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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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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球棍几乎是擦着地面一路乒乒乓乓的撞击过去,手里触感传来撞击软块反馈的时候,老鼠已经被狠狠的抛飞而去,他脚步不停,几乎是大步踏过,就差没有给抛飞出去的老鼠补上一脚,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已经快步跑到距离巨大榕树几米远的地方,还没回头去看身后追来的感染者,面前的古树猛地爆裂开来,几乎是从树干中央爆开,就像是一脚踩爆番茄那般,里面的东西尽数四溅开来,爆发出来的不是寄生虫,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老鼠,它们四散四窜开来,甚至有些朝着二人扑飞而去,他们只能挥手挡在面前,几乎就那么阻滞的时间,他们都能够感受到身后追来的**气息。

    那白蒙蒙沾满古树皮的白色蛾卵也尽数爆裂开来,从中飞出巨大的白色翅膀飞蛾,它们身上还有灰色的斑点,期间还夹带一些有腐蚀的液体四溅开来,溅到老鼠的毛皮身上都会冒出白烟然后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酸臭气味,它们朝着天空飞去,几乎面前的道路都被封死。

    浩然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斯宾的身旁,他伸手遥指爆裂开来的树干:“快看,那是什么?!”

    实际上不需要对方去提醒,斯宾也已经发现那团爆发出来的老鼠里面究竟有什么,那是许多老鼠交缠在一起的玩意,那玩意他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见过,记忆中好像某个人还给他讲解过:那是鼠王,在瘟疫爆发之前,还是和平时代的那个时候,那玩意很珍稀,几乎只有几个标本存在于博物馆的样子,据说那也是黑死病爆发的起点。

    那是许多老鼠的尾巴交缠在一起的事物,许多只老鼠因为某种原因,它们的尾巴缠绕了起来,尽数打了结,无法解开,这样的情况下,这些老鼠只能共同生死,它们若是执意朝着一边发力分开,这样只会让它们死缠的尾巴变得更加的难缠,无法解开,直到死亡,其他老鼠都会拖着尸体。

    而面前树干爆发出来的这一团,少说也有十几之数,它们几乎围绕成一个圈,尾巴汇聚在一起,几乎打成一个死结,特别它们的体型庞大,此刻挣扎起来更为可怖,几乎将他们的去路尽数阻拦,面前几乎是“吱吱吱”的叫声响成一片,如同魔音贯耳,老鼠的叫声,飞蛾的密集扑棱振翅之声,身后追来的感染者嘶吼之声,远处不知道那条小巷传来的渗人之声。

    嗅觉几乎被臭味掩盖,老鼠身上的难闻气息,那是宛如下水道的气味,又好像某种陈旧仓库里面堆聚了许久已经发霉的皮革气息,那是病毒的味道,那是感染源特有的味道,他甚至一度屏住呼吸,不敢去多闻。

    “他吗的什么狗屁垃圾玩意?!”伴随着旁边的克雷咆哮,他手中的黑枪给予了面前这团玩意答复。

    “嘭!”几乎是震耳欲聋的枪声,几乎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硝烟火药的味道甚至一时之间充斥整个肺部,直接换了气的感觉。

    面前的老鼠团除了爆发出大团血肉火光,甚至一些老鼠的血肉毛皮都溅到他的口罩上面,他都来不及反应去说点什么,手中棒球棍好似再度来一个漂亮的重击,狠狠的将这团被打残的食物击飞出去,还没及时冲锋到前,他已经能够感受到身后的气息了,这会他感觉逃不掉了。

    他没有停下脚步,手上仍保持击飞的姿态,头部不断旋转往后用眼角视野观看,却是看到他忘不了的一幕。

    感染者抓起了朝它袭击的巨大老鼠,狠狠的一下子啃咬下去,甚至能够看到冒血的牙龈,上下颚的牙齿因为用力甚至冒出血,它疯狂且暴躁的撕咬了一大口。

    有老鼠这么一阻挡,一下子将挡路的老鼠击飞,它们发出吱吱吱的叫声之外,开始四窜逃离,让出前面的道路,他们几乎一路疯跑过桥,然后顺着建筑外层,顺着来路,一路都没有再次回头,直到去到车子的旁边都没有停下,那是因为后面的气息实在是距离他们太近。

    “接着,钥匙!”斯宾一下子抛出钥匙,克雷想也没有多想就伸手夺过,然后二人快速钻上车子。

    还没坐稳,狠狠的抓住车门猛地关上,用力之猛都将扶手给扳了下来,朝他们追来的感染者穷追不舍,狠狠的撞击在车头,然后爬上车盖,直接撞击在他们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几乎要将它撞的裂开。

    克雷插钥匙启动车子挂倒车挡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踩油门之猛,拉手刹的架势几乎是要将它深埋,甚至轮胎都爆发出刺耳的摩擦刹车片之声,大团的白色气雾从里面翻腾而出,伴随着车子的后退,挂在前面汽车盖挡板上的感染者也滑了下去,最后不甘的追随着车子,克雷熟练的一个翻转打方向盘,车子打了个转,终于挂了前进档,顺着他们的来路疯驰而去。

    还没驶出百来米距离,他突然直接猛地右手狠狠的砸击在方向盘上,喇叭的按钮几乎凹陷下来再也无法弹起,车子也发出不堪负重的喇叭响声,几乎将路边大树的树叶都吓掉。

    “你发什么疯?!”斯宾大喊,就差没有猛地将手刹拉起来。

    “这他吗不可能?!”克雷咆哮道,将面朝向身旁的他,面色涨红,口水星子几乎要唾他一口。

    “这一片的地带很安全!我们已经清理过的!那些尸体明明已经被我们焚烧了!街道那些扭曲尸体就是它们的全部!”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病毒感染者?!”

    他不再发泄的按喇叭,而是用手指甲将凹陷下去的喇叭按板挑了起来。

    似乎已经没那么激动。

    斯宾朝窗外看,一言不发,看着景色不断的飞掠而过,心中不断闪过方才种种。

    “这他吗又不关我事!”他在心底嘀咕道,浩然就在他身边,听着他倾述的种种,听他抱怨完,车上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他朝着浩然的位置望去,当然,那是窗外空空如也的地方。

    “问题当然不出自我身上。”他是这么对浩然说的。

    浩然低着头,许久才问道:“会不会问题是出在他身上?”他朝着司机位置的克雷望去。

    “你他吗的在嘀咕着些什么?!”克雷又开始折磨那脆弱的喇叭按板!

    斯宾朝他吼道:“别吵!”

    喇叭声停了下来。

    “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些什么?”他就这样望着克雷,目光冰冷的问道。

    (本章完)