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婆婆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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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松兰天色擦黑那会儿上门,姚子恒的母亲就莫名心里不悦。

    只是她儿子如今跟着栾惟京在外头干活儿,她就是装,也会装的慈眉善目好说话些。

    一天比一天冷,天黑的也越来越早,月亮彻底爬上来后,她在家里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答应了洛松兰的事情,她不好反悔,但是白白喝偏方这事坚决不能断。

    于是,姚子恒的母亲摸黑找了过来。

    “你谁?在我家门口干啥?!”

    猛地看过去,颇有股子阴森的感觉,就跟孟婆站在奈何桥上笑吟吟招着手等你过去喝汤似的。

    栾纵添挡在小后妈的面前,和他不认识的瘦高个儿老太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温鱼是和白白一起去了她家,可是她没见到姚子恒的母亲,只在院子里隐约听到了声音。

    看到对方,她也认不出来。

    加上走了夜路回来,温鱼这会儿别提多忐忑发毛了。

    毕竟,她和原主互换灵魂的事情都能发生,她看到皮笑肉不笑的妇人,立马就联想到了各种鬼怪故事。

    抱紧怀里的温栋梁,温鱼目不转睛看着等在家门口的人。

    姚子恒的母亲没有看到白白,勾着嘴角柔声开口道:“这是去哪了?”

    栾纵添,“你管我去哪儿了,问你话呢!别整这些吓唬人。再不说你是谁,小心我踹你!”

    嗯,听得出来,少年也有点害怕。

    温鱼听出来这是白白婆婆的声音,想到栾三军说过的话,又在这个时间点,自家门口看到了她,温鱼故意没张嘴。

    她倒要看看,姚子恒的母亲想做什么。

    “你是栾惟京和那个返城知青的儿子吧?”

    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盯着栾纵添,姚子恒的母亲话说的很慢,停顿了两秒钟才接着道:“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呵,她还来训起人了。

    栾纵添直接炸毛,“少装神弄鬼的!信不信我抽你!”

    小冤种都急眼了,温鱼上前半步,把栾纵添扯到了旁边,“婶儿,来接白白的?”

    正面碰上了,温鱼不能让她抓住把柄,“临时出了点事,我就叫人把栾纵添给喊回来了,没碰上白白和三军?我让我们家老三去送白白了,这会儿怕是都到家了。”

    姚子恒的母亲盯着温鱼看了好半晌,“来的路上我也没碰上什么人。”

    栾纵添,“村里那么多条路呢,谁知道你走的哪条。”

    姚子恒的母亲没言语,脸上挂着笑看着温鱼怀里的温栋梁。

    这老太太……笑意不达眼底,渗人的慌。

    “婶儿,这样,您稍等一会儿,我先让我妈照看我侄子一会儿,我和栾纵添这就送您回家。”

    姚子恒的母亲迟疑了下,“也好,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万一半道儿跌了磕了,都不知道该算谁的。”

    温鱼,“……”

    扭头交代栾纵添,“你在这里陪着奶奶。”

    温鱼抱着温栋梁刚迈出几步远,栾纵添拿着手电筒跟了上去。

    “不是让你陪着奶奶?”

    栾纵添把手电筒关掉,没好气道:“走吧,你就往前走吧,我看你逞能到什么时候。”

    “开开,开开,你赶紧把手灯给我开开!”

    温鱼右手吃力抱着温栋梁,都要上手抢了,栾纵添气定神闲打开手灯,走到了前头。

    进了胡同里,栾纵添低声道:“我不喜欢她。”

    温鱼往婆母家门口走,“人家用不着你喜欢。”

    她也不待见就是了,但是她不说。

    栾纵添还生气呢,“她很奇怪!明明知道家里没人,还站在那里待着,吓死我了!奶家这么近,她不能来奶家问问啊?”

    他说的好有道理。

    婆婆家的门虚掩着,刚推开一点,听到动静的洛松兰立刻跑了出来,“是鱼鱼回来啦?”

    小老太时刻竖着耳朵在听,就等这一声儿了。

    温鱼忙应声,“让您担心了,我们就是在镇上耽误久了点,才回来的晚。”

    栾纵添掀开厚门帘,让抱着温栋梁的小后妈和他奶进屋,“奶,外面有个奇怪的人。”

    他要告状。

    温鱼解释道:“白白的婆婆找过来了,妈,先让栋梁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和栾纵添去送送她,回来了把栋梁再抱回去。”

    还有白白,“我借了我三哥朋友的洋车骑回来的,三军把白白送回去了。”

    洛松兰一听,先轻轻接过了睡着的温栋梁,“这老婆子咋回事?说好好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她又跑过来干啥?”

    人还在外头,看在白白的面子上,温鱼也不会晾着她,“估计是不放心吧,都怪我带着白白回来太晚了。”

    洛松兰,“这有啥?出门在外,被什么事绊住脚那不是常有的事?我看她就是闲的。”

    栾闰文也没歇下呢,借着烛光走过来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再对孙子说话,明显态度好了很多,“小添,你和你妈走一趟,做个伴儿。”

    栾四民从他那边跑过来,凑到洛松兰跟前瞧了两眼温栋梁,“我去吧,咱添儿在外头那么长时间了,怪冷的。”

    栾纵添,“不用,我不冷。”

    说着,他就转了个身往门口走了出去。见温鱼没跟上,栾纵添扭头不高兴道:“还不走?我可不想再听她的阴阳怪气。”

    得,走吧。

    温鱼和家里人打了招呼,便和栾纵添送姚子恒的母亲去了。

    白白家

    白白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你婆婆一直叫你在喝偏方?”

    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体没问题,白白笑着说:“以后就不用再喝了。”

    当妈的,谁不心疼孩子?

    听到闺女这话,原本心虚的白白妈当即抬手戳了闺女的头,“你是不是傻!她让你喝你就喝?不会来家里跟我和你爸说?”

    村子里别说男人,女人也有根深蒂固的生儿子执念。

    不说死了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就说被吃绝户的,看着可怜,那些丧心病狂的可恨,但是再咬牙切齿,骂的再凶,也没人站出来撑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手伸不了那么长。

    可事情发生在亲闺女身上,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白白二哥也在挣扎,好在妹妹说她往后能生,虎着脸道:“往后有事你说一声,别傻不愣登自己受。”

    白白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就不怕了。”

    “行了,你那个婆婆估计是去找你了,让你哥去把人接回来吧。”

    白白妈不知道洛松兰来过,她光知道天黑了闺女还没回来,就去了姚子恒家。

    第一趟闺女的婆婆还在,后来打算过去和她说说话陪陪她的时候,家里竟然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