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去给我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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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秋收才几个月，怎么家里就没什么吃的呢？”
这是萧龙不理解的地方，现在就没吃的，那春夏两季呢？
这小孩子瞥了一眼萧龙，眼神似乎有些害怕他。
“我们种的是地主家的地，要交一半的租子，租子交完剩下的再交三成税，还要交一成的城防税，加上杂七杂八的税收加起来差不多有五成，最后还要被土匪收一半岁粮，有时候还不止一波土匪，哪里还能留下什么粮食。”
说到这里，孩子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绝望。
“我只希望能撑到娘死，我怕我死了没人给娘收尸。”
这话说的是有多绝望，绝望到最后的愿望是能给娘收尸。
萧龙的眼早已模糊，心似刀绞，同时他又很愤怒，这些地主，这些土匪，还有这里的太守，全都该死。
这些吸人血的蛀虫，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都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他拍拍孩子的肩膀站起身，望着几百上千的孩子们，他心中早已五味杂陈。
想必这个孩子不是个例，有可能比他还惨的都有可能。
他不敢再去问第二个，他的心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刺激。
不一会儿老黄带着十几个老兵来了，每个人都抱着一些吃的和衣物。
一看到这些，孩子们全都涌了上来。
他们的目标都是吃的，衣物都没人看一眼，因为饥饿比寒冷更可怕。
想到以前古书或历史上记载的那些大荒之年，百姓们易子而食。
他不敢想，说不定在这里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是大家都不会说出来而已。
看着这些孩子们每人都分得一小碗稻米，他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似乎他施舍的不是稻米，而是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走吧，进城。”
萧龙对着身边的张龙和赵虎一挥手，率先向川州城走去。
希望城内的情况要比城外强些。
然而当他到达川州城下，当他不敢相信的是城墙残破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垮塌出一个个缺口。
城门上的城楼早已只有几根柱子光秃秃的立在那里。
城墙上的夯土大一个坑小一个坑，城门上还有被火烧的痕迹。
一看这都是在战争中被洗礼的证据。
由于萧龙没有提前让人通报州府衙门，所以城内的大小官员都不曾得知萧云前来。
城门上下就两个士兵把守，长枪立在一边，双手塞在袖子里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等萧龙他们走近才发现，立马站起身持枪而立。
当穿过城门，场内的场景也不堪入目，低矮的土坯房，稀稀疏疏的几片瓦，街道上坑坑洼洼，积雪上稀稀疏疏留着几排深浅不一的脚印，和外面的官道都没法比。
这还算一座城么？
要不是有炊烟升起，萧龙甚至怀疑这是一片古遗迹。
萧龙一路走过这中央大街，几家店铺虚掩着大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当到了州府衙门，却让萧龙眼前一亮，高大的门楼，青砖红瓦，朱红色的大门格外的显眼。
门口两座大狮子比他人还高。
太守黄飞翔不知萧龙到来，衙门紧闭，敲门也没人回应。
“去，给我击鼓，直到太守来此。”
萧龙心中早已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他想立马会一会这个太守。
“咚咚咚……。”
鼓声打破整个川州的宁静。
好几年这鼓声没有在川州城响起，一时间无数老百姓走出门四处观望。
隔得近的甚至围观过来，看着萧龙几百号的队伍，远远观望不敢上前。
此时太守黄飞翔正在自家别院煮着火锅，三名女子伺候着。
一人负责往火锅里下肉，一人负责夹菜。
另一名把菜衔在嘴里，然后嘴对嘴的喂到黄飞翔的嘴中。
黄飞翔眯着他那双狐狸眼，惬意的享受着。
“黄大人，你听，是不是有鼓声。”
夹菜的女子忽然开口说道。
黄飞翔停下咀嚼的嘴，坐直身子聆听。
“他妈的，什么人敲鼓，不想活了？”
他气冲冲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喊道：“去，给我把击鼓的乱棍打死。”
“是！”
外面传来一声回应。
他关上门转身回来：“奶奶的，老子正吃的尽兴，敲你妈什么破鼓。”
说完躺下，继续享受美食投喂。
而黄飞翔派去的两名家丁手持衙门杀威棒甩胳膊甩腿的冲到衙门门口。
当他们转角遇到老兵，一看这阵势，立马掉头想跑。
老兵哪里会让他逃走，一把破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老兵们轮流换着击鼓，鼓声一直响个不停。
围观的老百姓越集越多，随着萧龙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些什么人，这么多人，敢敲州府衙门的鼓？”
旁边的人接茬儿：“看这气势不是一般人。”
“我看就是一群土匪，你看他们那些兵器，破破烂烂的。”
萧龙被封王的告示哪里都发了公文，唯独川州没发，因为朝廷都懒得花这个钱送公文来。
所以这里的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一切。
“大人，不好了，土匪进城了，三百多号人，正在衙门口堵着。”
突然管家一脸惊慌失措的冲进了报信。
黄飞翔噗嗤一下把嘴里的肉吐掉，推开身边的女子站起身。
“什么，土匪进城了，哪个山头的，岁粮不是少要了他们一成，他们闹什么？”
管家一脸无奈：“不知道啊，听说杀气腾腾的，吓死人。”
“去，通知岳将军让他把城防营的弟兄们都带过来，反了他的，真当我怕了他们。”
黄飞翔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吃喝，只见他双臂张开，三名女子立马围上来开始给他更衣。
“回大人，岳大人说弟兄们没吃饭，就不来了。”
他的衣服还没换好下人就气喘吁吁的前来禀报。
这下让他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狗日的岳国安，土匪都打进城了，身为驻城将军居然看都不看一眼，看我回头上书参你，看你还他妈嚣张。”
黄飞翔衣服还没穿整齐，一把推开身边女子，冲出院子大喊。
“所有人抄家伙跟我走！”
他这一喊，院子里里外外跑出来四五十名家丁，手持棍棒，还有一些甚至提着马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黄飞翔直奔州府衙门而去。
“小兄弟，秋收才几个月，怎么家里就没什么吃的呢？”
这是萧龙不理解的地方，现在就没吃的，那春夏两季呢？
这小孩子瞥了一眼萧龙，眼神似乎有些害怕他。
“我们种的是地主家的地，要交一半的租子，租子交完剩下的再交三成税，还要交一成的城防税，加上杂七杂八的税收加起来差不多有五成，最后还要被土匪收一半岁粮，有时候还不止一波土匪，哪里还能留下什么粮食。”
说到这里，孩子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绝望。
“我只希望能撑到娘死，我怕我死了没人给娘收尸。”
这话说的是有多绝望，绝望到最后的愿望是能给娘收尸。
萧龙的眼早已模糊，心似刀绞，同时他又很愤怒，这些地主，这些土匪，还有这里的太守，全都该死。
这些吸人血的蛀虫，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都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他拍拍孩子的肩膀站起身，望着几百上千的孩子们，他心中早已五味杂陈。
想必这个孩子不是个例，有可能比他还惨的都有可能。
他不敢再去问第二个，他的心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刺激。
不一会儿老黄带着十几个老兵来了，每个人都抱着一些吃的和衣物。
一看到这些，孩子们全都涌了上来。
他们的目标都是吃的，衣物都没人看一眼，因为饥饿比寒冷更可怕。
想到以前古书或历史上记载的那些大荒之年，百姓们易子而食。
他不敢想，说不定在这里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是大家都不会说出来而已。
看着这些孩子们每人都分得一小碗稻米，他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似乎他施舍的不是稻米，而是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走吧，进城。”
萧龙对着身边的张龙和赵虎一挥手，率先向川州城走去。
希望城内的情况要比城外强些。
然而当他到达川州城下，当他不敢相信的是城墙残破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垮塌出一个个缺口。
城门上的城楼早已只有几根柱子光秃秃的立在那里。
城墙上的夯土大一个坑小一个坑，城门上还有被火烧的痕迹。
一看这都是在战争中被洗礼的证据。
由于萧龙没有提前让人通报州府衙门，所以城内的大小官员都不曾得知萧云前来。
城门上下就两个士兵把守，长枪立在一边，双手塞在袖子里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等萧龙他们走近才发现，立马站起身持枪而立。
当穿过城门，场内的场景也不堪入目，低矮的土坯房，稀稀疏疏的几片瓦，街道上坑坑洼洼，积雪上稀稀疏疏留着几排深浅不一的脚印，和外面的官道都没法比。
这还算一座城么？
要不是有炊烟升起，萧龙甚至怀疑这是一片古遗迹。
萧龙一路走过这中央大街，几家店铺虚掩着大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当到了州府衙门，却让萧龙眼前一亮，高大的门楼，青砖红瓦，朱红色的大门格外的显眼。
门口两座大狮子比他人还高。
太守黄飞翔不知萧龙到来，衙门紧闭，敲门也没人回应。
“去，给我击鼓，直到太守来此。”
萧龙心中早已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他想立马会一会这个太守。
“咚咚咚……。”
鼓声打破整个川州的宁静。
好几年这鼓声没有在川州城响起，一时间无数老百姓走出门四处观望。
隔得近的甚至围观过来，看着萧龙几百号的队伍，远远观望不敢上前。
此时太守黄飞翔正在自家别院煮着火锅，三名女子伺候着。
一人负责往火锅里下肉，一人负责夹菜。
另一名把菜衔在嘴里，然后嘴对嘴的喂到黄飞翔的嘴中。
黄飞翔眯着他那双狐狸眼，惬意的享受着。
“黄大人，你听，是不是有鼓声。”
夹菜的女子忽然开口说道。
黄飞翔停下咀嚼的嘴，坐直身子聆听。
“他妈的，什么人敲鼓，不想活了？”
他气冲冲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喊道：“去，给我把击鼓的乱棍打死。”
“是！”
外面传来一声回应。
他关上门转身回来：“奶奶的，老子正吃的尽兴，敲你妈什么破鼓。”
说完躺下，继续享受美食投喂。
而黄飞翔派去的两名家丁手持衙门杀威棒甩胳膊甩腿的冲到衙门门口。
当他们转角遇到老兵，一看这阵势，立马掉头想跑。
老兵哪里会让他逃走，一把破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老兵们轮流换着击鼓，鼓声一直响个不停。
围观的老百姓越集越多，随着萧龙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些什么人，这么多人，敢敲州府衙门的鼓？”
旁边的人接茬儿：“看这气势不是一般人。”
“我看就是一群土匪，你看他们那些兵器，破破烂烂的。”
萧龙被封王的告示哪里都发了公文，唯独川州没发，因为朝廷都懒得花这个钱送公文来。
所以这里的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一切。
“大人，不好了，土匪进城了，三百多号人，正在衙门口堵着。”
突然管家一脸惊慌失措的冲进了报信。
黄飞翔噗嗤一下把嘴里的肉吐掉，推开身边的女子站起身。
“什么，土匪进城了，哪个山头的，岁粮不是少要了他们一成，他们闹什么？”
管家一脸无奈：“不知道啊，听说杀气腾腾的，吓死人。”
“去，通知岳将军让他把城防营的弟兄们都带过来，反了他的，真当我怕了他们。”
黄飞翔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吃喝，只见他双臂张开，三名女子立马围上来开始给他更衣。
“回大人，岳大人说弟兄们没吃饭，就不来了。”
他的衣服还没换好下人就气喘吁吁的前来禀报。
这下让他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狗日的岳国安，土匪都打进城了，身为驻城将军居然看都不看一眼，看我回头上书参你，看你还他妈嚣张。”
黄飞翔衣服还没穿整齐，一把推开身边女子，冲出院子大喊。
“所有人抄家伙跟我走！”
他这一喊，院子里里外外跑出来四五十名家丁，手持棍棒，还有一些甚至提着马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黄飞翔直奔州府衙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