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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强大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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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明面上看起来是公平公正公开,坚持三公原则。但实际上,这潭水却没有看起来那么清澈,实则背后是有操作空间的,也就是所谓的猫腻。

    这就好像是一个商人去农村收购大米,一万块收一万斤,折合每斤一块钱。如果老农们的成本是五毛钱,那么就很有可能出现九毛、八毛、七毛……这种互相压价的情况。

    在不考虑质量的前提下,对商人来说,自然会选择最便宜的一家。就算是考虑到质量的问题,那么商人也会选择性价比最高的一家来购买。

    但这无疑压缩了老农们的利润空间,反之却让商人获得了更大的利润。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老农们互相做托儿,那么情况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们不去互相压价,而是一块二,一块三,一块五……的相互抬价,这种行为乍一看是放弃的做法,但实则上,他们是在为某一个“同伴”以一块钱,甚至一块一的价格卖给商人而去做铺垫。

    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大家相互帮助,相互扶持,形成某种默契,最终形成了一种“互利共赢”的利益体。这种在坚持三公原则下,私下底达成的默契,就是这种事背后的猫腻。

    不是所有的投标者都是为了投标来的,多数都是为了帮“朋友”中标而来。18亿,19亿,20亿……甚至还有50亿这种离谱的价格,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帮着马琬儿方所代表的万盛集团中标,以至少15亿的价格。

    “乐……二小姐,你说的那个马琬儿是谁啊,我只看到几个男人。”叶凡坐在一旁小声问道。

    “这个项目对万盛集团来说不是很大,再说了,董事会成员一般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要是连这种场合都出席,累都要累死了。”杨乐乐说道。

    “别逗了,都十几亿了,还不大。”叶凡脑补了一下把这些钱摆在屋子里的画面,想想都觉得血压在升高。

    “你个蠢蛋,这种工程买卖的实际利润率能到8%-10%就已经是突破天际了,平均能达到4%-5%算是很好了,看着都是天文数字,如今其实都没多少油水了。”杨乐乐解释说。

    “你懂的还真多。”叶凡小声道。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当像你那么笨?”杨乐乐拱了拱鼻子,“我跟你说啊,公司运营的事情,你可真要好好学习学习才行了。给你个任务,去考个MBA。”

    “你都已经说过一次啦。”叶凡撇撇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看看他们出多少,压压他们的价。”杨乐乐说道。

    “万一人家放弃了怎么办?我们哪有资金干这些。”叶凡担忧的提示道。

    杨乐乐眼睛环顾了一圈,捂嘴一笑,立刻又恢复“贵妇”样子,说道:“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没有九成以上把握,敢来吗?”

    叶凡想想也对,杨乐乐平日里面虽然胡闹任性,但是太出格的事情好像还真没做过。这说明很多事,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于是放下心来。

    “这个项目跟附近开发区的项目正好可以连成一片,因为附近的那个开发区也是万盛集团兴建的,很多剩下的人员、钢材、水泥刚好可以转移到那边使用,可以节省好多的成本呢。所以这个项目,万盛是势在必得的。”杨乐乐补充道。

    “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杨乐乐眉毛一敲,一脸坏笑。

    “我靠,你竟然窃取你老爸公司的机密。”

    “呸,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杨乐乐吐了吐舌头,“安静点,别给我弄穿帮了。”

    “十五亿五千万。”万盛那边终于开价。不仅没低,反而还高出一些。话音一出,会场一片寂静。

    招标方也不是傻子,都是由很多专家研究出来的价格。不可能让投标者无利可图,又要压缩成本,十五亿已经没有太多的获利空间了。其他不是万盛找来的托儿的那些公司纷纷面露难色。

    “十五亿三千万。”沉寂了半响过后,某一家公司举了牌子。

    杨乐乐这时没犹豫,立刻举牌:“十五亿。”

    大厅一片哗然。

    “这人谁啊?哪个公司的?”

    “比万盛实力还强?”

    “来抢万盛的买卖,够狠的。”他们在下面一轮纷纷。

    “能行么?搞砸我们就完了,你刚才连想都没想。”叶凡在一旁小声嘟囔着。

    “放心吧,十五亿不是马琬儿的底线,要是被他们抢先举了牌子,到时候我再压价,那才有风险呢。”杨乐乐这个时候反倒是反常的气定神闲起来。

    整间大厅在唏嘘了一会儿之后,沉默下来,良久依旧是没人做声,死一般的沉寂。叶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里十分紧张。紧张倒也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多害怕,而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懂,在替杨乐乐担心。

    他乜着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的杨乐乐,依旧是气定神闲。然后又看看远处的万盛代表团,几个人凑在一起,在议论着什么。

    “申请休会。”半分钟之后,那边提出申请。

    休会半个小时,有些人陆续出了大厅,有的打电话,有的去卫生间,有的聚在一起议论。当杨乐乐和叶凡走出大厅的时候,众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个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

    “好像是国外的一家公司。”

    “是个华侨?”

    “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就是华侨。”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我手上没有他们的资料。”

    “切,这些资料能随便说给你们吗?咱们又不是一个公司的。想知道自己收集去。”

    “看你的样子,估计你们知道的情报也不多吧?”

    “多不多关你什么事?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得了!”

    “哼!这次的标,你们没戏!得意个什么!”

    “五十步笑百步,我们没戏,你们就有戏?就你们公司那点实力,就是十五亿,也足够你们那小公司亏得尿裤子了。”

    “你特么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就说你了怎么着?”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是患难兄弟,吵个什么劲。”

    “哎,谁叫我们的公司太小,根本竞争不过像万盛这样的大集团啊。”

    “谁说不是呢,资本市场,有钱就是爹啊。”

    “是呀,人家就是赔本赚吆喝也足够把我们几个饿死了。”

    几家企业的代表们在大厅外面议论议论着,改成了聊天互吐苦水。

    大厅外面,酒店门口。一名身穿西装革履的男子手里拿着电话,徘徊在门口,良久,电话接通了。

    “马姐!”那男子对着电话说道。

    “怎么?听你的口气,事情进展的不顺利?之前那几家合作公司不配合么?”马琬儿在电话那边问道。

    “不是,合作公司到时挺配合的。但是……”

    “但是什么?”马琬儿问道。

    “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男子愤恨的说道。

    “是谁?”马琬儿有些不淡定。她以为十拿九稳的买卖,甚至之前都没过多的询问,也没花什么精力,突然听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里十分不爽。

    在她眼里,万盛集团的牌子亮出去,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给上三分的薄面,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的孙悟空,还想大闹天宫不成?

    “是一个叫super architecture的外国公司。”男子面露难色。

    “背后老板是谁?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马琬儿冷声问道。每行每业都是个圈子,圈子里面有实力的,基本上不甚了解,也应该有所耳闻。这个一大堆英文名字的公司,马琬儿听都没听过。

    “不……不,不知道。好像老板是一名叫Lori的华裔。”男子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知道!?还好像?!我大价钱养着你们,你们给我一句不知道了事?”马琬儿隔着电话勃然大怒,“给我查!查清楚!”

    “是,马姐。可是今天怎么办?”虽然是冬天,男子穿着单薄,甚至隔着电话都吓出了一身汗,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说道,“还有三千万的利润空间,这其中还包括从开发区转移物料节省下来的成本。再低,怕是就要赔钱了。”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连这种程度的买卖都要我亲力亲为,还养你们做什么!”马琬儿怒喝。

    “对不起,马姐,我错了。”男子再一次擦了擦额头。

    “必须拿下!控制成本!”马琬儿厉声道,“要是做不好,你们团队的人,都给我滚蛋!”说完,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虽然电话挂断,但男子仍旧是心有余悸。他看了看手表,休会时间马上就就要结束了。

    “瞧见了没?慌了神了。”杨乐乐小声对身边的叶凡说道。

    “你说的这个马琬儿,看起来挺厉害的嘛。”叶凡说道。

    “怎么讲?”

    “你看那人,隔着电话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想而知马琬儿气场有多强了。”叶凡看了一眼杨乐乐,“你还真得小心这个人。”

    “没事,他们查不到我什么。”杨乐乐一身轻松的说道。

    “你别太大意了,现在网络高手多得是。”

    “老娘可是高端人才储备库里的人,你说查就能查到的?”杨乐乐得意的哼哼了一句,“除非,是你上次请的那种级别的超级黑客。”

    “你说的那黑客,真有那么强?”要不是她提醒,叶凡早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全世界怕是也没几个。”

    “有这么夸张,怪不得智霖说是跟斯诺登一个级别的。”叶凡念叨了一句。

    “智霖是谁?”杨乐乐反问。

    “我一个发小。”

    “男的女的?”

    “女的。”

    “你个淫*棍。”

    “我们是清白的。”叶凡苦笑。

    “神特么清白,之前你还说跟黄依依是清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