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五节 冷小婉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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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温小飞又卖了八九张画，凑够了路费，与冷小婉去了妈妈那里。nn在车站，一见面，妈妈就高兴地说：“哎呀，我的儿子出息了，能自己挣钱，真让妈妈高兴，看来你们说的还真没错。”她最后说的，是指温小飞与冷小婉曾经说能自己养活自己的话。nn“那当然，你以为我是吹牛的呀？”温小飞得意之情溢于言表。nn冷小婉也笑着说：“妈，小飞哥哥卖画一天能挣二三百块呢。”nn“二三百？哟，那一个月就近万哪！”妈妈惊呼起来，“儿子，你太有才了，那以后你就天天卖画吧。”nn可是温小飞却说：“不，我那是特殊情况，现在我还是学画要紧。”nn妈妈点了点头：“行，我和你爸都支持你，只是儿子，现在没有美术学校录取你，其它学校你真的不想上吗？”nn“不上，”温小飞说，“考不上我就自学。”nn“你怎么自学呢？”妈妈有些担心。nn温小飞认真地说：“妈，我想过了，等老家那边拆迁过，我和婉儿还回去，我在家里上网学画，三年之后，如果学不出个名堂来，我就来饭店干。”nn“那好吧，随你，正好在家也能照顾一下你爷爷。”妈妈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走，我们回饭店去。”nn一路上，妈妈又和冷小婉说了许多话，问她都和温小飞去了哪些地方玩，看了哪些风景，玩得高兴不高兴。冷小婉基本都照实说了，唯独隐瞒了在大海里游泳那一节。nn到了饭店，宋姨等人见了温小飞与冷小婉，都热情地打招呼，而温小飞与冷小婉见到他们，也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一般。nn爸爸自然也十分高兴。他高兴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个当然是又见到了儿子和儿媳妇。以前他见到温小飞可没这么高兴，因为以前他觉得儿子成绩太差了，没什么出息，净给自己丢人。而现在不一样了，温小飞在书画方面特别出色，尤其这次，温小飞还靠画画去旅游了，没花他一分钱。nn他高兴的第二个原因，是饭店又增添了人手。现在宋姐和刘姐都说，就她们两个人，又端菜，又打扫，有点忙不过来，匆匆忙忙，火急火燎，降低了对客人的服务质量，劝他再雇一两个人。他想儿子反正不上学了，就让儿子儿媳帮一把吧，这样就省了工资钱。nn晚上，爸爸对儿子说了这件事。可是他没想到，温小飞是极力反对。nn“我不干，我早说过了，我要画画。”温小飞态度坚决，并质问道，“在车上，我和妈妈说过我的打算了，妈妈还说你支持我的，你就是这样支持我的吗？”nn爸爸又想行使封建家长的权力，但却被妈妈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只好问：“那你有什么打算？想上大学？你不是说没有美术学校录取你的吗？在这里边干活边画画又怎么啦？”nn温小飞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妈妈一眼，交给她解决。nn妈妈就复述了一下温小飞的计划，然后说：“我是坚决支持的，从前就是因为我们不支持，才使得儿子丧失了少年成名的机会，现在儿子劲头十足，势头也不错，我们必须支持。”nn爸爸对儿子说：“我也支持你，但我觉得在这里边干活边画画，不是也能吗？要不你来这里干吗？”nn“我、我是和婉儿出来玩玩的，顺路到这里，我们玩几天就回去。”温小飞说。nn他没有说自己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其实他主要是想再见到刘教授。沂州大学没有录取他，他很不甘心。他想知道刘教授到底为什么不要自己。nn爸爸现在算是明白了，儿子如今翅膀硬得很，想搞经济制裁，是再也行不通了。所以他很无奈，只得同意。再者，他也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又何况老婆的话向来就是天理，自己只有执行的份儿，没有反对的权利。nn“那好吧，我也支持。”爸爸说，“只是你想在这玩多长时间？”nn“不一定。”温小飞回答说。他的确不一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哪天能遇见刘教授。虽然他知道刘教授在沂州大学上班，他也打算到那儿转悠，以达到不期而遇的效果，但他却对自己的运气没有把握。nn爸爸就说：“你要是不在这儿干，玩几天就回去，也能陪伴和照顾一下你爷爷，他一个人在家孤单。”nn在儿子不愿意留下帮忙的情况下，他想到了自己孤单的老父亲，这实在难得。而其实，他并不曾忘记自己的父亲，只是平时挣钱真的太忙了。nn见爸爸心里不大乐意，冷小婉就笑着说：“爸，小飞哥哥虽然不愿意干活，在这时间也不长，可他还是能为饭店做点贡献的。”nn温小飞的前途问题，一直挂在冷小婉的心上，就在爸爸希望温小飞能在这里边画画边帮忙时，她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nn温小飞很诧异：“我能做什么贡献？”nn爸爸妈妈也很意外，但都表现出高兴之情，异口同声地问冷小婉有什么好点子。尤其是爸爸，他的心思全都在饭店上，老想着扩大经营。这已经成了他毕生的事业。nn冷小婉说：“小飞哥哥先前的画不是很受人称赞吗？说明是有人喜欢的，我们可以定个规则，贴个告示出去，用送画或送字的方式来吸引客人。”nn“好！好主意！”爸爸率先称赞道。他的生意经念得还是不错的，一下子就看到了冷小婉计策的巨大经济价值。他连连称赞冷小婉：“婉儿太聪明了！这个点子好！”此时，他对冷小婉真是刮目相看。nn妈妈也高兴地称赞道：“婉儿真聪明，有你这样的头脑，将来饭店的经营就后继有人了，将来小飞画画，你就经营这饭店。”她看得更加长远，看到了自己与丈夫百年之后的权柄交接问题。nn还数温小飞最高兴，如果不是当着爸爸妈妈的面，他非得亲上冷小婉两口不可。他既高兴于冷小婉想的好点子，也高兴于爸爸妈妈对冷小婉的称赞。他看着爸爸，思索着说：“这个方法可行，我们明天就可以这样做，爸，你制定个标准，不能都送，得消费到一定钱数才行，不然人来太多了，饭店也盛不下。”nn“对，我也这样想，这样还能显出你画的价值，不然的话，人家也不珍惜。”爸爸说。他考虑了一下平时的营业额，斟酌该定在多少钱合适。nn妈妈说：“不能定得太高，我们这不是高档饭店，还是普通老百姓来消费的居多。”nn爸爸做出了决定：“就定在八百元。”nn“高了，五百元。”妈妈提出反对意见。nn温小飞给折中了一下：“这样，五百元以上就送，但八百元以上，可以送两幅。”nn冷小婉又献一计：“还可以这样，八百元以上的，可以满足客人某些要求，比如字画的内容、大小等，人家要什么，你就给写什么，画什么。”nn“嗯，这个主意好，想得很周到，客人会有要求的。”爸爸对冷小婉的建议予以充分肯定，又问温小飞，“小飞，你一天能画几幅？”nn温小飞想了想，就说：“字写得快，画嘛，一天画个四五幅，也很轻松，并可以保证质量。”nn“对，是需要保证好质量，控制好数量。”妈妈说，“尤其是质量第一，不然会适得其反。”nn爸爸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温小飞和冷小婉也觉得的确是这样。不过，温小飞想：必要时有婉儿妹妹呢。而冷小婉想：以小飞哥哥的能力，就算画得快了些，质量也是没什么说处的，书法就更不用担心了。nn爸爸又对温小飞说：“我们这里，五百元以上的，一天也不过五六桌，八百元以上的，更少，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供应不上，既然字写得快，那你就多写几幅字，我想问题不大，反正按你妈说的，保证质量。”nn“这个是必须的，小飞哥哥，我的这个主意，对你来说，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宣传，你一定要拿出最高水平。”冷小婉叮嘱说。nn虽然她并不担心质量问题，但还是想给温小飞一点压力，以促进其进步。当然，谁都不知道她此计的真正目的。爸爸妈妈就不用说了，就连温小飞也不知道，即使听到冷小婉说了“宣传”二字，他还蒙在鼓里。nn唉，要说这冷小婉，聪明的确是聪明，但也真可谓用心良苦。她向温小飞爸爸献上的这个计策，表面上是为了增加饭店的效益，哄爸爸开心，可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希望藉此引起刘爷爷和刘教授对温小飞的关注，或是引起别的画家对温小飞的注意。nn沂州大学没有录取温小飞，冷小婉也想过直接去找刘教授或是刘爷爷问问情况，可她又一想，如果是刘教授出尔反尔，那找了不仅没有用，反而还会很尴尬。所以她想，虽然沂州大学不录取，但如果刘爷爷或是别的画家，能愿意教自己的小飞哥哥，不也很好吗？nn虽然不知道冷小婉的真正目的，但温小飞对她的这个建议是真心叫好，并积极响应。听了冷小婉的话，他十分自信地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出最好的作品，我们明天就开始！”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
nn温小飞又卖了八九张画，凑够了路费，与冷小婉去了妈妈那里。nn在车站，一见面，妈妈就高兴地说：“哎呀，我的儿子出息了，能自己挣钱，真让妈妈高兴，看来你们说的还真没错。”她最后说的，是指温小飞与冷小婉曾经说能自己养活自己的话。nn“那当然，你以为我是吹牛的呀？”温小飞得意之情溢于言表。nn冷小婉也笑着说：“妈，小飞哥哥卖画一天能挣二三百块呢。”nn“二三百？哟，那一个月就近万哪！”妈妈惊呼起来，“儿子，你太有才了，那以后你就天天卖画吧。”nn可是温小飞却说：“不，我那是特殊情况，现在我还是学画要紧。”nn妈妈点了点头：“行，我和你爸都支持你，只是儿子，现在没有美术学校录取你，其它学校你真的不想上吗？”nn“不上，”温小飞说，“考不上我就自学。”nn“你怎么自学呢？”妈妈有些担心。nn温小飞认真地说：“妈，我想过了，等老家那边拆迁过，我和婉儿还回去，我在家里上网学画，三年之后，如果学不出个名堂来，我就来饭店干。”nn“那好吧，随你，正好在家也能照顾一下你爷爷。”妈妈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走，我们回饭店去。”nn一路上，妈妈又和冷小婉说了许多话，问她都和温小飞去了哪些地方玩，看了哪些风景，玩得高兴不高兴。冷小婉基本都照实说了，唯独隐瞒了在大海里游泳那一节。nn到了饭店，宋姨等人见了温小飞与冷小婉，都热情地打招呼，而温小飞与冷小婉见到他们，也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一般。nn爸爸自然也十分高兴。他高兴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个当然是又见到了儿子和儿媳妇。以前他见到温小飞可没这么高兴，因为以前他觉得儿子成绩太差了，没什么出息，净给自己丢人。而现在不一样了，温小飞在书画方面特别出色，尤其这次，温小飞还靠画画去旅游了，没花他一分钱。nn他高兴的第二个原因，是饭店又增添了人手。现在宋姐和刘姐都说，就她们两个人，又端菜，又打扫，有点忙不过来，匆匆忙忙，火急火燎，降低了对客人的服务质量，劝他再雇一两个人。他想儿子反正不上学了，就让儿子儿媳帮一把吧，这样就省了工资钱。nn晚上，爸爸对儿子说了这件事。可是他没想到，温小飞是极力反对。nn“我不干，我早说过了，我要画画。”温小飞态度坚决，并质问道，“在车上，我和妈妈说过我的打算了，妈妈还说你支持我的，你就是这样支持我的吗？”nn爸爸又想行使封建家长的权力，但却被妈妈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只好问：“那你有什么打算？想上大学？你不是说没有美术学校录取你的吗？在这里边干活边画画又怎么啦？”nn温小飞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妈妈一眼，交给她解决。nn妈妈就复述了一下温小飞的计划，然后说：“我是坚决支持的，从前就是因为我们不支持，才使得儿子丧失了少年成名的机会，现在儿子劲头十足，势头也不错，我们必须支持。”nn爸爸对儿子说：“我也支持你，但我觉得在这里边干活边画画，不是也能吗？要不你来这里干吗？”nn“我、我是和婉儿出来玩玩的，顺路到这里，我们玩几天就回去。”温小飞说。nn他没有说自己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其实他主要是想再见到刘教授。沂州大学没有录取他，他很不甘心。他想知道刘教授到底为什么不要自己。nn爸爸现在算是明白了，儿子如今翅膀硬得很，想搞经济制裁，是再也行不通了。所以他很无奈，只得同意。再者，他也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又何况老婆的话向来就是天理，自己只有执行的份儿，没有反对的权利。nn“那好吧，我也支持。”爸爸说，“只是你想在这玩多长时间？”nn“不一定。”温小飞回答说。他的确不一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哪天能遇见刘教授。虽然他知道刘教授在沂州大学上班，他也打算到那儿转悠，以达到不期而遇的效果，但他却对自己的运气没有把握。nn爸爸就说：“你要是不在这儿干，玩几天就回去，也能陪伴和照顾一下你爷爷，他一个人在家孤单。”nn在儿子不愿意留下帮忙的情况下，他想到了自己孤单的老父亲，这实在难得。而其实，他并不曾忘记自己的父亲，只是平时挣钱真的太忙了。nn见爸爸心里不大乐意，冷小婉就笑着说：“爸，小飞哥哥虽然不愿意干活，在这时间也不长，可他还是能为饭店做点贡献的。”nn温小飞的前途问题，一直挂在冷小婉的心上，就在爸爸希望温小飞能在这里边画画边帮忙时，她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nn温小飞很诧异：“我能做什么贡献？”nn爸爸妈妈也很意外，但都表现出高兴之情，异口同声地问冷小婉有什么好点子。尤其是爸爸，他的心思全都在饭店上，老想着扩大经营。这已经成了他毕生的事业。nn冷小婉说：“小飞哥哥先前的画不是很受人称赞吗？说明是有人喜欢的，我们可以定个规则，贴个告示出去，用送画或送字的方式来吸引客人。”nn“好！好主意！”爸爸率先称赞道。他的生意经念得还是不错的，一下子就看到了冷小婉计策的巨大经济价值。他连连称赞冷小婉：“婉儿太聪明了！这个点子好！”此时，他对冷小婉真是刮目相看。nn妈妈也高兴地称赞道：“婉儿真聪明，有你这样的头脑，将来饭店的经营就后继有人了，将来小飞画画，你就经营这饭店。”她看得更加长远，看到了自己与丈夫百年之后的权柄交接问题。nn还数温小飞最高兴，如果不是当着爸爸妈妈的面，他非得亲上冷小婉两口不可。他既高兴于冷小婉想的好点子，也高兴于爸爸妈妈对冷小婉的称赞。他看着爸爸，思索着说：“这个方法可行，我们明天就可以这样做，爸，你制定个标准，不能都送，得消费到一定钱数才行，不然人来太多了，饭店也盛不下。”nn“对，我也这样想，这样还能显出你画的价值，不然的话，人家也不珍惜。”爸爸说。他考虑了一下平时的营业额，斟酌该定在多少钱合适。nn妈妈说：“不能定得太高，我们这不是高档饭店，还是普通老百姓来消费的居多。”nn爸爸做出了决定：“就定在八百元。”nn“高了，五百元。”妈妈提出反对意见。nn温小飞给折中了一下：“这样，五百元以上就送，但八百元以上，可以送两幅。”nn冷小婉又献一计：“还可以这样，八百元以上的，可以满足客人某些要求，比如字画的内容、大小等，人家要什么，你就给写什么，画什么。”nn“嗯，这个主意好，想得很周到，客人会有要求的。”爸爸对冷小婉的建议予以充分肯定，又问温小飞，“小飞，你一天能画几幅？”nn温小飞想了想，就说：“字写得快，画嘛，一天画个四五幅，也很轻松，并可以保证质量。”nn“对，是需要保证好质量，控制好数量。”妈妈说，“尤其是质量第一，不然会适得其反。”nn爸爸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温小飞和冷小婉也觉得的确是这样。不过，温小飞想：必要时有婉儿妹妹呢。而冷小婉想：以小飞哥哥的能力，就算画得快了些，质量也是没什么说处的，书法就更不用担心了。nn爸爸又对温小飞说：“我们这里，五百元以上的，一天也不过五六桌，八百元以上的，更少，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供应不上，既然字写得快，那你就多写几幅字，我想问题不大，反正按你妈说的，保证质量。”nn“这个是必须的，小飞哥哥，我的这个主意，对你来说，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宣传，你一定要拿出最高水平。”冷小婉叮嘱说。nn虽然她并不担心质量问题，但还是想给温小飞一点压力，以促进其进步。当然，谁都不知道她此计的真正目的。爸爸妈妈就不用说了，就连温小飞也不知道，即使听到冷小婉说了“宣传”二字，他还蒙在鼓里。nn唉，要说这冷小婉，聪明的确是聪明，但也真可谓用心良苦。她向温小飞爸爸献上的这个计策，表面上是为了增加饭店的效益，哄爸爸开心，可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希望藉此引起刘爷爷和刘教授对温小飞的关注，或是引起别的画家对温小飞的注意。nn沂州大学没有录取温小飞，冷小婉也想过直接去找刘教授或是刘爷爷问问情况，可她又一想，如果是刘教授出尔反尔，那找了不仅没有用，反而还会很尴尬。所以她想，虽然沂州大学不录取，但如果刘爷爷或是别的画家，能愿意教自己的小飞哥哥，不也很好吗？nn虽然不知道冷小婉的真正目的，但温小飞对她的这个建议是真心叫好，并积极响应。听了冷小婉的话，他十分自信地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出最好的作品，我们明天就开始！”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