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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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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别忘了联系骆思恭,关键时刻还要靠他。”朱由校凝视孙承宗,悠悠的叹了一声说道。

    孙承宗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他明白,关键时候还是掌握兵权,有兵权就有一切!在皇宫,谁掌握了锦衣卫,谁就有了先机。

    孙承宗走了,带着许多疑问离开了皇宫,他在深深地思考今天朱由校所说的话,里面到底暗含着多少深意。

    朱由校在慈庆宫的几日,越发的无聊了,他在辽东一年,有众多人陪伴,还能经常去兵营视察,微服逛街,乐趣无穷。这里虽是他的家,一个生活十年的地方,再熟悉不过的高墙大院,但已然没有了往日的亲切感,而是囚笼般的地方,他就像一个犯人被关在这,不能出去,也没有一个交心说话的人。

    枯燥!乏味!时间长了真能把人憋疯,幸好朱常洛只有二十九天的皇帝命,要不然,朱由校先被憋死在这慈庆宫。

    太阳西斜,在美丽的晚霞中依依不舍的慢慢沉落在地平上,朱由校已经早早的用过晚膳,准备开始度过他这无聊难熬的夜晚。

    他对着夕阳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吃饱没事做,只有睡大觉。”

    朱由校长长舒了口气,转身要回屋睡觉去,只有睡着了,这一天才过的快。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住了他:“殿下……”

    “谁?”朱由校转过身去,问道。

    他看到一个身材瘦小,面色如桃粉,眼睛无比精硕的太监在深情的望着他。

    这人好熟悉,朱由校不由的吃了一惊,“你是……”

    小太监眼含泪水,激动道:“殿下,您不记得我了?奴才是杜奇啊!”

    “杜奇?”朱由校两眼一亮,心里豁然大开,喜道:“对!是你,你还活着,你去哪了?本宫回来就没见到你们!”

    杜奇是慈庆宫的小太监,当年“梃击案”,就是朱由校安排的他去开的慈庆宫宫门,被突然闯进来的张差一棍子闷晕了,现在回想起来朱由校还有点愧疚。

    杜奇听到朱由校认出了他,激动的猛然跪下痛哭流涕,“殿下,您可回来了,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遇见故人,朱由校也是高兴万分,几滴眼泪也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伸出双手将杜奇扶起,哽咽道:“本宫以为再也见不到故人了,还好你还在。”朱由校说着更加伤感了。

    故人见面就是亲,两人没有了主仆般的隔阂,相互搀扶哭泣了一番,周围的几个太监像是看戏般的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这一幕。

    朱由校忽然奇怪,一抹眼泪,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你现在在哪?咱们慈庆宫的人呢?”

    杜奇收起哭腔,警惕的向四周探望了一遍,对朱由校轻声的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殿下,咱们进去说吧!”

    朱由校知道这里面有重大隐情,牵着他的手走进书房。

    关上门的一霎那,杜奇猛然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朱由校十分吃惊,跪地双手扶住他,急问:“怎么了?我不在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杜奇痛心说道:“都是魏忠贤,这个天杀的,和李贵妃沆瀣一气害死了王才人,又将几个知情的人杀了灭口,亏奴才我机灵才没遭他们的毒手,现在在印绶监供职!呜呜……”

    “又是魏忠贤!”朱由校两眼紧绷,怒喝道:“我真后悔没早除掉他!唉……”他狠狠地锤了地面,发泄内心的愤怒,一个不起眼的内侍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为背疽之疾,他悔恨,懊恼。

    “殿下,您可要为王才人、魏公公,还有王公公报仇啊!”杜奇哭的更伤心了。

    “本宫誓将这个贼人碎尸万段!”

    朱由校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愤恨的牙齿都要咬碎。

    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校缓过神来,忽然皱起了眉头,问杜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杜奇轻声说:“这里有几个是我老乡,我和他们的关系不错,走了个后门。”说着,他诡秘的笑了起来。

    “噢,原来如此。”朱由校点头。

    朱由校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奇,以前没怎么注意过他,他在慈庆宫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看着是挺憨厚的,今日没想到人一下子变的机灵了,真是一反常态,他不由得感到一点莫名其妙。

    “殿下,”杜奇眉色一抖,哀伤的说:“王才人死的惨,她被李贵妃和魏忠贤害死后怕事情败露,向皇上谎称是病死的,皇上也不怀疑,就让我等厚葬,说是厚葬,实则是抛弃荒野,毁尸灭迹!”

    “什么?!你说什么?!”朱由校登时气血上涌,眼睛布满血丝,大骇道:“你说我母妃被弃尸荒野?!”

    “嘘,”杜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担心的急道:“殿下,小声点了……”

    朱由校哪里还能沉得住气,母妃被弃尸荒野没有按照太子妃礼厚葬,甚至没有被追封,这哪里能受得了,身为人子却让母妃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这仇恨还能咽的下么?!

    朱由校挥手将杜奇推开,嘶吼的大骂:“魏忠贤!你个天杀的!我朱由校不能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李贵妃,你个阴毒的恶妇,你给我记着,我会让你死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让你生不如死!朱常洛,你个昏君,地地道道的昏君,大明怎么出了你个……”

    朱由校正要大骂朱常洛,杜奇猛然扑了上来捂住朱由校的嘴,急急得劝道:“殿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少,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去你的!”朱由校一脚将他踹出去,“你给我闭嘴!”

    “殿下!”杜奇痛苦的抱住朱由校的双腿,哭道:“您要三思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您是太子,将来登上大位,报仇还不是轻而易举?您要是做出不理智的事来让他们抓住了把柄,您还有什么希望?他们巴不得现在就废了您,您可要珍重啊!”

    杜奇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朱由校冲天怒火被他的涓涓之言冷静了,他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不管多大的事都得忍着,只有等到泰昌皇帝崩天的那一天,一切都将掌握在他的手中,届时他就是大明的太阳!

    朱由校近乎疯狂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但面颊血色未退,面目铮铮之色看的杜奇浑身一颤,将双眼移开,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你说的对!是本宫太鲁莽了。”朱由校深深地呼吸着,尽力抚平他的怒火。

    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了,朱由校看向窗外,猛然“砰”的心头一动,严肃的问杜奇:“你知道我母妃葬在何处?”

    “当时奴才也在场,再清楚不过了。”

    “好,你可否帮助本宫出去,我要找到母妃的尸骨好好安葬,身为人子,我不能让她暴尸荒野!”朱由校眼含泪水,带着几分恳求的话语。

    杜奇讶道:“殿下,这,这可使不得啊,我哪有那本事。”他甚是难为情,苦着脸拒绝。

    “你在印绶监,弄个宫牌应该有办法,你带着我悄悄的出去找母妃的下落,将来本宫定当感激不尽。司礼监掌印一职就是你的了。”朱由校向杜奇承诺道。

    司礼监掌印是首席太监,可谓位极人臣,做宦官的哪个不想当司礼监掌印,这对宦官来说太有诱惑力了。杜奇瞪大了眼睛咽了口水,想答应可又不敢答应,这毕竟不是闹着玩的。

    “本宫绝不食言!”朱由校再次振振道。

    杜奇的呼吸都深沉了起来,这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如果不赌上一把自己将终身不过是个供人驱使的小内侍,如果帮助太子成功了,将来飞黄腾达绝非难事,与其平庸一生,不如赌上一把!

    “好,奴才愿意为殿下效命!”

    朱由校微微的一笑。

    他们准备趁天黑悄声的出宫。

    天色已几近昏暗,西方还有一丝的亮光没有完全泯灭,不过这也很快就会消失,转而进入暗淡的黑夜。

    朱由校换上了太监的服饰,杜奇便带着走出去,向慈庆宫的几个看守的太监说是奉魏总管的命令,带太子面圣去的,慈庆宫的看守们只检验了一他的宫牌就放行了。

    朱由校对这么容易除了慈庆宫感到不太正常,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但他急于寻找王才人的尸骨,也就没有多想了,杜奇在印绶监,有这么个通行证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从慈庆宫到午门,路途是比较远的,这一路上他们贴着墙面走,朱由校跟在杜奇的身后,把头低的很低,生怕有人看到他事情败露,不仅不能找到王才人的尸骨,还会连累杜奇。

    宫内有巡夜的侍卫,看到他们也不多盘问,夜里有几个宫人在宫里行走再正常不过了,谁也不会当回事。

    朱由校感到这条路是他一生走过最漫长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午门。此时午门已经关闭,不许任何人出入。

    “站住,干什么的?”午门的几个侍卫上前拦阻了他们。

    朱由校躲在杜奇身后,不敢冒出头来,他怕被侍卫们认出来。

    杜奇迎上前去,地上宫牌和一张敕令,笑嘻嘻道:“奉主上之名,出宫半点差。”

    侍卫脸色不快,问道:“这么晚了办什么差?不会是要偷溜出去吧?”

    “看您说的,这上面不是写着的吗?”杜奇指着敕令不快的说:“这密令上不是写着的吗?你要看不懂问上边去!”说着,杜奇两眼一抬,十分不快。

    “得,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说,您还当真了。”侍卫赔笑道,转身挥手,“放行!”

    此时午门已关,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会在开的,他们要出去也只能从午门上乘坐吊篮下去。

    朱由校感慨,这也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意外,想当年他要出宫都没有这么容易,看样子要害部门的权力真是大,大的让他这个太子都没有做不到的事。朱由校默默的念叨:真是有一句话说的太好了,县官不如现管啊!

    午门的城楼上,一个捂着肚子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他爷爷的,宗二这小子不愧是东厂出来的,看着老实,肚子里比谁都精!”

    “江头,您说谁呢?”一个侍卫笑脸迎上来,问道。

    此人正是江明,今天午门正是他当值。

    “还能有谁,那个宗二呗,说不会赌,结果把老子身上的钱全赢了去,害的老子连口酒都买不起,对着凉水凑合着解解馋,可没想到,害苦了我这肚子啊!”

    江明刚说完,肚子又“咕咕”的叫了两声。

    “唉,什么破日子,要老子来值这个差,宗二赢了钱一定又请那帮家伙在清宴楼吃喝,他们吃喝玩乐我却在这当值,什么命啊!”

    江明苦着脸埋怨道。

    那侍卫笑了起来,“江头,您要不是想占点人家便宜,能被人赢了去?”

    江明两眼一紧,挥手嚷道:“去去!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老子拉泡屎的功夫有情况没?”

    那侍卫一个咧嘴,回到:“没事,就两个小太监出宫,刚放走!”

    “哦,出宫?”江明眉头一皱,赶紧向下望去。

    午门城墙上灯火还是比较亮的,他看到那两个园区的背景,忽然感觉到后面的哪个背景好熟悉,不由的心惊了起来。

    朱由校也听到城楼上有人在骂骂咧咧,并且提到了宗二,这在这么宁静的晚上他还是能听清午门上的谈话的,不由得转过头向楼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精正好对上了江明的眼光。

    两眼对望的一刹那,虽然很短暂,但这足以让两人认出了对方,朱由校一惊,赶紧掩面转回头去,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江明没有认出自己。

    他小声的催促杜奇:“快点走!”

    他们加快了脚步。

    江明明白,这是太子偷出去的,他现在被禁足在慈庆宫,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就连骆思恭都不敢踏足慈庆宫,太子怎么还有办法偷溜出宫呢?这么晚了他有什么要事?

    是向皇上禀报,还是向骆思恭禀报?或者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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