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堕落的盗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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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前后两边又跑来许多的猎犬，以及一些丑陋的盗贼。而楼顶上的那群女人，也全都跳了下来。
为首的，是个穿着黄色战斗袍的女飞刀手。
“好久都没见到这么有活力的家伙了”女刀手死死盯着擎阙手中的砍刀，“喂，手里拿的什么宝贝？”
“你在疫区也敢偷东西？”麦瑟发现这家伙还有清晰的意识，估计是个活人。
“我出不去这里，为了活命，只能偷了。”
话音刚落，女刀手就甩过来三发飞刀，擎阙刚想还击，麦瑟手往上一抬，飞刀就呈反方向射了回去。
女刀手的被自己的武器刺中身体后，瞬间化成了一股浓烟，“是分身吗？”擎阙还没回过神，两条猎犬就往他身上扑来，它们锋利的牙齿上还残留食物的血腥。擎阙后退一步，用掩月刀形态下的长柄银刺搠倒一条猎犬，往复一握，将另外一条猎犬的嘴巴摁住。挣扎之际，浓烟从面前吹了过来，女刀手从里面跳出，就像变戏法一样，她举起手上的匕首往擎阙胸口刺去。
擎阙的反应很及时，他用力抓起手中的猎犬，让对方的匕首洞穿这牲畜的毛皮。偷袭失败的女刀手，另外拿出一把家伙。如同疯狂的猎鹰般向前进攻。擎阙架刀阻挡，他的反击逐渐迅猛。最终，女刀手的攻击动作开始变宽，擎阙抓住机会，挥动刀面扫了过去，强大的撞击力将对方的腿骨震碎。随即听得一声惨叫，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女刀手，瞬间倒在了洼地上。
“唔啊——”
显然这群女盗贼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首领被击败了，其他的女盗贼见此情形，纷纷跑开了。
“果然是群乌合之众。”
擎阙扭头去对付其他的敌人。这会，麦瑟发现地上的女刀手还没死去，她立即移动起一块碎墙，朝着对方砸了过去。
沉重且彻底的碎骨声在擎阙耳边响起，他吃了一惊，随即麦瑟在他旁边冷讽道：“在这种情形下，你居然让敌人活着待在你身边。擎阙，难道你就不怕她刺穿你的后背吗？”
“……都被我击晕了，怎么还会偷袭我？”擎阙开始有点意见了，“我也没想到，你的手狠到这种地步，这真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能做得出来的。”
麦瑟看都没看死者一眼，仿佛她对此事已司空见惯：“待会再说，先注意你后边。”
闻到血腥味的猎犬们变得更加疯狂，它们肆无忌惮地扑咬过来，擎阙举枪不停地开火，他发现，这群红皮狗跟之前的不一样，即使被打碎了头骨，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仍爬起来继续冲锋。
“它们似乎也是你说的已死生物，”擎阙已经打空了一把手枪，“你干脆用念力解决掉它们算了。”
“等下，他们当中还有活体。”
麦瑟感受到这几只猎犬当中，有一只是被寄生力量控制的单位，相比于那几个盗匪更加强烈：“擎阙，攻击中间那只。”
“砰”
擎阙举起另一把枪射击，一发子弹过去，中间的猎犬被打倒在地。它似乎是其他猎犬的领头，被打中身体后，剩余的猎犬竟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往街后面逃走了。
围攻就这么结束了？擎阙收回枪，紧握着荡天慢慢靠近，他想看看这个牲畜到底死了没有。
被击倒的猎犬在发出一阵哀鸣之后，其身体变成了一股浓烟。随后，一个狗面人身的家伙出现在擎阙眼前。
“这又是什么怪物。”
擎阙后退了一大步。这个狗头人穿着盗贼的衣服，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向前爬过来，他的啮齿流出紫色的脓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怎么能变成这副模样，我还要追随那位、追随那位……”
话没说完，狗头人又吐了一大口脓血，随后趴在地上死去了。擎阙收回武器，此时他对这座城市的情况有了一些认知：“原来这传染病不仅会让人死去，还会将他们变成疯狂的怪物。”
“这里已经出现了很多变异的人。”麦瑟说道，“这样可怕的景象，跟你在暗精灵王国的经历很相似吧？”
“几乎是一模一样。”
擎阙不想回忆在暗黑城的那次冒险。在前一阵子，他亲眼目睹让人真正感到恐惧的场景：在传染病的驱使下，受难者全部遭受了死亡，倒在地上接受溃烂和衰败，随后被摧残的躯体有重新站了起来，一具接着一具，融合在一起吸食变异……而这都是由一条浑身通紫的怪物释放一种毒气造成的。
话说，这里的情况，其实跟暗黑城那边也差不多。
“简直就是末日，在那死去的人我无法挽救，真的是……”擎阙不想再回忆。他琢磨起狗头人的临终遗言，“‘以这副模样追随那位’。他要追随哪位呢？”
“估计是他的首领吧。”麦瑟有点不以为然，“他也是盗贼，去追随自己的盗贼头目也是件正常事。”
擎阙觉得这应该怀疑。以前在警救区抓捕匪徒的时候，他总是得想办法查出对方所侍奉的组织，其实情是怎样。
“你想找盗贼头目？”麦瑟知晓了擎的心思，“这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
“说不定能找出什么呢？”
擎阙见街道外面有两条分岔路：“要不我们分头搜索，抓到盗贼的头领，我们也许能发现传染病的源头。”
“这样也可以。但待会就没人提醒你隐藏在这里的陷阱了。”
麦瑟以一副阴阳怪气的态度说道。她知道，对方还是以拯救幸存者为主要目的。分开搜索确实有效率，但会更危险：“你只要不出这个村子，保护膜就不会消失，我们晚点再会合。”
“行，”擎阙准备动身。
“……先等等，擎阙。”
麦瑟将目光转向擎阙手中的荡天，有一个疑问她昨天就想提了：“你这把冷兵器……有什么故事吗？”
“什么什么故事？”
擎阙不解其意，这个女人怎么会对一把武器感兴趣，“这是警救区的上级负责人赠予我的，”他介绍道，“是我惩戒匪徒所用的工具。传说，它是用数位先烈们的鲜血铸炼而成的，可以帮助我顺利地履行职责。”
“是嘛……”麦瑟若有所思，“那它有名字吗？”
“荡天，”擎阙回答道，“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麦瑟准备往一条路出发，临行前：她对擎阙说道：“我的感知能力是超出你的想象的。擎阙，你的这把武器附着几个精神极为强大的灵魂体，跟普通的火属性装备不一样。难道你自己都没发觉过吗？”
强大的灵魂体？
擎阙有点被逗笑了，这不够科学的说法，终究只是精神慰藉罢了，“我继承它的时间还没超过一年半载……”他看着手中泛红的刀刃，心情有点复杂。
若传说是真的，他或许就能借助英灵们的帮助，很快回到故乡了吧。
半小时后
擎阙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来回窜，邪雾混合在空气中像是迷失的路标，他没有确切的路线规划，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里了。
“得找到一些特殊的建筑……那边。”
擎阙闯到了一处废弃的纪念堂，走进大厅，他发现周围两侧排着两列人头像，是石头做的，看上去特别怪异。擎阙随机走到一尊石像前，读着其座台下方的刻字：
“即使肉体得到解放，也逃不脱这般人间炼狱。”
“比变成死尸更为可怕的，是活下去所承担的罪孽，每个人都该背负，因为这是神赐的礼物。”
“（一串像是新刻的字）人间本就是罪孽之池……”
擎阙还在琢磨这些句子的意义，这会，他突然感觉到周围正在不停的震颤，抬头一看，两侧的石头人像……竟全部活了起来。
“又是……因为传染病吗？”
石头人像的眼睛放射出幽蓝的光线，看上去被幽灵附身的傀儡一样。它们摇晃着身下的座台，缓缓地向擎阙靠近。
擎阙深知大事不妙，他趁着被敌人包围前，迅速跑出了纪念堂，“不知道它们有什么魔力，”他来到门前的一座水池旁边，拿出武器准备战斗。
石人像们排列在一起，它们张开的嘴里冒出幽蓝色的光，随后，无数如手雷形状的物体从中喷了出来。
“在魔法大陆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擎阙吃了一惊，随后转身向水池后方跳去。
“砰”手雷将周边炸得尘土飞扬。擎阙躲在石墩后面，他拿起荡天，趁着第二轮轰击实施之前，迅速冲了出来。
“看刀。”
擎阙对着石像就是一番乱砍，被击中的敌人，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幽蓝的邪气流落到天空里，随后只剩下一堆土灰。
看来是放在纪念堂有些年头了，这些石像脆弱得让人意外。片刻间，擎阙就将这群傀儡清理干净了，他环顾四周，看还有没有敌人待在附近。这时候，一颗个型物体滚到他的脚边。
“这是……弹头？”
擎阙捡起来看，发现是一颗烧黑的子弹头，是普通手枪用的，从石像的碎屑中滚出来的……奇怪，他刚才都没有开枪，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打出去的子弹头呢？
“只有原来世界，才有这种型号的……嗯？”
思考间，擎阙忽然听到背后有一阵脚步声，是属于人类的。他转过身，发现有两个盗贼正死死地盯着他。
来者是一对男女盗贼，虽然还是敌人，不过，他们的眼神跟刚才的那群活死人倒是有一些差别，不知道是否是怪物，“你们想做什么，”擎阙从外套里掏出手枪质问道。
“我们……困在这里好几天了。”
“想要在这里，抢点粮食之类的……你身上有吗？”
听说话的内容像是正常人，擎阙假装放下了警惕，等这两个盗贼过来抢劫自己时，他反手进行了攻击，“哎呀。”男盗贼被擒获在地上，女盗贼回身想要投掷飞刀。擎阙早已举起了手枪。
“别动，你的刀没我的枪快。”
短暂僵持之际，擎阙忽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啼哭声，转头一看，在纪念堂的围栏下面，正蹲着一个六七岁的儿童。
儿童也打扮地像个盗贼一样。擎阙还在疑惑着，这时，被摁他手下的男盗贼开口了：“不要杀我们一家，我们是被逼无奈的，不偷点什么的话摩震就会杀了我们的孩子。”
男盗贼不断地发起求饶，这态度大转变的样子。擎阙还是没有放下戒备，他质道：“怎么说是你们的孩子？有证明吗？”
“有有有，”女盗贼丢掉手中的匕首，回头将儿童抱了起来，一个劲地指点道：“你看，我是人，我儿子也是人，我是小偷，我儿子将来也会成为小偷……”
这算是什么奇葩的解释？擎阙满头黑线，转入了下一个问题：“你们口中的说的‘摩震’是谁，你们的头领吗。”
男盗贼附会道：“对对对，他是疯狂盗贼团的头目，我们都叫他‘犬使摩震’。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们都对他恨之入骨。大人，我们只想逃出这里，您就发发慈悲饶了我们一家吧。”
犯罪团伙内部估计就只能这样了。擎阙虽然不想饶恕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但孩子是无辜的。
至少，得将他们带回赫顿玛尔，按公国的法律处置。
“抱着孩子走。等我干掉那所谓盗贼团的头目，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擎阙收回枪，示意对方动身。
“谢、谢谢。”
又回头走了一段路程，擎阙感觉这座城市变得非常安静，没有盗贼继续作乱了，“地上有许多尸体。这石土漫地的痕迹，估计是那自大的女人造成的，”他琢磨着。
不知什么时候能跟麦瑟会合。擎阙并不善于认路，偌大的疫区，估计得找上很久。
身后的盗贼一家对眼前可悲的场景毫无波澜吗？擎阙有些怀疑，这三人在自己身后跟着，这么久了都没一点反应，虽然他们看上去确实像是正常人……算了，等找到麦瑟，让她赶紧指条路送人离开吧。
不知何时，前后两边又跑来许多的猎犬，以及一些丑陋的盗贼。而楼顶上的那群女人，也全都跳了下来。
为首的，是个穿着黄色战斗袍的女飞刀手。
“好久都没见到这么有活力的家伙了”女刀手死死盯着擎阙手中的砍刀，“喂，手里拿的什么宝贝？”
“你在疫区也敢偷东西？”麦瑟发现这家伙还有清晰的意识，估计是个活人。
“我出不去这里，为了活命，只能偷了。”
话音刚落，女刀手就甩过来三发飞刀，擎阙刚想还击，麦瑟手往上一抬，飞刀就呈反方向射了回去。
女刀手的被自己的武器刺中身体后，瞬间化成了一股浓烟，“是分身吗？”擎阙还没回过神，两条猎犬就往他身上扑来，它们锋利的牙齿上还残留食物的血腥。擎阙后退一步，用掩月刀形态下的长柄银刺搠倒一条猎犬，往复一握，将另外一条猎犬的嘴巴摁住。挣扎之际，浓烟从面前吹了过来，女刀手从里面跳出，就像变戏法一样，她举起手上的匕首往擎阙胸口刺去。
擎阙的反应很及时，他用力抓起手中的猎犬，让对方的匕首洞穿这牲畜的毛皮。偷袭失败的女刀手，另外拿出一把家伙。如同疯狂的猎鹰般向前进攻。擎阙架刀阻挡，他的反击逐渐迅猛。最终，女刀手的攻击动作开始变宽，擎阙抓住机会，挥动刀面扫了过去，强大的撞击力将对方的腿骨震碎。随即听得一声惨叫，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女刀手，瞬间倒在了洼地上。
“唔啊——”
显然这群女盗贼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首领被击败了，其他的女盗贼见此情形，纷纷跑开了。
“果然是群乌合之众。”
擎阙扭头去对付其他的敌人。这会，麦瑟发现地上的女刀手还没死去，她立即移动起一块碎墙，朝着对方砸了过去。
沉重且彻底的碎骨声在擎阙耳边响起，他吃了一惊，随即麦瑟在他旁边冷讽道：“在这种情形下，你居然让敌人活着待在你身边。擎阙，难道你就不怕她刺穿你的后背吗？”
“……都被我击晕了，怎么还会偷袭我？”擎阙开始有点意见了，“我也没想到，你的手狠到这种地步，这真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能做得出来的。”
麦瑟看都没看死者一眼，仿佛她对此事已司空见惯：“待会再说，先注意你后边。”
闻到血腥味的猎犬们变得更加疯狂，它们肆无忌惮地扑咬过来，擎阙举枪不停地开火，他发现，这群红皮狗跟之前的不一样，即使被打碎了头骨，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仍爬起来继续冲锋。
“它们似乎也是你说的已死生物，”擎阙已经打空了一把手枪，“你干脆用念力解决掉它们算了。”
“等下，他们当中还有活体。”
麦瑟感受到这几只猎犬当中，有一只是被寄生力量控制的单位，相比于那几个盗匪更加强烈：“擎阙，攻击中间那只。”
“砰”
擎阙举起另一把枪射击，一发子弹过去，中间的猎犬被打倒在地。它似乎是其他猎犬的领头，被打中身体后，剩余的猎犬竟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往街后面逃走了。
围攻就这么结束了？擎阙收回枪，紧握着荡天慢慢靠近，他想看看这个牲畜到底死了没有。
被击倒的猎犬在发出一阵哀鸣之后，其身体变成了一股浓烟。随后，一个狗面人身的家伙出现在擎阙眼前。
“这又是什么怪物。”
擎阙后退了一大步。这个狗头人穿着盗贼的衣服，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向前爬过来，他的啮齿流出紫色的脓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怎么能变成这副模样，我还要追随那位、追随那位……”
话没说完，狗头人又吐了一大口脓血，随后趴在地上死去了。擎阙收回武器，此时他对这座城市的情况有了一些认知：“原来这传染病不仅会让人死去，还会将他们变成疯狂的怪物。”
“这里已经出现了很多变异的人。”麦瑟说道，“这样可怕的景象，跟你在暗精灵王国的经历很相似吧？”
“几乎是一模一样。”
擎阙不想回忆在暗黑城的那次冒险。在前一阵子，他亲眼目睹让人真正感到恐惧的场景：在传染病的驱使下，受难者全部遭受了死亡，倒在地上接受溃烂和衰败，随后被摧残的躯体有重新站了起来，一具接着一具，融合在一起吸食变异……而这都是由一条浑身通紫的怪物释放一种毒气造成的。
话说，这里的情况，其实跟暗黑城那边也差不多。
“简直就是末日，在那死去的人我无法挽救，真的是……”擎阙不想再回忆。他琢磨起狗头人的临终遗言，“‘以这副模样追随那位’。他要追随哪位呢？”
“估计是他的首领吧。”麦瑟有点不以为然，“他也是盗贼，去追随自己的盗贼头目也是件正常事。”
擎阙觉得这应该怀疑。以前在警救区抓捕匪徒的时候，他总是得想办法查出对方所侍奉的组织，其实情是怎样。
“你想找盗贼头目？”麦瑟知晓了擎的心思，“这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
“说不定能找出什么呢？”
擎阙见街道外面有两条分岔路：“要不我们分头搜索，抓到盗贼的头领，我们也许能发现传染病的源头。”
“这样也可以。但待会就没人提醒你隐藏在这里的陷阱了。”
麦瑟以一副阴阳怪气的态度说道。她知道，对方还是以拯救幸存者为主要目的。分开搜索确实有效率，但会更危险：“你只要不出这个村子，保护膜就不会消失，我们晚点再会合。”
“行，”擎阙准备动身。
“……先等等，擎阙。”
麦瑟将目光转向擎阙手中的荡天，有一个疑问她昨天就想提了：“你这把冷兵器……有什么故事吗？”
“什么什么故事？”
擎阙不解其意，这个女人怎么会对一把武器感兴趣，“这是警救区的上级负责人赠予我的，”他介绍道，“是我惩戒匪徒所用的工具。传说，它是用数位先烈们的鲜血铸炼而成的，可以帮助我顺利地履行职责。”
“是嘛……”麦瑟若有所思，“那它有名字吗？”
“荡天，”擎阙回答道，“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麦瑟准备往一条路出发，临行前：她对擎阙说道：“我的感知能力是超出你的想象的。擎阙，你的这把武器附着几个精神极为强大的灵魂体，跟普通的火属性装备不一样。难道你自己都没发觉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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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阙有点被逗笑了，这不够科学的说法，终究只是精神慰藉罢了，“我继承它的时间还没超过一年半载……”他看着手中泛红的刀刃，心情有点复杂。
若传说是真的，他或许就能借助英灵们的帮助，很快回到故乡了吧。
半小时后
擎阙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来回窜，邪雾混合在空气中像是迷失的路标，他没有确切的路线规划，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里了。
“得找到一些特殊的建筑……那边。”
擎阙闯到了一处废弃的纪念堂，走进大厅，他发现周围两侧排着两列人头像，是石头做的，看上去特别怪异。擎阙随机走到一尊石像前，读着其座台下方的刻字：
“即使肉体得到解放，也逃不脱这般人间炼狱。”
“比变成死尸更为可怕的，是活下去所承担的罪孽，每个人都该背负，因为这是神赐的礼物。”
“（一串像是新刻的字）人间本就是罪孽之池……”
擎阙还在琢磨这些句子的意义，这会，他突然感觉到周围正在不停的震颤，抬头一看，两侧的石头人像……竟全部活了起来。
“又是……因为传染病吗？”
石头人像的眼睛放射出幽蓝的光线，看上去被幽灵附身的傀儡一样。它们摇晃着身下的座台，缓缓地向擎阙靠近。
擎阙深知大事不妙，他趁着被敌人包围前，迅速跑出了纪念堂，“不知道它们有什么魔力，”他来到门前的一座水池旁边，拿出武器准备战斗。
石人像们排列在一起，它们张开的嘴里冒出幽蓝色的光，随后，无数如手雷形状的物体从中喷了出来。
“在魔法大陆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擎阙吃了一惊，随后转身向水池后方跳去。
“砰”手雷将周边炸得尘土飞扬。擎阙躲在石墩后面，他拿起荡天，趁着第二轮轰击实施之前，迅速冲了出来。
“看刀。”
擎阙对着石像就是一番乱砍，被击中的敌人，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幽蓝的邪气流落到天空里，随后只剩下一堆土灰。
看来是放在纪念堂有些年头了，这些石像脆弱得让人意外。片刻间，擎阙就将这群傀儡清理干净了，他环顾四周，看还有没有敌人待在附近。这时候，一颗个型物体滚到他的脚边。
“这是……弹头？”
擎阙捡起来看，发现是一颗烧黑的子弹头，是普通手枪用的，从石像的碎屑中滚出来的……奇怪，他刚才都没有开枪，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打出去的子弹头呢？
“只有原来世界，才有这种型号的……嗯？”
思考间，擎阙忽然听到背后有一阵脚步声，是属于人类的。他转过身，发现有两个盗贼正死死地盯着他。
来者是一对男女盗贼，虽然还是敌人，不过，他们的眼神跟刚才的那群活死人倒是有一些差别，不知道是否是怪物，“你们想做什么，”擎阙从外套里掏出手枪质问道。
“我们……困在这里好几天了。”
“想要在这里，抢点粮食之类的……你身上有吗？”
听说话的内容像是正常人，擎阙假装放下了警惕，等这两个盗贼过来抢劫自己时，他反手进行了攻击，“哎呀。”男盗贼被擒获在地上，女盗贼回身想要投掷飞刀。擎阙早已举起了手枪。
“别动，你的刀没我的枪快。”
短暂僵持之际，擎阙忽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啼哭声，转头一看，在纪念堂的围栏下面，正蹲着一个六七岁的儿童。
儿童也打扮地像个盗贼一样。擎阙还在疑惑着，这时，被摁他手下的男盗贼开口了：“不要杀我们一家，我们是被逼无奈的，不偷点什么的话摩震就会杀了我们的孩子。”
男盗贼不断地发起求饶，这态度大转变的样子。擎阙还是没有放下戒备，他质道：“怎么说是你们的孩子？有证明吗？”
“有有有，”女盗贼丢掉手中的匕首，回头将儿童抱了起来，一个劲地指点道：“你看，我是人，我儿子也是人，我是小偷，我儿子将来也会成为小偷……”
这算是什么奇葩的解释？擎阙满头黑线，转入了下一个问题：“你们口中的说的‘摩震’是谁，你们的头领吗。”
男盗贼附会道：“对对对，他是疯狂盗贼团的头目，我们都叫他‘犬使摩震’。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们都对他恨之入骨。大人，我们只想逃出这里，您就发发慈悲饶了我们一家吧。”
犯罪团伙内部估计就只能这样了。擎阙虽然不想饶恕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但孩子是无辜的。
至少，得将他们带回赫顿玛尔，按公国的法律处置。
“抱着孩子走。等我干掉那所谓盗贼团的头目，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擎阙收回枪，示意对方动身。
“谢、谢谢。”
又回头走了一段路程，擎阙感觉这座城市变得非常安静，没有盗贼继续作乱了，“地上有许多尸体。这石土漫地的痕迹，估计是那自大的女人造成的，”他琢磨着。
不知什么时候能跟麦瑟会合。擎阙并不善于认路，偌大的疫区，估计得找上很久。
身后的盗贼一家对眼前可悲的场景毫无波澜吗？擎阙有些怀疑，这三人在自己身后跟着，这么久了都没一点反应，虽然他们看上去确实像是正常人……算了，等找到麦瑟，让她赶紧指条路送人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