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火器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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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的时候，建州摩尼教集会，名声大噪，声名浮动。陈有财的儿子陈有德被李云领着一起去了建州，有这样一个小孩子，也算是能掩盖一下身份。身边带着赵小六和马均，还有二十来个不死军团，十分低调地混入了建州的摩尼教道场。
他们提前一天到了，早上去的时候，摩尼教已经开始在那里分发米粥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若不是有所了解，定然被其宽大温和的外表给欺骗了！李云心中自然晓得，但凡邪教，必然是作出一副真善美的姿态，而事实上如何，却又不得而知了！
“少爷，人还不少啊。”小六子张望了一下，偌大的建州大街，几乎全被赶集似的给充斥满了。耍把式的，叫卖的，吹拉弹唱的，煎炸烹煮的，一路过去，小曲儿面食扛大鼎，什么样的江湖人都有。
李云一路过去，牵着陈有德，笑道：“小德子，要不要来个冰糖葫芦？”
小德子知道眼前的大哥是爹嘱咐过的，因而也不害怕，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李云于是叫住那个卖糖葫芦的，问道，“这个怎么卖？”
“两文钱一个，加大枣橘子的三文钱。”
“十文钱卖我四个加大枣的，卖不？”
卖糖葫芦的一听，欢喜地笑道，“自然卖的。”
小六子赶紧摸出十文钱，递给了卖糖葫芦的，李云将糖葫芦扯了下来，塞了两个在小德子的手里，自己也握着两串，狠狠地嚼了一个大枣子。
“甜！”李云舒服地眯着眼睛说道，“山西的大枣子，就是沙甜！”
小德子吃的津津有味，满脸的糖稀，希里呼噜的声音倒也显得几分天真，颇有西北老营当年的童趣。
几人正缓缓向前走着，前边却来了一队人，走的极慢，但是那几个大汉都是目不斜视，一脸肃穆。不死军团见状，都侧身将李少挡住，双方不紧不慢地擦肩而过。但是那群大汉和不死军团都是惊愕地打量了一下对方，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李云知道，不死军团已经和那群人对过话了！
“少爷，那群家伙……应该是丘八！”不死军团的亲卫头子叫皇甫雄，他老子是皇甫家的人，当年皇甫家在西北是将门世家，后来失势落难，于是也落草为寇，为李长河收服。也算是西北老营的老人了！
“当兵的跑这儿来干什么？”李云心头一颤，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眉头皱了皱，问道，“看得出来历吗？”
皇甫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属下看不出来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是江南的强兵！”
“难道是江南大营的兵？”李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且不说江南江北大营没有调令是不准出营，就是出来，也不应该这么锋芒毕露！不死军团尽管低调，可是杀过人而且杀过很多人的兵是怎么掩盖也掩饰不了满身的杀伐血腥气，那么刚才那群人，又是什么来路呢？
李云疑惑，刚才一队大汉又何尝不疑惑。
那领头的大汉低声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强人，好强的杀伐之气！老远都能闻到血腥味！”大汉说能闻到血腥味，倒也是真的，寻常人闻到，一时间只觉得难受，却也不能到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当兵杀敌的，哪里会不知道。
“是不是将军派出了不止一路人马？”边上一个络腮胡子问大汉道。
“整个大营，有点能耐的，咱们会不认识吗？刚才那路人，恐怕是杀场上下来的，只是，一群这样人似有似无地挡着那中间的年轻人，难不成那年轻人才是他们的头儿？”大汉心思明显没有他表面上那样粗鲁，心头在思考着李云的身份，转念一想，“莫非是哪路将军的儿子？还是哪家王公的子弟？只是，那二十个随从，实在是有些骇人！”
大汉还有急事，于是也就不再去想，道，“走！咱们还有要紧事做！”
李云来到城中摩尼教道场的边上，只见道场上搭了偌大的一个讲台，上面挂着数十面大旗，红红绿绿，甚至喜人。李云一瞧，倒也看出来个究竟，这大多都是摩尼教五色旗的大旗！从左手开始，红色赤金旗十面，青色青木旗十面，黑色黑水旗十面，白色白火旗十面，黄色黄土旗十面，总计五十面旗！中央设立一个帷帐，大约两丈见方，里面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能瞧个究竟的，只是中央端坐着一个人，还是个女子。帷帐的前方，一条红色丝绸，上面写着：敬尊上天有得无上大帝尊座下圣洁女子。
显然这就是那个劳什子摩尼教圣女，一听那又臭又长的破烂名字，李云就觉得这是坑蒙拐骗的典型代表。
“这里好多人。”马均惊讶地说道，他们一行人，虽说二十几个，可是在这么多人跟前，就是少之又少了，细细看来，足有三五万人在此！
一个地方就聚集三五万人集会，可见其实力之强！若是登高一呼，又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云从！李云暗自心惊：这摩尼教好大的能量！
不过也转眼释然：宗教最是能催眠民众。
“小姐，是不是要开始了？”帷帐内一个精明大汉对着端坐在中央的圣女说道，这个大汉，胡须三寸，修理的极为干净，精明强干，颇有几分严谨之色，显然是个人物！这大汉，郝然就是当初在襄阳城出现过的斗笠客之一！
“王叔叔，还是不要叫我小姐了，显得生分。”那圣女和颜悦色，倒也不显的有多少跋扈，更不是那种嚣张刁蛮的女子。
“在外人面前，礼数还是要的。”姓王的大汉毕恭毕敬地说道，若是李云看到了，都要叹一声他和老陈有的一比！
李云正想一窥帷帐中人呢，却发觉周围的人群似乎在涌动，打量开去，心头一震，方才擦肩而过的一队大汉，郝然出现在了台前，而且，似乎还在往前挤！
那些大汉身上鼓鼓囊囊，周围人群一靠近他们就被推开挤开，甚是可疑！
那大汉也四处打量，正好瞧见了一脸疑惑看着他的李云，顿时面色一变，朝身边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只见有三五个大汉朝李云挤来！李云见状，心头大为不悦！
皇甫雄早就瞧见了动静，不死军团牢牢站在原地，围住李云四人，人流一到那里，就像河流碰到礁石，分开了去。李云二十几人，宛如钉子，在原地一动不动，这点突兀之处，丝毫不差地落入了台上摩尼教人的眼中！
那大汉见状，咬咬牙，手指伸到嘴里，打了个呼哨，原本逼近李云的几个大汉又退了回去！只听到那大汉大吼一声，“摩尼教妖女！快快出来受死！”宛如平地一声雷，周围的人群吓了一跳！接着大汉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嗤的一声就丢了出去！
“火yao！”李云惊讶的脱口而出！而更惊讶的是，那扔出去的东西，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来，在帷帐前数尺，掀起一到热浪，只是这火yao威力弱了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大汉一看没有得手，大骂道：“老子操死那个小姨子养的！说什么霹雳神火威力无比，跟放个响屁有毛区别！”
骂归骂，却动作不减，一手一个，朝前扔去，那些大汉有样学样，也朝帷帐扔去！摩尼教显然发觉不对，不少教兵护法都冲到了台前，用血肉之躯阻挡着火器，不过呼吸之间，都成了碎肉！巨大的动静让周围的人群尖叫惊慌起来，一时间混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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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提前一天到了，早上去的时候，摩尼教已经开始在那里分发米粥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若不是有所了解，定然被其宽大温和的外表给欺骗了！李云心中自然晓得，但凡邪教，必然是作出一副真善美的姿态，而事实上如何，却又不得而知了！
“少爷，人还不少啊。”小六子张望了一下，偌大的建州大街，几乎全被赶集似的给充斥满了。耍把式的，叫卖的，吹拉弹唱的，煎炸烹煮的，一路过去，小曲儿面食扛大鼎，什么样的江湖人都有。
李云一路过去，牵着陈有德，笑道：“小德子，要不要来个冰糖葫芦？”
小德子知道眼前的大哥是爹嘱咐过的，因而也不害怕，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李云于是叫住那个卖糖葫芦的，问道，“这个怎么卖？”
“两文钱一个，加大枣橘子的三文钱。”
“十文钱卖我四个加大枣的，卖不？”
卖糖葫芦的一听，欢喜地笑道，“自然卖的。”
小六子赶紧摸出十文钱，递给了卖糖葫芦的，李云将糖葫芦扯了下来，塞了两个在小德子的手里，自己也握着两串，狠狠地嚼了一个大枣子。
“甜！”李云舒服地眯着眼睛说道，“山西的大枣子，就是沙甜！”
小德子吃的津津有味，满脸的糖稀，希里呼噜的声音倒也显得几分天真，颇有西北老营当年的童趣。
几人正缓缓向前走着，前边却来了一队人，走的极慢，但是那几个大汉都是目不斜视，一脸肃穆。不死军团见状，都侧身将李少挡住，双方不紧不慢地擦肩而过。但是那群大汉和不死军团都是惊愕地打量了一下对方，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李云知道，不死军团已经和那群人对过话了！
“少爷，那群家伙……应该是丘八！”不死军团的亲卫头子叫皇甫雄，他老子是皇甫家的人，当年皇甫家在西北是将门世家，后来失势落难，于是也落草为寇，为李长河收服。也算是西北老营的老人了！
“当兵的跑这儿来干什么？”李云心头一颤，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眉头皱了皱，问道，“看得出来历吗？”
皇甫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属下看不出来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是江南的强兵！”
“难道是江南大营的兵？”李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且不说江南江北大营没有调令是不准出营，就是出来，也不应该这么锋芒毕露！不死军团尽管低调，可是杀过人而且杀过很多人的兵是怎么掩盖也掩饰不了满身的杀伐血腥气，那么刚才那群人，又是什么来路呢？
李云疑惑，刚才一队大汉又何尝不疑惑。
那领头的大汉低声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强人，好强的杀伐之气！老远都能闻到血腥味！”大汉说能闻到血腥味，倒也是真的，寻常人闻到，一时间只觉得难受，却也不能到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当兵杀敌的，哪里会不知道。
“是不是将军派出了不止一路人马？”边上一个络腮胡子问大汉道。
“整个大营，有点能耐的，咱们会不认识吗？刚才那路人，恐怕是杀场上下来的，只是，一群这样人似有似无地挡着那中间的年轻人，难不成那年轻人才是他们的头儿？”大汉心思明显没有他表面上那样粗鲁，心头在思考着李云的身份，转念一想，“莫非是哪路将军的儿子？还是哪家王公的子弟？只是，那二十个随从，实在是有些骇人！”
大汉还有急事，于是也就不再去想，道，“走！咱们还有要紧事做！”
李云来到城中摩尼教道场的边上，只见道场上搭了偌大的一个讲台，上面挂着数十面大旗，红红绿绿，甚至喜人。李云一瞧，倒也看出来个究竟，这大多都是摩尼教五色旗的大旗！从左手开始，红色赤金旗十面，青色青木旗十面，黑色黑水旗十面，白色白火旗十面，黄色黄土旗十面，总计五十面旗！中央设立一个帷帐，大约两丈见方，里面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能瞧个究竟的，只是中央端坐着一个人，还是个女子。帷帐的前方，一条红色丝绸，上面写着：敬尊上天有得无上大帝尊座下圣洁女子。
显然这就是那个劳什子摩尼教圣女，一听那又臭又长的破烂名字，李云就觉得这是坑蒙拐骗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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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不是要开始了？”帷帐内一个精明大汉对着端坐在中央的圣女说道，这个大汉，胡须三寸，修理的极为干净，精明强干，颇有几分严谨之色，显然是个人物！这大汉，郝然就是当初在襄阳城出现过的斗笠客之一！
“王叔叔，还是不要叫我小姐了，显得生分。”那圣女和颜悦色，倒也不显的有多少跋扈，更不是那种嚣张刁蛮的女子。
“在外人面前，礼数还是要的。”姓王的大汉毕恭毕敬地说道，若是李云看到了，都要叹一声他和老陈有的一比！
李云正想一窥帷帐中人呢，却发觉周围的人群似乎在涌动，打量开去，心头一震，方才擦肩而过的一队大汉，郝然出现在了台前，而且，似乎还在往前挤！
那些大汉身上鼓鼓囊囊，周围人群一靠近他们就被推开挤开，甚是可疑！
那大汉也四处打量，正好瞧见了一脸疑惑看着他的李云，顿时面色一变，朝身边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只见有三五个大汉朝李云挤来！李云见状，心头大为不悦！
皇甫雄早就瞧见了动静，不死军团牢牢站在原地，围住李云四人，人流一到那里，就像河流碰到礁石，分开了去。李云二十几人，宛如钉子，在原地一动不动，这点突兀之处，丝毫不差地落入了台上摩尼教人的眼中！
那大汉见状，咬咬牙，手指伸到嘴里，打了个呼哨，原本逼近李云的几个大汉又退了回去！只听到那大汉大吼一声，“摩尼教妖女！快快出来受死！”宛如平地一声雷，周围的人群吓了一跳！接着大汉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嗤的一声就丢了出去！
“火yao！”李云惊讶的脱口而出！而更惊讶的是，那扔出去的东西，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来，在帷帐前数尺，掀起一到热浪，只是这火yao威力弱了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大汉一看没有得手，大骂道：“老子操死那个小姨子养的！说什么霹雳神火威力无比，跟放个响屁有毛区别！”
骂归骂，却动作不减，一手一个，朝前扔去，那些大汉有样学样，也朝帷帐扔去！摩尼教显然发觉不对，不少教兵护法都冲到了台前，用血肉之躯阻挡着火器，不过呼吸之间，都成了碎肉！巨大的动静让周围的人群尖叫惊慌起来，一时间混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