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又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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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百姓的流言一样，秋叶茹娉迟迟没有被册封，尤其是进了皇宫却没有名分而饱受人冷眼，就连宫里侍寝的女子都有个封位，而她身为正室却还不如一个侍女。
就连一个宫女都可以给她脸色，秋叶茹娉本就是心思重的人，这一受了刺激当即从宫里出来回了相府，朝中更有人更有人上奏，说她既然没有名分确实不该住在宫里。
茹娉当即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酿此大祸，这回自己就是想回宫都进不去了，只得在相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待秋叶禹正从宫里回来她才知道，说这话的不是别人就是欧阳旭，当初他对钰涧可是情谊颇浓，如今竟然当着群臣的面向着她，茹娉明白，这哪里是欧阳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慕容晟的意思。
原本以为慕容晟登基她就是皇后母仪天下，没想到还是因为秋叶钰涧，她一个不存在的人竟然都能阻扰她登上皇后宝座，若是她在京城，只怕慕容晟都会忘了有她这么个妻子。
至于那些字画，背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相府的大夫人所为，她的女儿是未来的皇后，虽然暂时居住在相府，可身份不能掉了价，尤其是看到那些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宋家小姐，大夫人和茹娉就更是受不了。
可是一方面要在人前显贵，一方面府上的库银又不足以支付茹娉的开销，大夫人这才将钰涧从前的字拿出去卖。
开始的时候价格确实不错，没想到那小妮子的一副字能卖到上万两，大夫人见银子来的这样快就干脆将钰涧的字都拿出去变卖，这手上的银子花的就如同流水一样。
到后来开始让秋叶茹娉仿写拿出去卖，可是没想到，就因为她如此挥霍钰涧的作品，让京城的价格突然下跌，到现在有的字还卖不到当初的一半。
钰涧的字本是习得葛章的字，练了两世慢慢有了自己的风格，岂是茹娉能学得来的，后来二人干脆仿造了钰涧的印章，又打着出自相府的名号，这才能在市面上卖的起来。
开始的时候秋叶禹正还十分反对，他堂堂一个丞相，竟然要用前女儿的字来生活有何颜面，可是后来他听说慕容晟正在派人去请楚文回朝当官，朝中的大臣又开始一边倒，连从前攀附他的人都变得中立起来，相府没了那些人的进贡自然是支付不起茹娉的开销。
眼下相府的希望几乎全在茹娉一个人的身上，只要慕容晟能迫于压力封她为后，那么相府的地位就又可以回到往日的荣耀。
然而，今日茹娉好不容易肯从府上出来上街走走，却看见了让她惊恐的一幕，她亲眼看见钰涧一身白色罗裙和同样一身白色的陈貌天在书摊前走过。
茹娉瞪着眼睛忘了如何说话，身边的昭儿也如同见了鬼一样，怎么也没想到秋叶钰涧竟然会自己跑到京城来。
“娘娘。”昭儿推了推发愣的茹娉，谁想到竟然被她一把抓住，茹娉颤抖的双手抓的她生疼。
“那是？”茹娉看着昭儿，真心希望是她自己看错了，可是昭儿回头望了望，眼睁睁看着钰涧和陈貌天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身边的两个丫鬟也都在嬉笑打闹。
“我们得跟上他们，再不走就找不到人了。”昭儿连忙催促道，此时两个人已经引起身边人的主意了，昭儿拉着茹娉就往前追赶去。
陈貌天几个人先是去了自家的店铺收账，又去了裁缝铺买了几身衣服，来的时候都是轻装上阵，北方的气候又比南方冷上许多，还是多添置些衣服好。
昭儿亲眼看着钰涧给晴儿和小萌两个人挑衣服和首饰，三个人脸上的笑容毫不做作，哪里是主仆的关系，更像是姐妹。让人看了好不羡慕，再看看身边的秋叶茹娉，因为仇恨而扭曲的面庞，哪里是什么第一美人。
这一路走来，唯有晴儿和小萌是自己身边的倚靠，到什么时候钰涧都不会让别人伤她们分毫，上次茹娉将晴儿抓了去，钰涧到现在都没能替她报仇，以至于到现在还后悔莫急。
几个人一连走了两条街，小萌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于是她将嘴里的糕点囫囵的咽下，匆匆忙跑到钰涧的身边。
“小姐，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别回头。”小萌轻声说道，钰涧看了一眼陈貌天，见他赞许的看着小萌就知道确有其事了。
“你能发现有人跟着，看来俊煜平日里教的还不错，只少回去发现你又胖了，他也不会怪罪你。”陈貌天皱着眉看着小萌手里的糕点说道，眼下他终于明白钰涧为何要来收账了，养这么个能吃的奴婢确实有些困难。
小萌一听吓得连忙将手里剩下的糕点都扔在了晴儿的怀里，假装不是自己吃的。
“我们怎么办？”钰涧轻声的问道，陈貌天和小萌都在自己的身边，又是在白天倒不担心自己会出事，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我们往那边走。”说罢，陈貌天伸出手向右方一指，钰涧当即会晤，狡黠的对着陈貌天一笑，这狐狸脑子倒是很对自己的胃口。
这右手边的尽头就是城内的边境，虽然战事过去已有半年之久，可是林子里还是弥漫着血腥味，这个地方鲜有人来，估计只有明年春天的时候才会有人到此乘凉作乐。
现在又是深秋，林子里的树叶早就掉光了，这个林子被枯叶笼罩即便是白天也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秋叶茹娉和昭儿一路跟着钰涧，几个人走到了林子里，左走又走就不见了踪影，茹娉立刻跑了几步，一直到一片空地都没有看见钰涧的影子。
“人呢？”茹娉大声的向昭儿吼道，如同发了疯的女人一般不断的嘶吼着。
昭儿哪里见过她这种样子，林子里本来就静，她这般嘶吼肯定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昭儿刚想上前不让茹娉乱吼乱叫了，谁想到却被她反手打了一巴掌。
“我问你人呢！”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昭儿的脸上，本就白嫩的小脸立刻出现四指红印，昭儿这下是真被茹娉给打蒙了，这还是她认识那个温柔的秋叶茹娉吗。
“娘娘！”昭儿几乎是大喊着叫了茹娉，也因为她这一声怒吼茹娉才冷静下来，自己的手麻麻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回来，本宫没有去找她，她为什么要回来。”茹娉带着哭腔，伸出手摸了摸昭儿红肿的脸，或许是因为她看似有些自责，又或许是因为她眼里泛起的泪光，昭儿竟忘了责备她。
“她回来还不好吗！总比远在天边要好得多，在咱们眼皮子地下我们才好动手啊。”昭儿安慰着茹娉轻声的说道。
茹娉一听忍不住点了点头，她算是明白了，只要秋叶钰涧还活着她就无一日安生，她现在的脸又好了，慕容晟就更加惦记她了，不过没关系，她会毁了她，让她再一次尝尝被毁容的滋味。
过了一会，茹娉才在昭儿的搀扶下离开。这时从空中落下几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钰涧几个人。
方才陈貌天带着钰涧，小萌带着晴儿躲在了树上，树下的昭儿和茹娉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不等慕容晟发现自己，反倒让茹娉发现了自己。
“看来，我们要防备着点了。”陈貌天一脸凝重的说道。据他所知，秋叶茹娉被立后是迟早的事，朝中除了欧阳是向着钰涧的，其他的他的旧部和开朝元老都是顽固不化的家伙。
在这些人眼里，礼仪和传统是用不可背弃的，所以慕容晟才会请楚文回来为官，这样朝中自己的人才能多一点。
钰涧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明明是秋叶茹娉害自己在先，是她夺了自己的一切，也是她一直在玩弄嘲笑自己。至少当初自己是真的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而如今，再世为人，自己不过是将她从前的所作所为还给她而已，她竟然觉得自己在害她，她就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羞愧，看来自己当初救了她确实是个错误，就该让她死在赵氏的手中。
回府后，茹娉和昭儿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第二日一早就匆匆忙忙进了宫。
“娘娘，秋叶茹娉求见。”朝和宫内，一个宫女恭敬的给赵氏行了礼轻声说道。
“知道了。”赵氏轻轻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簪子，轻声的说道，并没有召见秋叶茹娉，而是领着仁儿一同用早膳去了。只可惜秋叶茹娉和昭儿还在宫门外静静候着，秋日早上的风寒冷刺骨，像极了那年冬日慕容晟离开时的模样。
如同百姓的流言一样，秋叶茹娉迟迟没有被册封，尤其是进了皇宫却没有名分而饱受人冷眼，就连宫里侍寝的女子都有个封位，而她身为正室却还不如一个侍女。
就连一个宫女都可以给她脸色，秋叶茹娉本就是心思重的人，这一受了刺激当即从宫里出来回了相府，朝中更有人更有人上奏，说她既然没有名分确实不该住在宫里。
茹娉当即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酿此大祸，这回自己就是想回宫都进不去了，只得在相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待秋叶禹正从宫里回来她才知道，说这话的不是别人就是欧阳旭，当初他对钰涧可是情谊颇浓，如今竟然当着群臣的面向着她，茹娉明白，这哪里是欧阳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慕容晟的意思。
原本以为慕容晟登基她就是皇后母仪天下，没想到还是因为秋叶钰涧，她一个不存在的人竟然都能阻扰她登上皇后宝座，若是她在京城，只怕慕容晟都会忘了有她这么个妻子。
至于那些字画，背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相府的大夫人所为，她的女儿是未来的皇后，虽然暂时居住在相府，可身份不能掉了价，尤其是看到那些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宋家小姐，大夫人和茹娉就更是受不了。
可是一方面要在人前显贵，一方面府上的库银又不足以支付茹娉的开销，大夫人这才将钰涧从前的字拿出去卖。
开始的时候价格确实不错，没想到那小妮子的一副字能卖到上万两，大夫人见银子来的这样快就干脆将钰涧的字都拿出去变卖，这手上的银子花的就如同流水一样。
到后来开始让秋叶茹娉仿写拿出去卖，可是没想到，就因为她如此挥霍钰涧的作品，让京城的价格突然下跌，到现在有的字还卖不到当初的一半。
钰涧的字本是习得葛章的字，练了两世慢慢有了自己的风格，岂是茹娉能学得来的，后来二人干脆仿造了钰涧的印章，又打着出自相府的名号，这才能在市面上卖的起来。
开始的时候秋叶禹正还十分反对，他堂堂一个丞相，竟然要用前女儿的字来生活有何颜面，可是后来他听说慕容晟正在派人去请楚文回朝当官，朝中的大臣又开始一边倒，连从前攀附他的人都变得中立起来，相府没了那些人的进贡自然是支付不起茹娉的开销。
眼下相府的希望几乎全在茹娉一个人的身上，只要慕容晟能迫于压力封她为后，那么相府的地位就又可以回到往日的荣耀。
然而，今日茹娉好不容易肯从府上出来上街走走，却看见了让她惊恐的一幕，她亲眼看见钰涧一身白色罗裙和同样一身白色的陈貌天在书摊前走过。
茹娉瞪着眼睛忘了如何说话，身边的昭儿也如同见了鬼一样，怎么也没想到秋叶钰涧竟然会自己跑到京城来。
“娘娘。”昭儿推了推发愣的茹娉，谁想到竟然被她一把抓住，茹娉颤抖的双手抓的她生疼。
“那是？”茹娉看着昭儿，真心希望是她自己看错了，可是昭儿回头望了望，眼睁睁看着钰涧和陈貌天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身边的两个丫鬟也都在嬉笑打闹。
“我们得跟上他们，再不走就找不到人了。”昭儿连忙催促道，此时两个人已经引起身边人的主意了，昭儿拉着茹娉就往前追赶去。
陈貌天几个人先是去了自家的店铺收账，又去了裁缝铺买了几身衣服，来的时候都是轻装上阵，北方的气候又比南方冷上许多，还是多添置些衣服好。
昭儿亲眼看着钰涧给晴儿和小萌两个人挑衣服和首饰，三个人脸上的笑容毫不做作，哪里是主仆的关系，更像是姐妹。让人看了好不羡慕，再看看身边的秋叶茹娉，因为仇恨而扭曲的面庞，哪里是什么第一美人。
这一路走来，唯有晴儿和小萌是自己身边的倚靠，到什么时候钰涧都不会让别人伤她们分毫，上次茹娉将晴儿抓了去，钰涧到现在都没能替她报仇，以至于到现在还后悔莫急。
几个人一连走了两条街，小萌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于是她将嘴里的糕点囫囵的咽下，匆匆忙跑到钰涧的身边。
“小姐，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别回头。”小萌轻声说道，钰涧看了一眼陈貌天，见他赞许的看着小萌就知道确有其事了。
“你能发现有人跟着，看来俊煜平日里教的还不错，只少回去发现你又胖了，他也不会怪罪你。”陈貌天皱着眉看着小萌手里的糕点说道，眼下他终于明白钰涧为何要来收账了，养这么个能吃的奴婢确实有些困难。
小萌一听吓得连忙将手里剩下的糕点都扔在了晴儿的怀里，假装不是自己吃的。
“我们怎么办？”钰涧轻声的问道，陈貌天和小萌都在自己的身边，又是在白天倒不担心自己会出事，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我们往那边走。”说罢，陈貌天伸出手向右方一指，钰涧当即会晤，狡黠的对着陈貌天一笑，这狐狸脑子倒是很对自己的胃口。
这右手边的尽头就是城内的边境，虽然战事过去已有半年之久，可是林子里还是弥漫着血腥味，这个地方鲜有人来，估计只有明年春天的时候才会有人到此乘凉作乐。
现在又是深秋，林子里的树叶早就掉光了，这个林子被枯叶笼罩即便是白天也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秋叶茹娉和昭儿一路跟着钰涧，几个人走到了林子里，左走又走就不见了踪影，茹娉立刻跑了几步，一直到一片空地都没有看见钰涧的影子。
“人呢？”茹娉大声的向昭儿吼道，如同发了疯的女人一般不断的嘶吼着。
昭儿哪里见过她这种样子，林子里本来就静，她这般嘶吼肯定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昭儿刚想上前不让茹娉乱吼乱叫了，谁想到却被她反手打了一巴掌。
“我问你人呢！”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昭儿的脸上，本就白嫩的小脸立刻出现四指红印，昭儿这下是真被茹娉给打蒙了，这还是她认识那个温柔的秋叶茹娉吗。
“娘娘！”昭儿几乎是大喊着叫了茹娉，也因为她这一声怒吼茹娉才冷静下来，自己的手麻麻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回来，本宫没有去找她，她为什么要回来。”茹娉带着哭腔，伸出手摸了摸昭儿红肿的脸，或许是因为她看似有些自责，又或许是因为她眼里泛起的泪光，昭儿竟忘了责备她。
“她回来还不好吗！总比远在天边要好得多，在咱们眼皮子地下我们才好动手啊。”昭儿安慰着茹娉轻声的说道。
茹娉一听忍不住点了点头，她算是明白了，只要秋叶钰涧还活着她就无一日安生，她现在的脸又好了，慕容晟就更加惦记她了，不过没关系，她会毁了她，让她再一次尝尝被毁容的滋味。
过了一会，茹娉才在昭儿的搀扶下离开。这时从空中落下几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钰涧几个人。
方才陈貌天带着钰涧，小萌带着晴儿躲在了树上，树下的昭儿和茹娉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不等慕容晟发现自己，反倒让茹娉发现了自己。
“看来，我们要防备着点了。”陈貌天一脸凝重的说道。据他所知，秋叶茹娉被立后是迟早的事，朝中除了欧阳是向着钰涧的，其他的他的旧部和开朝元老都是顽固不化的家伙。
在这些人眼里，礼仪和传统是用不可背弃的，所以慕容晟才会请楚文回来为官，这样朝中自己的人才能多一点。
钰涧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明明是秋叶茹娉害自己在先，是她夺了自己的一切，也是她一直在玩弄嘲笑自己。至少当初自己是真的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而如今，再世为人，自己不过是将她从前的所作所为还给她而已，她竟然觉得自己在害她，她就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羞愧，看来自己当初救了她确实是个错误，就该让她死在赵氏的手中。
回府后，茹娉和昭儿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第二日一早就匆匆忙忙进了宫。
“娘娘，秋叶茹娉求见。”朝和宫内，一个宫女恭敬的给赵氏行了礼轻声说道。
“知道了。”赵氏轻轻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簪子，轻声的说道，并没有召见秋叶茹娉，而是领着仁儿一同用早膳去了。只可惜秋叶茹娉和昭儿还在宫门外静静候着，秋日早上的风寒冷刺骨，像极了那年冬日慕容晟离开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