地面,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皇帝正在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朱由校微微点头,颔首道:“如此甚好,希望高总兵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再为一己之私而废朝廷大计。你已经延误三日,幸好林丹汗不是努尔哈赤,若不然他必然能洞悉我军之谋,到时候你可就是千古罪人!”

    “是,是,罪臣一定痛改前非,将功折罪!”

    “好,过了岸,等候朕的旨意,切不可贪功冒进,否则朕绝不宽容!朕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抗命的机会!”朱由校站起身来,又郑重的说道:“朕的身份切不可泄露,否则以欺君之罪严惩不贷!”

    “臣不敢,臣不敢……”高第像是捣蒜似的叩头。

    朱由校和卢象升已经走远了,高第还在叩头,丝毫没有察觉皇帝的离开。

    路上,卢象升不明白,问朱由校:“公子,既然您已经亮明了身份,为何不处置他呢?他屡屡抗命拥兵自重,还险些酿成兵祸,您不该这么放过他啊!”

    朱由校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说:“在国法面前,朕殊不知奖罚分明的道理,但他毕竟是一镇总兵,在外带兵多年,属下皆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朕不想因此而挫了士气。这件容日后处理吧!”

    卢象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翌日,高第战战兢兢的来到义州卫治所向朱由校请安谢罪,又当着他的面向李如柏赔礼道歉。朱由校好言宽慰,便命他起兵渡过大凌河。

    高第出城,所属部将们皆不明白他变化的怎么如此之快,昨天回到驿馆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争取到收复广宁的任务,今早就变了卦,整个人蜕变了,竟然乖乖的去当诱兵。

    许多将领不满,纷纷询问,但谁问谁被高第骂回去。没办法,众人只得服从将令,渡过大凌河。

    ……………………

    在广宁的耖图台吉将他的疑虑报告给林丹汗后,林丹汗也开始怀疑明军的动向是察汉浩特,便暗暗调集军队向察汉浩特聚拢。但他也同样怀疑这是明军的声东击西之策,怕明军会突然袭击广宁,因此他也密令耖图台吉严加守备。

    过了两三日,林丹汗忽然接到了明军渡过大凌河的消息,这下子他慌了神,渡过大凌河就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和荒漠,察汉浩特距离此地不过二百余里,那明军便可直插进来了。察哈尔的精锐主力在广宁,国中兵力不多,林丹汗急命科尔沁、内喀尔喀、漠南诸部驰援,以加强察汉浩特的周围防护力量,另一方面,他派人命耖图台吉撤离广宁,经团山、正安堡撤回。

    ……………………

    高第大军离开义州的当天晚上,李如柏也悄悄的率军离开了义州,他们偃旗息鼓,悄无声息的沿着大凌河向下游前行。

    朱由校跟随大军前行。在临行前,他已派出数波斥候刺探军情,这个时候他已经得到消息,广宁的鞑子已经撤出,向团山、正安堡方向急速前进。

    过了团山。正安堡就是察哈尔的地界了,现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能出其不意的截击这股鞑子兵。

    一场大战似乎就在眼前。

    朱由校仰望星空,美丽灿烂的星辰在天底下是部分地界的,到哪里都是那样的美丽,但此刻他的心情是澎湃的,一场关乎辽东后方是否稳定的战争就要打响了。

    本来这事一场可以避免的战争,但是,它终究还是要发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